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手术刀与高考卷的血色重叠解剖刀刺入心脏的瞬间,
顾挽月闻到了铁锈味混着甲醛的窒息气息。她看着自己的血珠坠落在实验室纯白的瓷砖上,
像极了母亲葬礼那天飘在棺木上的玫瑰花瓣。远处传来顾雪柔的尖叫,
混着陆承泽冷漠的吩咐:“处理干净,别影响雪柔明天的订婚宴。”再睁眼时,
鼻尖涌入的却是劣质油墨味。“叮——”金属笔尖砸在玻璃桌面上,
顾挽月盯着眼前的高考理综卷,2015年6月7日的阳光正透过教室窗棂,
在“顾挽月”三个字上切割出锋利的金边。草稿纸边缘被她掐出细密的齿痕,
而掌心赫然躺着半枚带血的橡皮——那是她前世被推下楼梯时,从顾雪柔袖口刮落的碎片。
“姐姐,这道题你会做吗?”甜腻的嗓音从斜前方传来,顾雪柔托腮望过来,
腕间的银镯晃出细碎的光。那是顾挽月生母的遗物,此刻却套在冒牌千金纤细的手腕上,
内侧刻着的“挽”字被磨得发亮,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监考老师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顾挽月忽然注意到,对方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指尖正捏着枚刀片,藏在蓬松的袖口阴影里。
同一时刻,记忆如潮水翻涌:今日交卷后,她会被诱骗至天台,
顾雪柔会哭着指控她“持刀威胁”,而陆承泽会带着保安准时出现,将她按在地上时,
故意扯断她脖子上的亲子鉴定书。“会啊。”顾挽月转头,冲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勾起嘴角。
她伸手借橡皮,指尖却故意擦过对方耳后——那里有块淡青色的淤痕,
是前世顾雪柔为了伪造“被虐待”证据,用眉笔涂出来的。橡皮滚进顾雪柔的铅笔盒,
压在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按计划让她出丑,事后给你买那支YSL口红】字迹力透纸背,
末尾的句号洇开小团墨渍,像极了前世顾雪柔扎在她手臂上的针眼。窗外突然滚过闷雷。
顾挽月摸到校服口袋里皱巴巴的准考证,照片上的少女眼神怯懦,刘海遮住半张脸。
她指尖轻轻擦过自己此刻光滑的下颌线——这里本该有道手术刀疤,
是前世顾雪柔为了“毁她容”,用碎玻璃划出来的。“雪柔,你的袖口沾到东西了。
”她轻声提醒,同时用钢笔尖挑开对方垂下的衣袖。白皙小臂上,
新月形的牙印清晰可见——那是昨晚陆承泽在车库里留下的印记,
和前世她在尸检报告上看到的咬痕分毫不差。顾雪柔猛地缩回手,铅笔盒里的刀片滑落,
在瓷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全班目光齐刷刷望过来,她却突然红了眼眶:“姐姐,
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帮你捡起刀片呢?”顾挽月弯腰拾起凶器,
金属凉意从指尖窜上脊椎。她凑近对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雪柔,
你闻起来像太平间的福尔马林——是把我实验室的防腐液泼在身上了吗?”顾雪柔瞳孔骤缩。
远处传来监考老师的呵斥,顾挽月却看见她颤抖的指尖正在手机上打字:【计划提前,
她好像想起什么了】。收件人栏赫然是“泽哥哥”,
对话框里还躺着未发送的定位——正是前世她被绑架的废弃化工厂。交卷**突然炸响。
顾挽月将答题卡反扣在桌上,
露出背面用鲜血写成的字迹(其实是钢笔水混了红墨水):【顾氏医院地下三层,
第七号冰柜藏着你妈当年换肾的秘密】。这行字会在两小时后出现在顾振东的办公桌上,
成为撕开顾家伪善面具的第一把刀。她起身时故意撞翻顾雪柔的水杯,
