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病娇太子缠上了

重生后,我被病娇太子缠上了

主角:萧执赵明月
作者:爷不喜欢画饼

重生后,我被病娇太子缠上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1

我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刚满五个月。我那状元郎夫君,亲手把毒药灌进我嘴里。

他搂着我的好姐妹赵明月,笑得温柔又残忍:“婉清,别怪我。你爹倒了,你挡了明月的路,

也挡了我的青云路。你这肚子里的野种……更不能留。”药效发作,剧痛撕裂五脏六腑。

我死死瞪着他们,血沫堵住喉咙,一个字也喊不出。最后听见的,

是赵明月娇滴滴的声音:“状元郎,快叫人把这脏地方收拾了,看着晦气。”……再睁眼,

我躺在林家未倒时,我那张熟悉的拔步床上。锦帐流苏,熏香袅袅。窗外,

是十四岁那年春日里,婉转的鸟鸣。我浑身冷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开始前一年。前世,

我是京城贵女之首,吏部尚书林宏的掌上明珠,林婉清。十五岁及笄,

风光大嫁新科状元郎宋子谦。人人艳羡。直到半年后,我爹被政敌构陷,锒铛入狱,

林家轰然倒塌。我那温润如玉的夫君,撕下了画皮。伙同我视为亲妹的赵明月,谋我家财,

害我性命。还污蔑我腹中孩儿是野种!可那孩子,明明就是他的!

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焚烧殆尽。但我死死咬住了嘴唇。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

带来一丝诡异的清醒。不。我不能重蹈覆辙。这一次,

我要离宋子谦、离赵明月、离京城这潭吃人的浑水,远远的!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才子佳人,

全是狗屁!我要活!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可怎么活?

直接告诉爹娘宋子谦和赵明月的狼子野心?谁会信?十四岁的我,正对宋子谦情根深种,

满心期待嫁给他。爹娘只会当我是少女怀春的胡思乱想。硬碰硬,只会打草惊蛇。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逃出京城,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我猛地坐起身,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坚定。“碧桃!”我扬声唤我的贴身丫鬟。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姑娘醒了?”碧桃掀帘进来,

圆圆的脸蛋带着笑,“今儿气色瞧着好多了。”“碧桃,”我抓住她的手,

力气大得吓了她一跳,“我娘呢?快!我要见我娘!”我娘柳氏来得很快。

她穿着家常的藕荷色褙子,眉宇间带着担忧:“清儿,怎么了?可是梦魇了?手这样凉。

”“娘!”我扑进她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是见到至亲的委屈,更是无法言说的恨和痛。我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都在抖。我娘吓坏了,

搂着我不住安抚:“好孩子,不怕不怕,娘在呢。做噩梦了是不是?都是假的,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不是假的……娘……”我抽噎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我……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梦见爹爹出事了,梦见我嫁了人,

那人……那人害死了我……还有我的孩子……”我娘脸色变了变,随即强笑道:“傻丫头,

梦都是反的!你爹好好的在衙门呢。至于嫁人……你才多大?娘还舍不得你。况且,

宋家那孩子,看着是个端方君子……”“不!”我猛地抓紧她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求,“娘!我求您!不要提宋子谦!我害怕!我怕他!

那个梦太真了……娘,我求您,让我出去散散心好不好?去江南!去外祖母家!

我……我心头慌得很,再在京城待下去,我怕我会疯掉!”我娘看着我惨白的脸,

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那眼中真真切切、无法作伪的恐惧,沉默了。良久,她叹了口气,

轻轻拍着我的背:“好,好,娘依你。正好你外祖母前些日子来信,念叨着想你了。

娘这就去安排,让你去江南住段日子,散散心。京城这边……你也该收收心,女红、管家,

都得正经学起来了。”“谢谢娘!”我扑在她怀里,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第一步,成了。

