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弟弟欠了五十万，你不帮他还债我就从这跳下去！」上辈子，苏念为此掏空家底，

最终离婚收场。重生归来，看着以死相逼的母亲，她冷静地按下110：「喂，警察吗？

这里有人要跳楼，地址是...」1「念念，你弟弟欠了五十万，

你不帮他还债我就从这跳下去！」苏母半个身子探出阳台，花白的头发在夜风里乱飞。

她一只手死死抓着栏杆，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苏念，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豁出去的疯狂。

楼下已经围了不少邻居，指指点点的声音隐约传上来。苏念站在客厅中央，

手里还握着刚下班回来时买的菜。塑料袋勒得手指发白，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一幕太熟悉了。上辈子，就是在这个阳台，

母亲用同样的方式逼她掏空了和丈夫周磊的所有积蓄，替弟弟苏明还了赌债。

那五十万是他们准备买学区房的首付。钱给出去了，房子没了，周磊的心也凉了。不到一年，

他们离了婚。而她，在娘家也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弟弟继续赌，母亲继续要钱，

直到她确诊癌症晚期，孤零零死在医院，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念念！你听见没有！

你是不是要逼死你妈！」苏母见她没反应，声音更加凄厉，身体又往外探了探，

引得楼下一片惊呼。苏念慢慢把塑料袋放在地上，土豆和西红柿滚了出来。她没去捡，

只是抬眼看着那个表演欲旺盛的女人。「妈，」她的声音平静得吓人，「您先下来，

我们好好说。」「说什么说！拿钱！现在就给你弟转账！不然我立刻跳下去！」

苏母挥舞着手臂，「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你个白眼狼！眼睁睁看着你妈死啊！」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前世临死前那种蚀骨的悔恨和绝望，

潮水般涌上来，但很快被一种更坚硬的东西压了下去。重活一次，她不是回来重蹈覆辙的。

苏念不再看阳台那边戏剧化的表演，她转身，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

手指滑动，按下三个数字。「喂，警察吗？」她的声音清晰，稳定，透过话筒传出去，

也清晰地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里。「幸福里小区三栋二单元702，有人要跳楼。对，

情绪很激动，麻烦你们尽快出警。」电话挂断。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苏母僵在阳台边上，

探出去的身体忘了收回来，脸上的疯狂和决绝凝固了，慢慢变成一种极度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她好像没听懂女儿刚才说了什么。「你……你给谁打电话？」她声音发颤。「警察。」

苏念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到沙发边坐下，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裙摆。「您不是要跳楼吗？

我帮您报警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苏念！」

苏母猛地从阳台边缘缩回身子，几步冲进客厅，因为动作太急，差点绊倒。她脸上血色尽失，

指着苏念的手指抖得像发了鸡爪疯，「你疯了？！你报警抓你妈？！我是你妈！」

「我知道您是我妈。」苏念抬眼，目光里没有任何温度，「所以我才报警救您。真想死的人，

不会喊得整栋楼都听见。」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您挑的这个楼层，

跳下去大概率死不了，残了更麻烦，后半辈子还得我伺候，不如一次性解决干净。」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捅进苏母的心窝子。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她活了大半辈子，用这招拿捏女儿百试百灵，

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你……你个畜生！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打死你个不孝的东西！

」苏母彻底被激怒了，理智全无，抄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就朝苏念砸过来！

苏念早有防备，侧身躲开。「砰！」烟灰缸砸在她身后的墙上，玻璃碴子四溅。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严肃的男声：「警察！开门！」苏母举着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恐慌取代。苏念站起身，平静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后面还跟着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谁报的警？」

年轻的警察扫了一眼屋内的狼藉，目光落在拿着另一个花瓶、姿势滑稽的苏母身上。

「我报的警。」苏念让开身子，语气依旧平稳，「警察同志，是我母亲，

她因为我弟弟欠了赌债，逼我拿钱，我不答应，她就以跳楼威胁。」她指了指阳台，

「刚才还想用烟灰缸砸我。」年长些的警察眉头皱紧，看向苏母：「这位女士，

先把东西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跳楼、打人解决不了问题。」苏母手里的花瓶「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她「哇」地一嗓子哭了出来，一**坐倒在地，

开始拍着大腿嚎：「没天理啊！警察同志你们给我评评理啊！我含辛茹苦把她养这么大，

她现在有钱了就不认娘了啊！她弟弟欠了钱要被人砍手砍脚啊，她见死不救啊！

还要报警抓我啊！我不活了啊……」她哭得声嘶力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试图用胡搅蛮缠掩盖刚才的暴行和威胁。年轻的警察显然见多了这种场面，

