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重生,退婚三皇子“姐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占了嫡女的位置,
挡了我的路。”“你的血肉,可是上好的药引。皇上说了,只要我用你的心头血做药,
日日服下,就能保他万寿无疆。”沈清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甜美,
说出的话却淬着世间最恶毒的寒冰。剜心之痛,撕心裂肺。沈清言趴在冰冷的地上,
浑身是伤,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庶妹,将那颗血淋淋的心脏,
捧到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面前。新皇李烨,曾是她温柔体贴的未婚夫。他穿着明黄的龙袍,
满眼迷恋地看着沈清柔,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宠溺:“柔儿,辛苦你了。”他说:“沈清言,
你以为朕真的爱你吗?不过是看中你沈家军的势力罢了。如今你父亲兄长已成枯骨,
你这颗心,也算为朕的大业,尽了最后一份力。”原来,十年夫妻,满腔爱恋,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她沈家满门忠烈,
换来的却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和挫骨扬灰的下场。烈火焚身的剧痛传来,
沈清言带着无尽的恨意,死不瞑目。若有来生,她定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您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哭喊声,沈清言猛地睁开眼。雕花木床上,锦被软枕,
空气中还弥漫着她最喜欢的安神香。她……没死?贴身丫鬟白芷见她醒来,
喜极而泣:“您可算醒了,您落水昏迷了一天一夜,可吓死奴婢了。”落水?
沈清言脑中轰然一响,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了上来。十四岁那年,她跟沈清柔在湖边玩耍,
为了救一只落水的猫,不慎跌入湖中。也正是因为这次“意外”,她身体虚弱,
父亲沈大将军心疼她,便同意了她和三皇子李烨的婚事,只盼她能有个依靠。她竟然,
重生回到了十年前!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时候!“哈哈哈……”沈清言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却滚滚而下。老天有眼!“**,您怎么了?”白芷吓得不轻,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我没事。”沈清言擦干眼泪,
眼底的脆弱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取代,“白芷,更衣。我们去前厅,三皇子……应该快到了吧。
”前世,李烨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厚礼前来探望,惺惺作态,
实则是为了催促父亲定下婚期。白芷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为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
刚走到前厅,果然看见李烨正和父亲沈威寒暄。他看见沈清言,立刻起身,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清言,你醒了,身体可好些了?都是我不好,没能及时护住你。
”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若是前世,定能让沈清言感动得一塌糊涂。可如今,
只会让她觉得无比恶心。沈清言没有理他,径直走到父亲面前,跪了下去。“父亲,
女儿有罪。”沈威一愣,连忙扶她:“言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李烨也皱眉道:“清言,你大病初愈,这是何意?”沈清言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是望着父亲,字字清晰:“父亲,女儿不愿嫁给三皇子,请父亲……为我退了这门亲事!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李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清言:“清言,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一直……”“一直心悦殿下,非殿下不嫁?”沈清言截断他的话,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或许是这次落水,让我想明白了吧。
我沈清言乃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我的夫君,当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而不是一个……需要靠女人上位的皇子。”这话,无疑是把李烨的脸皮,狠狠地撕下来,
扔在地上踩。李烨气得浑身发抖:“你……沈清言!你放肆!”“放肆?”沈清言冷笑一声,
“比起殿下在朝堂上,为了一个赈灾的职位,给我父亲下跪时,想必还是差了些。
”李烨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件事是他最大的耻辱,
他没想到沈清言竟然敢当众说出来!沈威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女儿。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
他最清楚。温婉柔顺,怎么一觉醒来,像是变了个人?但他更了解三皇子的野心,女儿的话,
虽刺耳,却不无道理。他沉声道:“殿下,小女大病初愈,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还望殿下海涵。”这显然是给了李烨一个台阶下。可李烨已经气昏了头,
他指着沈清言:“好,很好!沈清言,退婚是吧?你别后悔!”说完,他拂袖而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沈威屏退下人,担忧地看着女儿:“言儿,你……”“父亲,
我没有胡闹。”沈清言眼神坚定,“李烨,非我良人。沈家,更不能成为他夺嫡的踏脚石。
”看着女儿眼中从未有过的清明和决绝,沈威心中百感交集。或许,这场落水,
真的让他的女儿,长大了。第二章庶妹的伪装,初遇战王李烨怒气冲冲地离开将军府,
迎面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沈清柔。“殿下,您怎么……姐姐她没事吧?”沈清柔一脸焦急,
眼眶红红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到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李烨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
他抓住沈清柔的手,叹了口气:“柔儿,还是你懂事。不像你姐姐,不知中了什么邪,
竟要与我退婚。”沈清柔眼中闪过一丝窃喜,面上却更加惶恐:“怎么会?
