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里，我平静地将离婚协议书放在顾景深面前。"景深，我们离婚吧。
"这个在军区呼风唤雨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表情。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
那个为了他放弃事业、在军区大院里小心翼翼生活了三年的妻子，会突然提出离婚。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重生了。上一世，我为了这段婚姻耗尽了所有，
最终却在他升职庆功宴上，亲眼看到他和初恋相拥。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第一章重生觉醒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熟悉的军区大院映入眼帘。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里，
我笑得很甜，顾景深穿着军装，英俊挺拔。那时候我以为，嫁给他就是嫁给了爱情。
现在想想，真是天真。"思雨，起床了，今天不是要去医院检查吗？
"顾景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检查。我瞬间明白了，这是重生到了三年前，
我们结婚刚满半年的时候。上一世的这一天，我去医院检查出怀孕了，
兴高采烈地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结果他因为突击训练，连电话都没接。
我一个人在医院里等了三个小时，最后自己坐车回家。那晚我流产了。
而顾景深甚至不知道我怀过孕。"我不去了。"我平静地回答。门外安静了几秒，
然后传来开门声。顾景深走进来，皱着眉看着我："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看着他，
这张让我爱了那么多年的脸，此刻却只感到陌生。"没什么，就是不想去了。
""那我让卫生员过来给你看看。"他说着就要去拿电话。"不用。"我从床上坐起来，
"景深，我们聊聊吧。"他停下动作，转身看着我："聊什么？""我们的婚姻。
"顾景深明显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聊这个干什么？""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顾景深走过来坐在床边，
伸手想要摸我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胡话？"我侧头避开他的手："我很清醒。
""思雨，你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解和急躁。昨天晚上。
上一世的昨天晚上，我还在幻想着告诉他怀孕消息时他会有多高兴。这一世，
我已经看透了一切。"景深，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爱情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当然有，
我们才结婚半年。"他回答得很快，但眼神闪躲。"那你上次跟我说'我爱你'是什么时候？
"顾景深愣住了。我知道他想不起来，因为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就连求婚的时候，
他说的都是"我会对你负责"。"思雨，感情不是靠这些话证明的。"他试图解释。
"那是靠什么证明？靠你每天早出晚归？靠你把部队看得比家庭重要？
靠你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每说一句，顾景深的脸色就沉了一分。"我是军人，
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你嫁给我的时候，应该明白这一点。""我明白，
所以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但是景深，我累了。"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顾景深也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思雨，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人跟你说什么了吗？"我转身看着他："没有人跟我说什么，
是我自己想明白的。""想明白什么？""想明白我不应该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
放弃自己的人生。""谁说我不爱你？"顾景深的声音提高了。"那你爱我什么？"我问。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是啊，除了我乖巧听话，除了我能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他还爱我什么？"思雨，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好好的，别闹了。""我没有闹。
"我走向衣柜，开始收拾东西，"我要回娘家住几天，冷静一下。""你不能走。
"顾景深拉住我的手。"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妻子。""妻子就不能回娘家吗？
"我挣开他的手，"还是说，你怕别人知道你的婚姻出了问题，影响你的前程？
"顾景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林思雨，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今天很正常，
正常到终于看清了现实。"我收拾好行李，拎着包就往外走。
顾景深跟在我后面："你要去哪里？""回我妈那里。""什么时候回来？"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他："景深，也许我们真的需要考虑一下，这段婚姻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第二章回娘家林家的小院里，妈妈正在浇花。
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回来，她愣了一下："思雨？你怎么回来了？""妈，我想回家住几天。
"妈妈放下水壶，走过来："是不是和景深吵架了？"我摇摇头："没吵架，
就是想清静几天。""孩子，你们小两口有什么矛盾，千万别意气用事。
景深那孩子人很好的。"人很好。是啊，所有人都觉得顾景深人很好。
英俊、有前途、家世好，标准的好丈夫人选。可只有我知道，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
