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师太为了报恩,将我是天生合欢女的秘密告知侯府夫人,
说服我与侯府小将军春风一度,以身冲喜。一个月后,小将军凌风成功站了起来。
原本从战场上得了奇异“心肠断”怪病的凌风也奇迹般痊愈,面色红润。凌家长辈欣喜万分,
珠宝地契黄金轮流送,还请旨求当今圣上赐婚,许我侯府正妻之位。可大婚当天,
凌风将我四肢砍断。把我送到边疆残疾士兵的收容所,给我下了媚药。
我崩溃质问凌风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他却冷冷一笑。“我根本就没得怪病!
都是你与那臭尼姑心毒贪财,编造这样一个可笑的谎言!害得舒儿认为我不干净了,
郁郁而终,拆散了我和她!”他站在原地,看着我被不同的男人凌虐致死,
又把我扔到野狗堆。“你不是说自己是合欢愈女吗?有本事你让畜生也开开灵智!
”我惨遭撕咬而死,死前才知道我和师太报错了恩,死后青云庵也被侯府一把火烧光。
听着同门痛苦的嚎叫,我的灵魂都流出了血泪,无比后悔救凌风这个白眼狼。重来一世,
我又回到了圆净师太带着我入侯府这天。1“你这孩子,怎么发起呆来了?
”圆净师太皱着眉头,疑惑问我。我猛然惊醒,急忙拉住她的手臂。“师太,
你果真确定十年前是侯府护着青云庵,从强盗手中救下来的吗?”上一世,天下刚刚大定,
仍有流寇作乱。我与同门师兄在被贼人环伺时,有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救下我们。
还不等我拉走圆净师太,侯府门口的小厮迎着我们进了院子。
“你当真能通过与男人合欢就能治愈一切奇异病症?”凌夫人问我,眼里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我行了个礼,笑着说:“确有此事,贫尼的确能通过与男人合欢治疗奇异病症,可唯有一点,
我此生只能拥有这一个男人。”我合欢愈女的身份从来就是青云庵的秘密。上一世,
如果不是我和师太认错救命恩人,我也不会自降身份去与凌风春风一度。可他非但不感恩,
还直接一把大火活生生的烧死了所有的尼姑。甚至传出极其恶心的流言,
说我们青云庵根本不是什么清修之地,一群尼姑甚至要比烟柳花巷的**还要浪荡。这辈子,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凌风究竟会不会断心断肠!我话锋一转,
直视凌夫人双眼:“但贫尼必须确认一事——十年前三月初七,
可是侯府派人剿灭了青云山下的流寇?”凌夫人神色微变,还未答话,
屏风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母亲何必与这淫尼废话?”凌风拄着拐杖走出,眼中满是嫌恶,
“青云庵的尼姑,不都是专修采补之术的妖人么?
”“不然一群尼姑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体是合欢愈女体质呢?”我心头一震。不对!
上一世此时凌风应该卧病在床才对!圆净师太气得发抖:“小将军慎言!
我青云庵世代——”凌夫人手中的翡翠佛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看我们的神色都变了,
直接喊护院把我们赶出门。这正合我意,可我没走几步,凌风拄着拐杖在后面喊:“站住!
”我装没听见,想拉着圆净师太赶紧离开。“惠泉,我让你站住,你聋了吗?
”凌风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面色苍白,还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他的内里经络混乱,
根本支撑不住陡然的激烈动作。“小将军既然认定我们是妖人,又何必阻拦?
”我扶着圆净师太后退半步,“莫非侯府也想学那采补之术?”围观的百姓顿时窃窃私语。
凌风脸色铁青,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呵,你装什么清高?”,他死死钳住我,指节发白,
“上一世你可是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半夜摸进我房里,跪着求我宠幸你呢!
”他凑近我耳边,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人都听见:“那纱衣透得跟没穿似的,
你在我身下承欢时叫得可欢了——现在倒摆起谱来了?”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凌风得意地勾起嘴角,
继续羞辱道:“你在我床上的时候可是要比暗巷的妓子还要浪荡,还跟我说‘愿君采撷’,
啧啧啧,重活一世就忘了自己有多**?不是口口声声说能治我的病吗?”说完,
他猛地抽出随身佩剑,一剑刺在小厮的腹部,“来啊,现在就让大伙儿看看,
你是怎么‘治病’的!”圆净师太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血口喷人!