看着对方慌忙抢救的笔记册露出冷笑——那里面夹着的,
是用她亲生父亲病历伪造的“精神病史”。窗外暴雨倾盆,
顾挽月摸了摸口袋里从医务室顺来的碘伏瓶,
瓶身上的标签还带着温热:这是等会要“不小心”泼在顾雪柔脸上的“**”。“姐姐,
你的手流血了!”顾雪柔惊呼。顾挽月低头,看见掌心不知何时被钢笔尖刺破,
血珠正顺着掌纹蜿蜒,在手腕内侧汇成一个狰狞的“仇”字。她忽然笑出声,
任由鲜血滴在顾雪柔雪白的裙摆上,像绽开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没关系,
”她擦了擦唇角,眼里倒映着对方惊恐的脸,“很快,就该换你们流血了。
”第一章重生考场蝉鸣声像生锈的锯子,在铁皮屋顶上刮出刺耳的频率。
顾挽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肘弯滴在答题卡上,晕开一片毛边。
她盯着试卷上的“2015年高考理科综合卷”,钢笔尖在“顾挽月”三个字上洇开墨团,
恍惚间与记忆里解剖台上的血渍重叠。“啪嗒——”前排女生的橡皮滚到她脚边,
顾挽月抬眼,撞上顾雪柔关切的目光。那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弯成无辜的月牙,
和前世推她进实验室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此刻对方正用口型说着“加油”,
指尖却有意无意摩挲着脖子上的翡翠平安扣——那是顾母生前最珍爱的陪嫁。
太阳穴突突跳动,顾挽月突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福尔马林味。她猛地攥紧铅笔,
木屑刺破指腹的痛感清晰传来,却比不过记忆里解剖刀划入心脏的锐痛。上一世,
她在顾雪柔和陆承泽的婚礼上被诬蔑精神失常,被迫送进精神病院,
直到某天深夜被注射过量镇定剂,死后还被伪造成“器官捐赠者”,
肝脏被挖去给顾雪柔换肾。“考生注意,离交卷还有90分钟。
”监考老师的提醒像一把钥匙,猛地拧开记忆的闸门。顾挽月低头看向草稿纸,
“顾氏集团私生女顾挽月”几个字被反复划掉又写上,力透纸背。她忽然想起,
今天正是顾家官宣“真千金”回归的日子。前世的她此刻还在为能参加高考欣喜,
却不知道所谓的“家人”早已准备好陷阱——伪造的亲子鉴定、全网群嘲的“冒牌货”热搜,
还有实验室那场精心策划的爆炸。铅笔在指间转了个圈,顾挽月的指尖抚过试卷边缘。
她记得这道化学推断题的答案,更记得三天后顾氏慈善晚会上,顾雪柔会穿着一袭白裙,
在媒体镜头前哽咽着说“姐姐终于回家了”。而台下坐着的,
是刚从M国归来的霍沉舟——那个最终将顾家犯罪证据摆上法庭的冷面刑警。“雪柔,
你的橡皮。”她忽然开口,声音比记忆中年轻了十岁。顾雪柔愣了一瞬,正要伸手来接,
却见顾挽月指尖微动,橡皮“意外”滚进了前排男生的水杯里。“啊呀,对不起。
”顾挽月起身道歉,却在弯腰时瞥见顾雪柔藏在桌下的手机。
锁屏界面是条未发送的消息:【按计划进行,她今天必须出丑】。发件人备注是“泽哥哥”。
心跳陡然加速,顾挽月直起身子时,监考老师的脚步声已经逼近。
她指尖迅速在顾雪柔的答题卡上抹过,油墨蹭在食指腹,像极了前世解剖时沾染的尸斑。
“这位同学,考试期间禁止交头接耳。”老师的声音带着警告。顾挽月垂眸,
看见顾雪柔慌忙将手机塞进书包,手腕上戴着的正是前世她妈妈留给她的银镯子,
内侧刻着的“挽”字被磨得发亮。**突然炸响,震得窗台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顾挽月捏碎手中的铅笔,木屑扎进掌心却不觉得疼。她望着窗外的香樟树,
阳光透过叶隙在答题卡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恍惚间看见前世自己被推进火化炉时,
