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及笄礼后,我突然面目红肿溃烂。未婚夫靖王震惊不已,当众退了和我的亲事。
只有庶妹扶起我,并且为我找来医师医治:“姐姐,靖王是负心之人,但事已成定局,
日后若有什么困难你就来找我。”从此后人人都称赞庶妹心善,说她虽然是庶女。
但行事作风却像是丞相府的真嫡女。后来,庶妹被父亲抬为嫡女高嫁靖王,
而我却被送去破庙了却残生。五年后,我饥寒交迫找到庶妹求救。却看到她衣着华丽,
被靖王拥在怀中。她凑近我耳边,甜腻的嗓音里却淬着毒:“姐姐还不明白吗?
及笄那天你为什么会毁了容貌,都是因为我送你的那枚玉佩啊!”“而且靖王哥哥说了,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做正妃呢。”我含恨吐出大口鲜血。意识消散前,我死死盯着他们,
恨意蚀骨。再睁眼,我竟回到了及笄礼那天。1“**?及笄礼马上开始了,
您怎么还在发呆呀?”耳边突然响起丫鬟紫茗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坐在梳妆台前,手里还捧着一面铜镜。镜中的我容颜完好,
没有后来瘦骨嶙峋的样子。紫茗朝我递来一件锦裙:“今日是您的及笄礼,可耽误不得。
”“婧雪**刚派人送了生辰礼来,说是要您亲自过目。”婧雪?生辰礼?我的手一颤,
镜子瞬间摔碎在地。这时我才陡然意识到,我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我及笄的那一天!
还不等我接着思考,门外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姐姐!”只见沈婧雪穿着一身素白的纱裙,
发间只簪一支银钗。活脱脱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她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笑容甜美:“这是我特意为姐姐准备的及笄礼,姐姐快看看喜不喜欢?”我盯着她,
前世记忆翻涌。前世今日,她送了我一枚玉佩,说是高僧开过光的祥瑞之物。我戴了半年,
脸上生出可怖的红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直到我临死才知道原来那玉佩被浸了毒药,
戴久了会让人肌肤溃烂。我接过锦盒,缓缓打开。“妹妹有心了。”果然,
一枚碧绿的玉佩躺在丝绒布上,玉面还雕着并蒂莲。
沈婧雪期待地看着我:“为了彰显我们姐妹情深,我特地命人雕了并蒂莲。
”“姐姐快戴上试试,看看可还喜欢?”我轻笑着,指尖抚过玉佩:“真好看,
不过……”我忽然抓住她的手,强行将玉佩塞进她掌心:“妹妹肌肤胜雪,这玉衬你更合适,
不如你先戴给我看看?”她脸色骤变,猛地抽回手:“这、这怎么行!
这是我特地寻来送给姐姐的……”“啪!”玉佩被摔在地上,裂成两半。沈婧雪尖叫一声,
仿佛摔碎的是什么稀世珍宝。我故作惊讶:“哎呀,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抬头瞪我,
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又很快挤出眼泪:“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的礼物?
为什么要这样……”我弯腰捡起碎玉,在她惊恐的目光中,
温柔地放进她手里:“碎了也无妨,改日我请工匠镶个金边,妹妹再戴,如何?