离开京城!越快越好!我娘动作很快。三天后,我就坐上了南下江南的马车。

对外只说去外祖母家小住养病。我爹虽有些疑惑我突如其来的“心病”,

但架不住我娘坚持和我那副风吹就倒的可怜样,最终也点了头。

马车驶出京城巍峨的城门那一刻。我掀开车帘,

最后看了一眼那繁华的、吞噬了我一生的牢笼。宋子谦,赵明月。你们等着。我林婉清,

会回来的。带着你们欠我的血债,一起回来!江南水乡,温柔富贵。外祖母家是当地望族,

舅舅做着不大不小的盐商生意,家底殷实。我收敛了所有属于京城贵女的锋芒。

不再谈论诗词歌赋,不再关心京城风云。我变得异常安静,异常……务实。

我跟舅母学看账本,跟铺子里的老掌柜学辨货、议价。我甚至挽起袖子,

跟着绣坊里最好的绣娘学针线。指尖被扎破无数次。但我一声不吭。这点痛,

比起毒药穿肠、骨肉剥离的痛楚,算得了什么?我要活着,就得有立身的本事。银钱,

是最硬的底气。外祖母和舅母起初不解,觉得我太过“自降身份”。我只低头,

露出一个苍白又倔强的笑:“在京城拘束惯了,就想学点实在东西,心里踏实。”时间久了,

她们也由着我。只当我是被京城那场“大病”吓破了胆,性情有些变了。一年时间,

在江南湿润的空气和紧张的习练中,飞快流逝。这期间,京城传来消息。

宋子谦果然如前世一样,金殿献策,得了皇帝青眼,风头无两。

赵明月则成了京城新晋的才女,风雅之名更盛。而我爹……吏部的差事似乎越来越不顺,

信里透着疲惫。我捏着信,指尖冰凉。快了。离前世林家倒塌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必须更快!我用攒下的月例和从京城带来的几件不显眼的首饰当本钱,在舅舅的默许下,

盘下了一个小小的、濒临倒闭的绣坊。取名“云裳阁”。我亲自画花样,改良针法,

用京城的时兴样子结合江南的精致绣工。我放低姿态,亲自去富户后宅见那些管事娘子,

赔笑脸,送小样。生意艰难,但一点点有了起色。我像一只躲在暗处的蜘蛛,拼命地吐丝,

编织着属于自己的、微小的安全网。这天,我从码头谈完一单给过往客商供货的生意回来。

天色已晚,飘着细雨。青石板路湿漉漉的,映着两旁店铺昏黄的灯火。我撑着油纸伞,

快步走在回绣坊的小巷里。心里盘算着刚签下的契约,

那笔不小的定金能让我再招两个熟练绣娘。突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毫无预兆地爬上脊背。好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冰冷,粘稠,

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专注。我猛地停住脚步,攥紧了伞柄,警惕地环顾四周。小巷幽深,

雨丝细密。除了雨打屋檐的滴答声,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主街隐约传来的喧闹。错觉吗?

我甩甩头,压下心头那阵莫名的不安,加快脚步。接下来的几天,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有时是在绣坊二楼的窗口,感觉巷子对面的茶楼雅间里,

似乎有人影伫立。有时是去送货的路上,总觉得身后隔着人群,有道目光牢牢锁着我。

回头望去,却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有时是深夜在灯下对账,

会莫名觉得窗外树影摇曳得有些诡异。我变得疑神疑鬼。门窗关得死紧,

夜里要碧桃陪着才敢入睡。碧桃笑我:“姑娘莫不是太累了?这江南地界太平着呢,

咱们这小铺子,能招什么眼?”我知道她不信。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缠绕在颈间,吐着信子。让我夜不能寐。这绝不是错觉!是宋子谦的人找来了?还是赵明月?

