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宗门万年不出的炼器奇才,为宗门打造了镇派神器“灭神枪”。可就在神器出世那天,
宗主联合几大长老,将我活活炼祭,用我的神魂给神器开锋!「好徒儿,你的牺牲,
宗门会记住的!」他们虚伪的面孔让我作呕。我用尽最后的力量,
在神器上种下血咒:「凡我宗门血脉,永世无法执掌此枪,否则必遭反噬,神魂俱灭!」
我转世成了敌对宗门的一个杂役弟子。三百年过去,我曾经的宗门因为无人能用“灭神枪”,
早已衰败不堪。最近,他们竟派人前来,想用无数天材地宝,求我现在的宗门,
派一位“外人”去帮他们执掌神器,渡过难关。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外人”。
第1章我叫沈炼,是天工宗万年不出的炼器奇才。历时百年,
我终于为宗门锻造出了第一件后天神器——灭神枪。枪身出世那天,霞光万道,龙吟不止,
整个天工宗都为之沸腾。我的师尊,天工宗宗主陆万钧,带着几大长老,将我团团围住,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好徒儿,不愧是我宗麒麟子!有此神器,
我天工宗必将凌驾于所有宗门之上!」我手握着温热的枪身,感受着与它血脉相连的悸动,
心中充满了自豪。可下一秒,师尊和长老们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无比诡异。他们同时出手,
数道灵力枷锁瞬间封死了我所有退路。脚下,不知何时亮起了一座血红色的阵法,
疯狂地抽取着我的神魂与精血。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的师尊:「师尊,你……」他神情悲悯,
语气却冰冷刺骨:「沈炼,神器有灵,需以无上神魂开锋。你的神魂与灭神枪最为契合,
你是最完美的祭品。」「为了宗门,你就牺牲一次吧。」「好徒儿,你的牺牲,
宗门会记住的!」原来,从我展露炼器天赋的那天起,他们就在培养我。
不是培养一个继承者,而是培养一个献给神器的祭品!我瞬间如坠地狱,神魂被撕裂的剧痛,
远不及心中被背叛的万分之一。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虚伪又贪婪的嘴脸,
看着那柄由我心血铸就的神枪,在贪婪地吞噬着我的生命,我笑了。笑得癫狂,
笑得血泪横流。在神魂被彻底抽干的最后一刻,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尖逼出一滴心头血,
弹入枪身。「我沈炼,以神魂为咒,以血脉为引!」「凡我天工宗血脉,永世无法执掌此枪!
若强行驱使,必遭反噬,神魂俱灭!」血咒落下,我的神魂被灭神枪彻底吞噬。
我仿佛看到陆万钧那张得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恐与暴怒。真痛快。……意识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我以为我会魂飞魄散,彻底消弭于天地之间。可当我再次睁开眼,
看到的却是一张刻薄的脸。「废物!让你去后山挑个水,也能磨蹭半天!
这个月的月钱别想要了!」一个管事模样的弟子,一脚踹在我身上,
将我刚提起的半桶水又踢翻了。我挣扎着爬起来,浑身酸痛,体内空空如也,
只有一丝微弱的灵力。我没死。我转世成了敌对宗门「玄火门」的一个杂役弟子。也叫沈炼。
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这具身体天资平平,在玄火门受尽欺凌,三天前被师兄们戏耍,
推下山坡摔死了,才让我这缕不灭的残魂占了便宜。我低头看着自己瘦弱的手掌,
心中一片冰冷。我的血咒……成功了吗?转眼间,三百年悠悠而过。
我成了玄火门最不起眼的杂役弟子,每日只负责挑水劈柴,修为也一直停留在炼气一层,
是所有人眼中的废物。但我知道,我在等一个机会。这三百年间,
我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天工宗的传闻。自从得了灭神枪后,天工宗确实风光了一阵,
隐隐有第一大宗的势头。可笑的是,那柄灭神枪,却无人能够使用。陆万钧作为宗主,
第一个尝试,当场被枪中煞气反噬,半身经脉尽毁,修为大跌,至今还在闭死关。之后,
天工宗所有长老、天才弟子,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让灭神枪认主。一旦强行催动,
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毙命。我的血咒,成功了。一柄无法使用的神器,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也成了一块催命符。天工宗因为守护神器,耗费了无数资源,又被各大宗门觊觎,
三百年来江河日下,早已不复当年辉煌。我躺在柴房的草堆上,听着这些消息,无声地笑着。
这真是……太好了。直到这天,宗门突然召集了所有弟子。只见山门前,
来了几个穿着天工宗服饰的使者,为首的老者,正是当年背叛我的长老之一,李长风。
三百年不见,他竟已苍老至此,修为也倒退到了元婴期,满脸都是挥之不去的愁苦。
只见他姿态放得极低,对着我们玄火门的宗主拱手道:「赵宗主,我宗愿以三座灵石矿,
十本天阶功法,换贵宗一个援手!」我们赵宗主皮笑肉不笑地抿了口茶:「哦?