也是这样的阳光。“顾挽月,一起去洗手间吗?”顾雪柔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甜腻的香水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那是她藏在袖口里的刀片。顾挽月转身,
目光精准落在对方耳后若隐若现的针孔上,那是长期注射美白针的痕迹。“好啊。
”她勾起嘴角,露出前世解剖时对待标本的温柔笑意,“不过雪柔,
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昨晚被狗咬的吗?”顾雪柔的脸色瞬间煞白。
顾挽月转身走向走廊,听见身后传来铅笔盒打翻的声音。她摸出校服口袋里的准考证,
照片上的少女眼神怯懦,刘海遮住半张脸。指尖轻轻擦过“顾挽月”三个字,
她忽然想起霍沉舟在结案陈词里说的话:“受害者的骨骼会说话,而凶手的良心,
早就在欲望里烂透了。”楼梯间的穿堂风掀起她的试卷一角,
露出背面潦草的字迹:【顾氏慈善医院地下三层,停尸间第七号冰柜】。
那是前世她临死前拼死记下的线索,此刻却成了她复仇的第一枚棋子。
顾挽月将试卷折成纸船,任它飘向楼下的喷泉水池。远处传来高考结束的**,而她知道,
真正的考试,才刚刚开始。第二章血迹分析法高考结束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出校门,
顾挽月故意落在最后。她看着顾雪柔钻进陆承泽的黑色保时捷,车窗摇下时,
飘来一句漫不经心的“乡巴佬也配参加高考”。那是陆承泽前世最爱用的羞辱句式,
此刻却让她嘴角扬起冷笑——因为她刚才在对方车门把手上,悄悄抹了自己的鼻血。“同学,
你的准考证掉了。”磁性嗓音从身后传来,顾挽月转身,正对上霍沉舟冷冽的目光。
这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蹲在地上,指尖捏着她的准考证,指节上有道淡色疤痕,
像极了前世她在解剖台上见过的尸僵纹路。“谢谢。”她伸手去接,
却故意让指尖擦过他手腕的脉搏处。霍沉舟眉峰微挑,
这个动作像极了法医在做尸检前的准备——而她记得,
眼前这人正是省公安厅最年轻的法医顾问。远处突然传来尖叫。考点旁的巷子里,
围观人群正围着一具趴在地上的尸体,鲜血在青石板上洇成不规则的形状。
顾挽月瞳孔骤缩:死者后颈的伤口呈十字形,
和前世顾氏医院流出的“器官移植失败”尸体伤口如出一辙。“让开!我是警察。
”霍沉舟亮出证件,人群自动分开。顾挽月跟在他身后,假装惊慌地凑近,
却在瞥见死者指甲缝里的白色粉末时,心脏猛地漏跳一拍——那是医用骨粉,
和顾家慈善医院捐赠的“骨科康复包”成分完全一致。“死因初步判断是失血过多。
”霍沉舟戴上手套,指尖轻触伤口边缘,“伤口有生活反应,说明是生前造成的。”“不对。
”顾挽月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凶器不是普通刀具,
是......是手术器械。”所有人转头看她。顾雪柔不知何时折返,
躲在陆承泽身后冷笑:“姐姐,你连解剖课都没上过,就别在这里丢人了。”顾挽月没理她,
蹲下身用准考证拨开死者蜷曲的手指:“你们看,尸僵还没形成,
但指缝里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说明死亡时间至少超过6小时。
而伤口周围的皮肤外翻不自然,像是被......”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霍沉舟,
“像是被肋骨剪反复撕扯造成的。”霍沉舟的瞳孔猛地收缩。
作为参与多起器官贩卖案调查的刑警,他太清楚“肋骨剪”意味着什么。
顾挽月趁机将死者手腕内侧翻过来,那里有个几乎看不见的针孔:“静脉注射了过量镇静剂,