姐姐她最喜欢殿下了。定是她生病了,在说胡话,殿下您千万别当真。”“哼,
朕看她清醒得很。”李烨冷哼一声,随即又柔声道,“柔儿,你放心。就算没有沈清言,
本王也一样能成大事。到时候,这皇后的位置,未必不能是你的。”沈清柔娇羞地低下头,
心中却在冷笑。沈清言,你这个蠢货。你不要的,我偏要抢过来。不管是三皇子,
还是这将军府嫡女的尊荣,早晚都是我的!将军府内,沈清言正在听管家汇报。“**,
您落水那天,二**确实和您在一起。她说您是为了救一只猫才失足的。”“猫?
”沈清言冷笑。前世她也以为是意外,可死前沈清柔亲口告诉她,那只猫是她故意扔下水的,
就连她脚下的青苔,也是她前一天晚上让人偷偷洒上去的。她这位好妹妹,从小就盼着她死。
“我知道了。”沈清言淡淡地说道,“传我的话,我院子里的那几盆名贵兰花,
既然二**喜欢,就都送去给她吧。”白芷不解:“**,
那可是您最喜欢的……”“不过是几盆花罢了。”沈清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几盆兰花,
用的是特殊的土料。只需稍稍加点东西,就能让沈清柔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蛋,
好好“热闹”一番。对付她,不必急于一时。慢慢来,才有趣。处理完这些琐事,
沈清言想起了另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她的兄长,沈庭州。再过半月,哥哥就会在边境,
遭遇一场伏击,九死一生。这场伏击,正是李烨的手笔。他想借此削弱沈家军的势力,
同时卖个人情给边境的敌军。前世,哥哥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也落下了一辈子的腿疾,
再也无法上阵杀敌,郁郁而终。这一世,她绝不能让悲剧重演!想要破局,
必须找一个比李烨更有权势的人。沈清言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战王,萧玦。
那个手握大周朝最强兵权,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男人。传闻他嗜血成性,冷酷无情,
是个人人畏惧的活阎王。前世,沈清言对他避之不及。可她死前,冲进火场,试图救她的人,
不是李烨,而是那个她一直误会、惧怕的男人。他抱着她的尸骨,冲出火海,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悲痛。后来她才知道,萧玦曾多次提醒父亲和兄长,
要提防李烨。只是当时,所有人都被李烨的伪善蒙蔽了双眼。这份恩情,她记下了。只是,
如何才能接近萧玦,并让他相信自己?沈清言正思索着,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大**,
战王殿下亲临,将军请您过去一趟。”萧玦?他怎么会来?沈清言怀着满腹疑问,来到前厅。
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人。他身形高大,五官俊朗如刀刻,
一双墨眸深不见底,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仅仅是坐在那里,
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就是萧玦。沈清言压下心中的波澜,上前行礼:“臣女沈清言,
见过战王殿下。”萧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他今日来,本是想提醒沈威,
提防三皇子。却不想,刚到门口,就听说了沈家大**当众退婚的壮举。
这个传闻中温婉胆小的女子,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沈**,不必多礼。
”他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听闻**前日落水,今日又退了三皇子的婚。
本王……只是有些好奇。”好奇?好奇什么?沈清言心中一动,
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好奇我为何突然转了性子?”萧玦没有否认。沈清言微微一笑,
语出惊人:“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若嫁给三皇子,不光我自己,整个将军府,
都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第三章医术惊人,引起他的注意沈清言的话,
让整个前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沈威大惊失色,连忙呵斥:“言儿,休得胡言!殿下面前,
岂敢妄议皇子!”萧玦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神情平静,眼神清澈,
没有丝毫疯癫之态。她说的是“梦”,可那笃定的语气,却仿佛是亲眼所见。“哦?