她发现了我的踪迹?不,不可能。我改名换姓,深居简出,连舅舅家都很少回,

一直住在绣坊后院。他们手再长,也伸不到江南来查一个默默无闻的小绣坊老板。那会是谁?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前世临死前的绝望和痛苦,再次翻涌上来。

我好不容易逃离了京城那个火坑,难道又要被人拖回去?不行!绝对不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敌暗我明,不能自乱阵脚。我花了些钱,

找了两个看起来老实本分、力气不小的本地妇人。一个白天在绣坊帮忙,

晚上就宿在前堂看店。一个专门负责我出门时的随行。又去铁匠铺,

偷偷买了一把小巧却锋利的匕首,日夜藏在袖中。日子在提心吊胆中又过了一个月。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时有时无,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威胁发生。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或许……真的是我杯弓蛇影了?这天,

城里最大的绸缎庄周老板家嫁女。周老板是我绣坊的大主顾,订了一批上好的喜帕、帐幔。

我亲自带着绣娘去送最后一批货,顺便贺喜。周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我送了礼,交割了货物,本想悄悄离开这是非之地。却被热情的周夫人拉着,

非要我喝杯喜酒再走。推辞不过,只得在偏厅女眷席上,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席间觥筹交错,笑语喧哗。我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小口啜饮着果酒。只想快点结束。

忽然。主桌那边一阵骚动。有人低呼:“天爷!那是……?”“是……是那位贵人?

他怎么来了?”“周老板好大的面子!”“嘘!慎言!”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响起,

带着难以置信的敬畏。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主厅通往偏厅的月亮门处,

一行人簇拥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身量极高,穿着一身玄色暗金纹的锦袍,玉带束腰。

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大氅,领口镶着一圈罕见的紫貂风毛。灯火通明下,

那张脸……我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失手掉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迅速洇开,

染湿了桌布。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瞬间冻结!那张脸……我死也不会忘!深刻,完美,

却带着一种玉石般的冰冷和……难以言喻的阴郁。是太子!萧执!前世,

我只在宫宴的遥遥一瞥中见过他几次。他是中宫嫡子,身份尊贵至极。

却也是出了名的性情乖戾,深居简出,连皇帝都对他颇为头疼。他怎么会出现在江南?

出现在一个小小的绸缎商嫁女的喜宴上?!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我淹没。难道……难道这些天在暗处盯着我的……是他?!为什么?

我一个早已“病死”在江南的、被家族遗忘的罪臣之女,怎么会引来当朝太子的注意?

这比宋子谦和赵明月找上门,更可怕千百倍!我猛地低下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破胸而出。

手藏在袖子里,死死攥住那把冰冷的匕首,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瘫软下去。

别看我……千万别注意到我……我祈求着满天神佛。然而。一道冰冷、沉凝,

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目光,穿透喧嚣的人声,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我全身僵硬,连指尖都无法动弹。那目光如有实质,黏腻地缠绕着我,

带着审视,带着探究,还有……一丝极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味?完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宾客们纷纷起身行礼,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我混在人群中,

机械地跟着福身,头垂得极低。眼角余光瞥见那双玄色绣着金线螭纹的靴子,沉稳地,

一步一步,朝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周围的女眷,又是激动又是惶恐,纷纷屏住呼吸。

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窒息感扼住了喉咙。那双靴子,停在了我的桌前。

冰冷的、带着压迫感的气息笼罩下来。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沉水香,

混合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抬起头来。”一个声音响起。不高,甚至有些低沉悦耳。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久居上位的漠然。冰冷地砸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一点一点,抬起了头。

视线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漆黑,幽邃。像不见星月的寒潭,冰冷刺骨。

可在那片极致的冰寒之下,似乎又压抑着某种汹涌的、近乎疯狂的东西。他的目光,

如同最精准的刻刀,一寸寸刮过我的脸。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专注。“叫什么名字?”他问,

语气平淡无波。周围的空气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周夫人脸色煞白,

想开口打圆场,却被太子身后一个面容冷肃的护卫扫了一眼,顿时噤若寒蝉。我喉咙发干,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镇定。“民女……姓云,单名一个‘舒’字。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云舒。愿如天上云,卷舒皆自在。

“云……舒。”他薄唇微启,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像是在唇齿间细细品味。

他的目光依旧锁着我,那眼神太过露骨,太过专注,带着一种强烈的侵占欲。

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何处营生?

