简介:谢云湄脸上的笑容在烛火下凝固了一瞬,随即如同淬毒的冰花,绽开得更加艳丽而残忍。窗外雷声的余威在破旧的房梁间嗡鸣,震得窗棂上残存的纸片簌簌发抖。她微微俯身,靠近沈...
谢云湄脸上的笑容在烛火下凝固了一瞬,随即如同淬毒的冰花,绽开得更加艳丽而残忍。
窗外雷声的余威在破旧的房梁间嗡鸣,震得窗棂上残存的纸片簌簌发抖。她微微俯身,
靠近沈孤鸾毫无血色的脸,吐气如兰,带着一丝血腥味的甜腻:“自然是陛下亲口所言。
”她眼底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声音却依旧柔婉,如同情人间的私语,“陛下说,
姐姐的存在,就是他龙袍上洗不净的污……
萧烬抱着怀里迅速失温的身体,像一尊被血浸透的雕塑。沈孤鸾后背狰狞的伤口汩汩涌出的鲜血,滚烫地渗进他玄色锦袍的纹理,粘稠、温热,带着生命急速流逝的腥甜气息,烫得他灵魂都在剧烈抽搐。他死死箍着她,双臂因极致的恐惧绷成坚硬的铁条,仿佛稍一松手,她便会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在这污秽阴冷的水牢里。
“孤鸾…沈孤鸾!”他嘶哑地低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遍遍去擦她唇边不断溢出的黑血,冰凉的指尖……
水。
无处不在的水。
冰冷、粘稠、带着陈年淤泥和腐烂水草的腥气,紧紧包裹着沈孤鸾。水位没过胸口,每一次细微的涟漪晃动,都牵扯着肩胛处尚未痊愈的伤口,带来一阵阵钝痛。铁铸的镣铐锁着脚踝,另一端深深嵌入水牢湿滑的石壁,沉重的铁链像毒蛇缠绕,将她的活动范围死死禁锢在方寸之地。阴冷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髓,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水牢没有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