”她指尖发抖,仿佛这玉佩是一条毒蛇般,不愿意捏住。“老爷让两位**快去前厅,
宾客都到了!”管家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沈婧雪如蒙大赦,匆匆把碎玉塞进袖中:“姐姐,
我们快走吧。”我盯着她的袖子,冷笑。毒玉碎了,毒素才更好通过肌肤渗入血液。沈婧雪,
这份大礼,你可要好好受着。我倒要看看,前世我的遭遇给到你,你会如何做!刚走出院子,
我忽然瞥见墙头闪过一道黑影。是裴长卿!前世我惨死后,鬼魂飘在上空。
看到他抱着我的尸首,痛哭不已。后来更是一剑斩下靖王头颅为我报仇。只是,
他怎么会在这里?及笄礼上,沈婧雪一直心神不宁,不停地揉搓手腕。
我故意关切道:“妹妹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她强笑:“没、没事……”话音未落,
她突然抓挠起手臂,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诡异的红疹!“啊!好痒!”她当众失态,
宾客哗然。父亲皱眉:“婧雪,成何体统!”我低头掩住笑意。看来这毒发作了呢。
2沈婧雪的惨叫声在沈府前厅回荡。她拼命抓挠着手臂和脖颈,
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大片红疹,像被火烧过一样狰狞。宾客们纷纷后退,
眼中满是惊诧和嫌恶。父亲脸色铁青,一把拽住她乱抓的手。“婧雪!你这是做什么?
”沈婧雪泪流满面,妆容早已花成一团。“父亲,我身上好痒……好痛啊!
”她求助地看向我。我这才缓步上前,故作关切的问:“妹妹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的手轻轻搭在她腕上,
指尖恰好按在那块被她藏在袖中的碎玉上。她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碎玉‘叮当’一声落在地上。“这是?”父亲弯腰捡起碎玉,脸色骤变,
“这不是我去年从西域带回来的那块毒玉吗?”“婧雪!你从哪里得来的?
”全场宾客一瞬间沉默了。我适时惊呼:“天啊!这不是妹妹方才送我的生辰礼吗?
还好我不小心摔碎了,否则现在受伤的岂不是我?”沈婧雪面如死灰:“不……父亲,
这不是……”话未说完,父亲已经一巴掌扇在沈婧雪脸上:“孽女!竟敢谋害嫡姐!
”沈婧雪跌坐在地,捂着脸哭喊:“父亲明鉴!
这玉……这玉是……”一道温润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是我的。”所有人瞬间回头,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俊美男子站在门口。竟是当朝最年轻的刑部侍郎,裴长卿!
裴长卿缓步走来,目光却直直落在我身上:“本官奉命查办西域毒玉走私案,
这块玉正是证物之一。”“昨日追查时不小心遗落,没想到被沈二**捡到了。
”他转向沈婧雪,似笑非笑:“二**,私藏证物可是重罪。
”沈婧雪浑身发抖:“我不知道这是证物。”我冷眼旁观这场戏。
前世裴长卿从未插手沈家之事,如今却主动为我解围,有意思。父亲连忙赔笑:“裴大人,
小女无知,还望大人见谅。”裴长卿抬手打断。“沈大人不必紧张。”“本官今日来,
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他从袖中取出一封烫金请帖:“三日后宫中设宴,皇后特意嘱咐,
请沈大**务必出席。”宴请?我心头一跳。前世这场宫宴,正是沈婧雪故意设计让我出丑,
从此我名声扫地的开端。我接过请帖,故意问道:“裴大人。
”“不知宴会上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裴长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沈**只需小心贼人暗害即可。”我瞳孔微缩,
他在提醒我。沈婧雪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裙角:“姐姐!我手臂好痛,你救救我。
”我低头看她,她手臂上的红疹已经溃烂流脓,惨不忍睹。我温柔地扶起她,
在她耳边轻声道:“妹妹别怕。”“这毒不会要命,只是会让你这张脸...永远留疤而已。
”3第二天一大早,紫茗急匆匆跑进内室:“**,出事了!”我放下梳子,
从铜镜里看她:“这么着急忙慌的是干什么?
