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给所有仇人办了场盛大葬礼

重生后,我给所有仇人办了场盛大葬礼

主角:夜玄凌
作者:飞行员飞飞飞飞飞

重生后,我给所有仇人办了场盛大葬礼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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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重生了。从摘星楼焚尽百骸的烈焰中,回到了十年前,与七皇子夜玄凌的定亲宴上。

上一世的我,就是在这里,亲手为自己往后十年的悲惨命运,戴上了第一道枷锁。此刻,

我正跪坐在蒲团上,指尖触碰着冰凉的青玉酒杯,隔着缭绕的香薰,

看着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他的面容在烟气后显得模糊不清,一如我前世看不透的君心。

“凌家有女不语,端庄娴静,秀外慧中,朕心甚慰。七皇子玄凌,温良恭俭,堪为良配。

今日,朕便为你二人赐婚,择吉日完婚,钦此。”尖细的太监嗓音,像淬了毒的针,

一字一句,扎进我的耳膜。周围是山呼海啸般的恭贺声。“恭喜七殿下,贺喜凌**!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我缓缓抬起头。坐在我对面的,是我的未婚夫,夜玄凌。

他穿着一身玄色滚金蟒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此刻,他正举起酒杯,遥遥向我示意,

嘴角挂着一抹矜持而得意的笑。那是胜利者的笑。镇国将军府嫡女,手握兵权的凌家独女,

是他夺嫡之路上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他知道我爱慕他,所以他吃定了我。我笑了。前世,

我就是被他这副皮囊骗得神魂颠倒,以为他是我的良人。我为他出谋划策,

为他耗尽娘家财力,为他双手沾满血腥。可最终,当他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第一件事,

就是以谋逆之罪,将我镇国将军府满门抄斩。而我,被他囚禁在摘星楼,

日夜忍受业火焚心之苦。哦,对了,还有我那位好闺蜜,丞相府的嫡女苏清婉。

她那时正依偎在新帝的怀里,挺着孕肚,笑语嫣然地对我说:“姐姐,你知道吗?

你每次送来的那些机密,殿下都会和我一起拆看呢,他说你虽然蠢了点,

但确实是条好用的狗。”烈焰焚身,骨肉成灰的痛楚,仿佛还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那股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冲破我单薄的身体。我死死攥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灵魂深处,一朵妖异的红莲业火,正静静燃烧。这是我从地狱带来的唯一“礼物”,

它以我的恨为食,也赋予我复仇的力量。冷静,凌不语。现在还不是时候。在夜玄凌举杯,

众人瞩目的一刻,我端起面前的酒杯,手腕看似不经意地一抖。

“啪——”青玉酒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琥珀色的酒液,溅湿了我素色的裙摆,

也打断了这满堂的喜庆。丝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夜玄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我立刻伏下身,额头触地,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颤抖:“陛下恕罪!臣女……臣女听闻陛下赐婚,心中太过激动,

以至失仪,污了这天大的恩典,臣女罪该万死!”高坐之上的皇帝“唔”了一声,

听不出喜怒。夜玄凌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在他看来,我这无疑是在故意扫他的颜面。

我没给他发作的机会,继续叩首,声线哽咽:“陛下,臣女自知德行浅薄,

配不上七殿下的天人之姿。方才失仪,正是上天警示。臣女惶恐,恐因自身福薄,累及殿下。

恳请陛下……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女愿长伴青灯古佛,为皇家祈福,以赎今日之罪!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请了罪,又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句句不离是“为殿下着想”。

退婚。我要当着这满朝文武,天下权贵的面,亲手砸碎这道枷锁。我伏在地上,

能清晰地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惊愕,有不解,有幸灾乐祸。

而其中最灼热、最怨毒的一道,来自夜玄凌。他大概以为我在欲擒故纵。可惜,他猜错了。

我不是在欲擒故纵,我是要他的命。还有你们所有人的命。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良久,

