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向谢沧海的这一剑。
还是当初他教我的剑招。
那时我总缠着他教我剑法,谢沧海无奈,只能妥协。
但或许是因为我本体就是个木头,不算聪明。
谢沧海教了我好几遍都学不会。
而江青珊看着我生疏地比划,笑得花枝乱颤。
「人家是闻鸡起舞,你是公鸡起舞哈哈哈。」
被嘲笑的我有点委屈。
只能看向谢沧海,想跟他说:
「你要不再教教我吧。」
但我的话也像现在这般没说出口,就被江青珊截断:
「师兄,我们该去夜猎了。」
她把谢沧海喊走。
每次他们出去夜猎都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谢沧海教不到我就算了,问题是我还见不到人。
其实我很希望谢沧海能带我一起去,但他总说:
「外面危险,你在家里便好。」
「剑修的招式不适合你,不必精通,用来防身便足够了。」
可我学他的剑式才不是为了防身。
我是想和他有多一点话说,多一点相处时间。
他与江青珊同出一宗。
每至晨曦就在院中练剑比试。
两人剑式漂亮,打得有来有回,很是默契。
有时候江青珊不懂,谢沧海还会亲自指导。
他们的话题我总是插不进去。
却也幻想着:
有朝一日,希望我也能与谢沧海如此。
顺便再问一句:
「如何?你教我的剑招,我可有进步?」
我期待谢沧海的夸奖。
若我有进步,他的眉眼便会浅浅弯起。
他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山涧小溪的冰雪消融,怪好看的。
只可惜。
直到我们和离解誓,我都没能和谢沧海比试一场。
而如今,我看着谢沧海眼角边被我用剑气划出的血痕。
那些曾经无比期待想说的话和想得到的认可。
在我看来,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