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仇敌的替身

重生后我成了仇敌的替身

主角:北狄萧绝
作者:垚棱

重生后我成了仇敌的替身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30

1棺中重生黑暗,浓稠得化不开,沉沉地压下来。没有光,没有声音,

只有无边无际的死寂。空气是凝滞的,带着腐朽木头和劣质漆料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吸入尘土。身下冰冷坚硬,硌着骨头,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发出沉闷的回响。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意识像沉在冰冷湖底的石头,艰难地浮起。

毒酒穿肠裂腹的剧痛仿佛还在身体里燃烧,灼烧着每一寸血肉。最后定格在眼前的,

是萧绝那双曾盛满虚假温柔、此刻却冰冷如霜的眼睛,还有苏婉柔依偎在他身边,

唇角那抹淬了剧毒的、得意而残忍的笑。“姐姐,”她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又轻又凉,

“安心去吧。你的尊荣,妹妹替你……好好‘享用’。”那碗药,被萧绝亲手端着,

不容拒绝地灌入我的喉咙。蚀骨的痛楚瞬间席卷了全身。然后是彻底的虚无。

可现在……为什么还能感觉到冷?感觉到这令人窒息的挤压?感觉到……自己还存在着?

苏倾雪?不,这个名字带来的只有剜心刺骨的背叛和死亡。我是谁?

记忆的碎片尖锐地刺入混乱的脑海。昏迷前最后模糊的感知——剧烈的颠簸,粗鲁的推搡,

还有一张脸凑近……那张脸!“动作麻利点!把这棺材钉死了!

省得这病秧子半路断了气晦气!”一个粗嘎、带着浓重口音的男声隔着厚重的木板嗡嗡传来,

像钝刀子刮着耳膜。这声音……这声音!是他!那个穿着王府侍卫服色,脸庞黝黑,

左眉骨上横着一道狰狞刀疤的汉子!正是他,奉了萧绝和苏婉柔的命令,

在苏府最偏僻的柴房里,用浸了水的麻绳,死死勒住了我身边最后一个忠心老仆的脖子!

老仆临死前凸出的眼睛,死死瞪着我的方向,无声地控诉着那对狗男女的暴行。

那侍卫脸上的刀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蠕动,如同活物。他怎么会在这里?

惊恐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我猛地抬起手,试图去推头顶那沉重的盖板。

指尖触到的,是冰冷、坚硬、纹路粗糙的棺木内壁。“哐当!哐当!

”沉重的敲击声就在头顶咫尺之处响起,震得整个狭小的空间都在嗡嗡作响。每一次敲打,

都像敲在我的天灵盖上。那是钉棺的声音!他们要活活把我钉死在这口棺材里!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不!我不能死!绝不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苏倾雪的冤魂还在九泉之下泣血,萧绝和苏婉柔这对豺狼还在逍遥快活!凭什么?!

一股混杂着滔天恨意和求生本能的蛮力猛地从四肢百骸炸开!我用尽全身力气,屈起膝盖,

狠狠向上顶去!“咚!”沉闷的撞击声在狭窄的棺内回荡。头顶的盖板似乎极其沉重,

纹丝未动。但那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去。“什么声音?”外面钉棺的动作猛地一停。

刀疤脸警觉的声音响起。“管他什么声音!一个病得快死的庶女,还能闹出什么风浪?

赶紧钉死了事!这鬼地方,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待!”另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催促道。“哐当!

哐当!”钉棺声再次响起,更加急促,更加用力。“呃……”喉咙里堵着一团腥甜的血气,

每一次用力都牵扯着肺腑深处尖锐的疼痛。这具身体……太虚弱了!苏婉柔!

这竟是苏婉柔的身体!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强行涌入我的意识。昏迷前,

似乎是苏婉柔被强灌了某种药汤,然后被塞进了这口棺材……她要去和亲?北狄?