皇帝低沉的嗓音才缓缓响起:“罢了。既然如此,此事,容后再议。

”我重重叩首:“谢陛下天恩。”直起身时,我没去看夜玄凌那张几乎要扭曲的脸,

也没去看苏清婉那双故作担忧,实则充满看好戏神色的眼睛。我的目光平静如水。别急。

你们的葬礼,才刚刚开始筹备。我会为你们每一个人,都准备好最华丽的棺材。

2宴会不欢而散。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父亲虽面有愠色,

却也知道在御前失仪是大事,只沉着脸命我回府禁足。正合我意。我需要时间来整理思绪,

以及,等待我的第一位“客人”。果不其然,刚走到宫苑僻静的回廊,

身后就传来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凌不语,你给本王站住!”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夜玄凌大步流星地走来,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伪装被撕得粉碎,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屏退了左右的宫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众退婚,

打本王的脸,这就是你爱慕本王的方式?”我疼得皱眉,却没有挣扎,

只是抬起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殿下,您弄疼我了。

”我的示弱让他微微一愣,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些。前世的我,

在他面前总是卑微到尘埃里,他早已习惯了我的顺从。“殿下,”我垂下眼睑,

长长的睫毛掩去眸底的冰冷,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害怕。

”“害怕?”夜玄凌冷笑一声,显然不信。“我怕会毁了你。”我抬起头,

眼神“真挚”而“悲伤”,“殿下,您知道的,我父亲是镇国将军,手握兵权。自古以来,

外戚与兵权,皆是皇家大忌。今日陛下赐婚,看似恩典,实则是在试探您,

也是在敲打我们凌家。”夜玄凌的瞳孔微微一缩。这些话,

触及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野心与顾忌。我继续加码,

语气充满了“为他着想”的恳切:“我若嫁给你,您就会立刻成为所有皇子,

甚至是陛下的眼中钉。我不想因为我,让您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我宁愿背负所有骂名,

也不愿成为您夺嫡路上的绊脚石。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情深意切:“殿下,不语心悦于你,正因如此,

才更希望你前程似锦,登临九五。区区儿女私情,与殿下的江山霸业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番话说完,我自己都快吐了。但夜玄凌信了。或者说,这番话完美地迎合了他的自负。

在他看来,我深爱他,所以愿意为他牺牲一切,这再合理不过。我主动退婚,

非但不是不爱他,反而是爱他至深的表现。他的脸色由阴转晴,再转为复杂。看着我的眼神,

从愤怒,变成了带着一丝怜悯和愧疚的欣赏。“不语,是本王……错怪你了。

”他松开我的手,语气缓和下来,“你竟为本王思虑至此。”“为了殿下,不语万死不辞。

”我适时地“表忠心”。他伸出手,想抚摸我的脸颊,被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僵在半空,

有些尴尬。我连忙解释:“殿下,既然婚约已退,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免得落人口实,对您不利。”这副懂事又体贴的样子,更是让他心中的那点疑虑烟消云散。

他收回手,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感动”:“你放心,你的心意,本王都明白。

今日之事,本王不会计较。待日后……待日后本王大业得成,定不会负你。”画大饼。

前世的我就是吃着他画的这些饼,才把自己撑死的。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在他心神激荡,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又是对自己权衡利弊的盘算达到顶峰时——时机到了。我集中精神,

调动起灵魂深处那朵沉寂的红莲业火。一缕微不可察的灼热,顺着我的目光,

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夜玄凌的身体。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对此毫无察觉。那缕火焰,

如同一粒种子,瞬间没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见。【业火印记】。

这是我为所有仇人准备的“墓志铭”。它会以宿主的恶念、业障、罪孽为养料,悄然生长。

宿主越是阴险歹毒,作恶多端,印记成长得就越快。等到红莲盛开之日,便是业火焚身之时。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与夜玄凌之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他心中翻涌的野心、愤怒、自得,都化作最精纯的养料,让那枚刚刚种下的印记,

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很好。这是第一枚。“殿下,我该回府了。”我敛衽一礼,转身离去,

不再看他一眼。身后,夜玄凌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志在必得:“不语,

记住你今日的话。本王等着你。”我脚步未停,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当然。

我也会等着你。等着亲眼看你,是如何被自己的罪业,焚烧成灰。3回到镇国将军府,

我被罚禁足于自己的小院“听竹轩”。父亲气得不轻,认为我当众拒婚,不仅丢了凌家的脸,

更可能得罪了七皇子与陛下。母亲则忧心忡忡,不住地追问我缘由。我只以“女儿福薄,

恐不祥”为由,含糊带过。他们不信,却也无可奈何。禁足,对我而言,反而是最好的掩护。

我立刻打发了院子里所有多嘴的下人,只留下一个前世就跟在我身边,

最忠心也最不多话的丫鬟,小雅。然后,我打开了床底的暗格。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紫檀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房契、地契,

