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废柴哨兵是隐藏大佬

重生后,废柴哨兵是隐藏大佬

主角:谢知命苏九深渊监
作者:爱吃蛋糕的佳

《重生后,废柴哨兵是隐藏大佬》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0-20
全文阅读>>

C区牢房的味道一言难尽。汗臭、霉味、消毒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和……能量泄露的焦糊味。角落里那个抽搐的囚犯,情况越来越糟了。他皮肤下的蠕动变得剧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白上翻,只剩下浑浊的瞳孔。

同牢房的另外几个囚犯早已麻木地缩在远处,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习以为常,只有眼神深处藏着一丝兔死狐悲的恐惧。

“喂,新来的,离他远点。”一个脸上带疤、看起来稍微强壮点的囚犯哑着嗓子提醒我,“他被注射了‘畸变体’催化剂,快不行了。爆开的时候,溅一身脏东西。”

畸变体?我眯起眼。看来这监狱里的“耗材”,用途比我想象的还要丰富。联邦明令禁止的人体禁忌实验,在这里不过是日常。

我没动,反而更仔细地观察着那个垂死的囚犯。他身体里的能量正在以一种极不稳定的方式疯狂暴涨,肌肉扭曲膨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这不是简单的变异,更像是一种人为诱导的能量过载,目的是……制造一次性的、不稳定的生物炸弹?或者是为了测试某种武器的效果?

无论目的是什么,对我而言,这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如果控制得好,就能炸开一条通路。

我集中起这具身体里微弱的精神力。F级的精神力如同风中残烛,但操控能量的技巧和经验,是刻在我灵魂里的本能。我不需要多强的力量,只需要在最关键的时刻,轻轻推一把,改变一下能量爆发的方向和……时间。

我像最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牢房外的走廊传来狱警巡逻的沉重脚步声,以及他们粗俗的谈笑声。

就是现在!

当巡逻的脚步声到达牢房门口附近时,那个畸变的囚徒身体已经膨胀到了极限,皮肤龟裂,露出下面不祥的紫红色光芒。

我眼中寒光一闪,凝聚如针尖的精神力无声无息地刺入他体内能量最混乱的那个节点!

“吼——!!!”

原本可能还会挣扎几分钟的囚徒,猛地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身体像充气过度的皮球一样轰然炸开!

不是普通的血肉横飞,而是混杂着狂暴能量流的冲击波!紫红色的光芒混合着腥臭的血肉碎骨,如同炮弹般狠狠撞在牢房的合金栅栏上!

“哐!!轰隆——!”

特制的合金栅栏被炸得扭曲变形,连接处的固定栓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整个牢房都在震动!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C区,尖锐刺耳!

“怎么回事?!”

“C-17牢房!有实验体爆炸!”

门外的狱警惊怒交加,慌忙掏出武器和通讯器。

混乱,开始了。

我没等烟尘散去,如同鬼魅般从被炸开的栅栏缺口滑了出去。另外几个幸存的囚犯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求生的疯狂,也跟着冲了出来。

“囚犯暴动!拦住他们!”狱警们大吼,能量枪的光束开始胡乱射击。

我没理会身后的骚乱,按照脑海中的地图,朝着与狱警增援方向相反的、通往B区的通道疾奔。这具身体虽然虚弱,但基本的敏捷和爆发力,在前世战斗本能的驱使下,被压榨到了极限。

沿途,刺耳的警报和骚动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涟漪迅速扩大。其他牢房的囚犯听到动静,开始疯狂撞击牢门,嘶吼声、咒骂声汇成一片。一些区域的灯光开始明灭不定,显然爆炸影响到了部分能源线路。

完美的混乱。

我避开主要的监控探头,利用管道阴影和堆放杂物的角落快速移动。秃鹫给的地图虽然残缺,但大致方向没错。很快,我看到了通往B区的厚重隔离门。门已经因为警报而进入半封锁状态,红色的警示灯旋转闪烁。

门前有四个全副武装的狱警正在建立临时防线,神色紧张地盯着C区骚乱的方向。

硬闯不行。我目光扫视,落在了头顶纵横交错的通风管道上。监狱的通风系统为了维持巨大空间的空气循环,管道规模惊人。

我悄无声息地攀上墙壁,用一块之前捡到的、边缘锋利的金属片,迅速而安静地撬开了一个通风口的格栅,缩身钻了进去。

管道内黑暗、狭窄,布满灰尘,但足够我这样的体型通过。我屏住呼吸,凭借方向感,在错综复杂的管道网络中朝着B区深处爬去。下面不时传来狱警奔跑的脚步声、呵斥声和零星的交火声。混乱正在升级。

不知道爬了多久,前方隐约传来不同于C区的、更加压抑的能量波动,还有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嗡鸣声。应该是接近B区的核心区域了。

我找到一个向下窥视的格栅,小心地往下看。

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广阔空间,像是某种监控中心或中转平台。墙壁上布满了闪烁的屏幕,下方有十几个狱警在忙碌地通讯、调度。平台的另一端,则是一道更加厚重、闪烁着幽蓝能量屏障的大门,门上有一个狰狞的骷髅标志,下面写着“A区-高度危险禁区”。

就是那里!穿过A区,才能抵达最深处的“深渊之底”!

