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精心策划的晚宴,是为了庆祝我们家与陈氏集团的合作。席间,假千金姐姐姜月提议,
分享一份特制的花生酱千层蛋糕。她娇俏地说:“陈叔叔,您尝尝嘛,
这可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惊喜。”父母则在一旁帮腔,
全然不顾陈总秘书再三提醒的、足以致命的严重花生过敏史。上一世,我掀翻了那块蛋糕,
却也掀翻了我的人生。我被他们联手送进了精神病院,最终在无尽的折磨中停止了呼吸。
而姜月,踏着我的尸骨,以“救命恩人未婚妻”的身份,风光嫁入陈家。重来一次,
我看着那块精致的蛋糕被推到陈总面前。我静静地看着他们,拨通了一个电话。
......“陈叔叔,您尝尝这个,这家的花生酱最醇厚了,我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
”她的声音甜美。坐在陈海身旁的秘书脸色微变,立刻起身,“姜**,
我们陈总对花生严重过敏,真的不能碰。”父亲姜明远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呵斥道:“小题大做,一点点怎么了?这是月月的心意。”母亲李清也附和着,“就是,
月月为了这块蛋糕,跑了好几条街呢。老陈,你可不能不给面子。”他们一唱一和,
完全无视了秘书焦急的表情和陈海脸上显露的为难。前世的我,就是在此刻冲了上去,
一把打翻了姜月手中的盘子。蛋糕摔在地上,奶油和花生碎溅得到处都是。那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刺向我。父亲的怒吼,母亲的失望,姜月委屈的泪水,
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姜荷!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姐姐!
她只是想让大家开心!”“我知道你嫉妒姐姐,可你也不能这么恶毒啊!”后来的事,
便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我被诊断为“嫉妒引发的狂躁症”,被他们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现在,同样的场景重演。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姜月见陈海犹豫,
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我,眼底藏着一丝挑衅。“妹妹,你快劝劝陈叔叔呀。我们是一家人,
分享一块蛋糕而已,干嘛搞得这么严肃?”我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
然后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姐姐说得对。”我站起身,从她手中接过了盘子。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亲手将那块散发着浓郁花生香气的蛋糕,放在了陈海的面前。
“陈叔叔,这确实是我姐姐的一片心意。您别辜负了她。
”父亲和母亲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姜月眼中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陈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推拒着:“小荷,真的不行,我……”父亲打断了他:“老陈,
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女儿都亲自给你端上来了,一口,就吃一口,给我们姜家一个面子。
”压力如同山一般压向陈海。他是一个重面子的人。在这样的场合,
在姜家全家的“盛情”之下,他无法再拒绝。他拿起叉子,迟疑地,挖下了一小块。
非常小的一块。然后,送进了嘴里。我低下头,看着手表上的秒针,开始在心中默数。十,
九,八……2.“呃……嗬……”一声痛苦的抽气声划破了宴会厅虚伪的和谐。
陈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猪肝色,他的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喉咙,
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他身边的秘书发出一声尖叫,场面瞬间大乱。“快!快叫救护车!
”“陈总!陈总您怎么样了!”父亲和母亲也慌了神,他们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姜月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冷眼旁观这一切。混乱中,
父亲姜明远猛地转过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锁住我。他冲过来,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一瞬。我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姜荷!
你为什么不拦着!你明知道陈总过敏,你还把蛋糕给他!”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
仿佛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母亲李清也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你这个灾星!
故意要害我们家!”他们的指责,和前世如出一辙。明明是他们逼迫,是他们无视警告,
此刻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没有哭,也没有争辩。我只是平静地抬起头,
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蛋糕,是姐姐买的。”“分享,是姐姐提议的。
”“逼陈总吃下去的,是你们。”“关我什么事?”我的每一句话,
戳破了他们试图伪装的无辜。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群穿着制服的急救人员和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涌了进来。闪光灯疯狂地亮起,
将这狼狈不堪的一幕,清晰地记录了下来。父亲和母亲都懵了。他们没想到,
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谁叫的记者!”姜明远气急败坏地吼道。一个穿着风衣,
气质沉稳的年轻男人穿过人群,走到了我的身边。是顾艺。陈海最器重的侄子,
也是陈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前世,在我死后,是他一直在追查真相,
只是最后还是没能斗过两家联手的权势。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
将我与那些刺眼的闪光灯隔离开。“我叫的。”他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抽搐的陈海,
又扫过我红肿的脸颊,眼神冷了下来。“姜先生,姜太太。
我叔叔如果在你们的宴会上出了事,我们法庭上见。”3.陈海被送进了抢救室,
红色的灯亮着。我和顾艺坐在长椅上,周围是姜家和陈家乱作一团的人。
父亲姜明远在走廊尽头焦躁地打着电话,试图动用所有关系压下今晚的新闻,
但显然收效甚微。母亲李清则陪在姜月身边,不停地安抚着她。姜月哭得梨花带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妈,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陈叔叔开心……谁知道会这样……”“妈知道,妈知道,
不怪你,都怪姜荷那个小**,是她存心看我们家出丑!”顾艺握着我的手腕,
那里已经一片青紫。“疼吗?”他问。我摇了摇头。这点疼,算得了什么。没过多久,
父亲挂了电话,大步地朝我走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姜荷,你跟我过来!”他拽着我的胳膊想把我拖到无人的角落。顾艺站了起来,
挡在了我的身前。“姜先生,有话就在这里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管不着!