语气严厉了些：「女士，站起来！跳楼是违法行为，严重扰乱公共秩序！持械伤人更是犯罪！

你再这样，我们只能把你带回派出所处理了！」苏母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惊恐地看着警察，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苏念，终于意识到，今天这招不仅没用了，

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我……我没想真跳……我就是吓唬吓唬她……」她嗫嚅着，

从地上爬起来，缩着肩膀，刚才那股泼妇劲消失得无影无踪。「吓唬也不行！」

年长警察沉声道，「家庭矛盾要沟通解决，用这种极端方式逼迫子女，是违法的！

这次是警告，下次再这样，必须拘留！」他转向苏念：「这位女士，你没事吧？」

苏念摇摇头：「我没事，谢谢警察同志。」「你作为女儿，也体谅一下父母的心情，

好好沟通。」警察又例行公事地劝了一句。苏念没接话，只是微微点头。

警察又教育了苏母几句，登记了信息，这才离开。看热闹的邻居们也窃窃私语着散去了。

房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母女二人。苏母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魂。

她不明白，一向顺从的女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这么狠心。苏念弯腰，

开始收拾地上滚落的蔬菜和玻璃碎片。「苏念，」苏母的声音嘶哑，

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和试探，「你……你真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人打死？那可是你亲弟弟啊！

」苏念把碎玻璃倒进垃圾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直起身，看着母亲，

眼神里是重活一世才有的清醒和冰冷。「妈，苏明二十八了，不是八岁。他赌钱的时候，

就没想过后果？」「他是你弟！」「所以我活该替他还一辈子债？掏空我的家，

毁了我的人生？」苏念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砸在苏母心上，「上辈子……不，上次，

我给了五十万，他消停了吗？不到半年，又欠了三十万。您是不是打算每次都用跳楼逼我？

直到我死？」苏母被她眼里的寒意慑住，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的钱，

是我和周磊起早贪黑挣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不是给苏明填无底洞的。」苏念一字一顿，

「从今天起，他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您要跳楼，我报警。您要闹，我奉陪。但是钱，

没有。」她拿起自己的包和手机，走向门口。「你……你去哪儿？」苏母慌了神。

「回我自己的家。」苏念拉开门，没有回头，「这里，以后没什么事，我不会再来了。」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苏母可能发出的任何哭嚎或咒骂。苏念站在楼道里，

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挣脱枷锁后的、陌生的轻松感。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母亲不会轻易放弃，

弟弟的赌债是个巨大的麻烦，后续的风暴只会更猛烈。但是，她不怕。2苏念走到楼下，

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让她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些。邻居们还没完全散开，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看到她下来，目光都有些躲闪，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念念啊，

没事吧？」住一楼的王阿姨凑过来，压低声音，「你妈也真是……有事好好说嘛，

闹这么大动静。」苏念扯了扯嘴角，没接话。她知道王阿姨没什么恶意，

但这小区里谁不知道她家那点破事？前世这些邻居背后没少议论她是个扶弟魔，

蠢得掏空自己家贴补娘家。「我弟欠了赌债，我妈着急。」她简单解释了一句，不想多纠缠，

「王阿姨，我先回去了。」她快步走向小区门口，身后还能听到隐约的议论。

「……报警抓自己亲妈，这也太……」「不然怎么办？真看着她跳啊？

苏明那小子就是不争气……」「念丫头以前挺软和的，今天像变了个人……」变了个人。

苏念心里冷笑。是啊，死过一次，还能不变吗？她走到路边，拿出手机叫车。屏幕亮起，

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周磊打来的。还有两条微信。「妈打电话说你弟又惹事了？

让你拿钱？」「接电话。」苏念看着那两条简短的消息，心脏微微缩紧。上辈子，

周磊也劝过她，甚至吵过，但她最后还是没听。那五十万成了压垮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次，不会了。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周磊的电话。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苏念？

你怎么样？妈没事吧？我听说她要跳楼？」周磊的声音带着急切和疲惫，

背景音还有键盘敲击声，他应该还在公司加班。「我没事。」

苏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也没事，警察来过了，已经劝下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警察？」周磊的声音透着不可思议，「你报的警？」「嗯。」

苏念看着远处驶来的车灯，「她不下来，非要我当场转五十万给苏明，不然就跳。我没办法。

」周磊又沉默了，这次时间更长。苏念能想象到他此刻震惊又复杂的表情。他了解苏念，

知道她对娘家，尤其是对她妈，几乎是有求必应。报警这种事，放在以前的苏念身上，

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真没给钱？」周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确定的希望。「一分没给。

