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景和二十六年的春分,天刚蒙蒙亮,镇北王府的后院就有了动静。晏明娆蹲在那棵老梅树下,手里拿着把小铲子,正往土里埋一坛酒。泥土是新翻的,带着点潮湿的腥气,混着刚冒头...
景和二十六年的春分,天刚蒙蒙亮,镇北王府的后院就有了动静。晏明娆蹲在那棵老梅树下,
手里拿着把小铲子,正往土里埋一坛酒。泥土是新翻的,带着点潮湿的腥气,
混着刚冒头的青草味,闻着倒也清爽。"埋深点,别让耗子给刨了。"她嘴里嘀嘀咕咕的,
额头上还渗着点细汗。这坛是上好的青梅酒,还是去年裴惊澜硬塞给她的,说什么"存着,
等有好事的时候喝"。谁能想到……
腊月初八的雪下得邪乎,鹅毛似的雪花卷着寒风,把整个皇城都裹进了一片白茫茫里。
晏明娆站在摘星楼的最高处,扶着冰冷的栏杆往下看,只见宫墙内外到处都亮着诡异的火光,
像一只只噬人的眼睛。三天了。自从从皇陵逃回来,裴惊澜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只在她枕头底下留了张字条,字迹潦草得像是用左手写的:"子时三刻,
玄武门。"这疯子,到底在搞……
裴惊澜昏睡了三天三夜,烧得跟个火球似的。
晏明娆守在他床边,眼瞅着御医换了一波又一波,药汤灌了一碗又一碗,这人就是不见好转,嘴里还不停嘟囔着胡话。
"......酒里...有毒..."
"...沈砚卿...调令..."
"...不能...让她知道..."
断断续续的,听得晏明娆心里直发毛。她把这些零碎的词串起来,越想越心惊。难不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