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毒酒穿魂,重回王府冷。刺骨的冷从潮湿的石墙渗出来,裹着铁锈味的风灌进领口,
我蜷缩在天牢的稻草堆里,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琵琶骨被铁链洞穿的伤口还在淌血,
每动一下,都像有把钝刀在骨肉间反复切割。“妹妹,这杯‘牵机’,姐姐特意为你求来的。
”娇软如黄莺的声音穿透牢门,苏怜月披着华贵的太子妃朝服,
珠翠环绕的身影在昏暗里投下斑驳的影。她捏着鎏金酒壶的手指纤细白皙,
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我此刻淌在稻草上的血。我抬起头,血污糊住了视线,
只能看见她鬓边那支赤金点翠步摇——那是三年前我在靖王府寿宴上,
凭借《惊鸿舞》赢得的赏赐,后来被她软磨硬泡借走,再也没还。“为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每一个字都扯着喉咙疼。我曾是教坊司最耀眼的头牌,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她哭着求我入宫为她谋划,帮她从不起眼的良娣熬成太子妃。可如今,
她却以“私通庶子、意图谋逆”的罪名,将我打入天牢。苏怜月轻笑出声,
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冰凉的珠宝硌得我皮肤生疼:“为什么?因为你的才情太碍眼,
因为萧玦看你的眼神太专注。妹妹,你难道没发现吗?这世上的好东西,
从来都该是嫡出的我独享。”萧玦……这个名字像根针,猝不及防扎进心脏。
我想起那个常年裹着素色锦袍的病弱身影,想起他总是苍白的脸和轻咳时蹙起的眉,
想起他曾在无人处塞给我一包暖身的姜糖,低声说“天凉,别冻着”。
牢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器碰撞的脆响。苏怜月脸色微变,
将一杯琥珀色的酒塞进我手里:“喝了它,留个体面。”我死死攥着酒杯,目光越过她肩头,
看见牢门被撞开的瞬间,那道熟悉的素色身影跌了进来。萧玦捂着嘴剧烈咳嗽,
指缝间渗出血丝,却还是挣扎着朝我扑来:“不许碰她!”侍卫们蜂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
他偏着头,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与疼惜,喉间溢出破碎的低语:“轻晚,
等我……”苏怜月不耐烦地踹了踹牢门:“拖出去!”她转头盯着我,笑容残忍,“你看,
连个病秧子都护不住你。”我仰头将毒酒灌下,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一路痛到脏腑。
意识模糊之际,我看见萧玦被侍卫拖拽着出去,他挣扎着回头,血染的指尖指向我,
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萧玦……”我喃喃着他的名字,眼前骤然一黑。
再次睁眼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熏香,不是天牢里的霉味,而是靖王府乐伎房常用的茉莉香。
我猛地坐起身,身上穿着件粉色绣折枝莲的舞裙,质地柔软,触感真实。“姑娘,您醒了?
”丫鬟春桃端着水盆走进来,见我发呆,笑着道,“明日就是靖王千岁的寿宴,
您可得养足精神,好好跳那支《惊鸿舞》呢。”靖王寿宴?《惊鸿舞》?
