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回家时,身上总有陌生香水味。我鼻子很好,那香水味根本不是她的。
直到我重生回三年前,才明白她早就出轨了。这一世,
我要让她跪着求我——然后亲手毁了她。1施淮安闻到了。孟晚刚进门,高跟鞋还没脱,
那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就扑过来,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僵在原地,
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站着干嘛?帮我拿包。」孟晚皱眉,把包甩过来。他接住,
皮革的凉意渗进皮肤。包很轻,不像装了电脑,可她今天明明说「加班」。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消息弹出来——「明天老地方?」施淮安呼吸一滞。
孟晚一把抢过手机,眼神冷得像冰:「看什么看?」他喉咙发紧,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身上有香水味。」孟晚顿了一下,
随即嗤笑:「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喷的,熏死人了。」她转身进浴室,
「你疑神疑鬼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水声响起。施淮安站在原地,
盯着磨砂玻璃上模糊的影子。他知道她在撒谎。上周是松木味,
今天是雪松混着琥珀——哪个实习生会每天换大牌男香?但他不敢再问。去年他提过一次,
孟晚直接摔了杯子,碎片溅到他脚边:「施淮安,你赚的那点钱,也配管我?」
他蹲下去捡玻璃渣,手指被划出血。孟晚看都没看,拎包出门,三天没回来。浴室门开了,
孟晚擦着头发出来,瞥了他一眼:「愣着干嘛?做饭去。」施淮安机械地走向厨房。
冰箱里只有半颗蔫了的白菜和几个鸡蛋。他忘了买菜。「就吃这个?」孟晚摔上冰箱门,
「你自己吃吧,我约了人。」她换了一条短裙,喷上香水——女香,盖住了之前的味道。
「……几点回来?」他问。「管得着吗?」孟晚冷笑,砰地关上门。施淮安站在厨房里,
听见电梯下行的声音。他慢慢蹲下来,抱住头。凌晨两点,孟晚还没回来。
施淮安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静音状态。荧幕的光打在他脸上,惨白一片。手机震动,
孟晚发来一条语音,背景音嘈杂,混着男人的笑声:「今晚不回了,住小彤家。」
小彤上周就去出差了,朋友圈定位在深圳。施淮安盯着那条语音,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他忽然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砰!」玻璃碎片四溅,有一块擦过他脸颊,
血珠渗出来。他摸了下脸,看着指尖的血,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2施淮安一夜没睡。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地走,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凌晨四点,他打开孟晚的社交账号,翻她的动态。她很少发朋友圈,最近的一条是上周五,
一张咖啡杯的照片,配文:「加班续命。」可那天她明明晚上十点才回家,身上带着酒气。
施淮安点开照片,放大,在杯子的反光里看到半张男人的脸。——他认识这个人。
孟晚公司的部门总监,叫陈锐。去年年会,施淮安去接她,见过一次。那男人三十出头,
西装革履,手腕上一块劳力士,笑起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
当时陈锐拍了拍他的肩:「晚晚的老公啊?幸会。」手指很用力,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
孟晚站在旁边,笑得不太自然。施淮安关掉手机,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
眼下青黑,像个鬼。他拧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
却冲不掉脑子里那些画面——孟晚和陈锐在酒店门口,他的手搂着她的腰,
她笑着靠过去……「操!」施淮安一拳砸在镜子上,裂纹从中心炸开,割裂了他的倒影。
血顺着指关节往下滴,他却感觉不到疼。第二天,施淮安请了假。
他站在孟晚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隔着玻璃,盯着大楼出口。上午十点,孟晚出来了,
穿着一条他从没见过的红裙子。她站在路边等车,低头玩手机,嘴角带着笑。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陈锐的脸露出来。孟晚拉开车门坐进去,
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施淮安跟了上去。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施淮安站在马路对面,
看着他们走进旋转门,消失在电梯里。他浑身发冷,像是被人按进冰水里,呼吸都带着刺痛。
手机响了,是公司同事:「施哥,下午的会你还来吗?」施淮安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同事又问了一遍,他才哑着嗓子说:「……不去了。」挂断电话,他抬头看向酒店高层。
某一扇窗户后面,孟晚可能正和陈锐——「呕——」施淮安突然弯腰干呕,胃里翻江倒海,
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路人奇怪地看他一眼,快步走开。他擦了擦嘴,慢慢蹲下来,抱住头。
晚上七点,孟晚回来了。施淮安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两盘冷掉的菜。「你做饭了?」
孟晚挑眉,语气里带着嘲讽,「难得啊。」施淮安抬头看她:「你今天去哪了?」
孟晚脱外套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冷笑:「加班啊,不然呢?」「我去了你公司。」
施淮安声音很轻,「你不在。」孟晚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我去见客户了,
怎么,要查岗?」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施淮安,你最近是不是闲出病了?」
施淮安盯着她的眼睛:「哪个客户?」「关你屁事!」孟晚突然提高音量,
「你一个月赚那点钱,连房贷都不够,有什么资格管我?」施淮安攥紧筷子,指节发白。
孟晚拿起包,转身往门口走:「我出去住,看见你就烦。」门被摔上的瞬间,
施淮安猛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响。他抓起桌上的盘子,狠狠砸向墙壁——「砰!
