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重生弹幕再现冰凉的雨丝缠绕着夜色,
混杂着轮胎与湿滑地面剧烈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声响,在耳畔炸开。最后撞碎在我视网膜上的,
是那辆如巨兽般失控冲来的卡车——它刺目的远光灯像利刃划破黑暗,
像极了前世屏幕上不断滚动闪烁的、带着恶意的猩红弹幕。记忆如潮水倒灌,
那些曾被我视作指引的一条条信息,此刻带着鲜血的颜色再次浮现:“苏晚,
傅廷渊爱的从来不是你,他的白月光马上就要回国了,你再不主动离开就只能被弃如敝履!
”“立刻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你以为他给你黑卡是宠爱?那密码分明是白月光的生日,
你还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吗?”“听我的,现在离开傅家,我还能给你指一条生路。
否则你只会被那个女人害得尸骨无存!”那些标着“系统提示”的冰冷弹幕,
曾经是我在傅廷渊那座冰山般冷硬的气场里,唯一能抓住的虚幻救赎。我竟然信了,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颤抖着手签下离婚协议,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冲进滂沱大雨之中。
却在街道转角,被那辆失控的货车狠狠撞飞——弥留之际,
我竟看见傅廷渊像疯了一样砸碎车窗玻璃,不顾一切地将我抱进怀里。他眼底猩红的血丝,
比所有弹幕加起来还要刺目;他喉咙里滚出的那一声嘶哑的“晚晚”,
竟比我守在他身边三年听过的所有“嗯”和“知道了”更像一句摧肝裂胆的情话。
“嘀——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重启,‘婚姻救赎系统’强制激活。
当前首要任务:立即离开傅廷渊,规避白月光的致命报复。任务成功奖励:健康值+10。
”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再次在我脑海深处响起时,
我正怔怔地坐在傅家别墅那宽敞却冰冷的玄关处。
指尖还紧紧捏着那张前一世未能签完、这一世尚未落笔的离婚协议。
玄关的镜面清晰映出我此刻苍白如纸的脸,而就在楼梯转角,
傅廷渊正穿着一身银灰色丝质睡袍缓步下楼,领口随意松着两颗扣子,
微微滚动的喉结透出几分疲惫,像是刚结束一场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一切,
都与前世那个决定命运的早晨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我缓缓抬起头,
凝视着他逐渐走近的高大身影——男人的眉骨依旧锋利如刀,
下颌线紧绷冷冽得像永不融化的寒冰,可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
却藏着一丝我前世直到死都未曾读懂的、浓重的疲惫。他默不作声地递来一杯温热的牛奶,
声音低沉而沙哑:“昨晚又没睡好?”几乎同时,
脑海里那催命般的提示再次炸开“系统紧急提示:傅廷渊正在故意拖延时间!
他的白月光十分钟后就会抵达傅家,你必须立刻离开!
