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的光晕在岩壁上投下暖黄的涟漪,将侧洞烘得如同被阳光亲吻过的巢穴。
苏雨晴蜷缩在睡袋边缘,指尖还残留着林墨胸膛的灼热。洞外暴雨的咆哮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反衬得洞内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冷吗?”林墨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刚用防水帆布加固完洞口,肩头还沾着潮湿的水汽,
却在靠近火堆时,将掌心的暖意先递到她面前。苏雨晴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火光在他瞳孔里跳跃,映得那抹温柔如同融化的蜂蜜。她下意识往睡袋里缩了缩,
脚踝却不小心蹭到他的小腿——那里还裹着绷带,却依旧能感受到肌肉的紧实。
“不、不冷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视线却黏在他敞开的领口。
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顺着锁骨的沟壑滑落,没入被篝火熏得微烫的布料里。
林墨忽然轻笑一声,在她身边坐下时带起一阵风,混着淡淡的海盐气息。“之前态度不好,
是因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洞外肆虐的风雨,
“那时候我们连彼此是不是威胁都不知道。”苏雨晴的睫毛颤了颤。
她想起初遇时他冰冷的命令,想起他强行撕开她裤腿时的粗暴,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可此刻再看他,指节分明的手正笨拙地往火堆里添柴,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柔和了许多。
“现在不一样了。”林墨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至少,
我知道你不会把血清往蛇嘴里塞。”这句带着自嘲的话让苏雨晴“噗嗤”笑出声,
眼角却泛起湿意。她忽然想起他为她吸毒时紧绷的下颌,想起他昏迷中仍攥着她手腕的力道。
鬼使神差地,她往他身边挪了半寸。距离骤然缩短,空气仿佛凝成了蜜糖。
林墨添柴的动作一顿,喉结轻轻滚动。苏雨晴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烟火气,
混合着阳光晒过的皂角香——那是沈雨柔用泉水帮他擦拭时留下的味道。
“那个……”她攥紧睡袋边缘,指腹蹭到粗糙的帆布,“你的腿……要不要再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