以及几家不起眼的商铺的**文书。这是我上一世,还是凌不语时,为自己留的后路。

我从不完全信任夜玄凌,背着他,我用自己的私房钱和母亲给的嫁妆,置办了这些产业。

它们遍布京城内外,隐秘而独立,由最可靠的掌柜打理,只认信物不认人。可笑的是,

上一世直到我死,这些后路都没能用上。这一世,它们将成为我复仇大业的基石。

我取出其中一张位于京郊的废弃货仓地契,又拿出几张银票,交给了小雅。“小雅,

帮我去做几件事。第一,去城西最大的建材行,告诉老板,

我要最高规格的青砖、铁木和火油,有多少要多少,送到这个地址。第二,去‘百炼堂’,

找一个叫铁臂张的师傅,让他带上所有徒弟,按这张图纸,打造一批零件。钱不够就来找我。

”我递给她一张画满了各种齿轮、连杆、机扩的图纸。小雅虽然看不懂,

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是,**。”“记住,所有事情,

都要以城南王记布庄采购的名义进行,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奴婢明白。

”小雅办事效率很高,不出三日,京郊那个废弃的货仓,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始改建。

而我需要的各种精密零件,也分批送到了我的院子里。接下来,我要找一个人。

一个能将这些零件,变成杀人利器的人。墨鸦。前世,他是我麾下最顶尖的机关师与刺客,

代号“墨鸦”。他为我打造了无数精巧的机关,也替我清除了无数障碍。最后,

为了掩护我逃离追捕,他引爆了整个军械库,与敌人同归于尽。我欠他一条命。这一世,

我要提前找到他。根据前世的记忆,这个时候的墨鸦,还不叫墨鸦。他叫阿墨,

一个在城西黑市斗兽场里,与野兽搏命换取赏钱的奴隶。他因为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

又天生沉默寡言,受尽欺凌。我换上一身男装,避开府中耳目,带着小雅,直奔城西黑市。

黑市一如既往的混乱、肮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水和廉价酒水的味道。

我径直走向最深处的斗兽场。震耳欲聋的嘶吼和叫好声中,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铁链锁在角落里的少年。他浑身是伤,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穿着破烂的囚服,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可那股即便身处泥潭,

也未曾熄灭的、如孤狼般的桀骜,我绝不会认错。就是他。这一场的对手,

是一头被饿了三天的西域黑熊。周围的赌徒们疯狂地嘶吼着,几乎所有人都押了黑熊赢。

“咬死他!咬死那个哑巴!”“废物!快上啊!”少年被推入场中,

面对着比他高大数倍的黑熊,他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片死寂。他手中唯一的武器,

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黑熊咆哮着扑来,带起一阵腥风。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少年必死无疑时,他动了。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不退反进,

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擦着熊掌的边缘滑过,同时,

手中的短刀精准地刺入了黑熊腋下最柔软的地方。一击毙命。黑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全场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咒骂声。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仿佛杀死了一只蚂蚁。

我走到斗兽场管事面前,丢下一袋沉甸甸的金子。“这个人,我买了。”管事掂了掂钱袋,

又看了看场中那个一身煞气的少年,贪婪地笑道:“公子好眼光。

不过……这可是我们的摇钱树,这个价,怕是不够。”我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摸出一枚令牌,

在他眼前一晃。镇国将军府的令牌。管事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冷汗涔涔而下。“现在,

够了吗?”我冷冷地问。“够、够了!公子您请便!”我走到少年面前,他警惕地看着我,

像一头受伤的幼兽。“你叫什么名字?”他抿着唇,不说话。“跟我走。”我说,

“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尊严、力量,以及……一个复仇的机会。”提到“复仇”二字时,

他死寂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波澜。他看了我很久,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最后,

他沙哑地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为什么?”“因为,我需要一把最锋利的刀。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而你,需要一个能让你尽情挥刀的理由。我们,是同一种人。