但这道能量屏障大门看起来极难突破,守卫也更加森严。

正当我思考如何通过时,下方监控中心突然一阵骚动。

一个屏幕亮起刺眼的红光,发出急促的警报声。一个狱警紧张地汇报:“长官!D区containmentbreach(收容失效)!是‘裂口女’!她跑出来了!”

裂口女?听起来像个棘手的家伙。

监控中心的长官脸色大变:“该死!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调一队人去D区通道布防!绝不能让她靠近A区大门!”

机会!

趁着下方因为新的危机而陷入短暂混乱,注意力被D区吸引的瞬间,我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从通风管道滑下,落在平台上方一根粗大的支撑横梁上,隐藏在阴影里。

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通过那道能量屏障的身份。下面那些狱警,任何一个都可以。

我的目光锁定了一个落单的、正走向旁边一个小型设备间似乎去取东西的狱警。

就是他了。

我如同捕食的猎豹,从横梁上一跃而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握着的锋利金属片已经精准地划过了他的颈动脉。

温热的血液喷溅而出。他瞪大眼睛,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便软倒下去。

我迅速将他拖进设备间的角落,扒下他**的防护服和头盔。虽然沾了血,但黑暗中看不真切。穿戴整齐,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拿起他的身份卡和武器,低着头,模仿着狱警的步伐,走出了设备间。

混入忙碌的狱警队伍中,我朝着那道幽蓝的能量屏障大门走去。

心脏在防护服下平稳地跳动。越接近目标,我反而越发冷静。

谢知命,我来了。

准备好迎接你的“小灾星”了吗?

6开门,查水表!

穿着那身沾血还有点不合身的防护服,我大摇大摆地朝着A区那扇幽蓝能量屏障大门走去。旁边的狱警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通讯器里“裂口女”、“收容失效”的鬼叫吵得我耳朵疼。

烦死了,一个个的,挡我路。

一个像是小头目的狱警看到我,吼了一嗓子:“你!那个高个子!D区缺口,快去支援!”

我隔着面罩瞥了他一眼,脚步没停,反而加快了点,直接从他身边撞了过去,把他撞得一个趔趄。

“**……”他反应过来刚要骂。

我头都懒得回,反手就把刚从尸体上摸来的高压电击棒戳在他腰眼上。

“滋啦——!”

小头目浑身抽搐着倒地,口吐白沫。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几个狱警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透过面罩,声音闷闷的,但恶意毫不掩饰,“废物就躺好,别碍事。”

他们被我这股疯劲镇住了,一时没人敢动。我趁机几步跨到那扇巨大的能量屏障门前。门边的识别器闪着冷光。

我掏出那张顺来的身份卡,往识别器上一贴。

“滴——身份验证失败。权限不足。警告,非A区执勤人员禁止靠近。”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门上的幽蓝能量流转加速,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失败?啧,果然小喽啰的卡不好用。

几个狱警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举起能量枪:“站住!你是什么人!”

我叹了口气,真麻烦。非要我动手。

我猛地转身,在他們开枪前,把手里的电击棒当成飞镖,狠狠砸向最近那个狱警的面罩!

“砰!”面罩碎裂,那家伙惨叫着捂脸后退。

同时我矮身突进,如同鬼魅般贴近第二个狱警,夺过他手里的能量枪,枪托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第三个狱警终于扣动扳机,一道能量光束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在后面的金属墙上烧出一个坑洞。

我咧嘴一笑,在面罩下这个笑容他们看不见,但动作里的疯狂足以传递。我根本不躲,直接迎着枪口冲上去,用抢来的能量枪格开他的枪管,另一只手五指成爪,带着这具身体能调动的全部微弱力量,狠狠抓向他的喉咙!

“咔嚓!”

喉骨碎裂的声音。他眼珠凸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缓缓倒地。

不到五秒,门口能动的狱警全躺了。

我甩了甩沾上点血迹的手套,嫌弃地在那晕倒的小头目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抬头看着那扇该死的门。

权限?验证?

我苏九要去的地方,需要那玩意儿?

我抬起能量枪,对准门边的控制面板和能量发生器,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蓝白色的能量光束疯狂倾泻!控制面板火花四溅,碎片横飞!能量发生器过载,发出刺耳的嗡鸣!门上的幽蓝屏障剧烈闪烁,明灭不定!

警报声达到了顶点,整个空间都在震动!

“警告!A区大门遭受非法攻击!防御系统失效!重复,防御系统失效!”

“所有可用单位!立即前往A区大门!格杀勿论!”

通讯器里炸开了锅。

我打空了一个能量弹夹,门上的屏障虽然黯淡了许多,但依然顽强存在着。真是结实的乌龟壳。

不过,够了。

我丢掉打空的能量枪,从腰间摸出最后一样“纪念品”——从林茂财别墅搜刮来的、一枚老式但威力十足的高爆手雷。拉环用牙咬开,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我对着那扇摇摇欲坠的能量大门,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谢知命!你祖宗来查水表了!给我开门!”

吼完,把手雷精准地塞进了刚才被能量枪打出的、屏障最薄弱的一个裂缝里。

转身,扑倒,动作一气呵成。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击波把我往前推了好几米!灼热的气浪从背后卷过!