李长老不妨说说,何事需要我玄火门帮忙?竟让你们下了如此血本。」李长风老脸一红,
咬牙道:「不瞒赵宗主,我宗那柄灭神枪,因煞气过重,我宗血脉无法执掌。古籍有载,
需寻一位与此枪无因果的‘外人’,方能将其唤醒。」「我等此来,
是想求贵宗……派一位弟子,前往我宗,尝试执掌神器,助我天工宗渡过灭宗之劫!」
话音落下,整个玄火门广场一片哗然。我混在人群的角落,心中冷笑不止。真是天道好轮回。
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敌对宗门的头上。赵宗主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座下所有弟子,最后,
竟缓缓地,定格在了我这个角落。「既然如此,我玄火门也不能见死不救。」「沈炼。」
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我心中一动,缓缓从人群中走出。「弟子在。」赵宗主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天资虽差,但心性沉稳,又是杂役出身,与世无争,
因果最浅。」「便由你,去天工宗走一趟吧。」第2章此言一出,
整个玄火门广场瞬间炸开了锅!所有弟子的目光,都像看傻子一样聚焦在了我身上。“什么?
赵宗主选了沈炼这个废物?”“开什么玩笑!他连挑水都挑不稳,让他去执掌神器?
这不是去送死吗!”“我看宗主是故意的,派个废物过去,就是为了羞辱天工宗!
”弟子们的嘲讽和讥笑如潮水般涌来,但我置若罔闻,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狂喜。机会,
来了!天工宗为首的李长风,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先是错愕,随即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起身,指着我怒不可遏地对赵宗主吼道:“赵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天工宗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前来,你却派一个炼气一层的杂役来羞辱我等?
”“你当我天工宗好欺负不成!”面对他的暴怒,我们玄火门的赵宗主却慢悠悠地端起茶杯,
吹了吹热气。“李长老息怒。”他放下茶杯,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你不是说,
要找一个与神器无因果的‘外人’吗?”“沈炼是我宗最微不足道的杂役,入门三年,
修为毫无寸进,与世无争,因果最浅。”“放眼整个玄火门,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吗?
”赵宗主的话,说得李长风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是啊,
他们要的就是一个因果浅的“外人”。一个炼气一层的废物杂役,身份低微,无亲无故,
简直是完美的“工具人”。这理由,他们根本无法反驳!我压下心中的激动,从人群中走出,
对着赵宗主恭敬地一拜。“弟子沈炼,愿为宗门分忧,前往天工宗!
”我的“识大体”更是引来了周围弟子们新一轮的嗤笑。“这废物还真敢去啊,
脑子坏掉了吧?”“估计是想借机脱离杂役的苦海,殊不知这一去,连命都没了!
”李长风看着我这副“上赶着送死”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他死死地瞪着赵宗主,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得很!赵宗主,你的‘好意’我天工宗心领了!”“人,
我们带走!但愿他真能有这个命!”说罢,他一甩袖袍,带着天工宗的使者,转身就走,
连片刻都不想多待。在无数道同情又鄙夷的目光中,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杂役服,
跟在了那群衣着华丽的天工宗使者身后。这滑稽的场面,让天工宗一行人感觉脸上**辣的,
仿佛被当众抽了无数个耳光。上了天工宗的飞舟法器,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一个跟在李长风身边的年轻弟子,满脸倨傲地走到我面前,用鼻孔对着我。“废物,听着!