所以死者死前没有挣扎痕迹。”“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警惕。
顾挽月垂下睫毛,
让阴影遮住眼底的锋芒:“我......我只是个喜欢看刑侦剧的高中生。”说话间,
她指尖轻轻蹭过死者耳后,那里有个月牙形的压痕——和顾雪柔手臂上的咬痕形状完全吻合。
陆承泽突然上前:“霍警官,这种小女生懂什么?说不定是想博眼球——”“陆少这么激动,
是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霍沉舟打断他,目光落在顾挽月身上,“同学,
你刚才说死亡时间超过6小时,依据是什么?”“尸斑。”顾挽月指向死者臀部,
那里有片状的紫红色淤痕,“如果是刚刚死亡,尸斑应该还在沉降期,
而现在已经进入扩散期,至少经过了8小时。”她顿了顿,故意看向顾雪柔,“雪柔,
你说对吧?毕竟你昨天下午四点就离开学校了,有足够时间......”“你胡说!
”顾雪柔脸色煞白,“我、我昨天一直在图书馆复习!”“哦?”顾挽月掏出手机,
划开相册,“那这张图书馆监控截图里,为什么没看到你的身影?
倒是有个穿香奈儿外套的女生,四点十五分出现在巷口......”她没说完,
因为霍沉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警戒线外。男人身上有冷冽的松木香,
混着隐约的硝烟味:“别乱说话,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可我有证据。
”顾挽月仰头看他,睫毛上还沾着伪装的泪珠,
“顾家慈善医院每个月都会捐赠‘医疗废品’,
但我昨天看见运送车的血迹......”警笛声由远及近。
霍沉舟的对讲机突然响起:“队长,顾家医院的停尸间......”他瞳孔骤缩,
低头时却发现顾挽月已经钻进人群,只留下一张纸条飘落在地:【地下三层,第七号冰柜,
死者编号20150606】顾挽月躲在拐角处,看着霍沉舟带队冲向顾家医院的方向,
嘴角扬起冷笑。她摸出手机,
给那个备注“正义记者”的号码发去短信:【明日头条:高考日惊现器官贩卖受害者,
顾家慈善背后藏血腥产业链】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顾雪柔浑身发抖地出现,
手里握着把带血的水果刀:“你到底想干什么?!明明已经把你逼进精神病院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因为我要看你们下地狱啊。”顾挽月反手锁喉,将她按在墙上,
指尖精准点住她手腕的麻筋,“昨天推我下楼梯的感觉如何?
是不是觉得我还会像前世一样哭着求饶?”“你、你怎么会......”“怎么会记得?
”顾挽月凑近她耳边,“记得你用我的头发编手绳,记得你往我水里下安眠药,
记得你割开自己的手腕嫁祸给我——每一刀,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水果刀掉在地上,
顾雪柔惊恐地看着自己小臂上突然浮现的青紫色淤痕——那是顾挽月用钢笔尖刺破她皮肤,
注入了提前准备好的淤血剂。“现在,”顾挽月捡起刀,在她眼前晃了晃,
“该换你尝尝被诬陷的滋味了。”她反手将刀刺进自己肩膀,痛感让瞳孔微微收缩,
却不及唇角的笑意冰冷。远处传来陆承泽的呼喊,顾挽月松开手,任由顾雪柔跌坐在地,
沾满自己鲜血的刀正握在对方手里。“雪柔,你......”陆承泽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的场景瞪大双眼。顾挽月踉跄着后退,
眼泪混着冷汗滑落:“我只是想和妹妹说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拿刀刺我?