烟尘弥漫中,我回头看去。

那扇号称能抵挡小型舰炮轰击的A区大门,连同小半面墙,被炸开了一个狰狞的大洞!幽蓝的能量屏障彻底熄灭,只剩下断裂的电线噼啪作响,烧焦的金属扭曲变形。

警报声还在响,但听起来都顺耳多了。

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无视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越来越多的狱警脚步声和怒吼声。

弯腰,从破洞钻了进去。

A区,到了。

里面的光线更加昏暗,空气里的精神压抑感强了数倍,仿佛有无数双疯狂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走廊两旁是一个个更加坚固的独立囚室,里面传来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低吼、哭泣、癫狂的大笑,还有用头撞墙的闷响。

这才是真正关押怪物的地盘。

我深吸一口这污浊疯狂的空气,感觉……还不错。比外面那些虚伪的应酬舒服多了。

“谢知命!”我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放声大喊,声音在空旷诡异的监狱里回荡,“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儿!再不出来,我把你这破牢房全拆了!我说到做到!”

一个囚室里突然伸出一只覆盖着鳞片的爪子,想要抓我。我看都没看,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扭曲的钢筋,反手就插了过去!

“噗嗤!”鳞片破碎,绿色的血液喷溅。囚室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吵什么吵!”我骂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越来越多的囚犯被惊动,在囚室里发出各种怪响,似乎被我这个闯入的“疯子”吸引了。

狱警的脚步声和呵斥声越来越近,能量光束开始在我身边闪烁。

我加快脚步,冲向记忆地图里标注的、通往最底层“深渊之底”的那部需要特殊权限才能启动的升降梯。

升降梯门口,果然有重兵把守,至少一个小队的精锐狱警,穿着更高级的防护服,举着威力更大的武器。

“站住!入侵者!立刻投降!”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笑了。虽然他们看不见我的脸,但我的姿态一定很欠揍。

“投降?”我歪了歪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片混乱和疯狂。

“我是来释放你们的老大,顺便拆了这鬼地方的。”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我的声音透过面罩,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

“一,滚开。”

“二,变成我见谢知命的……敲门砖。”

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兴奋起来。

“我建议你们选二。”

“因为……”

我动了,身影如一道闪电,主动冲向了严阵以待的狱警小队!

“我手痒很久了!”

杀戮,开始了。而在这疯狂的地狱最深处,某个绝对黑暗的囚笼里,一双仿佛蕴藏着无尽虚空的眼睛,缓缓睁开。嘴角,勾起了一丝极淡、却足以让神明战栗的弧度。

7把天捅穿,才配给我鼓掌

A区升降梯前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血腥的舞蹈。

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力量、速度、耐力,都差得让我想骂娘。但没关系,技巧和经验可以弥补很多。更重要的是——我他妈根本不怕死!

一个狱警的能量剑朝着我的脖子砍来,我非但不躲,反而迎上去,用抢来的半截狱警臂甲格挡的瞬间,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扭曲,另一只手的手指并拢如刀,精准地**了他防护服的颈部连接处!

“呃!”他眼睛瞪圆,能量剑脱手落下。

我顺势接住剑柄,反手一挥,炽热的剑刃将侧面另一个想偷袭的狱警连人带枪劈成两半!滚烫的、带着焦糊味的血液喷了我一身。

爽!

更多的能量光束射来,我在狭窄的空间里辗转腾挪,动作癫狂如鬼魅。躲不开的,就用敌人的尸体当盾牌!一个狱警被我掐着脖子当肉盾,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怪物!她是怪物!”剩下的狱警终于崩溃了,开始后退。

“现在才喊怪物?”我甩了甩剑上的血,一步步逼近,笑声透过沾血的面罩,扭曲而兴奋,“晚了!”

我如同虎入羊群,能量剑划出死亡的弧线,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歇斯底里的力量。断肢横飞,惨叫连连。升降梯门口很快变成了修罗场。

当我将最后一个试图按动警报的狱警钉死在控制面板上时,整个通道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血液滴落的滴答声。

我拄着剑,环顾四周的残肢断臂,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效率低了点,但气势够了。

走到那部需要最高权限的升降梯前,控制台已经被血糊住了。我尝试着用抢来的几张权限卡刷,毫无意外,全部失败。

“啧,麻烦。”我皱眉,举起能量剑,对着控制台一顿乱砍!火花四溅,屏幕碎裂!

警报声更加凄厉了,整个监狱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红色的应急灯亮起。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更沉重的机甲移动声!监狱的真正防卫力量出动了!

“入侵者!你已被包围!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广播里传来冰冷的最后通牒。

投降?我笑了。

我丢掉卷刃的能量剑,走到升降梯的合金大门前。这门比A区入口的更厚,闪烁着不祥的暗红色能量纹路。

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点可怜的精神力全部压榨出来,不是用来攻击,而是用来感知。感知这门的结构,感知那暗红色能量的流动节点。

找到了!一个最薄弱的连接点!

然后,我后退几步,助跑,用尽全身力气,侧身狠狠撞了上去!

“咚!!!”

一声闷响,门纹丝不动,我肩膀传来骨裂般的剧痛。妈的,这身体!

我不信邪,又一次!两次!三次!像一头疯狂的困兽,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撞击着牢笼!

“轰隆!”

终于,在我不知道第几次撞击后,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连同扭曲的导轨,发出不堪重负的**,竟然被我硬生生撞得脱离了轨道,向内凹陷、变形,露出一个狭窄的缝隙!