”姜明远怒吼。“现在已经不是家事了。”顾艺的语气平静却坚定,“我当事人的人身安全,
我必须负责。”“当事人?”父亲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她是你什么当事人?
我是她老子!”“从你动手打她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再说这个字了。
”顾艺的话让姜明远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悔意,只有命令和威胁。
“姜荷,现在!立刻!去跟媒体说,蛋糕是你准备的,是你一时疏忽才搞错了。
所有责任你一个人扛下来!不然,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他以为,
还能像从前一样拿捏我。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好啊。”我答应得太过干脆,
不仅是姜明远,连顾艺都有些意外地看向我。我从长椅上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顾艺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我去跟媒体说。”我朝着走廊那头的记者们走去。
父亲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以为我屈服了。姜月也停止了哭泣,
她的嘴角弯起一个隐秘的笑。我走到了闪光灯前。记者们立刻围了上来,
无数个话筒递到了我的嘴边。“姜**,请问您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解释吗?
”“陈董事长的过敏,真的是因为您姐姐的一片好心吗?”我清了清嗓子,面对着镜头。
“今晚发生的一切,确实是一个阴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针对我的阴谋。
”我缓缓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姜月。“我姐姐姜月,明知陈总有严重花生过敏,
却执意要让他吃下花生蛋糕。我的父母,则在一旁胁迫。他们这么做,
就是为了在我拒绝或者阻拦的时候,顺理成章地给我扣上『嫉妒』、『恶毒』的罪名,然后,
彻底除掉我。”全场哗然。姜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的父母,更是像被雷劈中一样,
僵在原地。4.“你胡说八道!”姜明远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冲过来想要捂住我的嘴。
顾艺带来的保镖立刻上前,将他拦下。“我有没有胡说,警察会调查清楚。”我看着镜头,
眼神没有半点退缩,“我刚刚已经报警了。我相信,酒店的监控会还我一个清白。
”我的话音刚落,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头。看到警察,
姜明远和李清彻底慌了。姜月更是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不是的……不是我……是她……是她陷害我!”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
可是在场的记者,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一个刚刚还哭诉着自己是无辜小白花的女孩,
转眼就变成了这副疯狂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警察很快控制了现场,
开始向酒店方调取监控录像。我则在顾艺的陪同下,去做了伤情鉴定。脸上的巴掌印,
手腕上的淤青,都成了姜明远施暴的铁证。当我们从鉴定室出来时,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但由于过敏反应非常严重,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损伤,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陈家人对我表达了感谢,如果不是我提前打了急救电话,
后果不堪设想。姜明远和李清的脸色却比死人还难看。陈海没死,
意味着他们不但要面临巨额的赔偿,还要承受陈氏集团雷霆万钧的报复。而这一切,
都源于他们对姜月的无脑宠溺。“姜荷。”顾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递给我一杯温水。
“谢谢。”我接过水,指尖的冰冷似乎被驱散了一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看着不远处那丑态百出的三个人,声音很轻,却带着冰冷的重量。
顾艺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他似乎永远都懂我。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是……是小荷吗?我是外婆啊,孩子。”我愣住了。外婆?我的外公外婆,在我出生前,
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这是父母从小告诉我的。“您……打错了。
”我下意识地想要挂断电话。“别挂!”电话那头的声音急切起来,“孩子,我知道你不信。
你听我说,姜明远和李清,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的亲生父母,是姜氏集团真正的创始人,姜崇山和苏婉。二十年前,就是姜明远和李清,
为了侵占家产,制造了那场车祸……他们害死了你的父母!”5.这个电话,像一颗炸雷,
在我混乱的世界里炸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握着手机,
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就是我叫了二十年爸爸妈妈的人?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顾艺察觉到我的异样,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了?”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电话那头,自称外婆的老人还在继续说着。“孩子,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你看看你的右手手腕内侧,是不是有一颗很小的红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