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他以为掌控了,却不知道,棋盘已经一切逆转。当他气急败坏地寻找上门时,遇到他的,是我和另一个男人的“谈笑风生”。
承安集团的板子,炸了锅。
没拿到那百分之三的股份,顾承川在董事会的绝对控股地位第一次动摇了。
好久了几个对他不满的老家伙,到时候场就发了难。
“顾承川!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么大笔资产,你说转就转了?你把我们这些股东,当成什么了!”
“现在好了,公司的钱,被一个女人,拿去做慈善了!‘星梦’那个项目,还搞不搞了?拿什么搞!”
孟听雨的梦想,成就了泡影。
顾承川焦头烂额,花了整整两天,才勉强把那帮老狐狸安了下来。
代价是,他渡过了更多的权利。
等他终于有空了,来找我“算账”的时候,我正在沈既白新开的那个“万事屋”里,喝茶。
说是个“万事屋”,其实就是个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一楼是门面,二楼是沉既白住的地方。
他正蹲在地上,捣鼓了一个看起来很旧的监控主机。
“怎么样?有发现吗?”我品尝了口茶,问道。
“哎呀,别急啊。”沉既白头抬起,手指飞快地也不连线。“顾承川这个孙子,做事够绝的。你家周围的监控,全都被他换完了。幸亏你还留一只手,把以前的旧主机给拆下来了。”
我笑了笑。
上辈子,就是这些监控,给我的儿子留下了“虐待”、“精神失常”的铁证。
这一代子,我怎么可能,还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我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趁顾承川不在家,把所有的监控主机,都换成新的了。
旧的,我藏起来了。
因为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吱呀——”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门口出现。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宾利,嚣张地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顾承川一脸阴沉地,从车上走去。
他看见门口挂着那个“万事屋”的破招牌,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哟,说曹操,曹操到。”沉既白吹了声口哨,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顾承川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我对面的沉既白。
他的瞳孔,缩略。
“沉既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沉既白吊儿郎当地靠在桌子上,冲他挑了挑眉。“顾总,好久不见啊。听说,最近亏了笔大的?”
顾承川没理他,他的眼睛,像刀子一样,直直地射向我。
“许念,你出来了。”
“有事,就在这说。”我端着茶杯,眼皮都抬了一下。
顾承川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大概很少偶尔,有一天,我会用这种态度,跟着他说话。
“我让你出来!”他上前一步,想来抓住我的手腕。
沉既白,一伸手,挡在了我的面前。
“顾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他的脸上,还带着笑,但眼神,已经冷了。“这里,可能不是你的承安集团。”
男人,一米八几个的两个大子,就这么对立着。
一个,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帝王。
一个,是逛巷尾混不吝的痞子。
气场,四周相上下。
顾承川看着沉既白,又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我差点没被茶水喝到。
“顾承川,你嘴巴放干净点。”沉既白先火了,“我跟念念,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顾承川冷笑一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跟我说清白吗?”
“**……”沉既白挽起袖子,就要干架。
我拉住了他。
“跟他这种人,犯不着。”
然后,我站起来,走到顾承川面前。
“顾总,你来找我,是为了股份的事吧?”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修复了?”
“许念!”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我的名字。“你到底想不想?”
“我不想啊。”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你给我的东西,我瞧不上,就捐了呗。怎么?犯法吗?”
“你!”
顾承川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胸口,令人惊叹地着。
我能感觉到,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你不是觉得,这样,就能报复我吗?”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你不是觉得,毁了我的钱,毁了听雨的梦想,你就能开心了?”
“对啊。”我点了点头,笑得非常灿烂。“我现在,就特别开心。”
“看到你这副气急败坏,又拿我不行的样子,我简直,开心得不得了。”
“你……你这个疯子!”
“我疯了?”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抬起来。“顾承川,把我变成疯子的,不就是你吗?”
“我在精神病院被关,每天被强迫打针,吃药的时候,你在哪?”
“我儿子,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浑身是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在陪伴你的孟听雨,你在为她的梦想,保驾护航!”
我一句话,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他的脸色,一点点地,变得惨白。
“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
“你别说了。”我打断他,摇了摇头。“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说。”
“股份,我已经捐了。离婚协议,也签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说完,转身,就往里屋走。
“许念!”他对着我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你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吗?”
我停住脚步,没有尽头。
爱?
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曾经,是爱过的。
爱得,连命都不要了。
然而,我的爱,早就被他,亲手给掐死了。
我们的儿子一起,埋在了那个场上,冰冷的大火里。
“顾总。”我背对着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滩死水。“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多余。”
说完,我不再驻足,直接上了二楼。
沉既白对着顾承川,做了个“请”的问候。
“顾总,门在这边,不送。”
我听见,楼下传来,顾承川沉重的,离开的脚步声。
还有,那辆宾利,发出的,不甘的嘶吼。
**在墙上,身体,慢慢地,滑了下来。
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沉既白上了楼,看到我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他没有说话,只是套了一件裙子,披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他把电脑,搬了上来。
“别哭了。”他说,“来看看,我给你找到什么,好东西。”
屏幕上,是一段监控视频。
时间,是我儿子那天出事。
画面里,一个穿着保姆衣服的女人,鬼鬼祟祟,在楼梯二楼的楼梯上,倒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然后,她听到了我儿子喊“妈妈”的声音。
她慌张地,跑掉了。
没过多久,我儿子的剪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他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看着那段视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
原来,我儿子的死,并不是意外。
是……谋杀!
而我记得那个人是孟听雨,尊贵给我介绍的。
她说,她用着好,信得过。
我当时,居然,就信了。
“孟听雨……”
我从牙缝里,碰到了这三个字。
目光里,是滔天的恨意。
顾承川。
你以为,捐了你的股份,就结束了吗?
不。
这才,刚刚开始。
我要让你们对狗男女,血债,血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