”他沉默了。我转身就走。我知道,他会跟上来。果然,身后传来了锁链拖地的声音。

我将他带到了京郊的秘密工坊,

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布满齿轮与机括的钢铁堡垒。我指着这片属于我们的天地,

对他说:“从今天起,这里叫‘千机阁’。而你,不再是奴隶阿墨,你是千机阁的主人,

代号‘墨鸦’。”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的震撼无以复加。良久,他单膝跪地,

向我献上了他此生唯一的忠诚。我的刀,到手了。

4我在将军府“禁足”的日子过得清净又忙碌。白天,我在院子里看书习字,

装出一副反省己过的乖顺模样,麻痹府中那些可能存在的眼线。到了晚上,我便换上夜行衣,

潜出府邸,直奔京郊的千机阁。墨鸦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我那些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图纸,

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他不需要我过多解释,只看一眼,就能明白其中的原理,

甚至能举一反三,提出更好的改进方案。短短半个月,第一批成品就已经**完成。

那是一种小巧的机关鸟,以铜为骨,以蚕丝为翼,由微型发条驱动,

可以悄无声息地飞行十里,鸟眼中镶嵌的特制晶石,能记录下它看到的一切。

这是我复仇计划的第一步——我需要一双能洞察整个京城的眼睛。

而就在我按部就班地推进计划时,一份意料之中的请柬,送到了我的面前。烫金的帖子,

散发着雅致的兰花香气。“百花文会。”送帖子来的是苏清婉的贴身丫鬟,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话里却藏着针:“我家**说,凌**近日在府中禁足,想必闷坏了。

这百花文会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盛事,才子佳人云集,**可一定要来散散心。

七殿下……也会去呢。”她特意在“七殿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得意。我接过帖子,淡淡地“嗯”了一声。小丫鬟见我反应平淡,

有些意外,又补充道:“我家**还说,知道凌**您不喜那些诗词歌赋,但重在参与嘛,

大家就是图个乐子。”说来可笑。上一世的我,确实是个标准的将门虎女,精通骑射兵法,

但对吟诗作对一窍不通。那年的百花文会,夜玄凌和苏清婉一唱一和,将我捧得高高的,

然后怂恿我当众作诗。结果自然是,我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大风起兮云飞扬”,

引得满堂哄笑,成了京城贵女圈里流传许久的笑柄。夜玄凌当时还假惺惺地为我解围,

说什么“不语性情直率,不拘小节”,那怜悯的眼神,比嘲笑更让我难堪。

而苏清婉则握着我的手,温柔地安慰我,转头就把我的窘态添油加醋地传了个遍。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目的就是为了打压我的傲气,

让我更加依赖、更加信服他们。这一世,他们又故技重施了。在我“失意退婚”之后,

他们大概以为我正躲在府里伤心后悔。这场百花文会,就是他们为我准备的“舞台”。

他们想让我去,想看我再次出丑,想让我在所有人的嘲笑声中,

认清自己“配不上”夜玄凌的事实,然后哭着回去求他,重新接受那份“恩赐”。

好一招PUA。可惜,我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愚蠢的凌不语了。“知道了。

”我随手将那张精美的请柬放在桌上,端起茶杯,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丫鬟碰了个软钉子,

讪讪地退下了。她走后,小雅愤愤不平地说道:“**,这苏**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您可千万别去!”我看着那张请柬,笑了。“去?我为什么要去?”我拿起请柬,

走到烛火旁。看着那烫金的大字在火焰中慢慢卷曲、变黑、化为灰烬,

就像苏清婉和夜玄凌那可笑的图谋。“他们的戏台,我已经懒得去唱了。”我对小雅说,

“传信给墨鸦,让他把所有的‘眼睛’,都放出去。”苏清婉,夜玄凌。

你们以为我还在纠结于那点可悲的儿女情长,还在乎你们的圈子,你们的看法吗?你们错了。

当你们还在精心布置一场自以为是的文会,准备看我笑话的时候,我的刀,

已经悄悄悬在了你们所有人的头顶。你们的格局,太小了。5百花文会那日,京城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据说,城中但凡有些名望的才子佳人,都去了西山脚下的兰亭雅苑。香车宝马,

络绎不绝。苏清婉一袭白衣,清丽脱俗,在众人簇拥下抚琴作诗,博得满堂喝彩。

七皇子夜玄凌手持玉笛,与之一唱一和,风度翩翩,引得无数贵女倾慕不已。

他们是全场的焦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席间,不断有人问起:“咦?