那个被所有人视为畏途的蛮荒苦寒之地?为什么?萧绝和苏婉柔费尽心机害死我,

不就是为了独占尊荣吗?苏婉柔怎么会甘心被送去北狄和亲?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是谁的手笔?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腾,但此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放……我……出去……”我用尽力气,指甲在棺木内壁上疯狂抓挠,

发出刺耳的“咯吱”声,伴随着破碎嘶哑的呜咽,

“我……不是……苏婉柔……”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几乎被外面钉棺的巨响淹没。

“里面好像真有动静?”刀疤脸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有个屁的动静!你听岔了!赶紧的!

耽误了时辰,你我都吃罪不起!”另一个声音粗暴地打断他。敲击声更加密集了。

棺材内部的空间异常狭小,每一次呼吸都感觉空气在迅速消耗。

恐惧和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脖颈,越收越紧。

肺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吸气都变得无比艰难。

意识在缺氧的黑暗中开始模糊,死亡的阴影再一次浓重地压了下来。不!不行!

我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剧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浓烈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

苏倾雪不能白死!我绝不能死在这暗无天日的棺材里!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深渊的刹那,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一个略显尖细、带着焦急的声音:“停手!快停手!

宫里来人了!有旨意!”钉棺的敲击声戛然而止。“什么旨意?”刀疤脸的声音带着惊疑。

“奉……奉皇后娘娘懿旨!”那尖细的声音喘着粗气,“和亲事关两国邦交,非同小可!

苏……苏二**虽病弱,然身份贵重,不得……不得有丝毫怠慢!

务必……务必确保其……活着抵达北狄王庭!若有差池,尔等提头来见!

”外面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剩下那宣旨内侍粗重的喘息。“活……活着?

”刀疤脸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可……可这人都快……”“懿旨在此!尔等想抗旨不成?

!”内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奴才不敢!

”刀疤脸和另一个声音慌忙应道,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恐惧。紧接着,

头顶传来一阵撬动木板的声音。嘎吱作响,木屑簌簌落下。几缕微弱的光线,

如同救赎的利剑,猛地刺破了令人窒息的黑暗,从被撬开的缝隙中透了进来。

冰冷而新鲜的空气,带着外面尘土和草木的气息,汹涌地灌入棺材。

我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腑的疼痛,却又无比畅快。

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2绝境求生棺盖被彻底掀开,几个穿着宫中内侍服饰的人围了上来。

一张张陌生的、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的脸孔出现在视野上方。“苏二**?

苏二**?”为首的那个内侍,声音尖细,试探着唤道。我蜷缩在冰冷的棺材里,浑身僵硬,

动弹不得。喉咙里火烧火燎,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破碎的呜咽。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白皙纤弱的手,

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蔻丹痕迹。

这绝不是苏倾雪那双曾因习练骑射而略带薄茧的手。这是苏婉柔的手!我真的……变成了她!

巨大的荒谬感和滔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我成了仇人的模样,

顶替着仇人的身份,被塞进棺材,送往北狄这个巨大的未知漩涡。“看样子是吓坏了,

还病着。”那内侍皱着眉,对旁边人道,“取些温水来,小心些扶出来。换辆舒适些的马车,

铺厚实点。皇后娘娘的意思,人,必须活着到北狄王庭。至于到了之后……”他顿了顿,

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冷酷的漠然,“那就看这位苏二**自己的造化了。

”我被两个力气不小的宫女半扶半抱地从棺材里弄了出来。双腿虚软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只能依靠着她们的支撑勉强站立。刺目的阳光让我一阵眩晕,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

送亲的队伍已经重新整顿。那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漆棺材被粗暴地扔在路旁,

像一堆碍眼的垃圾。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半新不旧的青帷马车,虽不华丽,

但总算像个载人的工具。刀疤脸和他那个同伴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像两条被打搅了进食的鬣狗,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显然,

皇后的懿旨打乱了他们某些见不得光的计划。我被扶上马车,厚厚的软垫硌着骨头,

依旧难受。宫女递来一碗温水,我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温水流过灼痛的喉咙,

带来一丝微弱的舒缓。身体的极度虚弱和灵魂里那焚烧一切的恨意形成尖锐的矛盾,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光线和视线。车轮碾过官道的硬土,

发出单调沉闷的辘辘声。**在车壁上,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谁?