」瓷片四溅,菜汤溅到墙上,像一滩恶心的污渍。施淮安喘着粗气,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凌晨一点,孟晚发了一条朋友圈。照片里是一只手,戴着劳力士,搭在酒店枕头上。
配文:「累并快乐着。」施淮安盯着那条动态,直到屏幕自动熄灭。房间里黑得吓人。
他慢慢躺下来,蜷缩在床上,闻着枕头上残留的香水味。那是陈锐的味道。
3施淮安一整晚没睡。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孟晚和陈锐在酒店的画面。早上六点,
他爬起来,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像个鬼。他给孟晚打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他又打了一遍,这次接通了,但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喂?」
施淮安的手指瞬间攥紧手机,喉咙发紧:「孟晚呢?」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传来一声轻笑:「她还在睡。」是陈锐的声音。施淮安浑身发冷,像是被人按进冰水里,
连呼吸都冻住了。电话突然被挂断,忙音刺耳。中午,孟晚回来了。她推开门,
看到施淮安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你给陈锐打电话了?」她直接问,语气冰冷。
施淮安抬头看她:「你昨晚和他在一起?」孟晚冷笑一声,把包甩在沙发上:「对,怎么了?
」「你出轨了。」施淮安声音发抖。「出轨?」孟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施淮安,
你搞清楚,我和你早就没感情了,谈不上出轨。」她走过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离婚。」施淮安猛地站起来,
抓住她的手腕:「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孟晚用力甩开他,眼神厌恶:「松手!你弄疼我了!
」施淮安没松,反而攥得更紧:「我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羞辱我?」孟晚突然抬手,
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啪!」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炸开。施淮安的脸偏到一边,
**辣的疼。「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了!」孟晚咬牙切齿,「窝囊废一个,
赚那点钱连个包都买不起,我跟你过什么?喝西北风?」施淮安僵在原地,
脸上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疼。孟晚甩开他的手,转身往卧室走:「离婚协议我明天让人送过来,
你签个字就行。」施淮安站在原地,浑身发抖。晚上,孟晚又出去了。
施淮安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机屏幕亮着,是陈锐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动态是十分钟前发的——「和宝贝共进晚餐。」配图是餐厅的烛光晚餐,照片角落,
孟晚的手搭在陈锐腿上。施淮安盯着那张照片,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他点开通讯录,
找到陈锐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陈锐的声音带着戏谑:「怎么,
还想听你老婆的声音?」施淮安声音很平静:「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陈锐笑了一声:「半年了吧,怎么,现在才知道?」
施淮安握紧手机:「你知不知道她还没离婚?」「知道啊。」陈锐语气轻松,
「但她早就不爱你了,离婚不是迟早的事?」施淮安沉默了两秒,
突然说:「你们会遭报应的。」陈锐嗤笑一声:「报应?施淮安,你这种废物,
连自己老婆都留不住,还谈什么报应?」电话挂断了。施淮安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凌晨三点,孟晚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施淮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还没睡?」孟晚瞥了他一眼,语气嘲讽,「等我啊?」施淮安站起来,
走到她面前:「我们谈谈。」孟晚不耐烦地推开他:「谈什么?离婚的事明天再说,我困了。
」施淮安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发抖:「孟晚,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孟晚皱眉,
用力挣开他:「你有完没完?」「我工资全给你,家务全是我做,
我连一句重话都没对你说过……」施淮安眼眶发红,「你就这么对我?」
孟晚冷笑:「施淮安,你搞清楚,感情不是谁做家务多谁就赢。」她盯着他,一字一句,
「是你太窝囊了,我看着你就烦。」施淮安僵在原地,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孟晚转身往卧室走,丢下一句:「赶紧签字离婚,别耽误我。」门关上了。施淮安站在原地,
半晌,突然抬手狠狠砸向墙壁——「砰!」指节破皮,血渗出来,但他感觉不到疼。
他慢慢蹲下来,抱住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第二天早上,施淮安收到一条短信。
是孟晚发的:「离婚协议寄到你公司了,今天签了。」施淮安盯着那条短信,突然笑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喂,老刘。」他声音平静,「帮我查个人。」
4施淮安的父母打电话来了。「淮安啊,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他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期待,「你爸同事的孙子都会走路了,
你们这结婚都三年了……」施淮安攥着手机,喉咙发紧:「妈,再等等吧。」「等什么等!」
他妈急了,「你都**十了,晚晚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对身体不好!」施淮安没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妈突然压低声音:「淮安,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施淮安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妈,我还有事,先挂了。」他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
脑子里嗡嗡作响。晚上,孟晚带朋友回家吃饭。施淮安在厨房做饭,油烟呛得他咳嗽。
「晚晚,你老公真贤惠啊。」朋友笑着调侃。孟晚嗤笑一声:「也就这点用处了。」
施淮安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切菜。饭桌上,朋友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孟晚夹了一筷子菜,漫不经心地说:「跟他?算了吧,我可不想孩子生出来跟他一样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