”“系统严重警告:白月光此次携带了大量媒体记者前来捉奸,你若不走,
必将身败名裂、万劫不复!”血红色的弹幕如汹涌潮水般疯狂涌来,
每一条都带着诅咒般的刺目光芒。我死死攥紧了手中温热的牛奶杯,
指尖被陶瓷杯壁熨烫出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至掌心——我记得太清楚了,前世就是在这个瞬间,
我打翻了杯子,痛骂他“伪君子”,然后决绝地摔门而去,奔向那条死亡的雨巷。但这一次,
我没有。我迎着傅廷渊深沉难辨的目光,轻轻弯起眼睛,随后将那份离婚协议折好,
稳稳塞进了茶几最底层的抽屉。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是有点失眠,
不过现在……好像突然好了。”男人递牛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在半空,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诧异,如同石子投入深湖,漾开一圈极淡却真实的涟漪。他沉默片刻,
才低声开口:“不签字了?”“为什么要签?”我仰起脸直视他,甚至故意伸出手,
用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睡袍的袖口,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娇软“傅先生当初娶我的时候,
不是亲口承诺过要‘一生一世’的吗?”脑海里的弹幕瞬间疯狂炸成一片:“苏晚!你疯了?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你会被白月光彻底毁掉的!”“检测到宿主严重偏离系统任务,
启动一级惩罚:头痛值+20!”尖锐剧烈的疼痛猛地从太阳穴炸开,疯狂蔓延,
像有钢针在颅内搅动。我却反而对着傅廷渊,笑得更加柔软依赖,
甚至带上了一点细微的委屈:“老公,我突然好想吃……你亲手做的鸡蛋羹了。
”傅廷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带笑的脸,
仿佛冰封的湖面被春风撞开了一丝裂痕。他沉默着凝视我,眼神里透着陌生与困惑,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人。而我知道,就在十分钟后,
他心中那抹无法替代的“白月光”林楚楚,
密照片”准时按响门铃——前世的我正是被这些虚假的照片和不断刷新的恶毒弹幕逼入绝境,
最终精神崩溃。可笑的是,那时的我至死都不知道,照片里那个与男人亲密相拥的身影,
根本不是傅廷渊本人,而是林楚楚特意找来的替身演员,
只因为那人的侧脸轮廓与他极为相似。第二章拆穿陷阱,
初露锋芒当清脆的门**在屋内响起时,傅廷渊正在厨房里专注地准备鸡蛋羹。
我倚在厨房门边,安静地注视着他——男人身上系着素色的围裙,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正轻柔地搅拌碗中的蛋液。暖黄色的灯光洒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柔和了平日里冷峻的线条,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居家的温柔气息,
与弹幕中所描述的“冷酷无情”截然不同。就在此时,
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警告:林楚楚已经抵达,她将出示所谓你出轨的证据,
你必须立刻躲藏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条冰冷的机械音:“严重警告:傅廷渊会相信林楚楚的指控,
你将被赶出傅家!”我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从容地点开了提前准备好的录音文件——昨天我以“整理书房”为借口,
悄悄在林楚楚经常停留的客房里安装了微型录音设备。此刻,
扬声器里清晰地传出她与“系统”的对话:“……这个弹幕系统果然好用,
苏晚那个蠢货已经信了一大半。等会儿我只要拿出照片,
她肯定会彻底崩溃……”傅廷渊端着刚做好的鸡蛋羹走出厨房时,
林楚楚已经换好拖鞋走进了客厅。她身穿一袭洁白的连衣裙,眼眶微微泛红,
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廷渊哥,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关于苏晚姐她……”她说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叠照片,
上面赫然是“我”与一个陌生男子的亲密合影——那些照片角度刁钻,画面暧昧,
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明显的合成痕迹。“晚晚,这是怎么回事?
”傅廷渊的声音明显沉了下来,但并没有像弹幕预言的那样“立刻暴怒”。
我径直走到林楚楚面前,将手机轻轻放在茶几上。
录音中的声音继续播放:“……那个替身的侧脸和廷渊哥简直一模一样,
苏晚肯定分辨不出来……弹幕显示她今天就会签字离婚,只要她走了,
傅家迟早都是我们的……”林楚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猛地扑过来想要抢夺手机:“苏晚!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敏捷地侧身躲开,
同时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的手提包——一个微型芯片从包里掉落出来,
那正是连接“弹幕系统”的关键信号源。我弯腰拾起芯片,转身望向傅廷渊:“老公,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不断收到所谓的‘系统提示’,说你不爱我,说我迟早会被林**害死。
”傅廷渊的目光先是落在那个微型芯片上,随后又移向林楚楚写满惊恐的脸庞。
他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凌:“楚楚,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没有!
这都是苏晚陷害我的!”林楚楚尖声叫道,却始终不敢直视傅廷渊的眼睛。
我取出那份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在她面前轻轻晃动:“林**,你费尽心机想要我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