”萧玦身体微微前倾,似乎真的来了兴趣,“什么样的梦,不妨说来听听。
”沈威急得直冒冷汗,生怕女儿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沈清言却仿佛没看到父亲的眼色,她迎着萧玦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梦境虚无,
说出来怕是会污了殿下的耳朵。臣女只想说,三皇子野心勃勃,并非明主。我沈家世代忠良,
绝不会助纣为虐。”“助纣为虐?”萧玦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沈**倒是敢说。”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看穿。
沈清言心中也有些打鼓。她这么说,无疑是一场豪赌。赌萧玦和李烨是敌非友,
赌他能看穿李烨的伪善,也赌他……会像前世一样,护着沈家。两人对视了许久,
久到沈威都以为萧玦要发怒了。萧玦却突然站了起来,淡淡道:“沈将军,养了个好女儿。
”说完,他竟不再多问,转身便离开了。沈威愣在原地,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位喜怒无常的战王,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沈清言却暗暗松了口气。不管他信不信,
今日这番话,定能在他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就够了。送走萧玦,
沈威立刻将女儿拉到书房。“言儿,你跟爹说实话,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话,
是谁教你说的?”“父亲,没人教我。”沈清言知道,想让父亲相信,
不能只靠一个“梦”字,“您难道没发现,三皇子这些年,一直在拉拢朝臣,
培植自己的势力吗?他对我好,不过是看中了我们沈家的兵权。”沈威沉默了。这些事,
他何尝没有察觉。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也能看得如此透彻。
沈清言趁热打铁:“父亲,我只问您一句。若有一天,三皇子为了他的皇位,要牺牲沈家,
您待如何?”沈威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他敢!”“他有什么不敢的?
”沈清言眼中泛起泪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亲,我们沈家,
不能再把赌注压在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身上了!”看着女儿含泪的双眼,沈威的心,动摇了。
“罢了,婚事退了就退了吧。”他叹了口气,“我沈威的女儿,不愁嫁。”得到父亲的支持,
沈清言心中大定。接下来几天,她开始为兄长的事情做准备。她知道,兄长此次的伏击,
会中一种名为“乌头草”的毒。此毒霸道无比,若不及时救治,不出三日,便会毒发身亡。
前世,军医束手无策。幸得一位游方神医相助,才保住了性命,却也废了一条腿。这一世,
她要亲自配出解药。沈清言的母亲出身医药世家,她自小便对医术耳濡目染,颇有天赋。
只是前世,她一心扑在李烨身上,荒废了医术。如今重来一世,她定要将这身本事,
用在正途上。她以调理身体为由,向父亲要了一个小药房,每日闭门不出,专心研究解药。
这日,她正在药房中,将几味药材按照特定的比例混合。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王府侍卫打扮的人闯了进来,神色慌张:“沈**,
我们王爷……我们王爷他突然毒发了!”沈清言心中一惊。王爷?哪个王爷?
她跟着侍卫匆匆赶到一处偏僻的院落,只见萧玦正靠在榻上,脸色青紫,嘴唇发黑,
显然是中了剧毒。他身边的随从个个手足无措。“怎么回事?”沈清言立刻上前,
抓起萧玦的手腕开始把脉。随从疾风又急又怕:“王爷有旧疾,每年都会发作一次,
太医也束手无策。方才王爷突然倒下,说是……说是来找沈**。”找我?
沈清言来不及多想,她的手指搭在萧玦的脉搏上,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脉象……竟和她前世在医书上看到的一种奇毒,“牵机”,一模一样。此毒发作时,
人会四肢抽搐,头足相就,状如牵机,痛苦至极。更重要的是,此毒的解药中,有一味主药,
正是她为兄长准备的解药中的一味。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快,去取银针和烈酒来!
”沈清言当机立断,对着疾风命令道。疾风愣了一下,显然不相信眼前这个娇滴滴的**。
沈清言眼神一厉:“想让他死,就继续愣着!”那瞬间爆发出的气势,
竟让疾风不自觉地听从了命令。银针和烈酒很快取来。沈清言屏气凝神,捻起一根银针,
在烈酒中消过毒,快、准、狠地刺入了萧玦头顶的穴位。她的手法,快如闪电,
看得一旁的疾风目瞪口呆。随着一根根银针落下,萧玦抽搐的身体,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青紫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沈清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拔下银针,
沉声道:“只是暂时压制住了毒性。想要根治,还需药物配合。”她写下一张药方,
递给疾风:“立刻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马上给他服下。”疾风接过药方,如获至宝,
立刻飞奔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沈清言和昏迷的萧玦。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前世,他到底为她做了多少,是她不知道的?正在这时,萧玦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他,
醒了。第四章巧计惩庶妹,展露锋芒萧玦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一张清丽又陌生的脸。陌生,却又……该死的熟悉。他的头还有些昏沉,只记得毒发时,
心中有个强烈的念头——去找她,去将军府找沈清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醒了?