镇国将军府的凌**怎么没来?

”苏清婉便会露出一副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惋惜:“不语妹妹还在为之前退婚的事伤神,

今日怕是来不了了。唉,都是我不好,没能劝住她。”夜玄凌则会适时地叹一口气,

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包容”,任由旁人脑补出一场痴情女子为爱伤神,

而多情皇子无可奈何的苦情大戏。这些细节,都是第二天小雅从外面打听来,

当成笑话讲给我听的。我听完,只是笑了笑。他们还在演戏,演给所有人看,也演给自己看。

他们需要通过贬低我,来证明他们选择的正确性,来满足他们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而同一时间,我正站在千机阁最高的塔楼上,俯瞰着脚下巨大的沙盘。沙盘上,

是按一比一千的比例,精确复刻的整个京城模型。墨鸦站在我身侧,

手中拿着几份刚刚汇总来的情报。“主人,三十六只‘玄鸟’已经全部放出,

覆盖了京城所有主要街道与官邸。这是它们第一批传回来的影像。

”他将几块经过特殊处理的薄晶石片递给我。我将其放入一个类似投影仪的机扩中,

随着齿轮转动,晶石上记录的画面,被清晰地投射在墙壁上。画面虽然无声,且有些许晃动,

但足以看清一切。我看到了丞相府的车马,鬼鬼祟祟地从后门驶出,去向不明。

我看到了几位朝中大员,秘密进入了三皇子的府邸。我甚至看到了皇宫深处,

一位嫔妃的宫女,将一包东西偷偷交给了另一位太监。这些都是前世的我,身处漩涡中心,

却一无所知的情报。而我真正的目标,在黄昏时分,终于出现了。“主人,请看。

”墨鸦指向沙盘上丞相府的位置,“根据您的指示,有三只玄鸟,专门盯着丞相苏哲的书房。

就在半个时辰前,一个信使打扮的人,从书房的暗门离开,一路向北,行迹非常可疑。

”我走到沙盘前,目光落在代表那个信使的木制小人上。“他要去哪?”“出北城门,

走官道,看方向,应该是去往北境。”墨鸦沉声道,“北境之外,便是我们的敌国,北狄。

”我笑了。鱼儿,上钩了。“上一世,就是这封信,让北狄提前得知了我大周的边防军备图,

导致我父亲镇守的北境防线被突袭,三万将士,埋骨他乡。”我轻声说道,语气平静,

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杀意。那一场惨败,让我父亲元气大伤,在朝中的威望一落千丈,

也为日后镇国将军府的覆灭,埋下了最致命的伏笔。而勾结外敌的丞相苏家,

却靠着出卖国家利益,换取了北狄的支持,让夜玄凌的夺嫡之路,更加顺风顺水。“这一世,

我要让这封信,成为敲响苏家丧钟的锤子。”我看向墨鸦:“‘金隼’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墨鸦点头,“比玄鸟更快,更锋利,足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放出去。”我下令,“我不仅要信,我还要让送信的人,

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把一封‘假信’送到北狄人手里。”“明白。”墨鸦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一只通体由鎏金打造,双翼锐利如刀的机关隼,从塔楼上一飞冲天,

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消失在夜色中。一个时辰后。金隼返回,爪下带着一个蜡封的牛皮信筒。

信筒里,是一封用密文写就的信,以及一张详细的边防军备图。信的内容,

与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封假信——里面是一份漏洞百出、真假参半的军情,放回信筒,

重新用火漆封好。“让金隼把这个‘送回去’。”做完这一切,我拿起那封真正的通敌密信,

用特制的药水,小心翼翼地复制了一份。看着手中的两份密信,一份正本,一份副本,

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苏清婉,夜玄凌,你们在百花文会上,一定玩得很开心吧?不知道,

当我把这份“大礼”送上时,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6夜色如墨。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

停在了太子府的后门。我没有亲自去。对付狐狸,就要比狐狸更狡猾。

尤其是太子夜玄昭这种生性多疑的狐狸。我派去的是墨鸦。他换上了一身寻常的短打扮,

脸上用特制的面具遮住了胎记,看起来就像个最普通的江湖人。他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用一根淬了**的吹针,放倒了后门一个打瞌睡的小厮,然后将一个木盒,

