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甩了渣竹马

重生后甩了渣竹马

主角:傅景之顾言深
作者:喜欢做梦的小丫子

重生后甩了渣竹马第7章

更新时间:2025-08-13

大脑一片空白!前世的画面——冰冷的刀锋、撕裂的剧痛、汹涌的鲜血、顾言深惊恐后退的脸——如同失控的幻灯片疯狂闪回!

身体的本能让我想后退,想尖叫,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僵硬得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点致命的寒光在视野里急速放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斜后方猛冲过来!带着一股凛冽的风和一种决绝的力量!

是傅景之!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他根本没有试图去挡那把刀,而是在刀尖即将刺中我的瞬间,用整个身体狠狠地、精准地撞开了那个持刀凶徒!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利刃刺入皮肉的闷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看到傅景之高大的身体猛地一震!那把闪着寒光的弹簧刀,大半截没入了他左侧肋下的位置!

深色的羊绒衫瞬间洇开一片迅速扩大的、刺目的暗红!

他撞开凶徒的力道极大,两人都踉跄着向侧面倒去。凶徒似乎也没料到会突然杀出一个人,更没料到对方会如此不要命,被撞得刀都差点脱手。

“傅老师!”陈博和其他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惊恐万状地嘶吼着扑了上来。

“操!多管闲事!”另一个稍矮的同伙咒骂一声,见势不妙,拉起被撞懵的持刀者,转身就朝着树林深处仓皇逃窜!

“抓住他们!”有人大喊着追去。

但我的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的视线里,只剩下那个缓缓倒下的身影。

傅景之单手死死捂着肋下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脸色在夕阳下惨白得吓人,额角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紧咬着牙关,下颌线绷得像要断裂,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却硬是没发出一声**。

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依旧锐利如鹰隼,死死地锁定在那两个逃窜凶徒的背影上,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杀意。

“傅景之!”我尖叫出声,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了调,疯了一样扑过去。

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冲入鼻腔。

那刺目的红色,像前世记忆的闸门被彻底冲开,冰冷的死亡气息如同实质般扼住了我的喉咙!巨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不要!不要再来一次!不要是他!

“别过来!”傅景之猛地低喝一声,声音因为剧痛而嘶哑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试图撑起身体,但大量失血带来的眩晕让他力不从心,身体晃了晃。

“叫救护车!快!”陈博还算镇定,一边手忙脚乱地撕开自己的衬衫试图按压止血,一边朝着吓傻的同伴嘶吼。

我跪倒在傅景之身边,看着他肋下那片迅速扩大的、刺目的暗红,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和额角滚落的冷汗,前世临死前的冰冷和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傅景之……傅景之……”我只会机械地重复他的名字,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恐惧和一种灭顶般的恐慌攫住了我所有的神经。是我!又是我!为什么总是这样?!

一只冰冷而沾着粘稠血迹的手,带着微弱却异常坚定的力道,猛地抓住了我颤抖的手腕。

我泪眼模糊地低头。

傅景之艰难地侧过头,看向我。

那双总是深邃沉静、如同寒潭般的墨色眼眸,此刻因为失血而有些涣散,却依旧锐利。他紧咬着牙,额角的青筋因为剧痛而暴起,冷汗浸湿了他的鬓角。

他看着我,看着我的眼泪,看着我的恐惧。那眼神里,没有痛苦,没有责备,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和一种沉重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晚……”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报警!描述特征……别慌……我死不了!”

他的手指,冰冷、粘腻,带着生命的流逝感,却死死地扣着我的手腕,像一道沉重的锚,试图将我拽出那灭顶的恐慌深渊。

“哭什么……”他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粗暴的安抚力量,“……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撕破了校园的宁静。

手术室的灯,亮得刺眼。

像前世我倒在血泊中最后看到的那片光,冰冷,无情。

“手术中”三个猩红的字,如同烙铁,狠狠烫在视网膜上。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滞涩感。

走廊冰冷的长椅上,我蜷缩着,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眼前反复闪回的,是刀锋刺入他身体的闷响,是他深色羊绒衫上迅速洇开的、刺目的暗红,是他惨白如纸的脸和额角滚落的冷汗……

最后,定格在他倒下前,那双即使在剧痛和失血眩晕中,依旧死死锁住凶徒、冰冷锐利得令人心悸的眼睛。

还有他抓住我手腕时,那冰冷粘腻的触感,和那句嘶哑破碎的命令:“……报警!……别慌……我死不了!”

“死不了”……这三个字,此刻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前世冰冷的死亡触感如此真实,顾言深惊恐后退的脸与此刻手术室紧闭的门重叠在一起,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地拍打着理智的堤岸。

是我!又是因为我!为什么总是这样?!