是谁在最后关头救了我?皇后?她为何要救“苏婉柔”?这绝非善意。

北狄王庭……那是个虎狼之地。皇后要我“活着”抵达,无非是想让我这个苏家的“庶女”,

代替她真正的目标,去承受北狄蛮王的怒火或者别的什么更不堪的命运。

这具身体……苏婉柔,她到底被灌了什么药?为何如此虚弱不堪?萧绝和苏婉柔,

他们知道我成了“苏婉柔”吗?他们此刻在做什么?享受着用我的性命换来的荣华富贵?

每一个念头都像淬毒的针,深深扎进心里。“停下!歇息!

”外面传来护卫首领粗声粗气的命令。马车缓缓停住。我撩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日头已经偏西,队伍停在一处相对平缓的河谷地带,旁边有一条不算湍急的小溪流过。

护卫们散开,有的去溪边取水饮马,有的开始埋锅造饭,升起袅袅炊烟。

疲惫和松懈的气氛弥漫开来。刀疤脸和另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凑在一起,

蹲在远离人群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低声交谈着什么,目光时不时瞟向我这辆马车,眼神闪烁,

充满恶意。危险的气息并未解除。皇后的懿旨能阻止他们明着杀人,却阻止不了“意外”。

这荒郊野岭,一个“病弱”的和亲女子,遭遇个山贼流寇,或者失足落水,再“正常”不过。

必须自救。我放下车帘,靠在车厢壁上,深深吸气。这具身体孱弱,但苏倾雪的灵魂里,

有父亲在世时请西席先生悉心教导的兵法韬略,有她偷偷研读山川地理图志的记忆。现在,

这些就是唯一的依仗。我仔细回忆着昏迷前颠簸的路程,

估算着时间、方向和沿途的地形特征。

结合刚才观察到的河谷走向……这里应该是……过了落鹰涧,距离黑风峡应该不远了。

黑风峡……地势险要,两边是陡峭的山崖,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若有埋伏……心猛地一沉。

就在这时——“咻——!”凄厉的破空之声骤然撕裂了黄昏的宁静!一支漆黑的羽箭,

带着令人心悸的尖啸,如同毒蛇出洞,

精准无比地射中了队伍最前方那个正弯腰打水的护卫咽喉!“呃!

”那护卫连惨叫都未及发出,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向后重重栽倒,溅起大片水花,

鲜血瞬间染红了溪流!“敌袭!!!”短暂的死寂后,护卫首领凄厉的嘶吼划破天际,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杀!”“抢了那和亲娘们和财货!

”粗野狂暴的吼叫声如同群狼嚎叫,从两侧的山坡密林中轰然爆发!

无数衣衫褴褛、手持刀斧棍棒、面目狰狞的彪悍身影,

如同潮水般从岩石后、树丛里涌了出来,居高临下,带着嗜血的疯狂,

直扑向乱作一团的送亲队伍!惨叫声、兵刃碰撞声、咒骂声瞬间响成一片!护卫们仓促应战,

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这些所谓的“护卫”,多是临时抽调充数的京营兵油子,

平日里欺负百姓尚可,骤然遭遇如此凶悍的亡命徒,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鲜血断肢横飞,

场面如同修罗地狱。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宫女内侍们尖叫着抱头鼠窜,像无头苍蝇般乱撞。

拉车的马匹受惊,嘶鸣着人立而起,将一辆装载着嫁妆箱笼的马车直接掀翻在地,箱笼破裂,

里面的金银器皿、绫罗绸缎滚落一地,在夕阳下闪着诱人而讽刺的光。“财宝!好多财宝!