惠泉她从未...”“师太别急啊。”凌风恶意地打断,
“你们青云庵不都是这样‘修行’的吗?这群淫尼,看我怎么好好处置你们!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抵不过五大三粗的护院的力气。被按在地上时,
倒在地上的小厮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旁边看戏的百姓都在起哄。“快脱啊!让咱们也开开眼!
”人群中一个醉汉高声叫嚷,引来一片下流的哄笑。
“听说这些尼姑练的就是采阳补阴的功夫!”一个妇人尖着嗓子道,“我家男人上月去上香,
回来就...”“装什么清高!”几个地痞流氓起哄,“小将军都说了,
这尼姑在床上骚得很!”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圆净师太被两个护院架着,
老泪纵横:“造孽啊...佛祖在上...”凌风狞笑着用剑尖挑起我的衣领:“怎么?
现在知道羞耻了?上一世你在我身下——”“住手!”2一声厉喝如惊雷炸响。
围观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队玄甲铁骑踏尘而来。为首将领面如寒霜,手中马鞭凌空一抽,
将凌风的剑生生抽飞!“镇...镇北军?!”凌风脸色骤变。百姓们顿时噤若寒蝉。
那醉汉刚想溜走,就被铁骑一枪挑破了衣领。我抬头望去,只见玄甲将领翻身下马,
竟是前世为我收尸的那位将军!他单膝跪地,声音颤抖:“请愈女救太子一命!”全场哗然。
凌风踉跄后退:“太...太子?不可能!太子明明...”“太子半月前遭南疆蛊毒,
如今命在旦夕。”将军双手奉上一枚龙纹玉佩,“圣上口谕,请合欢愈女即刻入宫!
”我接过那枚温润的龙纹玉佩,指尖轻颤。上一世,我至死都未能见到真正的恩人,
而今这枚玉佩上的青云纹,与当年救我之人所佩的青铜面具纹路一模一样。“贫尼愿往。
”我声音清冷,目光扫过凌风那张扭曲的脸,“只是不知太子所中何蛊?”将军刚要开口,
凌风突然狂笑打断:“装模作样!”,他一把扯过身旁的柳舒儿,“舒儿乃南疆贵女,
精通蛊术,何须你这淫尼插手?”柳舒儿闻言非但不慌,
反而掩唇娇笑起来:“我在南疆生活十六年,从未有听说过什么合欢愈女的体质,
恐怕是你这小小尼姑寂寞难耐传出来的流言吧!”“什么合欢愈女,
不过是个靠身子治病的贱婢罢了!肖想侯府小将军还不够,竟然将主意打到当今太子身上!
你好大的胆子!”凌风立刻附和道:“就是!舒儿可是南疆圣女,精通蛊术。哪像某些人,
只会**了在床上——”“啪!”我反手一记耳光,打得凌风踉跄后退。
随后向将军示意:“我和柳舒儿可一同入宫为太子医治,若我有半点虚言,贫尼愿以死谢罪。
”我直视柳舒儿闪烁的眼睛,“但若有人存心谋害太子...”将军会意,
厉声道:“那便诛九族!”柳舒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挺直腰杆:“去就去!
”她轻蔑地瞥我一眼,“等太子醒了,看你这贱尼还有什么话说!”3金銮殿外,白玉阶前。
我垂首立在庭中,静静等待。凌风在一旁焦躁踱步,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圆净师太手持念珠,
低声诵经。皇后端坐凤椅,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打。“都两个时辰了...”凌风突然停步,
朝我投来讥讽的目光,“看来舒儿的蛊术,比某些靠身子治病的强多了。”我转过身,
并不理会。凌风微仰下巴:“我知晓你是爱我太过深切,等会我便向皇上**,免你死罪。
你的手段太过于低劣,但是我知道你只是用情太深了。”难免凌风会这样自以为是,
我想起上一世。我当真以为他是当年剿匪的大功臣,
看着昔日神采飞扬的小将军逐渐枯如槁木,我于心不忍。合欢愈女一生只救一人,
心甘情愿的成为对方采阴补阳的工具人。我想着往日的恩情,渐渐倾心于他。可他躺在床上,
气息日渐微弱。我跪在佛前三天三夜,终于狠心扯下僧袍,换上了那件薄如蝉翼的轻纱。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我颤抖的身躯上。“凌风...”我轻声唤他,指尖抚过他凹陷的面颊,
“我...来救你了。”凌风在昏沉中睁开眼,目光从迷茫到震惊,
最后定格在嫌恶:“...滚开...”我强忍羞耻,
俯身抱住他:“这是唯一的办法...”他起初抗拒,
却在接触到我身体的瞬间如饿狼般反扑。事后,他冷笑着将我踹下床:“不过是个工具,
也配谈救命之恩?”回忆被殿内突然传来的惊喜声打断。醒了!太子醒了!