"妈，你觉得什么样的婚姻是好的？"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问。
妈妈也坐下来："当然是两个人相爱，互相扶持，白头偕老。""如果只有一个人在付出呢？
""那就不是好的婚姻了。"妈妈看着我，"思雨，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景深对你不好？
"我苦笑："他对我挺好的，从来不打我，不骂我，给我足够的生活费，也不在外面乱来。
""那你还想要什么？""我想要爱情。"妈妈叹了口气："孩子，爱情是奢侈品，
婚姻是日用品。你已经嫁了，就要学会知足。""妈，如果让你重新选择，
你还会嫁给爸爸吗？"妈妈愣住了。爸爸去世已经五年了，他们的婚姻虽然平淡，但很恩爱。
"当然会。因为我们相爱。""那如果爸爸不爱你呢？"妈妈想了很久："如果他不爱我，
那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是啊，为什么？上一世的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
因为所有人都说他好，因为我以为时间能让他爱上我，因为我太天真。"妈，
我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什么意思？""我想离婚。"妈妈猛地站起来："什么？思雨，
你说什么？""我想和顾景深离婚。""不行！绝对不行！"妈妈激动地说，
"你们才结婚半年，怎么能说离婚？""妈，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
我们为什么要继续折磨彼此？""爱情可以培养的，你们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
""三年够久了吗？""什么三年？你们才结婚半年。"我差点说漏嘴，
赶紧改口："我是说，如果三年后我们还是这样，那该怎么办？""不会的，
景深那么好的人，你们一定会幸福的。"我看着妈妈，知道她不会理解我的想法。
在她那个年代，女人嫁人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里还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但我不一样，
我重生了，我有机会重新选择。"妈，我累了，想上楼休息一下。""好，你先休息，
晚上我们再聊。"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熟悉的一切，我突然觉得很安心。
这里没有顾景深的任何痕迹，没有他的照片，没有他的气息，只有我自己。手机响了。
顾景深："思雨，你到了吗？""到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思雨，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我们好好谈谈，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解决。""景深，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我觉得没有问题。
我们的婚姻很稳定。"稳定。他觉得我们的婚姻很稳定。就像一潭死水一样稳定。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思雨，你别这样。""我怎么样了？""你变了，
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太傻了。"说完，我挂了电话。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一直在劝我回去。
"思雨，你不能这样任性。景深肯定在担心你。""他不会担心的，他只会觉得烦。
""怎么可能？你是他妻子。""妈，你知道我们结婚这半年，他陪我吃过几次饭吗？
"妈妈愣住了。"五次。除了婚礼当天，就只有四次。""可能是他工作忙。""是啊，
他工作忙。忙到连妻子的生日都不记得，忙到连结婚纪念日都要我提醒。"妈妈不说话了。
"妈，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真的想明白了。这样的婚姻，对我们都是折磨。""可是思雨，
女人离了婚就很难再找到好人家了。""妈，我还年轻，我可以重新开始。
""景深家的条件那么好，你放弃了多可惜。""感情不是做生意，不能只看条件。
"妈妈叹了口气："你再想想吧，别冲动。"睡前，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上一世，
我回娘家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劝我的。那时候我听了她的话，第二天就回去了，
继续忍受那段没有爱情的婚姻。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手机又响了，还是顾景深。
"思雨，我今天想了很久，也许我确实做得不够好。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你觉得你哪里做得不够好？""可能是陪你的时间太少了。""还有呢？
""还有...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他真的不知道。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他从来不了解我想要什么。"景深，算了，你不用改变什么。是我要求太多了。""不是的，
思雨，我可以改变。""你改变不了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该改变什么。""那你告诉我。
"我笑了："景深，如果需要我告诉你该怎么爱我，那这份爱还有什么意义？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我明天会回来，我们好好谈谈。"说完，我挂了电话。是的，
我明天会回去，但不是为了和好，而是为了结束。我要告诉他，我要离婚。
第三章摊牌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军区大院。妈妈在门口送我："思雨，
想开点，婚姻就是这样，磨合磨合就好了。""妈，我知道了。"我没有告诉她，
我今天回去是为了离婚。到家的时候，顾景深还没回来。我坐在客厅里，
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上一世我学法律的时候，
曾经帮朋友起草过离婚协议，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来给自己。协议很简单，房子归他，
存款一人一半，没有孩子，所以也没有抚养权的问题。我要求的很少，只要能离婚就行。
下午六点，顾景深回来了。看到我坐在客厅里，他明显松了口气："思雨，你回来了。