到了我们天工宗,少看,少问,更不许乱走!”“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去摸一下灭神枪,
完事之后赶紧滚蛋!听明白了吗?”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让那名弟子脸色一沉,当场就要发作。就在这时,我却忽然抬起头,
目光越过他,看向了那闭目养神、一脸晦气的李长风。我用一种平淡到诡异的语气,
缓缓开口。“李长老。”“我记得,当年天工宗的主峰‘天锻峰’,上山的石阶,不多不少,
正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三百年过去了,不知这石阶,可曾变过?”我的话音刚落,
整个飞舟之内,瞬间死寂!那名年轻弟子脸上的怒火,凝固成了惊愕。
而原本闭着眼睛的李长风,身体猛地一颤,双眼豁然睁开!他像见鬼一样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惊骇与不敢置信。一个从未离开过玄火门,连字都认不全的杂役废物,
怎么可能知道他天工宗核心主峰如此隐秘的细节!他死死地盯着我平静的脸,一股寒意,
从他的脊椎骨直冲天灵盖。这个废物,绝对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第3章李长风浑浊的双眼死死锁定我,
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这具孱弱的躯壳里挖出来看个究竟。飞舟内的空气,
粘稠得像是凝固的鲜血。那个之前还对我颐指气使的年轻弟子,此刻脸色煞白,缩在角落里,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你……究竟是谁?”李长风的声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目光投向飞舟之外,看着下方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曾经,
这些壮丽的河山,都在我天工宗的脚下。“我听说,当年为了铸造灭神枪,
宗主陆万钧曾深入北海之渊,取了一块‘万载玄冰铁’来做枪杆的配重,
以平衡枪头的无上煞气。”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李长风的心脏上。
“他还说,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是铸就神器的不传之秘。”“噗通!
”李长风再也撑不住,一**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这个秘密,比主峰石阶的数量更为核心!那是当年我和陆万钧在炼器密室中,
为了攻克神器平衡性的最大难关,才定下的最终方案!除了我和他,
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可现在,这个秘密却从一个玄火门的杂役废物口中,
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他不是见鬼了,他是真的见到鬼了!见到了那个被他们亲手炼化,
本该魂飞魄散的沈炼!飞舟在剧烈的颠簸中,终于抵达了天工宗的山门。我走下飞舟,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没有怀念,只有冰冷的快意。
曾经仙气缭绕、金碧辉煌的山门,如今光泽暗淡,牌匾上甚至布满了蛛网。
守山弟子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看到李长风等人回来,也只是有气无力地行了个礼,
眼中毫无神采。整个宗门,都笼罩在一股挥之不去的衰败与死气之中。我的杰作,我很满意。
李长风失魂落魄地走在前面,再也不敢看我一眼,只是机械地将我带往主峰大殿。大殿之内,
几位我“熟悉”的长老早已等候在此。他们看到李长风身后的我,
一个穿着杂役服、修为低得可怜的“废物”,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和愤怒。“李长老,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玄火门是在羞辱我们吗!”“一个炼气一层的废物!让他去碰灭神枪?
怕不是当场就要被煞气冲成一滩血水!”李长风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环视着这些三百年前对我“关怀备至”的长老们,
他们一个个苍老不堪,修为倒退,早已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我笑了笑,主动上前一步。
“各位长老不必心急。”“能不能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我的平静,
与他们的暴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首的大长老周通,当年第一个对我出手的人,
此刻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我。“小子,你倒是好胆色。好,既然你自愿送死,
我们便成全你!”“来人,带他去‘锁神殿’!”他显然是不想再废话,
只想赶紧让我这个“羞辱”去送死,好再去跟玄火门理论。“等等。”我再次开口,
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周通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你这废物又想做什么?
”我迎着他杀人般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去‘锁神殿’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一个废物还敢谈条件!”“我要见陆万钧。”此话一出,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所有长老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了极致的震惊与骇然。陆万钧!那个高高在上的宗主,
那个三百年来一直闭死关,几乎被宗门遗忘的名字!一个敌对宗门的杂役废物,
竟然直呼他们宗主的名讳!还要见他!“放肆!”周通勃然大怒,一股强大的威压朝我碾来,
“宗主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站在原地,
任由那元婴期的威压冲击着我这炼气一层的身躯,双腿微微颤抖,脸色变得苍白,
却依旧站得笔直。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灭神枪,是我……一位故人所铸。
”“枪有灵,人有情。”“若不想它发脾气,就让陆万钧滚出来。”“否则,你们可以试试,
看看是我先死,还是这天工宗的护山大阵,先被枪里的东西捅个窟窿。
”第4章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天工宗主峰,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捅个窟窿?”大长老周通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狰狞地笑了起来。
“就凭你这个炼气一层的废物?就凭你这几句装神弄鬼的屁话?”“老夫今天就先捏死你,
再看那神器如何为一个小小的杂役出头!”话音未落,
他枯瘦的手掌已经化作一只巨大的灵力鹰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朝我的天灵盖狠狠抓来!