陈博和项目组的其他几个人脸色惨白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低声打着电话,联系学校、联系傅家。

警察很快到了,现场勘查、调取监控、询问目击者……严肃的询问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更添了几分压抑。

“苏晚同学,请你详细回忆一下袭击者的特征,以及事发前有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或事?”

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警官在我面前蹲下,语气尽量放得温和。

我抬起头,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两个……穿连帽衫……帽子很低……很高很壮……刀……他有刀……”前世的噩梦和眼前的惨状交织撕扯,几乎要将我逼疯,“……顾言深……一定是顾言深!是他!他恨我!他恨傅景之!”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混乱的思绪!

顾言深那张因偏执和嫉恨而扭曲的脸清晰地浮现出来!是他!只有他!前世今生,所有的恶意源头都指向他!

“顾言深?”警官眉头紧锁,迅速记录,“你和这位顾言深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具体矛盾?”

“他……他是我以前的……竹马……”我哽咽着,巨大的悲愤和恐惧冲击着喉咙,声音破碎不堪。

“他一直纠缠我……骚扰我……被我拒绝……他恨傅景之帮我……他肯定是他!一定是他指使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走廊的凝重。

顾言深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两个同样脸色难看的男生,像是他的跟班。

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震惊、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的复杂表情。

一看到手术室亮着的灯和周围站着的警察,他明显瑟缩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警官面前,语气急切,甚至带着点表演般的沉痛:

“警官!傅景之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受伤了?严不严重?”他试图绕过警察看向我,“晚晚!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里面燃烧着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火焰。

“顾言深!”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尖利,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刺向他,“你装什么装?!是你!是你干的!是你买凶伤人!”

顾言深脸上的担忧瞬间僵住,随即被一种被冤枉的、夸张的愤怒取代:

“苏晚!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被吓坏了,但你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怎么可能伤害我哥?!”

“你哥?”我冷笑出声,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你把他当过你哥吗?!你恨他!你恨他帮我!你恨他比你强!你恨他让你在所有地方都像个笑话!”

“你闭嘴!”顾言深像是被戳中了最深的痛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猛地往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指到我脸上,“苏晚!**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看你是被吓疯了!”

“疯的是你!”我毫不畏惧地迎着他凶狠的目光,身体因为激动和恨意而颤抖。

“警察同志!查他!查他的通话记录!查他的银行流水!查他最近接触的所有人!一定是他!只有他有动机!只有他恨我们入骨!”

“苏晚!我警告你……”顾言深彻底暴怒,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胳膊。

“顾言深!”那位中年警官猛地一声断喝,威严的目光如同实质。

“注意你的行为!这里是医院!苏晚同学是受害者之一!你的情绪和反应,我们会记录在案!”他锐利的眼神在顾言深脸上扫过,带着审视,“请你配合调查!现在,立刻!”

顾言深的手僵在半空,看着警官冰冷的目光和周围同事警惕的眼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被当众揭穿的狼狈和恐慌。

“我……我会配合……”他咬着牙,眼神怨毒地剜了我一眼,悻悻地被带到了走廊另一边进行询问。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术室的门始终紧闭着,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走廊里的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几个世纪。手术室门上那刺眼的红灯,“啪”的一声,熄灭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门被缓缓推开。戴着口罩的主刀医生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医生!傅老师(景之)怎么样?!”我和陈博几乎同时扑了过去,声音都在颤抖。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手术后的疲惫,但眼神是平和的:

“手术很成功。刀尖偏离了重要脏器,没有伤及要害,但失血很多,伤口也很深。病人身体素质很好,意志力非常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需要严密监护和静养。”

“呼……”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松气声在走廊里响起。

陈博他们激动地互相拍着肩膀。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眼前猛地一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旁边的女警眼疾手快地扶住。

“谢谢医生……谢谢……”我喃喃着,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这一次,是庆幸,是后怕。

“病人暂时不能探视,需要送进ICU观察24小时。家属可以稍后在规定时间隔着玻璃看看。”

医生交代完,转身离开。

ICU的探视走廊,冰冷而安静。巨大的玻璃窗后,傅景之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尊冷玉雕琢的塑像。

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护仪器,细长的管线如同生命的藤蔓,缠绕着他挺拔却此刻显得异常脆弱的身躯。

氧气面罩遮住了他紧抿的薄唇,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闭的双眼。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深深的阴影。他看起来那么安静,那么遥远,与平日里那个冷静强大、掌控一切的男人判若两人。

我隔着冰冷的玻璃,贪婪地看着他胸膛微弱的起伏——那是生命还在顽强跳动的证明。手指无意识地贴上冰冷的玻璃,仿佛想触摸那点真实的温度。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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