够了!

我像泥鳅一样从缝隙里挤了进去。里面是通往深渊之底的升降井,深不见底,黑暗浓郁得如同实质,冰冷刺骨的精神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没有升降梯?没关系!

我抓住粗壮的钢缆,直接向下滑去!速度越来越快,风声在耳边呼啸!井壁上有紧急照明灯闪烁,映照出我疯狂下坠的身影。

上方,追兵已经到了破口处,能量武器开始朝着井**击!光束在我身边擦过,灼热的气浪撩起我的头发。

我狂笑着,不但不躲,反而松开一只手,对着上方比了个中指!

“没吃饭吗?打准点!”

坠落!不断的坠落!仿佛要直抵地狱核心!

不知道滑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个世纪,我的手掌早已被钢缆磨得血肉模糊。终于,脚下触到了实地。

到了。深渊之底。

这里的光线是一种诡异的幽绿色,空气冰冷粘稠,寂静得可怕,只有某种低频的、仿佛心脏跳动的嗡鸣声。眼前是一条笔直的、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两旁是一个个完全由特殊能量力场封锁的囚室。这里的囚犯,仅仅是散发出的气息,就让我这具破烂身体的本能都在尖叫着危险!

但我的灵魂却在兴奋地战栗!

就是这里!谢知命一定在这里!

我沿着走廊往前走,无视两边囚室里那些投射出来的、或疯狂、或贪婪、或纯粹毁灭欲的视线。

“新来的……小点心……”

“嘻嘻……放我出去……一起玩……”

“毁灭……一切……”

各种扭曲的精神低语试图钻进我的脑海。我直接精神力一震,虽然微弱,但带着“灾厄”特有的、凌驾于这些混乱之上的冰冷意志,将那些杂音全部碾碎!

“闭嘴,垃圾们。”我冷冷道,“没空陪你们玩。”

我的目光锁定在走廊尽头,那扇最为特殊的大门上。它通体漆黑,上面没有任何窗口,只有无数不断流动、组合、分解的暗金色符文,散发出一种连我都感到心悸的封印力量。

就是这里了。

我走到门前,能感觉到门后那股沉寂的、却仿佛能吞噬整个世界的黑暗力量。

我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按在那冰冷的、流转着符文的大门上。

“谢知命。”我开口,声音因为之前的战斗和坠落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妄,“你老大来了。”

门上的符文流转速度骤然加快,发出低沉的嗡鸣,似乎在抗拒。

我笑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疯狂而炽热。

“不开门?”

“好。”

我后退几步,开始调动这具身体里最后的力量,连同我灵魂深处那属于“灾厄”的本源气息——哪怕只有一丝!

幽绿色的光芒在我眼中亮起,周围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地面细小的碎石违反重力地漂浮起来!走廊两旁的囚室里,那些疯狂的呓语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那就……”

我双手虚握,仿佛要将整个深渊之底的力量强行抽取过来,尽管这几乎要撑爆这具脆弱的身体!七窍开始渗出鲜血,但我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狰狞畅快!

“连你带这破门……”

“一起轰开!!”

狂暴的、混乱的、足以撕裂灵魂的能量在我掌心汇聚,形成一个不稳定的小型黑洞般的球体,对准了那扇符文大门!

就在这毁灭性能量即将脱手而出的瞬间——

“咔哒。”

一声轻响,仿佛来自远古的叹息。

那扇布满符文、坚不可摧的大门,……自己开了。

一条缝隙。

后面,是无尽的、温柔的、却比任何狂暴都更令人恐惧的……

黑暗。

8我的疯子,当然我来宠

门开了。

不是被轰开,而是像迎接主人回家般,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缝。门后不是预想中的囚笼,而是一片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绝对黑暗,连走廊里那诡异的幽绿光芒照进去,都像被吞噬了一般。

我掌心里那团不稳定、几乎要反噬自身的狂暴能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微微一滞。

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我散掉手里危险的能量球,擦了下鼻子里流出的血,骂骂咧咧:“谢知命,**摆什么谱?给老子滚出来!”

黑暗里,先传来的是一声低笑。

那笑声极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像是陈年的酒,滑过喉咙,落入心底,却能勾起最原始的颤栗。然后,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踱出。

他很高,穿着简单的、洗得发白的灰色囚服,却硬生生穿出了睥睨王座的气场。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黑发有些凌乱,却丝毫不损他惊心动魄的俊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把整个宇宙的暗面都装了进去,此刻正含着一点戏谑的、近乎宠溺的笑意,看着我。

看着我这一身血污、狼狈不堪、像个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的样子。

“小灾星,”他开口,声音好听得能让耳朵怀孕,内容却欠揍得要命,“敲门的方式,还是这么……别致。”

我眯起眼,火气蹭就上来了。我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杀到这里,是来听你点评我敲门礼仪的?

“别他妈废话!”我上前一步,几乎要戳到他鼻子,“看看我这身破烂!有没有办法修?修不好,我现在就拆了你这个狗窝,然后咱俩一起玩完!”

谢知命的目光这才慢悠悠地从我愤怒的脸,滑到我血迹斑斑、气息紊乱的身体上。那目光不像是在检查,更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F级哨兵的身体,”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根基毁得差不多了,精神力枯竭,还有点……嗯,有趣的小毒素。能活到现在,算你本事。”

我耐心告罄:“说人话!能修吗?”