元婴期的威压,如山崩海啸,瞬间将我笼罩!然而,我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我只是用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在心中默念了一个字。
“动。”就在那鹰爪即将触碰到我头发的刹那——“铛——!!!
”一声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金属悲鸣,猛地从主峰深处炸响!这声音穿云裂石,
带着无尽的煞气与怨怒,瞬间传遍了整个天工宗!周通的鹰爪,在距离我头顶三寸的地方,
骤然停滞!他脸上的狞笑,彻底凝固。“轰隆隆隆——!”整座主峰大殿开始剧烈地摇晃,
仿佛地龙翻身!殿外的天空,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血红色的煞气所笼罩!
“怎么回事!”“这股煞气……是锁神殿!是灭神枪!”“它……它怎么会突然暴动!
”所有长老都惊骇欲绝地看向了大殿深处,那里,是镇压灭神枪的禁地——锁神殿的方向!
只见一道粗壮如擎天之柱的血色光柱,冲破了锁神殿的屋顶,直插云霄,
将天边的云层都搅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恐怖的枪意横扫四方,
无数修为低微的弟子当场口喷鲜血,瘫软在地!宗门各处的护山阵法,在这股枪意面前,
如同纸糊的一般,纷纷亮起刺目的警示红光,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我的威胁,成了现实。
而且,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恐怖百倍!“不……不可能……”大长老周通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看着近在咫尺,却面无表情的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他抓向我的那只灵力鹰爪,在枪鸣声中寸寸碎裂,化为虚无。“噗!”周通如遭重击,
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踉跄着倒退数步,一**瘫坐在地,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其他长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脸色煞白,亡魂皆冒。他们终于明白,我不是在虚张声势。
这个看似废物的杂役,真的能……操控那柄连宗主都无法降服的绝世凶器!就在此时,
一道苍老而虚弱,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从大殿后方传来。
“都……住手……”声音响起,那股暴动的枪意,竟奇迹般地平息了半分。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暗金色宗主长袍,头发枯白,面容憔悴的老者,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
一步步从后殿走了出来。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气息浮动,
显然是重伤未愈。可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依旧残留着一丝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正是那个将我亲手推入地狱的师尊,天工宗宗主,陆万钧!三百年不见,他竟苍老虚弱至此。
我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快意。陆万钧的目光,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大殿,最后,
落在了我的身上。当他看清我这张年轻而陌生的脸时,先是闪过一丝疑惑。可当他的目光,
与我那双冰冷死寂的眼眸对上的刹那,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
搀扶着他的两名弟子,甚至能感觉到他那苍老的身躯,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僵硬!
这眼神……这眼神太像了!像极了三百年前,那个被他投入炼器血阵时,
对他发出最恶毒诅咒的徒弟!“你……”陆万钧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响,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这副惊恐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缓缓抬起手,
并起剑指,在空中虚虚划过。那是一个极其复杂而古老的手印,
是我当年为了与灭神枪建立最后一丝心神联系,而独创的炼器秘法。这个手印,普天之下,
只有两个人认得。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他,陆万钧!“轰!”看到这个手印,
陆万钧脑中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他猛地推开身边的弟子,指着我,
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骇然与不敢置信。“是你!沈炼!你没死!”他终于认出了我!我笑了,
笑得无比畅快。“我当然没死。”“我回来,是想问问师尊。”“这三百年来,
抱着一杆无人能用的神器,睡得……可还安稳?”第5章“师尊?”我脸上的笑容愈发森然,
一步步走向那个瘫软在地的苍老身影。“你也配?”这两个字,如同九幽寒冰,
瞬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陆万钧浑身剧烈地颤抖,
指着我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中除了骇然,更涌出了一丝病态的疯狂!“不可能!
你的神魂明明已经被炼化!你不可能还活着!”他嘶吼着,像是在说服自己。“是啊,
我死了。”我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你,还有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长老,
亲手炼成了神器的祭品!”我的目光扫过周通、李长风等一众长老,
他们每一个人都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灭神枪,是我沈炼的孩子!
”“它舍不得我死,所以,它用三百年的煞气,为我重塑了这一缕不灭的残魂!
”我猛地抬手,朝着锁神殿的方向虚空一抓!“枪来!”“轰——!!!”锁神殿的方向,
那道擎天血柱瞬间爆裂!一声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怨毒的枪鸣响彻云霄!一道血色流光,
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撕裂了空间,穿透了大殿的穹顶,瞬间出现在我的手中!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