""嗯。"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昨天的事，对不起。我想了一夜，确实是我做得不够好。
""景深，我们谈谈吧。""好，你说。"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这是离婚协议，
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顾景深看着那份协议，脸色瞬间变了："思雨，你在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不可能，我不同意。"他把协议书扔在茶几上。
"景深，我们冷静一点。我们的婚姻已经没有意义了，分开对大家都好。
""什么叫没有意义？我们是夫妻！""名义上的夫妻。"我看着他，"景深，
你敢说你爱我吗？"顾景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看，你连说都不敢说。既然不爱，
为什么要继续？""爱情不是婚姻的全部。""但爱情是婚姻的基础。没有爱情的婚姻，
就是一张废纸。"顾景深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思雨，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我被他的话气笑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那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婚？昨天还好好的。
""昨天我还在自欺欺人，今天我想明白了。""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我不应该浪费自己的人生。"顾景深停下脚步，看着我："思雨，
我们才结婚半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改变的。""改变什么？改变你不爱我的事实？
""我...我可以学着爱你。""学着爱？"我苦笑，"景深，爱情不是学来的，
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如果需要学，那就不是爱情。"顾景深坐回我身边，想要拉我的手，
被我避开了。"思雨，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还是军区里有人对你不好？""都不是，
是我自己想明白的。""那你想明白什么了？""想明白我们根本就不应该结婚。
"这句话让顾景深彻底沉默了。是啊，我们确实不应该结婚。我们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了，
那时候我被他的外表和身份吸引，以为那就是爱情。他呢，大概只是觉得我适合做军嫂，
温顺听话，不会给他添麻烦。我们都错了。"景深，我们和平分手吧，不要让彼此难堪。
""我不同意。"顾景深的声音很坚决，"我们是夫妻，就要履行夫妻的义务。
""什么义务？相敬如宾？还是各自为政？""思雨，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以前的我太傻了，为了迁就你，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没有要求你改变什么。""是的，你没有要求，但我为了让你高兴，还是改变了。
我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放弃了自己的朋友，放弃了自己的爱好，
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你的生活。"顾景深愣住了。"可是你呢？你给过我什么？
除了一个军嫂的身份，你还给过我什么？""我给了你一个家。""这不是家，
这只是一个房子。家是有爱的地方，而这里没有。"顾景深站起来，脸色很难看："林思雨，
你今天一定要闹是吗？""我没有闹，我只是在争取我的权利。""什么权利？
""离婚的权利。""我不会同意的。""你不同意也没用，我可以起诉离婚。
"顾景深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敢？""我为什么不敢？"我站起来面对他，"景深，
离婚协议已经给你了，你有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不签，我就去法院起诉。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这是在通知你。"说完，我拿起包就往外走。"你又要去哪里？
""回我妈那里，等你的答复。""你不能走！"顾景深拉住我的胳膊。"为什么不能走？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没有义务留在这里。""我们没有离婚！""但我们也没有感情。
"我挣开他的手，"景深，放手吧，对大家都好。"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顾景深的声音："林思雨，你别后悔！"后悔？上一世我才后悔了整整三年。
这一世，我绝不会后悔。第四章军区风波我刚到妈妈家，手机就响了。陌生号码。"喂？
""思雨，我是沈姨。"沈姨是军区政委的妻子，也是军嫂圈子里的意见领袖。我心里一沉，
知道消息传得这么快，肯定是顾景深那边有动作了。"沈姨好。""思雨啊，
我听说你和景深闹别扭了？""没有闹别扭。""那你为什么回娘家住？还带着行李？
"军区大院就这么大，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些军嫂的眼睛。"我只是想回家住几天。
""思雨，你听姨的话，小夫妻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千万别意气用事。""沈姨，
我和景深没有吵架。""那你为什么要离婚？"果然，顾景深已经到处说了。"沈姨，
这是我们的私事。""什么私事？你们可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思雨，
你知道景深有多优秀吗？整个军区像他这样的年轻干部屈指可数，你这样闹下去，
影响多不好？"影响。总是影响。在他们眼里，我提出离婚不是因为不幸福，
而是因为影响不好。"沈姨，谢谢您的关心，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决定什么？
真要离婚？"沈姨的声音提高了，"思雨，你疯了吗？""我很清醒。""清醒？
你要是清醒就不会做这种糊涂事。你知道离了婚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可以重新开始我的生活。""重新开始？"沈姨冷笑，"思雨，你太天真了。
你觉得像景深这样的好男人，你离开了还能再找到第二个？""沈姨，我不需要再找，
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一个人？女人一个人能有什么出息？"我听不下去了："沈姨，
