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临终前,留给我和老公的妹妹一人一幅画。妹妹顾倩倩的色彩艳丽,我的灰暗无比,
被全家嘲笑是「垃圾」。老公顾言为了讨好妹妹,哄骗我签下**协议。
然后一把火将我和「垃圾」一起烧成灰烬。只为独吞画中隐藏的百亿秘密。再次睁眼,
我回到了婆婆的葬礼上。看着老公和妹妹得意的嘴脸,我笑了。「好啊,这画我换!」
1.我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骨灰被装进一个最廉价的木盒里。不完全是我的骨灰。
里面还混着另一堆灰烬,来自那幅被顾家人称为「垃圾」的画。火舌舔舐皮肤的灼痛感,
仿佛还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我死死地记着,我的丈夫顾言,将汽油泼在我身上时,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夫妻情分。只有一片冰冷刺骨的贪婪。「苏晚,你和这幅垃圾,
一起化成灰最干净。」「你这种没见识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江山寂》。」他说的,
就是婆婆周琴留给我的那幅画。一幅灰暗、破败,甚至边角都有些发霉的画。
而留给他妹妹顾倩倩的,是另一幅色彩明艳的《春日繁花图》。整个顾家,
都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天大的笑话。笑话我这个外姓媳妇,果然入不了婆婆的眼,
临死前都要用一幅垃圾来羞辱我。可他们谁都不知道。那幅破败的画卷之下,
用特殊工艺覆盖着的。是失传已久的国画宗师林老的孤品——《江山寂》。价值百亿。
上一世,他们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欣喜若狂。为了独吞这份天降横财,
顾言用最温柔的语气,哄骗我喝下加了安眠药的牛奶。然后,一把火,
将我和那幅所谓的「垃圾」一起,烧成了灰。冰冷的恨意刺透灵魂,
周围的场景瞬间扭曲、旋转。再次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压抑的抽泣声,
将我狠狠拽回现实。我正坐在婆婆的灵堂里,身上穿着黑色的丧服。我重生了。
回到了婆婆周琴的葬礼上,一切悲剧尚未发生。「嫂子,你别太难过了,妈走的时候很安详。
」顾倩倩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丧服,画着精致的淡妆,
正拿着一方丝绸手帕,姿态优雅地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她靠得很近,
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里,哪有半分悲伤。只有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在我看过去的一瞬间,她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快得像是我的错觉。
我胃里一阵翻涌。就是这张脸,在我被大火吞噬时,就站在窗外,兴奋地拍手叫好。
嘴里喊着:「烧死她!烧死这个**!」我猛地收回目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顾言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晚晚,别着凉了。」他坐在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妈走了,我们都会难过。」「但日子还要过,你也要保重身体。」我僵硬地靠在他怀里,
鼻尖闻到的,却是前世那股浓烈刺鼻的汽-油-味。他似乎没察觉我的异样,叹了口气,
继续说道。「我知道妈偏心,把那幅破画留给你,让你受委屈了。」
「倩倩毕竟是妈唯一的女儿,妈最疼她。」「待会儿律师来宣读遗嘱,
你……就当给妈最后一个面子,别闹得太难看。」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暗示和施压。
让我接受羞辱,让我顾全大局,让我为了他妹妹的「面子」,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我抬起头,看着他这张英俊又虚伪的脸,心中一片冰冷。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爱他入骨、可以为他牺牲一切的傻子。他不知道,他贪婪的目光,
已经为他铺好了通往地狱的路。而我,就是那个亲手为他掘墓的人。
顾言看着我顺从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站起身,理了理衣领,
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待会儿律师宣讲遗嘱,你机灵点,
别让妈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2.回到顾家别墅,客厅里坐满了前来吊唁的亲戚。
气氛压抑,但所有人的眼神里都闪烁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八卦和期待。
家庭律师王律师已经等候多时,他清了清嗓子,打开了文件。「根据周琴女士生前的意愿,
其名下大部分资产将由其子顾言先生与女儿顾倩倩**平分继承。」「此外,
周女士还留下了两幅私人收藏的画作,作为最后的赠礼。」客厅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王律师顿了顿,继续念道:「画作《春日繁花图》,赠予其女,顾倩倩**。」
顾倩倩立刻站起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激动与哀伤,她走到律师面前,
接过一个精致的长条画盒。「谢谢妈,我知道您最疼我了。」她一边说着,
一边迫不及不及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画盒。一幅色彩绚丽、笔触细腻的画卷缓缓展开。
画中繁花似锦,春意盎然,一看就价值不菲。亲戚们发出一阵阵赞叹。「哎呀,这画真漂亮!