我踉跄着扑到铜镜前,镜中的女子眉眼娇媚,肌肤白皙,虽带着几分青涩,
却正是三年前刚入靖王府时的我!没有铁链的伤痕,没有血污的痕迹,
一切都还没开始——我还没帮苏怜月铺路,还没被卷入权谋争斗,萧玦……他也还活着。
手指抚上镜中自己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我瞬间红了眼眶。前世的惨死,萧玦的绝望,
苏怜月的狠毒,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我攥紧拳头,
镜中女子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苏怜月,前世你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而萧玦,
这一世,换我护你周全。2寿宴惊鸿,初遇玦郎靖王府的寿宴设在前院的牡丹园,
夜幕降临时,红灯高悬,丝竹悦耳。我抱着琵琶坐在乐师席的角落,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琴弦,
目光却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在宴会厅最偏僻的角落,我看见了萧玦。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锦袍,领口绣着淡淡的云纹,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他独自坐在一张小桌前,面前摆着一盏清茶,偶尔轻咳一声,引来周围几道轻蔑的目光。
“那就是王府的庶子萧玦吧?听说常年病秧子,连爵位都没捞着。”“可不是嘛,
嫡母和嫡兄萧策根本不把他放眼里,也就是个摆设。”窃窃私语传入耳中,我捏紧了琵琶弦。
前世我也是这样,和其他人一样轻视这个“病弱乖僻”的庶子,
直到临死前才看见他不顾一切的守护。“下一个,苏轻晚献舞《惊鸿舞》。
”司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深吸一口气,放下琵琶,提着裙摆走上戏台。音乐响起,
我旋身起舞。水袖翻飞间,我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着角落里的萧玦。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盯着我看,只是端着茶杯,可我分明看见他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指节泛白。一曲终了,满堂喝彩。靖王抚掌大笑:“好!不愧是教坊司出来的头牌,赏!
”我屈膝谢恩,刚要退下,就听见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父王,这苏姑娘舞跳得好,
酒量想必也不错。不如让她给七弟敬杯酒,祝七弟早日康复?”说话的是嫡兄萧策,
他斜睨着萧玦,眼中满是挑衅。众人哄笑起来,显然都等着看萧玦的笑话。我心中一紧,
前世就是这杯酒,让我第一次对萧玦出言不逊,也让苏怜月抓住机会,
在背后散播我轻视庶子的言论。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我端起侍者递来的酒杯,
径直走向萧玦。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讶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七公子,”我放缓声音,将酒杯递到他面前,刻意放低姿态,“公子体弱,不宜多饮,
浅尝即可。”萧玦的睫毛颤了颤,他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别的。他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头一跳。“多谢姑娘。”他低声道,声音带着刚咳过的沙哑,却异常好听。
他浅啜一口,便将酒杯放在桌上,目光却始终落在我脸上。“哟,七弟这是害羞了?
”萧策的笑声传来,“一个乐伎而已,七弟还当宝贝了?”我正要开口反驳,
一道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大公子说笑了,七公子素来心善,不忍苛责下人罢了。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水绿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容貌秀美,气质温婉,
正是靖王的宠妾沈柔儿。她走到萧玦身边,自然地为他拍着背,眼神却带着审视扫过我。
“有劳沈姨娘挂心。”萧玦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轻咳一声,“我身子不适,先回房了。
”他起身时,特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随后便扶着小厮的手,慢慢离开了牡丹园。
沈柔儿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她转头对我笑道:“苏姑娘今日真是艳压群芳,
只是这王府不比教坊司,说话做事还需谨慎些,免得惹祸上身。”我心中冷笑,
这沈柔儿表面温柔,实则是嫡母安插在靖王身边的棋子,前世不知多少人栽在她手里。
我屈膝道:“多谢姨娘提点,奴婢记下了。”回到乐伎房时,
春桃兴奋地递给我一个锦盒:“姑娘,这是七公子让人送来的!”我打开一看,
里面竟是一支银质的暖手炉,炉身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指尖抚过冰凉的炉身,
我仿佛能感受到萧玦那笨拙的善意。前世我从未在意过这些细节,如今想来,他对我的好,
早已藏在这些不经意的举动里。3嫡姐刁难,玦儿解围寿宴过后,
我在靖王府的名气大了起来,不少管事都对我客客气气,唯有嫡母院里的人,
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敌意。我知道,沈柔儿定是在嫡母面前说了我的坏话。
这日我正在房里练琴,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姑娘,不好了!太子府派人来了,
说是嫡**让您过去一趟!”苏怜月?她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我皱了皱眉,
前世她是在我入宫后才开始拉拢我,这一世怎么提前了?我跟着来人来到王府门口,
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车旁站着个穿锦袍的管事,脸上带着几分倨傲。他见了我,
递过一个首饰盒:“苏姑娘,我们家**说了,你在王府当乐伎委屈了。
这里面是**赏你的首饰,若是你肯求**,**便带你入宫,当个贴身侍女。
”周围的下人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羡慕和嫉妒。入宫当太子妃的贴身侍女,
对一个乐伎来说,确实是天大的“恩赐”。可我清楚,
苏怜月这是在羞辱我——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再风光,
也不过是她能随意拿捏的下人。“请回禀嫡**,”我接过首饰盒,语气平静,
“奴婢在王府过得很好,多谢**美意。”管事脸色一沉:“苏姑娘,你可别不知好歹!