”匪徒们的眼睛瞬间红了,贪婪彻底压倒了理智,更加疯狂地扑向散落的嫁妆,

甚至为了抢夺而自相残杀起来。混乱达到了顶点。我所在的马车也未能幸免。

拉车的马被流矢擦伤,惊得乱蹦乱跳。车夫早已不知去向。车身剧烈摇晃,几乎倾覆。

“保护**!”一个忠心的老内侍尖叫着扑到车门前,试图稳住马车。但下一秒,

一个挥舞着鬼头大刀的悍匪就狞笑着冲了过来,刀光一闪!“噗嗤!

”温热的鲜血溅射在青色的车帘上,留下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斑点!老内侍连哼都没哼一声,

就倒了下去。车帘被一只沾满泥污和血渍的粗壮大手猛地掀开!

一张满是横肉、眼神淫邪凶残的匪徒脸孔探了进来,带着浓重的汗臭和血腥味。“嘿嘿,

小美人儿,让爷瞧瞧……呃?!”他淫邪的笑容僵在脸上,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一支冰冷的、尖锐的赤金簪子,正死死地抵在他粗壮的脖颈大动脉上!簪尖刺破皮肤,

沁出一颗鲜红的血珠。我的身体还在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胸腔里翻涌着血气,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但我的手,握着那支从发髻上拔下的、唯一能找到的“武器”,

却稳得出奇。眼神透过散乱的发丝,冰冷地刺向那张惊愕的丑脸,里面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沉淀到极致的、玉石俱焚的森然杀意。

那匪徒显然没料到这传说中病得快死的和亲女子竟有如此眼神和动作,一时间竟被慑住,

动作僵在原地。“滚开!”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清晰地传入他耳中。趁他一愣神的功夫,我猛地一推车门,同时身体向车厢内滚去!

车门撞在匪徒身上,将他撞得一个趔趄。我迅速拔下头上另一支分量更重的金步摇,

紧紧攥在手里,如同握着最后的匕首。不能再躲在车里等死!必须出去!必须掌控局面!

外面的厮杀声、惨叫声、匪徒的狂笑声交织在一起。我看到护卫首领被两个匪徒围攻,

左支右绌,身上已挂了彩。刀疤脸和他那个同伙,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辆翻倒的马车后面,

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机会逃跑,又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完全没有上前拼命的意思。

这些匪徒……目标明确,手段凶悍,组织看似混乱实则颇有章法,绝非普通的山贼流寇!

他们是为了嫁妆?还是……为了人?3狼骑突袭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脑海——黑风峡!

他们故意在相对开阔的河谷动手,制造混乱,

就是为了把残余的护卫力量逼进前方更险要的黑风峡!那里才是真正的绝杀之地!

“所有人听令!”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劈裂,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部分喧嚣,“向溪边!背水列圆阵!长兵在外!伤者居中!

快!”这声嘶喊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如此突兀,像投入沸油的一滴水。

混战中的护卫和匪徒都下意识地停顿了那么一瞬,

那个站在摇晃马车上、发髻散乱、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的“病弱”和亲女子。

护卫首领浑身浴血,正被一个悍匪的狼牙棒逼得连连后退,听到这声呼喊,

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化为绝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快!听苏二**的!背水!

圆阵!长兵在外!”他嘶声大吼,猛地格开狼牙棒,奋力向溪边退去。

残存的护卫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拼命逼开缠斗的匪徒,向溪水边聚拢。

几个还有战力的迅速捡起地上的长枪、长戟,组成稀疏却总算有形的外围防线。

伤者和吓瘫的宫人则被推挤到内侧。“稳住!不要乱冲!守住阵线!”我扶着摇晃的车辕,

声音嘶哑却不容置疑,目光锐利地扫过混乱的战场,“弓箭手!捡地上的箭!压制左侧高坡!