他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锁住我,嘴角的弧度扩大,带着一种疯狂的诱惑:“修?小灾星,你这身破烂,修修补补有什么意思?”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苍白的指尖仿佛萦绕着无形的黑暗能量。

“不如,我帮你……换一个?”

我瞳孔微缩。换一个?夺舍?还是……

没等我细想,走廊尽头传来巨大的轰鸣和密集的脚步声!监狱真正的镇压力量到了!厚重的合金闸门正在落下,试图将我们彻底困死在这里!刺眼的探照灯光束打了过来,无数红点(瞄准器)瞬间锁定了我和谢知命!

“入侵者谢知命!目标苏九!立即放弃抵抗!”广播里是最高级别的警告。

谢知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那些能瞬间将我们蒸发的高斯武器和能量炮只是烦人的苍蝇。他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我,带着一种“我的玩具只能我拆”的独占欲。

“吵死了。”他轻轻说了一句。

然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整个深渊之底的光线猛地暗了下去!不是熄灭,而是被一种更浓郁的黑暗吞噬了!那些探照灯的光束如同被无形之手掐断,锁定的红点疯狂乱跳,然后接连熄灭!

一种难以形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力场以谢知命为中心,轰然扩散!

“呃啊——!”

“警报!未知力场干扰!武器系统失效!”

“精……精神侵蚀!啊——!”

走廊尽头传来狱警们惊恐的惨叫和身体爆裂的声音!那正在落下的合金闸门,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捏住,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然后……轰然炸成了无数碎片!

烟尘弥漫中,只剩下死寂。

我站在原地,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擦着我而过,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回避。

谢知命这才重新看向我,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虫子。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指尖萦绕着令人心悸的黑暗能量,却又对我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这个世界太无聊了,小灾星。”他笑着,眼神疯狂而专注,“陪我去把它烧穿,怎么样?”

我看着他的手,又抬头看他那张妖孽的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对,就是这样!这才配得上我苏九掀桌子的规模!

我咧开一个比他更疯、更狂的笑容,一把将自己的手拍在他的掌心!血肉模糊的手掌与他冰冷的手指相握,仿佛达成了某种来自深渊的契约。

“废话真多!”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记住,是你求我带你玩的。”

谢知命低笑出声,握住我的手猛地收紧。

下一刻,磅礴如星海倒灌、却又冰冷死寂的黑暗精神力,顺着我们交握的手,蛮横而精准地涌入我几乎干涸的识海和破败的身体!

不是修复。

是摧毁,然后……重塑!

极致的痛苦瞬间淹没了我,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被碾碎、重组!但我却在这痛苦中,感受到了力量!前所未有的、足以践踏规则的力量正在这具身体里野蛮生长!

我仰头发出一声长啸,不再是这具身体的虚弱声音,而是属于“灾厄”苏九的、宣告归来的咆哮!

啸声穿透层层监狱壁垒,传遍整个深渊监狱,甚至传到了外界的天穹!

天空中,乌云汇聚,雷蛇乱舞,仿佛整个世界的规则都在为之震颤!

谢知命看着我身上开始浮现的、与他同源却又带着我独特疯狂的幽暗纹路,满意地眯起眼。

“对,就是这样。”他轻声说,如同魔鬼的低吟,“把我的星星,再烧得旺一点。”

“让这无聊的世界看看,什么叫真正的……”

“混世魔王。”

9天灾对撞,拆家竞赛

谢知命的精神力像宇宙初开的洪流冲进我身体里,这感觉比把恒星塞进血管还他妈带劲!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碎裂又重组,骨骼发出爆豆般的鸣响,视野里炸开无数扭曲的色块和低语——但这他妈是力量的滋味!

我贪婪地吸收着这股毁灭性的能量,任由它把这具F级的破烂躯壳碾碎重塑。皮肤下浮现出暗金色的诡异纹路,像活物般蠕动,与我眼中燃烧的幽绿疯芒交相辉映。

“呃啊——!”我仰头长啸,啸声不再是人类的音调,裹挟着精神风暴撞向四周!

“轰隆隆——!”

整个深渊之底开始剧烈震动!头顶的合金穹顶发出不堪重负的**,裂缝像蛛网般蔓延!关押在两侧囚室里的那些不可名状的怪物们,此刻发出惊恐的尖啸,疯狂撞击着能量力场!

“爽!”我扭了扭脖子,关节噼啪作响,感受着体内奔涌的、足以撕碎规则的力量。我看向谢知命,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只是给了我一颗糖,而不是灌注了能湮灭星辰的黑暗。

“磨蹭什么?”我咧嘴,露出森白牙齿,“拆迁办开工了!”

话音未落,我猛地跺脚!

“砰!!!”

以我为中心,地面呈环形龟裂塌陷!狂暴的精神力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向四周炸开!旁边几个囚室的能量力场发出刺耳的悲鸣,闪烁几下,轰然破碎!

里面关押的、长着复眼和触手的怪物刚冲出来,还没看清情况,就被我随手一挥,凝聚成黑色利爪形态的精神力直接拍成了肉泥!