我们家**肯抬举你,是你的福气!”“我的福气,我自己清楚,就不劳烦嫡**费心了。
”我将首饰盒递还给他,“这些首饰太过贵重,奴婢受不起。”“你!”管事怒目而视,
正要发作,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放肆!”我转头看去,
只见萧玦扶着小厮的手站在不远处,他脸色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动了气。
他慢慢走过来,咳嗽着说:“本公子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太子府指手画脚?
”管事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病秧子”庶子敢出头。他倨傲道:“我们是太子府的人,
七公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太子府又如何?”萧玦的眼神冷了下来,
“这是靖王府的地界,还轮不到外人撒野。来人,把这些人赶出去!
”他身后的小厮立刻上前,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眼神凌厉。管事见状,知道讨不到好,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苏姑娘,你给我们等着!”说完便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人走后,
萧玦才看向我,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从袖中掏出一个暖手炉递给我——正是寿宴那天送我的那个,此刻炉身还带着暖意。“天凉,
别冻着。”他低声道,和前世那个塞给我姜糖的语气一模一样。我接过暖手炉,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我眼眶一热。前世我从未珍惜过他的好,这一世,他的每一份善意,
都像冬日里的暖阳,照亮了我灰暗的过往。“多谢七公子。”我轻声道,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萧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咳嗽了两声,别开脸:“举手之劳罢了。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报我的名字。”说完,他便扶着小厮的手,慢慢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站在原地,握着暖手炉,看着他的背影。春桃凑过来说:“姑娘,七公子对您可真好!
以前谁见了他不是躲着走,也就您能让他出头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
萧玦对我的好,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前世他终身未娶,
打败王朝后却在宫中摆满了我喜欢的茉莉,这些我都是后来从宫人嘴里听说的。傍晚时分,
我听说沈柔儿去了嫡母的院子,两人密谈了许久。我心中了然,萧玦为我出头的事,
想必已经传到嫡母耳朵里了。一场风波,恐怕在所难免。4宅斗初显,
轻晚反击嫡母的动作比我预想的要快。三日后,靖王要在府中宴请一位重要的宾客,
负责准备宴席的管事突然来找我,说嫡母特意吩咐,让我负责宴席上的歌舞编排,
还要亲自掌勺做一道压轴的菜。春桃吓得脸都白了:“姑娘,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您从来没做过菜,要是搞砸了,嫡母肯定会治您的罪!”我却并不慌张。
前世我确实因为这道菜被嫡母刁难,说我“心思歹毒”想毒害宾客,
最后还是萧玦暗中帮我解了围。这一次,我早有准备。“既然是嫡母的吩咐,我们照做就是。
”我安抚好春桃,偷偷让人去打听那位宾客的喜好。得知宾客是位喜好清淡口味的文官后,
我便开始准备做一道“翡翠白玉汤”——食材简单,却最能体现厨艺的精湛。宴席当天,
我亲自在厨房盯着。沈柔儿派来的丫鬟几次想靠近灶台,都被我不动声色地拦住了。我知道,
她们肯定会在菜里动手脚。菜品端上去时,我特意让春桃跟着,暗中观察。果然,
沈柔儿的贴身丫鬟趁人不注意,将一枚银针丢进了我的汤碗里。“不好了!汤里有东西!
”丫鬟尖叫起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靖王皱着眉,让侍卫将汤碗呈上来。
碗里的银针发黑,显然是“有毒”的迹象。“苏轻晚!你好大的胆子!