”一个机灵的护卫立刻捡起地上散落的弓箭,

朝着左侧山坡上几个正拉弓欲射的匪徒方向盲射过去。虽然准头欠佳,

但突如其来的箭矢还是吓得那几个匪徒慌忙躲避,对下方的压制顿时一缓。“右侧!

小心滚石!”我猛地指向右侧山坡。话音未落,几个匪徒果然合力推下几块磨盘大的石头,

轰隆隆滚落下来,砸向溪边刚刚聚拢的人群!“散开!”护卫首领目眦欲裂。

人群一阵惊慌骚动,但有了预警,总算没有造成毁灭性的踩踏。巨石砸在溪水边缘,

溅起巨大的水花。匪徒们没料到这必杀的一击竟被提前喝破,攻势为之一滞,

凶狠的目光再次集中到我身上。“妈的!先宰了那个多嘴的娘们!

”一个头目模样的独眼大汉,挥舞着带血的钢刀,恶狠狠地指向我,带着几个悍匪直扑过来!

护卫首领大惊,想要回援,却被其他匪徒死死缠住。独眼大汉狞笑着,几步就冲到马车前,

手中钢刀带着恶风,当头劈下!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我瞳孔骤缩,

握着金步摇的手心全是冷汗。这具身体,根本躲不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呜——!

”一道低沉雄浑、仿佛能撼动山岳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从河谷的上游方向骤然响起!

那声音苍凉、悠远,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悸的力量,瞬间盖过了战场所有的喧嚣!

紧接着,是如同闷雷滚过大地般的马蹄声!密集、沉重、带着无可阻挡的冲锋气势!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动作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只见河谷上游的转弯处,

烟尘冲天而起!一支彪悍的骑兵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汹涌而出!他们人数不多,

只有数十骑,但人马皆披着厚重的深色毛毡,只露出一双双精光四射、如同鹰隼般的眼睛。

他们手中挥舞着沉重的弯刀和长矛,坐下的战马异常高大神骏,

冲锋的阵型带着一种野性的、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感!“北……北狄狼骑?!

”护卫首领失声惊呼,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充满了更深的恐惧。那些凶悍的匪徒,

在看到这支骑兵的瞬间,脸上也露出了如同见了鬼般的极度惊恐!“是……是铁弗部的煞神!

快跑!”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原本还凶神恶煞的匪徒们,瞬间如同炸了窝的马蜂,

再也顾不上什么财宝女人,丢下武器,哭爹喊娘地转身就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然而,

他们的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的北狄战马?黑色的骑兵洪流如同一把烧红的利刃,

轻易地切入了溃逃的匪徒群中。沉重的弯刀带着凄厉的破风声挥下,

带起一蓬蓬血雨和残肢断臂。长矛如同毒蛇,精准地洞穿一个又一个奔逃的背影。

惨叫声此起彼伏,如同被收割的麦子,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匪徒在真正的草原铁骑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屠杀,一边倒的屠杀!仅仅几个呼吸间,河谷里除了送亲队伍的人,

站着的匪徒已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成了冰冷的尸体,少数逃入山林。马蹄声渐渐停歇。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弥漫在河谷之中,令人作呕。数十骑北狄骑兵勒住战马,

如同冰冷的雕塑般矗立在溪水边,沉默地看着眼前这片修罗场。

他们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煞气和血腥味,比那些死去的匪徒更加令人胆寒。

护卫和宫人们吓得瑟瑟发抖,挤在一起,连大气都不敢喘。骑兵队伍缓缓分开。

一匹格外高大雄壮、通体漆黑如墨、唯有四蹄雪白的骏马踱步而出。马背上,

端坐着一个男人。他同样穿着厚重的深色毛毡大氅,遮住了大部分身形,

只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如同被草原风霜和刀锋雕刻过的脸。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鼻梁高挺,

嘴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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