”“回贵人,民女……经营一家小绣坊,云裳阁。”“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视线终于从我脸上移开,扫了一眼我面前打翻的酒杯和狼藉的桌面。

就在我以为这酷刑般的审问终于结束时。他却忽然俯身,凑近了些。

那股清冽的沉水香混合着药味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冰冷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抬起,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的唇角!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我如遭雷击,

浑身剧震!那触感冰凉,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沾了酒渍。”他收回手,指尖捻了捻,

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语气依旧平淡。眼神却深得可怕,紧紧攫住我瞬间煞白的脸,

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毒蛇露出了獠牙。

“云舒……”他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诡异的缱绻,“好名字。”说完,

他直起身,不再看我一眼。在众人惊疑不定、敬畏交加的目光中,带着随从,如来时一般,

从容离去。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举动,只是所有人的一场幻觉。

直到那迫人的气息彻底消失。我才猛地吸进一口气,如同溺水的人浮出水面,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云姑娘!云姑娘你没事吧?

”周夫人慌忙过来扶我,一脸后怕,“吓死我了!

那位贵人怎么会……怎么会……”她看着我苍白的脸和被擦过的唇角,眼神复杂又带着同情。

“我……我没事。”我推开她的手,声音还在抖,“周夫人,我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

”我几乎是逃出了周府。夜风一吹,浑身冰冷。被太子指尖碰触过的地方,像被毒虫蛰过,

**辣地疼。他认出我了!他一定认出我了!否则,堂堂太子,

怎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商女做出如此轻佻逾矩的举动?

那种眼神……那种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的眼神……他到底想干什么?恐惧像藤蔓,

疯狂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比前世面对宋子谦的毒药时,更甚!回到云裳阁,

我立刻反锁了所有门窗。让碧桃和那两个雇来的妇人,轮流守夜。那把匕首,

被我紧紧握在手里,一夜未眠。窗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惊跳起来。然而,一夜无事。

接下来的几天,也风平浪静。太子的出现,和他那惊悚的举动,像一场噩梦。

仿佛真的只是路过,心血来潮戏弄了一下蝼蚁。但我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恐怖的、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我知道,

他就在那里。像盘踞在暗处的巨兽,随时可能扑出来,将我撕碎。绣坊的生意,

我全权交给了可靠的管事娘子。我把自己关在后院,几乎足不出户。我需要冷静,

需要想办法。如果太子真的认出了我,为什么不当场拆穿?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

他在等什么?玩弄猎物的乐趣?还是……另有所图?我爹虽然官位不低,但在太子眼里,

也不过是蝼蚁。我一个“已死”的罪臣之女,对他能有什么价值?想不通。

巨大的谜团和恐惧,压得我喘不过气。就在我被这无形的压力折磨得快崩溃时。

一封来自京城的家书,如同惊雷,炸响在我的头顶。信是我娘写的,字迹潦草,带着泪痕。

“清儿吾女:见字如面。京城骤变!汝父遭人构陷,身陷囹圄!证据确凿,恐难翻身!

家中产业尽数抄没……娘拼死送出此信,望儿见信速速远遁!隐姓埋名,切莫归京!勿念!

母柳氏绝笔。”轰——!我眼前一黑,踉跄一步,死死抓住桌角才没有倒下。来了!

终究还是来了!比前世,只晚了不到一个月!巨大的悲恸和恨意,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恐惧。

爹……娘……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前世临死前的画面,爹在狱中含冤自尽的噩耗,

娘被逼投缳的消息……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宋子谦!赵明月!是你们!

一定是你们干的!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我胸腔里翻滚、咆哮!我要回去!我要杀了他们!

这个念头如同毒藤,疯狂滋长,瞬间攫住了我全部理智。什么太子的威胁,什么蛰伏等待,

都被这灭顶的仇恨烧成了灰烬!我只想立刻插翅飞回京城,手刃仇人!“碧桃!收拾东西!