”嫡母拍着桌子站起来,怒视着我,“竟敢在宴席上下毒,你是想害死王爷和宾客吗?
”沈柔儿适时开口,语气温柔却带着挑拨:“王爷,嫡母,轻晚姑娘许是无心之失?
只是这毒……”我屈膝跪下,神色平静:“王爷,奴婢冤枉。这汤是奴婢亲手做的,
从选材到烹饪,全程都有丫鬟看着,绝不可能下毒。”“你还敢狡辩?”嫡母厉声道,
“银针都发黑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嫡母息怒,”我抬起头,
从袖中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银针,“这是奴婢在沈姨娘丫鬟的身上搜到的。奴婢怀疑,
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沈柔儿的丫鬟身上。丫鬟脸色惨白,
连连摇头:“不是我!是她冤枉我!”“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我继续道,
“这汤里的毒,并非剧毒,而是一种叫‘乌头’的草药,这种草药只有沈姨娘的院子里才有。
而且,奴婢在做菜时,亲眼看见这位丫鬟几次想靠近灶台,形迹可疑。
”沈柔儿的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道:“轻晚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院子里怎么会有乌头?”“是不是有,王爷派人去查便知。”我看向靖王,眼神坚定,
“而且,奴婢还有一个证据。这翡翠白玉汤讲究的是清淡,若是加了乌头,汤的味道会发苦。
宾客大人可以尝一尝旁边那碗备用的汤,便知奴婢所言非虚。”宾客闻言,
拿起勺子尝了尝备用的汤,点头道:“这碗汤味道鲜美,确实没有苦味。”就在这时,
萧玦的声音响起:“父王,儿臣可以作证。轻晚姑娘今日一直和儿臣在一起讨论乐谱,
中间只离开过半个时辰去厨房,绝没有时间下毒。”他坐在角落,脸色依旧苍白,
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儿臣相信她。”靖王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他让人去沈柔儿的院子搜查,果然找到了乌头。沈柔儿的丫鬟见事情败露,
只好招认是受沈柔儿指使。“柔儿,你太让我失望了!”靖王怒不可遏,
将沈柔儿禁足在院子里。嫡母见阴谋败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宴席结束后,
我在花园里遇到了萧玦。他靠在石榴树下,月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银霜。
“今日多谢七公子。”我走上前,轻声道。他转过头,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我说过,会护着你。”他的笑容很淡,却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阳光,
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我不仅要复仇,
还要帮他夺回属于他的一切。5病榻情深,暗定盟约沈柔儿被禁足后,
嫡母并没有善罢甘休。她以萧玦“偏袒乐伎、以下犯上”为由,罚他在祠堂跪三个时辰。
祠堂阴冷潮湿,深秋的寒风从窗缝里灌进去,冻得人骨头疼。我得知消息时,
萧玦已经跪了一个时辰。我心急如焚,不顾下人的阻拦,端着一碗姜汤就往祠堂跑。祠堂里,
萧玦穿着单薄的素衣,跪在冰冷的蒲团上。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冻坏了。听见脚步声,
他抬起头,看见是我,眼中满是惊讶:“你怎么来了?这里冷,快回去。
”“公子先喝碗姜汤暖暖身子。”我将姜汤递到他面前,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心疼不已,
“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罚。”他接过姜汤,一口一口慢慢喝着。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
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不关你的事,”他放下碗,看着我,
“我早就想和嫡母摊牌了。”我心中一动,难道他也……“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他突然开口,眼神紧紧锁住我。我浑身一震,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他怎么会知道?