一看就是好东西!」「琴姐就是疼女儿,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倩倩。」在众人的吹捧中,
顾倩倩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她瞥了我一眼,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王律师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拿起了另一个看起来破旧不堪的画轴。「画作《江山寂》,
赠予其儿媳,苏晚女士。」这个名字一出,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有同情,有嘲弄,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走上前,接过那个冰冷、甚至带着一丝霉味的画轴。连个像样的画盒都没有。「噗嗤。」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接着,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四起。「《江山寂》?
这名字听着就晦气,怪不得没人要。」「你看那画轴,都快烂了,
怕不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吧?」「到底不是亲生的,外姓人就是外姓人,
琴姐这事做得真绝,当着全家人的面打脸呢。」顾倩倩故作惊讶地捂住嘴,走到我身边,
一脸「关切」地看着我。「嫂子,你也别太难过了。」「妈可能就是随手拿了一幅,
没想那么多。」「要不这样吧。」她说着,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成色一般的旧玉镯。
「这镯子虽然旧了点,但好歹值几个钱。」「我跟你换你手上这幅破画,我帮你扔了,
也免得你睹物思人,心里难受。」她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每一个字都在彰显她的「大度」
和我的「可怜」。周围的亲戚立刻开始附和。「倩倩真是善良,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嫂子。」
「是啊苏晚,你就换了吧,拿着那么个晦气东西干嘛。」顾言也走了过来,揽住我的肩膀,
用一种「为你着想」的语气劝道:「晚晚,倩倩也是好意,你就别不懂事了。」
「为了一张废纸,伤了和气不值得。」他们所有人都像在看一个笑话。一个被婆家公开羞辱,
连丈夫都不肯维护的可怜虫。我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像是委屈到了极点。
就在顾倩倩的手即将碰到画轴时,我猛地后退一步,将画紧紧抱在怀里。「不换。」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我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
却无比坚定:「这是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无论好坏,都是她的一片心意。」「再破,
我也要留着。」顾倩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大概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
竟然敢当众拒绝她的「好意」。客厅里的空气凝固了几秒。顾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皱着眉,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苏晚,你闹够了没有?」我没有理他,
只是死死地抱着那幅画,扮演着一个固执又愚蠢的「念旧」人。我知道,
我越是这样「不识抬举」,他们就越会觉得这幅画里有猫腻。他们的贪婪,
已经被我亲手点燃了。顾倩倩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画轴,眼神阴鸷。她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苏晚,你别给脸不要脸,这画,我要定了。
」3.当晚,顾言走进了我的房间。他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
勾勒出他模糊的身影。「晚晚,今天在客厅,你让倩倩很难堪。」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我坐在床边,抱着那幅画,没有说话。
他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睦。」他开始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倩倩是我唯一的妹妹,
从小被爸妈宠坏了,是有些任性。」「但她心地不坏,今天也是看你难过,想安慰你。」
心地不坏?我差点笑出声。一个能看着活人被烧死还拍手叫好的人,心地能好到哪里去?