我还有事，先挂了。""思雨，你..."我挂了电话。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
我接了五个类似的电话。都是军区里的军嫂，都是来劝我回心转意的。最后我直接关机了。
妈妈在厨房里忙活晚饭，听到我在打电话，走过来问："谁啊？打这么多电话？
""军区里的人。""他们说什么了？""劝我和顾景深和好。"妈妈眼睛一亮："你看，
连别人都觉得你们不应该离婚。""妈，你不懂。他们不是关心我幸不幸福，
他们只是不希望军区里出现离婚这种'丢脸'的事。""那又怎么样？至少说明景深人缘好，
大家都支持他。"我无奈地看着妈妈："妈，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我当然站在你这边，但我也希望你幸福。""和一个不爱我的人在一起，
我怎么可能幸福？"妈妈叹了口气："思雨，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绝对？
也许景深心里是爱你的，只是不会表达。""妈，你见过他对我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吗？
"妈妈想了想："他对你挺好的啊，给你买衣服，给你零花钱。
""那是丈夫对妻子的基本义务，不是爱情。""那你要怎样才算爱情？""至少要有爱意，
有关心，有牵挂。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个合格的军嫂就行了。"妈妈不说话了。晚上睡觉前，
我开机看了一下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军区里的人。还有几条短信。沈姨："思雨，
你考虑清楚，这件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王姨："小思雨，听姨的话，
回去和景深好好谈谈。"李姨："思雨，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后悔就来不及了。
"最后一条是顾景深的："思雨，我们明天见面谈谈。"我没有回复任何人。第二天上午，
门铃响了。妈妈去开门，回来说："思雨，景深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
顾景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花。"思雨，这是给你的。"我没有接："有什么事就说吧。
"顾景深把花放在桌上，坐下来："思雨，昨天我想了一夜，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挽救的。
""怎么挽救？""我可以改变，我可以多陪陪你，多关心你。""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能像别的夫妻一样幸福。"我看着他："景深，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就是...一起生活，相互扶持。""那爱情呢？"顾景深又愣住了。
"你永远不会懂的。"我摇摇头，"景深，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什么？""离婚协议。
""我不会签的。"他的态度很坚决。"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夫妻，
我有责任维护这个家庭。""责任？"我苦笑，"景深，婚姻不是责任，是爱情。
""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我可以学习。""学习爱我？""是的。"我站起来："景深，
你走吧。既然你不愿意签字，那我就去法院起诉。""思雨！"顾景深也站起来，
"你一定要这样吗？""是的，我一定要这样。""你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的前程？
"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你的前程？"我看着他，"景深，这就是你的真正担心，对吗？
你怕离婚影响你的前程？"顾景深的脸红了："我没有...""你有。
你从来不关心我幸不幸福，你只关心我会不会影响你的前程。""思雨，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昨天那些军嫂给我打电话，是你让她们打的吧？"顾景深不说话了。
"你以为她们能劝得动我？你以为我会因为面子问题就妥协？""思雨，
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没有了。"我的态度很坚决，"景深，我已经看清楚了，
我们根本就不合适。"顾景深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好，我签字。"我愣住了，
没想到他会同意得这么快。"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离婚，我就签字。""为什么要一个月？""我想证明给你看，
我们的婚姻是有挽回余地的。"我看着他，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但是这一个月里，我不会回军区大院住。""那你住哪里？""就住我妈这里。
"顾景深点点头："好，一个月后，如果你还是坚持离婚，我一定签字。""一言为定。
"说完，顾景深起身离开了。妈妈走过来："思雨，景深愿意改变，
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妈，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比如什么？""比如爱情。
"我知道顾景深会努力挽回，但我也知道，他的努力只是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和前程，
不是因为爱我。一个月后，我还是会坚持离婚的。第五章挽回攻势接下来的几天，
顾景深展开了猛烈的挽回攻势。每天早上，他都会来送早餐。各种各样的早餐，
从豆浆油条到牛奶面包，从小笼包到煎蛋，花样百出。"思雨，这是我特意去买的，你尝尝。
"我礼貌地接过来，但心里毫无波澜。上一世，我多希望他能为我做这些事。
现在他终于做了，可我已经不需要了。除了早餐，他还会送花。玫瑰、百合、康乃馨，
每天不重样。妈妈的小院都快变成花店了。"景深对你真好，你看这些花多漂亮。
"妈妈总是这样感慨。我只是淡淡地笑笑。花很漂亮，但没有感情的花，再漂亮也只是摆设。
最让我意外的是，顾景深开始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每天晚上八点，准时响起。"思雨，
今天过得怎么样？""挺好的。""吃饭了吗？""吃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