“寿宴那天,你给我敬酒时,眼神不对。”他缓缓道,“还有今日,你应对嫡母的手段,
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乐伎能有的。而且,你看我的眼神,带着太多的……愧疚和心疼。
”他的话让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前世的遗憾、痛苦、悔恨,
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是,我重生了。”我哽咽着,“前世我被苏怜月利用,害了你,
也害了自己。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萧玦伸出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他的指尖冰凉,动作却异常温柔。“我比你早重生半个月。”他低声道,
“前世我没能护好你,看着你被赐毒酒,我却无能为力。后来我发动政变,打败了王朝,
却再也找不回你。”原来,他前世的终身未娶,是为了我。原来,他打败王朝,
是为了给我报仇。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的爱意和愧疚交织在一起,让我喘不过气。
“萧玦,”我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这一世,我们联手。我帮你夺回王府的权力,
甚至更多。你帮我报仇,让苏怜月付出代价。”他反握住我的手,冰凉的指尖用力攥紧。
“好。”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这一世,我们再也不分开。
”从祠堂回来后,萧玦就病倒了。前世我从未敢靠近他的院子,这一次,
我每天都亲自去照顾他。我为他熬药、擦身,给他读诗解闷。他的身体很虚弱,
却总是笑着看着我,眼神里的温柔能溺死人。“轻晚,”他靠在床头,握着我的手,
“等我好起来,我就向父王求娶你。”我脸颊一红,别开脸:“公子说笑了,我只是个乐伎,
怎能配得上公子?”“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配得上。”他捏了捏我的下巴,语气认真,
“我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心中充满了期待。我知道,
这一世,我们一定能实现诺言。6宫宴风波,嫡姐毒计萧玦的病刚好,
就传来了皇帝设宴的消息。靖王府上下都要入宫赴宴,苏怜月也会出席。我知道,
这是她的主场,她肯定会借机刁难我。出发前,萧玦给了我一个香囊:“这里面装着凝神香,
若是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打开闻一闻。”他顿了顿,又道,“放心,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入宫后,苏怜月果然找了过来。她穿着华丽的太子妃朝服,
挽着我的手,笑容甜美:“妹妹,好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她凑近我,压低声音,
“听说你和萧玦走得很近?妹妹,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他,一个病秧子,可给不了你未来。
”我回以微笑:“多谢姐姐关心,我和七公子只是朋友。倒是姐姐,在太子府过得风生水起,
真是让人羡慕。”苏怜月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伶牙俐齿。她冷哼一声,
转身离开了。宫宴开始后,歌舞升平。轮到我献舞时,我突然感觉浑身发痒,尤其是后背,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我心中一紧,
知道是苏怜月搞的鬼——她肯定在我的舞衣上涂了痒痒粉。我强忍着痒意,看向萧玦。
他坐在不远处,眼神里满是担忧,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明白过来,
他早就料到苏怜月会动手脚。“陛下,”我屈膝行礼,语气镇定,“今日风大,舞衣厚重,
恐失了美感。不如奴婢为陛下清唱一曲,以表敬意?”皇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哦?
苏姑娘不仅舞跳得好,歌声也动听吗?朕倒要听听。”我深吸一口气,打开萧玦给我的香囊,
一股清香吸入鼻腔,身上的痒意顿时减轻了不少。我清了清嗓子,
唱起了一首自己创作的《明月曲》。歌声婉转凄凉,诉尽了女子的身世之苦,
也暗合了宫廷的冷暖无常。一曲唱完,满堂寂静。过了许久,
太后才感叹道:“好一曲《明月曲》,哀家都听哭了。这姑娘不仅有才情,心性也难得。
”皇帝也抚掌大笑:“赏!重重有赏!”苏怜月的脸色铁青,她没想到我会临场变卦,
还赢得了太后和皇帝的赞赏。她不甘心,凑到太后面前,柔声说:“太后,
妹妹的歌声确实动听,只是她出身教坊司,恐有失体统。而且,
臣妾听说她在靖王府和庶子萧玦走得很近,怕是……”她的话还没说完,
萧玦就开口了:“太后,陛下,轻晚姑娘品行端正,儿臣与她只是知己。而且,
轻晚姑娘的才情,足以弥补出身的不足。”他顿了顿,又道,“儿臣这里有一份证据,
证明太子妃娘娘故意刁难轻晚姑娘。”他让人呈上一个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