”警笛声再次响起。霍沉舟冲进巷子时,正看见顾挽月倒在血泊里,
顾雪柔握着带血的刀呆坐在旁,陆承泽满脸慌张地试图掩盖什么。他瞳孔骤缩,
突然想起刚才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的香奈儿纤维——和顾雪柔此刻穿的外套材质完全一致。
“救......救我......”顾挽月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霍沉舟的掌心,
像在解剖台上描绘尸检报告般缓慢而坚定,
“他们......和那个死者有关......”男人突然弯腰将她抱起,
体温透过浸透鲜血的校服传来。顾挽月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前世他在法庭上念出她的尸检报告时,声音也是这样颤抖。“撑住,别睡。
”霍沉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我带你去医院,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死在我面前。
”第三章法庭上的解剖刀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手,掐住顾挽月的喉咙。
她盯着被告席上的顾雪柔,对方正用香奈儿丝巾擦拭眼角,却遮不住眼底的恐慌。
法庭穹顶的水晶灯折射出冷光,
在她胸前的证物袋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里面装着从顾家医院冰柜里取出的肋骨剪,
金属表面还残留着20150606号死者的DNA。“请原告证人出庭。
”法槌落下的瞬间,顾挽月起身时故意让袖口滑下,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淤痕。
旁听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知道,此刻电视直播画面里,这个细节正被无数双眼睛放大。
“证人,请陈述案发经过。”主控官的声音刚落,顾雪柔突然打断:“法官大人,
她有精神病史!这些伤痕都是她自己伪造的!”说着,她掏出那份伪造的病历,
封面上“顾挽月”的名字被红笔圈住,像个正在渗血的伤口。顾挽月轻笑一声,
从证物袋里取出一张CT片:“这是我昨天在市立医院做的颅骨扫描。”她将片子举向光源,
颅内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的阴影清晰可见,
“至于这份病历......”她指尖敲了敲纸张边缘,“顾雪柔**,你用的仿旧药水,
是在淘宝买的‘复古做旧剂’吧?批号20230915,我这里有购买记录截图。
”顾雪柔的脸色瞬间惨白。霍沉舟坐在检察官席上,目光掠过她颤抖的指尖,
忽然想起昨晚在物证室,顾挽月曾用手术刀刮下病历纸张纤维,
放在显微镜下对比的场景——那时她穿着他的警服外套,袖口还沾着他的体温。
“下面请出示凶器鉴定报告。”主控官说。法警呈上密封袋,
里面的水果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顾挽月注意到陆承泽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这个动作和前世他在实验室销毁证据时如出一辙。“根据血迹喷溅形态分析,
”她戴上白手套,指尖划过刀身,“凶手是右利手,握刀时拇指压在刀柄第三道防滑纹处。
而我的右手......”她举起自己缠着纱布的左臂,“昨天受伤后无法用力,
连笔都握不稳。”法庭里响起窃窃私语。顾挽月转向顾雪柔,
后者正用左手捏着丝巾——这是她昨天故意用淤血剂在对方右手腕制造淤青的结果。“另外,
”她从包里拿出U盘,“这是考点附近的交通监控,
显示顾雪柔**在案发当天16:17分进入巷子,16:43分离开,袖口有明显血迹。
而死者的死亡时间,经法医鉴定为16:00-17:00之间。
”霍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记得昨晚顾挽月在医院急诊室,
边让护士缝合伤口边说“记得查16点17分的监控”,当时她的血滴在他的警徽上,
像朵正在绽放的红梅。“我**!”陆承泽突然站起,“这些都是间接证据,
不能证明雪柔杀人!”“陆少这么激动,不如看看这个?”顾挽月点开手机视频,
画面里顾雪柔正在和器官贩卖中间人通话,“‘这次的肾源够年轻吗?
顾挽月那个**要是捣乱......’哦对了,通话时间是昨天中午12:00,
正好是高考午休期间。”顾雪柔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你怎么会有这个录音!
”“因为我在你的香奈儿包里放了微型录音笔啊。”顾挽月歪头微笑,“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