“第一间!”我打了个响指,像个验收工程的包工头。

谢知命低笑一声,似乎觉得我这拆家方式过于朴实无华。他甚至连手指都没动,只是微微抬眼,看向走廊另一侧一整排的囚室。

那些囚室外的能量力场,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抹去,悄无声息地消失。里面的囚犯——有浑身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元素体,有能够扭曲空间的影魔,还有几个光是存在就让人理智狂掉的古神眷属——全都僵在原地,然后……从最基本的粒子层面开始崩解、湮灭,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干净,利落,且极度**。

“切,”我不屑地撇嘴,“显摆你有文化是吧?拆迁要的就是动静!”

我猛地吸气,胸腔鼓起,将刚刚获得的力量混合着我“灾厄”的本源,在喉咙里压缩成一团高度不稳定的能量球,然后朝着头顶的穹顶——

“吼——!!!”

一道混合着幽绿与暗黑、缠绕着猩红闪电的能量光柱,从我口中喷薄而出!如同死星主炮,狠狠轰在已经裂缝遍布的穹顶上!

“轰!!!!!!!!!”

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大半个合金穹顶被直接汽化!上方的岩层、监狱结构、以及更上方可能存在的海域……被这一击直接打穿了一个巨大的、可以看到外面阴沉天空的窟窿!海水混合着建筑碎块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警报?早就被这毁灭的巨响淹没了!整个深渊监狱,此刻就像个被熊孩子踩烂的蚂蚁窝,彻底陷入了末日般的混乱!

“第二间!打通天窗了!”我抹了把脸上溅到的海水,兴奋地大喊。

谢知命终于动了。他一步踏出,身影如同融入阴影,下一秒便出现在我身边,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带着我悬空而起,避开倾泻的海水。

“小心点,”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响在我耳边,“房子塌了,砸到我的星星怎么办?”

“滚!谁是你的星星!”我手肘往后一撞,却被他轻松化解。

“当然是全世界最亮、最疯的那一颗。”他低笑,揽着我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随意地向下一按。

一股无形的、却比我的能量光柱更恐怖的压迫感骤然降临!下方那些还在挣扎、试图从破口逃出的囚犯和幸存的狱警,如同被施加了万倍重力,瞬间被压成了二维的肉饼,牢牢贴在了地面上!

整个深渊之底,除了我们站立的那一小片区域,瞬间被清场、抹平!

我瞪着他:“谢知命!你抢我怪!”

“赔你。”他从善如流,抬手打了个响指。

监狱更上层,传来连绵不绝的、更加剧烈的爆炸声!显然,他直接远程引爆了监狱的能源核心或者武器库!巨大的火球混合着冲击波,从我们打穿的“天窗”上方喷发出来,映得他苍白的脸妖异无比。

“现在,整个‘家’都拆得差不多了。”他低头看我,眼神灼热,“满意了吗,我的小魔王?”

我看着四周如同炼狱般的景象,冲天的大火,崩溃的结构,无数生命在哀嚎中湮灭……这疯狂而美丽的毁灭图景,完美契合了我灵魂深处的渴望。

我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几乎鼻尖相抵,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疯狂和占有欲:

“马马虎虎!下次拆家,得按我的节奏来!”

他顺势低头,冰凉的额头抵住我的,呼吸交织,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愉悦:

“好,都听你的。”

“现在,让我们去把外面那个……更无趣的世界,也一起点着吧。”

两道身影,缠绕着毁灭与疯狂的气息,从这破碎的深渊地狱中冲天而起,如同宣告末日降临的双子灾星。

这场混世魔王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规则,由我们来定——没有规则,就是唯一的规则。

我和谢知命从被我们亲手炸穿的监狱天坑里冲出来,脚下是燃烧的深渊监狱,头顶是乌云密布、雷蛇乱舞的天空。咸腥的海风裹挟着焦糊味和自由的芬芳,灌满我的肺叶。

“哈——!!!”我张开双臂,对着压抑的天穹发出咆哮,“外面的空气!烂透了!但我喜欢!”

谢知命站在我身边,囚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疯狂笑意。他轻轻抬手,指向远处海平面上几个正在急速放大的黑点——联邦的镇压舰队,来得**快。

“看,小灾星,”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介绍生日礼物,“给我们放烟花来了。”

我眯起眼,能感觉到那些战舰主炮口凝聚的恐怖能量。换成以前,我这F级小身板瞬间就得汽化。但现在……

我舔了舔嘴唇,体内那股黑暗与灾厄融合的新生力量在沸腾叫嚣。“正好,刚拆完家,手痒得很。”

第一波饱和式能量炮击来了!数十道足以蒸发山脉的光束撕裂天空,朝着我们这两个“越狱重犯”覆盖而来!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来还是你来?”谢知命好整以暇地问,仿佛在讨论晚饭谁做。

“废话!当然是我!”我狂笑一声,不但不躲,反而迎着炮火冲天而起!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疯狂运转,在我身前凝聚成一面扭曲的、不断旋转的暗绿混色盾牌——这是我用“灾厄”本质硬搓出来的“否决力场”!

“轰!轰!轰!轰——!”

能量光束狠狠撞在盾牌上!没有爆炸,而是像泥牛入海,被那扭曲的力场疯狂撕扯、偏转、吞噬!逸散的能量冲击波把海面炸起百米巨浪!