放在了小厮的怀里。做完这一切,他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我之所以选择太子夜-玄昭,理由很简单。他是目前所有皇子中,唯一有能力,

也有动机去扳倒丞相苏家的人。皇帝诸子,以太子夜玄昭、三皇子夜玄佑、七皇子夜玄凌,

势力最盛。三皇子母家势弱,性格圆滑,是个标准的和事佬。而太子与七皇子,

则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太子的母族是已经没落的吴国公府,在朝中根基不稳。

而七皇子夜玄凌,背后站着的,正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苏家。苏家,是太子想要坐稳储君之位,

最大的绊脚石。前世,太子就是倒在了苏家和夜玄凌的联手算计之下,被废黜圈禁,

下场凄惨。这一世,我要让他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而这份通敌密信的副本,

就是我送给他的“投名状”。我安然回到将军府,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我能想象得到,

此刻太子府中的情景。那个被迷晕的小厮醒来,发现怀里的木盒,惊恐万分地层层上报。

木盒最终会送到太子夜玄昭的书房。以他多疑的性格,他绝不会轻易打开,

定会先让侍卫、太监、甚至宠物试过毒,确认万无一失后,才会小心翼翼地开启。

当他看到那封密信时,第一反应,也绝不会是欣喜,而是怀疑。怀疑这是一个陷阱。是老三,

还是老七,设下的圈套?故意用一封假信来引我出手,好让我自乱阵脚?他会派人去验证。

他会动用他所有安插在丞相府和北境的暗桩,去核实信中的每一个细节。比如,

丞相府昨夜是否确有信使出城?北境的军备布防,是否真如信中所绘?这个过程,

可能需要一天,也可能需要两三天。但我有的是耐心。因为我知道,信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夜玄昭的暗桩,将一份份验证为实的情报传回时,他的怀疑,就会彻底转变为狂喜。

这简直是上天赐予他的,扳倒苏家的绝佳武器!至于送上这份大礼的人是谁……他会去查,

但注定一无所获。墨鸦的手段,我绝对放心。而一个查不到来源,却又手眼通天,

能送上如此重礼的神秘势力,只会让他更加忌惮,也更加想要拉拢。

他会毫不犹豫地收下这份“投名状”。因为,他别无选择。果不其然。第三天清晨,

我正坐在窗边喝茶,小雅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出大事了!”“什么事?”我放下茶杯,明知故问。“今天早朝,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金銮殿上,当众参了丞相一本!说他通敌卖国!”我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哦?结果呢?”“奴婢也只是听府里的护卫说的。据说,

太子拿出了铁证,丞相大人百口莫辩,被陛下……当场下令,收押天牢,听候发落!

现在外面已经全乱套了!”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水温热,

暖意顺着喉咙一直流到心底。很好。朝堂这场大戏,终于拉开了序幕。夜玄凌,苏清婉,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7丞相苏哲,当朝一品,百官之首,夜玄凌未来的岳丈。

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人物,在早朝上被太子突然发难,以“通敌卖国”的重罪,

直接打入天牢。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整个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时间,朝野震动,人心惶惶。所有人都被太子这雷霆万钧的手段给惊呆了。谁也没想到,

一向被七皇子和丞相府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的东宫,居然能拿出如此致命的铁证,一击必杀。

而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我却悠闲地坐在听竹轩里,修剪着一盆君子兰。小雅在我身边,

兴奋地讲述着她从外面打听来的各种消息。“**,您是没看见,今天丞相府门口,

门可罗雀,以前那些巴结他们家的人,现在躲都来不及呢!”“还有啊,

听说苏清婉**在府里大哭大闹,七殿下赶过去,两个人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

”“外面都在传,说苏家这次是彻底完了!通敌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我剪下一片多余的黄叶,动作平稳,没有一丝波澜。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苏清婉和夜玄凌,此刻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了吧。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切的源头,

会是那个被他们看不起、被他们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我。直到现在,他们恐怕还以为,

这只是太子夜玄昭的一次蓄谋已久的政治反击。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对手,

从来就不只是我这个“为情所困”的闺阁女子。他们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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