」苏念斩钉截铁，「而且我跟妈说了，以后苏明的事，别找我。我不会再管了。」

电话那头传来周磊长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好……好……你没事就好。钱不能给，那就是个无底洞。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不用，我叫了车，直接回家。你忙你的。」「我这边马上结束，你也直接回家，

我们见面说。」挂了电话，苏念坐进网约车，报出自己家的地址。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她心里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疲惫。她知道，母亲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

五十万的赌债，放高利贷的那些人，可不是警察几句警告就能打发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果然，车刚开到半路，她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苏明」。

苏念直接按了静音，把手机塞回包里。没过两分钟，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姨妈打来的。

苏念看着那个名字，眼神冷了冷。上辈子，这个姨妈没少在旁边煽风点火，

说什么「长姐如母」、「一家人就该互相帮衬」，道德绑架玩得炉火纯青。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有些话，迟早要说清楚。电话一接通，姨妈尖利的声音就炸了过来：「苏念！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报警抓你妈？！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妈白养你这么大了！

她现在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苏念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那边的咆哮告一段落，

才冷冷开口：「姨妈，我妈用跳楼逼我拿五十万给苏明还赌债，您觉得这合理吗？」

「那……那不是没办法吗！你弟弟要是出了事，你妈还能活吗？你就你这一个弟弟，

你不帮谁帮？」姨妈说得理直气壮。「我帮不了。」苏念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五十万，

我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苏明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放屁！」

姨妈被她的态度激怒了，「苏念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嫁了人翅膀就硬了！没有娘家给你撑腰，

你在周家算个什么东西？你今天要是不把钱拿出来，以后就别认我们这个娘家！

你看周磊和他爸妈知道了，怎么看你！」又是这一套。上辈子，

这些话像紧箍咒一样套在她头上。苏念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透过话筒传过去，

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姨妈，劳您费心了。我和周磊怎么样，是我们夫妻的事。至于娘家？」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一个只会趴在我身上吸血，把我往死里逼的娘家，

我不稀罕。」「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等着！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姨妈气得破口大骂。苏念没再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顺手把姨妈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她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

心脏跳得还是有些快，但手却很稳。原来，拒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原来，

撕破那层所谓「亲情」的虚伪面纱，感觉这么好。回到她和周磊的小家，一室一厅的公寓，

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这里是她上辈子死后，魂牵梦萦却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她刚放下包，门锁就响了。周磊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匆忙和担忧。「你回来了？」

他脱下外套，快步走到苏念面前，上下打量她，「真没事？妈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能把我怎么样？」苏念倒了杯水给他，「就是骂，然后砸了个烟灰缸，没砸到我。」

周磊接过水杯，没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陌生。「念念，

你……你今天真的让我很意外。」苏念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迎着他的目光：「我只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活了。周磊，那五十万是我们攒了多久才攒下的？

是为了以后孩子上学准备的。凭什么苏明手一抖，我们就得全部填进去？填了一次，

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把我们吸干为止。」周磊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坚决。以前我劝你，

你总说那是你妈，你弟，没办法……」「死过一次，就想通了。」苏念低声说，

像是在自言自语。周磊没听清：「什么？」「没什么。」苏念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这是真实的，活着的温度。「周磊，我以前错了，以后不会了。

我们这个家，才是最重要的。谁想破坏它，都不行。」

周磊看着她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冷冽，心里最后那点担忧也放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和动容。他用力握紧她的手：「好。我们一起扛。」

就在这时，苏念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她爸打来的。苏念和周磊对视一眼。

她爸平时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一切都听她妈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苏念接了电话，

按了免提。「念念……」父亲苏建国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懦弱和迟疑，

「你……你妈哭了一晚上了，饭也不吃，药也不吃……你弟那边，

追债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说再不还钱，明天就来家里砸东西，

还要……还要卸你弟一条腿……你看这……」苏念面无表情地听着。周磊的脸色沉了下来。

「爸，」苏念打断他，「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苏建国噎了一下，

支支吾吾道：「……你……你能不能先拿点钱出来，应应急？不多，先给个十万……不，

五万也行？先把那些人稳住……」「我没有钱。」苏念的声音斩钉截铁，「一分都没有。

苏明惹的祸，让他自己解决。报警，或者想办法借钱，那是他的事。」「可他是你弟弟啊！」

苏建国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念念，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变成残废吗？那你妈可真就活不成了！」又是这一套。

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不过这次换了她爸来演。苏念只觉得一股恶气从心底涌上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爸，您是我爸，我尊重您。但请您也尊重一下我。

我和周磊挣钱不容易，我们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苏明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挣？