“就这?!”我顶着炮火,一步步朝着舰队走去,盾牌上的暗绿色纹路越来越亮,“联邦的军费是不是都被贪了?!给老子挠痒痒呢!”

舰队显然被这违反物理常识的一幕惊呆了,攻击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轮到我了!”我撤掉盾牌,双手虚握,将刚才吸收的庞大能量混合着我自己的疯劲,在掌心压缩成一团极度不稳定的、篮球大小的混沌能量球!球体表面电弧乱窜,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空间在诞生和湮灭。

“接好了!孙子们!”我用尽全身力气,像投掷铅球一样,把这团“谢礼”朝着舰队最密集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能量球无声无息地飞过海面,然后在接触到第一艘战舰护盾的瞬间——

“嗡——————”

没有声音,但所有生物的听觉器官都感到一阵剧痛!一个直径超过千米的绝对黑暗领域骤然展开!领域内的一切,战舰、护盾、能量、甚至光线,都在瞬间被分解成了最基础的粒子!仿佛宇宙被橡皮擦抹掉了一块!

黑暗领域持续了三秒,然后骤然收缩、消失。海面上只剩下一个平滑如镜的巨大凹陷,以及周围被引力撕碎的海水形成的环形瀑布!

一击!联邦一支精锐先遣舰队,连人带船,人间蒸发!

海面上幸存的几艘战舰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通讯频道里一片死寂,只有电流的杂音和粗重的喘息。

我悬浮在半空,微微喘气,刚才那一发有点透支。但感觉……爽翻了!

谢知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边,伸手扶住我的腰,一股精纯的黑暗能量渡过来,瞬间抚平了我的疲惫。他看向那片被抹平的海域,点了点头:“烟花效果不错,就是持续时间短了点。”

“嫌短你自己来!”我白了他一眼。

“不急。”他笑了笑,目光投向更遥远的天际线,那里是联邦大陆的方向。“正餐还没上桌呢。”

就在这时,全球所有的通讯屏幕、个人终端、公共广告牌……一切能显示影像的设备,无论是否联网,无论是否关机,全部被强制切入了一个画面!

画面背景是燃烧的监狱和波涛汹涌的大海,正中央,是我和谢知命悬立在空中的身影。我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兴奋潮红和血迹,眼神疯狂睥睨;谢知命则是一派闲适,仿佛只是出来郊游,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是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并不存在的镜头,露出了一个能让小儿止啼的灿烂笑容:

“喂喂?听得到吗?星际联邦的各位蠢货、渣滓、还有躲在下水道里的老不死们!”

我的声音通过某种不讲理的方式,传遍了整个世界。

“自我介绍一下!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九!旁边这位,我新收的小弟,谢知命!”

谢知命配合地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国宴。

“通知你们一声!”我继续吼道,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歇斯底里的欢快,“你们那套狗屁倒灶的规则,今天起,作废了!你们建的破笼子,我们拆了!你们派的垃圾舰队,我们扬了!”

“从今天起!这个世界!归我们管了!”

我伸出手指,隔空指着每一个可能在看屏幕的人。

“听好了!我们的规矩就一条——”

我顿了顿,和谢知命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恶魔般的微笑,异口同声,声音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看谁不爽,就弄死谁!”

“欢迎来到,”我对着镜头,做出一个开枪的手势,“老子的疯人院!”

“噗嗤!”

画面瞬间消失,所有设备恢复正常。但整个世界,已经彻底陷入了死寂和恐慌的深渊。

我放下手,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念头通达,神清气爽。

谢知命低头看我,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就职演讲很精彩,院长大人。”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得意地扬起下巴,“走,小弟,院长带你去收保护费……不,去整顿一下这个无趣的世界!”

两道身影化作流光,朝着联邦大陆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是燃烧的海洋和崩溃的旧秩序。

前方,是等待被我们踩在脚下、或者彻底毁灭的……整个星空。

疯子的时代,来临了。而狂欢,才刚刚开始。

11我们的“就职演讲”效果拔群。

整个星际联邦,从议会大厅到贫民窟巷口,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旧秩序的卫道士们声嘶力竭地咒骂我们是“文明之敌”、“终极灾祸”,调集所有能调动的军队,组建所谓的“文明守护同盟”。

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口号和联盟脆弱得像张草纸。

我们没去管那些杂音,而是直接去了联邦议会所在的“荣耀星都”。那天,荣耀星都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是个适合拆迁的好日子。

当遮天蔽日的联邦舰队和地面防御系统如临大敌地对着悬浮在空中的我们时,我只是打了个哈欠。

“谁去?”我问谢知命。

“猜拳?”他提议。

“石头剪刀布太幼稚。”我撇撇嘴,指向下方那座用无数纳税人的钱堆砌起来的、象征着联邦权威的纯白议会大厦,“这样,看谁先把它变成世界上最大的烟灰缸。”

“赌注?”

“输的人……”我歪头想了想,露出坏笑,“今晚在上面。”

谢知命眸色一深,笑了:“成交。”

下一秒,我们同时动了。

我如同陨石般砸向地面,落地冲击波直接将周围一个装甲师团掀上了天!我甚至懒得用新获得的花哨能力,就这么纯粹靠着肉体力量和精神蛮力,一路朝着议会大厦平推过去!沿途的机甲、坦克、能量屏障,在我面前像纸糊的一样,一拳一个,一脚一片!所过之处,只留下金属残骸和漫天飞舞的零件!