「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顾言放缓了语气,开始打感情牌。「妈这件事是做得不对,
让你没面子了。」「但你也不能为了赌气,就这么不给我们全家人台阶下啊。」
「你这样斤斤计较,亲戚们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顾家?」他句句不离「顾家」,
句句都在指责我「拎不清」。见我依旧不为所动,他终于失去了耐心,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扔在床上。「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这是我给你买的包,最新款,五万块。」「你把那幅破画给倩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以后在家里,我不会让她再欺负你。」一个五万块的包。就想把我随意打发了。前世,
他就是用这样的廉价补偿,一次又一次地磨平我的棱角,让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只是不擅长表达。我打开盒子,看着那个闪着Logo的皮包,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演戏。是真的为上一世那个愚蠢的自己感到悲哀。「顾言。」我抬起头,
声音哽咽。「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妈留给我的,是她的心意。」「你懂吗?」
我的「顽固」彻底激怒了他。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下地看着我,脸上再也没有了伪装的温柔,
只剩下烦躁和鄙夷。「心意?什么狗屁心意!一幅垃圾而已!」「苏晚,我真是受够你了!」
「不就是觉得委屈吗?不就是想要钱吗?装什么清高!」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一句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占着我妈的东西!」
话音落地的瞬间,整个房间死一般寂静。外人。原来在他心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
结婚三年,我为这个家操持内外,侍奉公婆,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朋友圈,最终,
只换来一句「外人」。前世被烧死时的不甘和痛苦,在这一刻,
与这句话带来的刺痛重叠在一起,化作滔天的恨意。很好,顾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故意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用一种被深深刺伤的、绝望的语气问道:「所以,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是外人?」
「不配得到顾家的任何东西,是吗?」我的问题狠狠戳中了他理亏的痛处。
顾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
但最终,只是烦躁地挥了挥手,转身摔门而出。门被甩上的巨响震得墙壁都在颤抖。
他只留下一句淬了冰的威胁。「明天头七家宴,所有亲戚都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苏晚,你最好想清楚!」4.婆婆「头七」的家宴,与其说是祭奠,
不如说是一场针对我的批斗大会。所有顾家的亲戚都到齐了,满满一桌子人,
我被安排在一个最不起眼的位置。饭菜还没上齐,顾言的母亲,我的婆婆,就率先开了口。
「苏晚啊,倩倩这孩子心善,怕你拿着那幅不吉利的画心里堵得慌,想跟你换,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她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家人,别搞得这么生分。
」顾倩倩立刻接话,声音里带着委屈。「是啊嫂子,我就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妈生前最不喜欢家里闹矛盾了,你这样,不是让她在天之灵也不安生吗?」一顶「不孝」
的大帽子就这么扣了上来。周围的亲戚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说」。「苏晚,
你一个做媳妇的,就该大度一点。」「就是,跟小姑子置什么气,传出去让人笑话。」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握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顾言坐在主位上,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见我不松口,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
所有的碗碟都跟着跳了一下。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他赤红着眼睛瞪着我,
像是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苏晚,我给你脸了是吧?」「我最后问你一次,这画,
你换不换?」他的声音嘶哑而暴怒,充满了威胁。我依旧沉默。这种沉默彻底点燃了他。
他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当着所有亲戚的面,一字一句地吼道:「好!
你不是想要那幅破画吗?行!我成全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公,认这个家,
现在就滚过去把画拿来给倩倩!」「不然,咱们就离婚!」「离婚」两个字,
像炸雷一样在餐厅里炸开。所有的亲戚都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
顾倩倩和她母亲的脸上,则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胜利的笑容。他们把我逼入了绝境。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丈夫以离婚为要挟的逼迫下,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崩溃,会哭泣,会屈服。然而,我却笑了。在这一片死寂中,
我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个冰冷而诡异的笑容。我站起身,
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顾言那张错愕的脸上。「好啊。」我说。「我换。
」顾言和顾倩倩脸上的错愕瞬间转为狂喜。周围的亲戚也松了口气,
准备说几句场面话打个圆场。就在这时,我话锋一转,
声音不大却打打破了原来虚伪的和睦场景。「但我不换首饰,也不换包。」我看着顾言,
一字一顿地说:「顾言,我要你名下,从妈那里继承的所有财产——那套市中心的顶层公寓,
还有你手上顾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用这些,来换我手上这幅‘破画’。」整个世界,
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震惊。他们觉得我疯了。用一幅谁都看不上眼的破烂,
去换价值几千万的房产和股份。顾言更是彻底愣在原地,
被我这石破惊天的举动打得措手不及,脸上的喜色凝固成一个滑稽的表情。
我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冷冷地,一字一顿地,把那个致命的问题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