”沈清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感觉如何?”萧玦挣扎着坐起来,感受了一下身体。
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竟然真的消失了。他看向沈清言,墨眸中带着审视:“你救了我?
”“凑巧罢了。”沈清言不想过多解释,“殿下的毒,由来已久。今日幸亏我出手及时,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顿了顿,又道:“此毒名为‘牵机’,下毒之人,用心险恶。
想必,是殿下身边最亲近之人。”萧玦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个毒,
是他母妃留给他的“遗物”。这么多年,无人能解,甚至无人能识。这个小小的将军府嫡女,
不仅能压制毒性,还能一语道破毒的来源。她到底是谁?“你想要什么?”萧玦直接问道。
他从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意。“我想要的,殿下给不了。”沈清言摇了摇头,
她想要的,是前世枉死的沈家上上下下百口人的性命。她话锋一转:“不过,
殿下若真想谢我,不如……帮我一个小忙。”“说。”“半月之后,我兄长沈庭州,
会从北境押送粮草回京。我担心……路上会出意外。”萧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没有说会出什么意外,也没有说求他做什么。只是陈述了一件事。
这是一种极为高明的试探。如果他愿意帮忙,自然会派人去查。如果他不愿意,
也抓不到她任何把柄。有意思。“本王,欠你一条命。”萧玦丢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这便是……答应了。沈清言终于放下心来。有战王府的人暗中保护,哥哥这次,
定能安然无恙。解决了心头大患,沈清言终于有空,去会会她的好妹妹了。此时的沈清柔,
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对着镜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镜子里,
她那张白皙娇嫩的脸上,长满了红色的小疹子,又痒又痛,丑陋不堪。大夫来看过,
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花粉过敏。可她日日待在院子里,哪来的花粉?沈清言带着白芷,
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故作惊讶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
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沈清言!是不是你!”沈清柔看到她,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
疯了一样扑过来,“定是你嫉妒我,对我下的毒手!”白芷立刻拦在她身前:“二**,
请您自重!我家**好心来看你,你怎能血口喷人!”“好心?”沈清柔冷笑,
“她巴不得我死!”“妹妹,你误会我了。”沈清言叹了口气,一脸无辜,
“我听闻你脸上起了疹子,特地为你寻了药膏来。”她让白芷递上一个精致的瓷瓶。
“这药膏,是我母亲留下的方子,对治疗各种皮疹,有奇效。你试试?”沈清柔半信半疑。
她知道,沈清言的母亲,当年可是京城有名的“女华佗”。她留下的方子,定然是好的。
可是,沈清言会这么好心?看着沈清言那双真诚的眼睛,沈清柔的疑心,动摇了。毕竟,
在所有人眼里,沈清言还是那个善良、单纯,甚至有些蠢笨的嫡姐。她接过药膏,挖了一点,
涂在脸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脸上的瘙痒,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多谢姐姐。
”沈清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是姐妹,何必客气。”沈清言笑得温婉,
眼底却是一片冰凉。那药膏,确实能缓解瘙ઉ痒。但是,
只要和她送去的那几盆兰花的土料一接触,不出三个时辰,就会让她的脸,彻底溃烂。
神仙难救。沈清柔,你不是最爱惜你这张脸吗?我便让你,亲手毁了它。这,只是个开始。
第五章宫宴风波,战王出手沈清柔的脸,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三个时辰后,
她整个脸颊红肿溃烂,脓水直流,散发着恶臭,连京城最有名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一个美人胚子,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沈清柔彻底疯了,
她认定是沈清言害了她,冲到沈清言的院子里大闹。结果,却被沈威下令,关进了柴房。
“孽女!你姐姐好心为你送药,你却恩将仇报,污蔑于她!我沈威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沈威气得浑身发抖。他亲自请人验过那药膏和兰花,都没有任何问题。铁证如山,
容不得沈清柔狡辩。这件事,也让李烨彻底厌弃了她。他需要的,是一个美貌聪慧的贤内助,
而不是一个容貌尽毁的疯女人。沈清言听着下人的汇报,只是淡淡地喝着茶。她没有用毒,
只是利用了不同物性之间的相生相克。即便查,也查不出任何问题。沈清柔,这辈子,
你就在那阴暗的柴房里,好好地“反省”吧。解决了沈清柔,宫里皇后的寿宴,也如期而至。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宫宴。前世,她为了给李烨铺路,在宫宴上费尽心思,
讨好各宫娘娘,为他博取好感。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这一世,她只想做个看客。
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裙,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
麻烦总是不请自来。李烨端着酒杯,走到了她的面前,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清言,
多日不见,你清减了。先前退婚之事,是我冲动了。我敬你一杯,算是赔罪,
我们……还能和好如初,对吗?”他话说得深情,周围的王公贵女们,都看了过来,
议论纷纷。“三皇子真是痴情啊,都被退婚了,还念念不忘。”“就是,
那沈清言也太不知好歹了。”沈清言心中冷笑。和好如初?他不过是看沈清柔废了,
又想起了她这个“更好用”的棋子罢了。她端起面前的茶杯,以茶代酒,
淡淡道:“殿下言重了。你我缘分已尽,各自安好便是。这杯茶,就当是预祝殿下,