谢知命则优雅得多。他悬浮在半空,只是轻轻哼起了一段没有歌词的古老调子。那调子仿佛蕴含着宇宙的终极真理,又像是死神的低语。随着他的哼唱,荣耀星都引以为傲的星球防御系统一个接一个地过载、爆炸,天空中的战舰像下饺子一样失控坠落,里面的船员在无声无息间精神湮灭。他仿佛在指挥一场毁灭的交响乐。

我们几乎是同时抵达议会大厦门口。

我身上连滴血都没沾——因为血和灰尘根本追不上我的速度。谢知命纤尘不染,如同只是散了个步。

我们对视一眼。

然后,我抬脚,踹向那扇几十米高、刻满联邦徽章的巨大合金门!

谢知命则是对着大门,轻轻吹了口气。

“轰!!!!!!”

一声难以形容的巨响!不是爆炸,而是彻底的分解!整座宏伟的议会大厦,从基础粒子层面开始,如同沙堡般无声无息地垮塌、消散,连一点尘埃都没扬起,就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光滑如镜的巨大地基。

平手。

“啧,”我有点不爽,“看来得加赛。”

“不如,”谢知命看向天空,那里有更多、更强大的舰队正在跃迁而来,其中甚至包括几艘传说中的“歼星舰”,“玩个更大的?”

他的眼中,闪烁着比我更炽烈的、想要将一切规则和存在都付之一炬的疯狂。

“正合我意!”我兴奋地舔着牙齿,“光拆房子多没劲,把天捅破才好玩!”

我们不再理会脚下蝼蚁们的尖叫,并肩冲向大气层之外,冲向那支集结了联邦最后希望的庞大舰队。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

那不再是战斗,是天灾对撞,是法则崩坏。

我徒手撕开了歼星舰的厚重装甲,把它的主炮管拧成了麻花。谢知命一个眼神,就让一整支舰队互相开火,陷入疯狂的自毁。

我们在小行星带里追逐,用星球当投掷武器。我们在星云中穿梭,引爆恒星作为背景烟火。

联邦的疆域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千疮百孔。我们所过之处,留下的不是废墟,是虚无,是物理规则都被改写后的诡异空间。

终于,我们打到了联邦的首都星系,打到了那个象征权力巅峰的、被称为“永恒日轮”的星际堡垒面前。

堡垒里,坐着联邦最后一位大元帅,一个靠着无数阴谋和鲜血上位的老家伙。他通过全星域广播,用颤抖的声音发出最后的求和,愿意献出联邦的一切,只求我们放过“文明的种子”。

我和谢知命悬浮在冰冷的宇宙真空中,看着那座龟缩在能量屏障后的最后堡垒。

“他说文明?”我嗤笑。

“无聊的概念。”谢知命评价。

“那就让它成为历史吧。”我伸出手。

谢知命也伸出手。

我们的手再次握在一起。

这一次,不再是疗伤,不再是契约。

而是将我们两人的力量——“灾厄”的混乱疯狂,与“黑暗”的绝对死寂——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一种无法理解、无法描述、超乎所有宇宙常理的能量,在我们掌心诞生。它既是创造,也是终结。它像一个微缩的奇点,蕴含着诞生一个新宇宙,或者彻底终结这个宇宙的全部可能性。

我看向谢知命,他眼中倒映着同样的疯狂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准备好了吗?”他问。

“废话!”我大笑,“给这个无聊的世界,献上最后的……落幕礼花!”

我们将那颗微缩的“奇点”,轻轻推向了“永恒日轮”星际堡垒。

没有声音。

没有光。

只有一片绝对的黑暗,以超越光速的方式,悄然扩散。

黑暗所及之处,星辰熄灭,空间坍缩,时间失去意义。

联邦、帝国、所有的势力、所有的生命、所有的文明痕迹……都在这一刻,被这片温柔的、平等的黑暗,彻底抹去。

仿佛这个宇宙,从未存在过。

绝对的虚无中,只剩下我和谢知命,手牵着手,悬浮在一切的起点和终点。

“结束了。”我说。声音在这片虚无中也无法传播,但我知道他听得见。

“嗯。”他回应。

我们沉默地看着这片我们亲手创造的、极致的“干净”和“宁静”。

过了很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我转过头,看向谢知命在绝对黑暗中也清晰无比的侧脸,突然觉得有点……无聊了。

“喂,”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好像玩过头了,什么都没得玩了。”

谢知命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虚无中荡开涟漪。他转过头,深邃的眸子看着我,里面闪烁着新的、更危险的光芒。

“谁说的?”

他抬起手,指向那片绝对的、连“无”这个概念都不存在的黑暗。

“旧的世界太无趣,拆了就拆了。”

“现在,”

他的指尖,一点微光亮起,那光芒中,仿佛有新的基本粒子在诞生,有新的物理法则在编织。

“我们来自已创造一个……”

“只属于我们两个疯子的……”

“新游乐场。”

我看着那点微光,看着他那张写满了“这次玩更大”的脸,心脏再次因为兴奋而剧烈跳动起来。

毁灭尽头,竟是创世。

还有比这更疯、更浪漫的结局吗?

我咧开嘴,露出一个比毁灭星辰时更灿烂的笑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还等什么?”

“开工!”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