我们回京!”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嘶哑,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姑娘?!”碧桃吓傻了,

“夫人信里说……”“闭嘴!”我厉声打断她,双目赤红,“那是我爹娘!我不能不管!

快去!”碧桃被我从未有过的狰狞吓住,哭着去收拾细软。我胡乱抓起几件衣服,

把所有的银票和碎银子塞进包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报仇!哪怕同归于尽!

我拉开门,就要冲出去。门外,却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身玄衣,身姿挺拔。

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寒渊,冷冷地注视着我。

是太子,萧执。他身后,站着两个如同影子般沉默的护卫。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堵死了我所有的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了多少?

巨大的震惊和更深的恐惧,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动作。我僵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凉。萧执的目光,

扫过我肩上匆忙背上的小包袱,和我脸上未干的泪痕与疯狂的恨意。他缓缓抬起手。

骨节分明,苍白得近乎透明。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优雅和冷酷。他身后一个护卫,

立刻将一封信,恭敬地呈到他手中。那信封……和我娘刚寄来的那封,一模一样!

我瞳孔骤缩!他拿着那封信,像拿着一个微不足道的玩具。深不见底的眼眸,

如同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入我眼中。“林婉清。”他开口了。声音低沉,

清晰地叫出了那个我以为早已埋葬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在我的心脏上。

“想回去送死?”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冰冷,残忍,带着一丝……嘲弄?

“还是想用你这把绣花针,去捅死你的状元郎夫君?”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我的身份,

我的仇恨,我此刻疯狂的念头!巨大的秘密被彻底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裸地站在他面前,接受审判。

羞耻、恐惧、绝望……还有被看穿的愤怒,交织在一起。我浑身都在抖,牙齿咯咯作响。

“与你……何干?”我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孤注一掷的恨意,“让开!

”萧执对我的抗拒置若罔闻。他向前走了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逼近。

冰冷的气息将我笼罩。我下意识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门框上,退无可退。他抬起手。

那只苍白、冰冷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很大,迫使我抬起头,

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我看不懂情绪的黑眸。“林婉清,”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哑,“你猜,孤是怎么认出你的?”他的拇指,

带着薄茧,极其缓慢地、暧昧地摩挲着我的下颌骨。动作轻柔,

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一年前,孤去刑部大牢‘观刑’。

”他盯着我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最残忍的话语。“恰巧,

看到你爹……林尚书,是怎么被他们,一点一点,敲碎全身的骨头。”“啧,真吵。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爹……爹是被……“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我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眼前一片血红!是恨!是痛!是灭顶的绝望!前世临死的痛苦,爹娘惨死的画面,

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撕裂了我所有的理智!“畜生!宋子谦!赵明月!我要杀了你们!

杀了你们——!!”我像一头彻底疯狂的困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挣脱了萧执的手!

藏在袖中的匕首,被我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寒光一闪!我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近在咫尺的萧执,狠狠地捅了过去!什么太子!什么储君!都是畜生!都是帮凶!死!

都给我死!“殿下!”护卫惊骇欲绝的吼声响起。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我看到萧执眼中,

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灼热的、病态的兴奋?他根本不躲!

甚至,在我匕首刺出的瞬间,他身体还诡异地向前迎了半分!噗嗤!是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我握着匕首的手,僵在半空。

整个人呆住了。匕首……没有刺中要害。千钧一发之际,是萧执身后的一个护卫,

用身体挡在了前面!匕首深深没入了那护卫的肩胛!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黑衣。他闷哼一声,

脸色瞬间惨白,却依旧死死站在原地,没有倒下,用身体隔开了我和萧执。另一个护卫的刀,

已然出鞘一半,冰冷的杀气锁定了我。只要萧执一个眼神,我就会身首异处。小院里,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个受伤护卫粗重的喘息声。碧桃在屋里,吓得瘫软在地,捂住嘴,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呆呆地看着自己染血的手,看着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刺鼻的血腥味冲进鼻腔。刚才那股同归于尽的疯狂恨意,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熄灭了。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后怕。我做了什么?我刺杀太子?我……杀人了?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呵……”一声低沉的轻笑,打破了死寂。萧执抬手,止住了护卫拔刀的动作。