为什么一出事就要全家替他兜着？这次是五十万，下次呢？一百万？两百万？我们兜得起吗？

」「这次过了再说下次的……先过了这关不行吗？」苏建国几乎是哀求了。「过不去。」

苏念毫不心软，「这个口子不能开。开了，我和周磊就完了。爸，您要是真为这个家好，

就该劝苏明脚踏实地，劝妈别再溺爱他，而不是一起来逼我。」她顿了顿，

声音更冷了几分：「还有，您告诉妈，她的身体是她自己的，她要是真不吃药不吃饭，

出了事，后果自负。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再牺牲我的家庭和未来。」说完，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客厅里一片寂静。周磊看着苏念，眼神复杂，有震惊，有赞赏，

还有浓浓的心疼。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说得很好。」他低声道，「以后就这样。

我支持你。」苏念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暖和力量，

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鼻尖有点发酸，但她忍住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周磊，

」她轻声说，「我估计，明天我舅，我大伯他们，可能都会打电话来。我妈不会善罢甘休的。

」「来一个，拉黑一个。」周磊语气坚决，「要不你把手机给我，我来接。」

苏念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应付。」她抬起眼，看着他，「只是，可能会连累你，

还有你爸妈那边……」「说什么傻话。」周磊打断她，「我们是一家人。我爸妈那边你放心，

他们早就对你们家那些事有看法了，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正说着，周磊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眉头微皱：「是我妈。」他接了电话，按了免提。「小磊，

念念跟你在一起吗？」婆婆李素娟的声音传来，带着关切。「在呢，妈，怎么了？」

「我刚听隔壁张阿姨说，念念她妈晚上闹跳楼？还报警了？怎么回事啊？念念没事吧？」

李素娟的语气有些着急。周磊看了苏念一眼，苏念点点头。「妈，没事，念念没事。」

周磊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重点强调了苏母用跳楼逼苏念拿五十万给弟弟还赌债，

以及苏念报警并坚决拒绝的过程。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李素娟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明显的怒气：「这像什么话！哪有这样当妈的！

逼自己女儿拿买房子的钱去填儿子的赌债？还以死相逼？这是要把念念往死里逼啊！」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心疼：「念念呢？让她听电话。」苏念接过手机：「妈，我没事。」

「好孩子，受委屈了。」李素娟的声音放柔了，「你做得对！这钱绝对不能给！凭什么给？

你那个弟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次给了，下次变本加厉！你妈也是糊涂！你放心，

这事儿妈站你这边！周磊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收拾他！」苏念听着婆婆毫不迟疑的维护，

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上辈子，她和周磊离婚后，婆婆虽然生气，但后来知道她的处境，

还是偷偷来看过她，塞给她一点钱。只是那时候，一切都晚了。「谢谢妈。」

她声音有些哽咽。「谢什么，一家人。」李素娟干脆地说，

「你把你妈还有你那些亲戚的电话都设置一下，不想接就别接。

要是他们敢找到家里或者公司去，你告诉我，我去跟他们理论！反了天了还！」

又安慰了苏念几句，李素娟才挂了电话。放下手机，苏念看着周磊，心里百感交集。

有这样一个明事理的婆婆和坚定站在自己身边的丈夫，上辈子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

「你看，我说了吧。」周磊搂紧她，「我们都站在你这边。」这一晚，苏念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都是上辈子孤零零死在病床上的场景，还有母亲和弟弟扭曲的嘴脸。第二天是周六，

不用上班。但苏念还是早早醒了。果然，刚吃过早饭，她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舅舅，

大伯，甚至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都打来电话，口径出奇地一致，

都是指责她不顾亲情，心狠，逼死母亲，见死不救弟弟。苏念一开始还接了几个，

冷静地重复着同样的话：「我没钱，苏明的事自己解决。」后来干脆直接挂断拉黑。

周磊看她脸色不好，把她手机拿过去，设置了只接听通讯录里的号码。世界总算暂时清静了。

但苏念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母亲那边手段用尽，接下来，恐怕就是苏明，

或者那些放贷的亲自找上门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周磊，」她放下手里的水杯，

眼神锐利起来，「我想过了，苏明欠的是高利贷，那些人不会轻易罢休。我妈那边闹不通，

很可能会找到我们这里来，或者去你公司闹。」周磊脸色也凝重起来：「我知道。

我已经跟小区保安打过招呼了，陌生人不让进。公司那边我也会注意。」「光防着没用。」

苏念摇摇头，「我们得主动一点。」「怎么主动？」「报警。」苏念吐出两个字，

「告苏明堵伯，告那些放高利贷的暴力催收，骚扰家属。」周磊愣住了：「告你弟弟？」

「对。」苏念眼神没有任何犹豫，「他既然敢赌，就要承担后果。只有让他进去待几天，

或者让那些放贷的知道我们不是软柿子，他们才会有所顾忌。不然，他们会像水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