”只见紫茗咬着嘴唇:“现在满京城都在传……”“传您命格带煞,
才会在昨日的及笄礼上克得二**突发恶疾。”我轻笑一声。沈婧雪动作倒快,
一夜之间就编好了故事。午时,沈婧雪突然提议,要我陪她一起去太玄观祈福。“姐姐,
外面都在传您命格带煞,我们不如一起去祈福,去去晦气可好?”我看着她戴着面纱的脸,
倒是想看看接下来她会如何做。“好啊,让紫茗去备车吧。”太玄观香火鼎盛,
我跪在蒲团上祈福。余光却瞥见沈婧雪戴着面纱到处乱晃。直到她偶遇了几位贵女,
然后我听见她们去了偏殿窃窃私语。沈婧雪声音哽咽。“我姐姐她自小就有高人批命,
说是克亲克夫。”一个穿鹅黄襦裙的贵女惊呼:“难怪沈夫人走的那么早。”“她克夫的话,
靖王殿下岂不是要退婚才能避祸?”我缓步走到她们身后,
突然开口:“妹妹在聊什么这么热闹?”几人吓得一哆嗦。
沈婧雪面纱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姐、姐姐怎么来了?”我晃了晃签筒:“来求签啊,
正好求到一支有趣的。”说着我张开手心。‘家宅不宁,必有妖孽’几个字赫然在目。
然后我不顾众人铁青的脸色,直接离开。回府路上,紫茗急得直跺脚:“**,
她们这样污您名声,万一以后靖王真的来退婚怎么办?”我掀开车帘,“怕什么?
去城东药铺。”若不是刚刚沈婧雪提起母亲,我倒是要忘记这一遭了。到了药铺后,
我直接从袖子里拿出玉佩。这是母亲留下的暗桩,只是前世到死我都没用上。
药铺掌柜见到我的玉佩,立刻引我进内室。我压低声音:“我要两样东西。”“七日醉,
还有十年前娘亲病逝那日的诊案。”掌柜瞳孔骤缩:“大**您都知道了?
”我盯着他:“母亲不是病死的,对吧?”掌柜听后,
跪在地上叩首:“是有人换了夫人的药。”……回家后我找到父亲,
掏出母亲去世那日的诊案和药方:“父亲可还记得,母亲病逝前半月,
这张药方上的当归被人换成了剧毒的雷公藤?”父亲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
当天晚上,父亲书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我端着安神茶站在门外,
听见他暴怒的吼声:“毒妇!你竟敢害死主母!”推门进去时,
我看到父亲正将那药方摔在柳姨娘脸上。我假装‘不小心’吓到,碰翻了茶盏。
热水浇在姨娘手上,她惨叫一声。我捡起药方。“父亲息怒。”“或许是姨娘有苦衷呢?
”父亲却仍然气愤:“能有什么苦衷!你娘病重时,她主动请缨前去伺候。”“现在想来,
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分明是她存了心要害死你娘!”我从袖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父亲,
我最近倒是找到一点不寻常的东西。”“这封是姨娘写给外祖家表兄的‘家信’。
”‘家信’两个字被我咬的很重。父亲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许郎,我真的很想你,
为了我们以后的前途,我一定要尽早除掉那个碍眼的女人。那女人现在病重,
你给我的那味药已经换好。只待来日,你我再诉心肠。
我冷冷的开口:“不知道柳姨娘是否可以为我解惑。”“这信里碍眼的女人指的是谁?
还有您的笔迹为何与那药方一致。”父亲的怒意更盛,直接下令杖责五十。
不一会仆人就把柳姨娘拖了下去。门外瞬间传来棍棒击肉的沉闷声。
沈婧雪着急忙慌的扑过来哭求,却被父亲一脚踹开。
柳姨娘见此更是涕泪横流:“老爷饶命啊!婧雪还小,不能没有娘。”我站在阴影里。
想起前世母亲被毒杀时,柳姨娘也是这样假惺惺地哭。“姐姐走得好突然。
”我眼眶瞬间红了:“爹爹,我娘亲死得好冤,她为我们一心付出,到头来却被奸人所害!
”“可怜我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娘。”我的话瞬间引起了父亲的怜惜。
只见他冷冷道:“把这个**拖去沉塘!”深夜,我独自站在池塘边。水面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