早日觅得佳偶。”她这是,再一次,当众拒绝了李烨。李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他堂堂一个皇子,三番两次被一个女人拒绝,颜面何存?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故意将手中的酒杯,“不小心”打翻。温热的酒水,尽数洒在了沈清言的衣裙上。“哎呀,
你看我,真是不小心。”李烨假惺惺地道歉,“清言,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免得着凉。
”他这是故意想支开她。前世,就是这样。他将她支开,然后和别的贵女谈笑风生,
故意冷落她,逼她为了他,去争风吃醋,闹出笑话。沈清言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
她正要开口,一个冷冽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三弟的这双手,真该好好治治了。
端个酒杯都端不稳,将来,如何端得稳这江山?”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战王萧玦,不知何时,
站在了他们身后。他依旧是一身玄衣,气场强大,眼神冰冷地看着李烨,
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李烨看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气焰顿时矮了半截。“皇叔说的是,
是……是侄儿的错。”萧玦没再理他,而是将目光转向沈清言,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
递了过去。“擦擦。”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但他的举动,
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杀人如麻的战王,竟然会主动给一个女子递手帕?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沈清言也愣住了。她看着那块绣着墨竹的手帕,一时不知该不该接。
“拿着。”萧玦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沈清言只好接了过来。入手,
是一片温热,还带着淡淡的,好闻的檀香味。是他的体温,和他的味道。她的心,没来由地,
漏跳了一拍。第六章开医馆,救下关键人物宫宴上的风波,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人都说,沈家大**不知走了什么好运,竟能让冷面战王另眼相待。李烨因此事,
被皇帝斥责,颜面尽失,对沈清言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沈清言却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她知道,萧玦之所以出手,一半是因为看不惯李烨,另一半,
大概是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为了能更好地保护家人,
也为了能有和李烨抗衡的资本,沈清言决定,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
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父亲。沈威起初并不同意:“言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抛头露面,
成何体统?”“父亲,医者仁心,何来体统之说?”沈清言据理力争,“女儿开医馆,
一为行善积德,二为自保。如今我们与三皇子交恶,日后定会遭到他的打压。
若我们能多一条出路,多一个倚仗,将来也好有个应对。”她的话,让沈威陷入了沉思。
女儿说得对,三皇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将军府看似风光,实则危机四伏。最终,
他还是同意了。“好吧,但你必须答应爹,不可过度劳累,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谢谢爹!”在父亲的支持下,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
很快就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业了。开业当天,来看热闹的人多,真正来看病的人少。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千金**,会懂什么医术?沈清言也不急,她每日坐镇医馆,
看看书,研究研究医案,倒也清闲。直到第三天,医馆里抬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人已经进气少,出气多,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深可见骨。跟来的家丁哭喊道:“大夫,
求求你,救救我们家侯爷!”侯爷?沈清言上前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此人,竟是忠勇侯,
赵毅。忠勇侯是朝中有名的中立派,为人正直,不偏不倚,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前世,
他因为不肯站队李烨,被李烨设计,在一场马球赛上,“意外”坠马身亡。如今看来,
这场“意外”,提前了。“快,将他抬到内堂!”沈清言立刻吩咐道。
她检查了一下赵毅的伤势,眉头紧锁。伤势太重了。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
还**了肺里。失血过多,已经出现了休克的症状。这种情况,必须立刻进行手术。
可在这个时代,开胸手术,无异于天方夜谭。“**,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白芷看着赵毅毫无血色的脸,害怕地说道。“他死不了。”沈清言眼神坚定。她从药箱里,
拿出一套造型奇特的小刀和针线。这是她根据前世的记忆,让京城最好的铁匠,
为她量身打造的手术工具。她先用烈酒给工具和双手消毒,然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
她划开了赵毅的胸膛。所有人都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傻了。他们见过大夫治病,可从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