他甚至看都没看那个为他挡刀、血流如注的护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只牢牢锁着我。

锁着我惨白的脸,锁着我沾血的手,锁着我眼中尚未褪尽的疯狂和此刻汹涌的恐惧。

他缓缓抬起手。那只骨节分明、沾了几点血渍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诡异。

指腹擦去我溅到的血点,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怜惜。“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这才是你。

”“不是那个在江南装模作样,低眉顺眼的绣娘云舒。”“是林婉清。”“会哭,会恨,

会……杀人的林婉清。”他的拇指,用力按了按我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的嘴唇。眼神狂热,

偏执,像燃着两簇幽暗的鬼火。“孤等了很久了……”“等你露出爪子,等你……变成这样。

”他俯身,冰冷的唇几乎贴到我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冰冷的皮肤上,激起一片战栗。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爹的骨头,碎了三十二根。”“宋子谦和赵明月,

孤替你留着。”“你的仇,你的恨……”“只有孤能帮你。”“明白吗?婉婉。

”“你是孤的。”轰!他的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又像最诱人的罂粟。每一个字,

都精准地敲打在我最脆弱、最疯狂的神经上。

子谦和赵明月还活着……只有他能帮我……巨大的信息量和其中蕴含的、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是孤的。这句宣告,带着绝对的占有和不容置疑。

我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后背再次撞上冰冷的门框。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神祇,却阴鸷如修罗的男人。疯子!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看着我爹被活活折磨死!他冷眼旁观!他早就知道一切!

他看着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江南挣扎!他派人日夜窥视我!他故意在周府出现,

用那种方式羞辱我、惊吓我!他截下我娘的信,在我最崩溃、最疯狂的时候出现!

他故意激怒我,逼我动手!甚至……他可能算准了我会刺杀他!

他根本就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我,

就是那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自以为能逃脱的老鼠!

“疯子……你是疯子……”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绝望的控诉。萧执看着我,

唇边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他毫不在意我的辱骂,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是啊,

”他低笑,眼神疯狂又专注,“所以,跟孤回京。”“孤帮你,

把他们……”他做了一个缓慢而优雅的、拧断脖子的手势。“一寸、一寸,碾碎。

”“让你亲眼看着。”“如何?”江南温润的空气,此刻吸进肺里,都带着冰碴子。

萧执的话,像淬了毒的钩子。钩住我心底最深的恨,最疯狂的毁灭欲。

爹碎掉的三十二根骨头……娘绝望的绝笔信……宋子谦虚伪的脸,

赵明月得意的笑……还有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滔天的恨意再次翻涌,

几乎要将我仅存的理智焚烧殆尽。跟他走?把这个疯子当刀?把灵魂卖给魔鬼?我看着萧执。

他站在那里,玄衣如墨,俊美得不似凡人。可那双眼睛,幽深得像无底寒潭,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令人心悸的暗流。疯狂,偏执,掌控一切。他根本不是想帮我。

他只是……找到了一件有趣的、能发泄他病态欲望的玩具。就是我。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被这样一个疯子掌控,

成为他掌心挣扎的玩物。“不……”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抗拒。

萧执眼中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那点病态的笑意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阴鸷和暴戾。

“由不得你。”他冰冷地吐出四个字。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只觉得后颈一麻。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头痛欲裂。身下是柔软却陌生的锦褥。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冽沉水香,混合着更浓的药味。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雕梁画栋,

陈设华贵。紫檀木的拔步床,鲛绡纱帐,博古架上摆着价值连城的玉器。

空气里透着一种深沉的、压抑的皇家威仪。这不是江南!这是……东宫!

我被萧执弄回京城了!巨大的恐慌攫住心脏。我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姑娘醒了?

”一个穿着浅碧宫装、面容清秀的侍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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