”殿内传来宫女惊喜的呼喊。我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殿门。
凌风得意地整了整衣襟:“看吧,我就说舒儿医术高明。”他斜睨着我,“现在跪下来求我,
或许我还能给皇上求求情,免了你的死罪。”“你现在给我说点好话,说不定我会顾及前缘,
给你在东郊置办个小院,让你歇在那。不过你可别肖想小妾的身份了。”正说着,
柳舒儿袅袅婷婷地迈出殿门,朱唇微扬,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得意。她斜眼瞥我,
红唇轻启:“哟,这不是惠泉师太吗?怎么,还在这儿痴心妄想呢?”她掩嘴轻笑,
“可惜啊,太子殿下金口玉言,
说我这南疆秘术才是真本事呢~”“你这修炼邪术的尼姑还敢在天家撒野,我看是活腻了!
”柳舒儿突然拔高声音,谄媚地朝皇后微笑:“臣女救太子想求的唯一奖赏,
就是将这个装神弄鬼的合欢愈女凌迟处死!”皇后端坐于凤椅之上,指尖轻抚着鎏金茶盏,
目光在柳舒儿与我之间流转。殿内熏香缭绕,却掩不住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殿内突然传来宫女凄厉的尖叫:“太子殿下又吐血了!”皇后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
碎瓷四溅。一盆盆血水从内殿端出,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皇后猛地站起身,
凤冠珠钗剧烈摇晃:“怎么回事?!”柳舒儿脸色煞白,
踉跄后退:“不...不可能...我的蛊明明...”“拖下去!”皇后厉喝,
侍卫立刻按住柳舒儿。她疯狂挣扎,发髻散乱:“娘娘饶命啊!”皇后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指甲深深掐进我皮肉:“本宫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你必须救活我的晟儿,
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她指向殿外被押来的青云庵众尼,
“她们全都要受虿盆之刑!”圆净师太被推搡着跪倒在地,苍老的面容满是惊惶。
凌风还在护着柳舒儿,察觉到我望向他的眼神,他死死盯着我。“惠泉,
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劝你别做!”“若不是你们青云庵泄露你们有个合欢愈女,
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的地步。什么狗屁合欢治百病,我劝你赶紧以死谢罪!
”我淡然向皇后施了一个大礼,僧袍在血水中拖曳出一道暗红的痕迹。凌风还在身后叫嚣,
声音却渐渐远了。踏入内殿,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太子躺在龙榻上,面色惨白如纸,
唇边不断溢出黑血,胸口处隐约可见蛊虫蠕动的痕迹。我缓步走近,指尖轻触他的脸庞,
替他擦拭着唇边的血迹。望着高晟俊朗却呼吸减弱的脸庞,我还是缓缓脱下了衣服。
4两个时辰后,殿内要水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我坐在榻边,低垂着眼皮,把衣服慢慢穿好。
太子轻轻咳嗽一声,皇后立刻从殿外冲了进来,泪眼婆娑地扑到榻前:“晟儿!
你终于醒了”她颤抖的手抚过太子苍白的脸庞,却在看到他颈侧的红痕时猛地僵住。
殿内霎时一片死寂。皇后的目光缓缓移向我——我的僧袍尚未系好,
领口处隐约可见暧昧的痕迹。她的眼神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定格在某种复杂的了然。
“母后...”太子虚弱地撑起身子,声音沙哑,“是惠泉师太救了儿臣。
”皇后深吸一口气,凤眸中暗流涌动:“本宫知道。”她突然转向殿外,厉声喝道,
“把柳舒儿带上来!”柳舒儿被拖进殿内时,发髻散乱,满脸血污。她看到清醒的太子,
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不可能……太子明明中的是绝命蛊,药石无医,
怎么会……”皇后凤眸含煞,朱唇轻启:“来人——”“娘娘且慢。”我拢好僧袍上前一步,
声音刻意放柔,“忠勇侯此刻正领兵在西北平叛,若此时处置世子……”皇后指尖一顿,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太子。太子撑着床榻坐起,明黄中衣半敞,
露出锁骨处未消的咬痕:“母后,师太所言极是。”他虚弱地咳嗽两声,
“不如先将二人软禁在......”“呵!”凌风突然挣开侍卫,踉跄着冲到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