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嬷的发财升官路

掌事嬷的发财升官路

主角:小翠儿刘翠娥
作者:七七夕夜

掌事嬷的发财升官路第4章

更新时间:2025-08-12

尚食局这艘大船被我掌得四平八稳,“**处”的生意更是红红火火,银子如同开了闸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汇入我那偏殿地下的三口大缸。宫里的日子,表面瞧着是越发顺遂了。可我这心里头,那根弦儿却始终绷得紧紧的。宫墙深深,暗流涌动,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卷进漩涡,尸骨无存。这不,一场差点燎原的宫斗火苗,就险些烧到了我眼皮子底下。

淑妃和贤妃,这两位主儿,自打入宫起就是针尖对麦芒。淑妃娇弱,走的是楚楚可怜的路子;贤妃张扬,仗着娘家在边关立过功勋,素来眼高于顶。平日里明争暗斗,争宠献媚,都是家常便饭。可这回,贤妃的手,伸得有点太阴毒了。

事情出在淑妃身上。淑妃娘娘有个老毛病,一到春秋换季,身上就容易起些小红疹子,瘙痒难耐。太医院开了方子,需得每日睡前服用一碗特制的润燥安神汤药,方能缓解。这事儿,在宫里不算秘密。

那日傍晚,天刚擦黑。我正带着小翠儿在尚食局后头的库房里清点新入库的几篓子贡品干贝,琢磨着这些好东西除了孝敬上头主子,剩下的边角料又能换多少银子。负责给淑妃娘娘送药的二等宫女春杏,端着个红漆托盘,上面稳稳当当地放着一个青玉药碗,急匆匆地穿过院子,往储秀宫方向去。

一阵穿堂风掠过,掀起托盘上盖着药碗的素纱一角。我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过那药汤的颜色——心头猛地一沉!

不对!

淑妃那安神汤,我见过多次。因里头加了百合、莲子、麦冬这些清润之物,熬出来应是清澈中带着点淡淡的米黄色,闻着有股清甜的药香。可春杏托盘里那碗,颜色明显深了许多,透着一种不祥的、浑浊的褐黄色!

我脚步一顿,几乎是本能地低喝一声:“春杏!站住!”

春杏吓了一跳,差点把托盘摔了,慌忙站定,回头看我,一脸茫然:“总…总管嬷嬷?”

我快步上前,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碗药汤,凑近些,果然闻到一丝极淡的、被药味掩盖住的、近乎辛辣的草腥气!这味道……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起《宫规漏洞大全》里夹着的一张不起眼的、关于宫廷禁药的残页记载!这气味,像极了其中一种叫“痒痒草”的玩意儿!这东西研磨成粉掺进汤药,服用后不会致命,却能让人浑身奇痒难忍,红疹密布,数日不退,在御前失仪是必然的!

贤妃!这绝对是贤妃的手笔!她想让淑妃在明日皇帝可能驾临的赏花宴上出个大丑!这招,太阴损了!

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这碗药要是送过去,淑妃喝了,明日御前失仪是板上钉钉!皇后震怒,彻查下来,药是从尚食局端出去的,我这个总管嬷嬷首当其冲!轻则失职查办,重则……搞不好要掉脑袋!贤妃这毒计,是想一石二鸟,既除掉淑妃这个眼中钉,又顺手把我这个碍眼的绊脚石踢开!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念头在我脑中飞转。直接揭穿?证据呢?就凭我闻出来的这点味道?贤妃完全可以矢口否认,反咬我诬陷!告诉淑妃?淑妃性子软,未必能斗得过贤妃,反而打草惊蛇!

不能慌!刘翠娥!想想你的《捞钱指南》!想想你的三大缸银子!富贵险中求,可这险,得冒得值当!

“春杏,”我脸上瞬间堆起关切的笑容,声音放得极其柔和,“瞧你急的,这药碗都要端不稳了。淑妃娘娘的药,可半点马虎不得。”我边说,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作势要去接她手里的托盘,“正好,我刚从小厨房出来,里头新熬了一锅杏仁露,最是润燥安神。我想着,娘娘这汤药略有些苦口,不如……我帮你把这药碗端进去,顺带给娘娘添一小盅杏仁露,调和调和滋味儿?也省得你再跑一趟小厨房了。”

春杏只是个二等宫女,素来老实巴交,哪里想得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见我这位尚食局总管如此“体贴”,又惊又喜,忙不迭地把托盘递给我:“哎呦,那真是麻烦总管嬷嬷了!奴婢谢过嬷嬷!”

“不妨事,快去吧。”我接过托盘,稳稳端住。

春杏千恩万谢地跑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冷得像冰。我端着托盘,没有直接去淑妃的寝殿,而是脚步一转,迅速闪进了旁边一个堆放杂物的僻静耳房。

“小翠儿!”我低声急唤。

一直跟在我身后、大气不敢出的小翠儿立刻闪身进来,反手关上门。

“嬷嬷?”

“快!去小厨房!”我语速飞快,不容置疑,“立刻!马上!给我端一碗刚熬好的、温度适中的杏仁露过来!要快!别让任何人看见!另外,把这碗药……”我指着托盘上那碗颜色浑浊的药汤,眼神锐利,“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给我倒了!一滴都不许剩!碗洗干净!”

小翠儿虽然不明所以,但看我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问,接过那碗毒药,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炭,飞快地溜了出去。

我独自留在耳房里,心跳如擂鼓。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像在油锅里煎熬。直到门外传来小翠儿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我才猛地松了口气。

小翠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清甜杏仁香的乳白色杏仁露进来,脸色还有些发白:“嬷嬷,倒…倒干净了,碗也洗了。”

“好!”我立刻把杏仁露放在托盘上原先药碗的位置,端起托盘,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那副和煦温良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淑妃的寝殿。

“淑妃娘娘安好,”我端着托盘进去,恭敬行礼,“奴婢瞧着娘娘这几日操劳,特意让小厨房熬了碗杏仁露,最是润燥安神。想着娘娘睡前服了药,正好用这个压一压苦味。”

淑妃正斜倚在榻上,神情恹恹,见是我亲自送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刘嬷嬷有心了。这药……确实苦得很。”

“良药苦口嘛,娘娘趁热喝。”我将药碗(其实是杏仁露)递过去,又殷勤地送上那盅真正的杏仁露,“喝完药再用这个,保准舒坦。”

淑妃不疑有他,端起“药碗”,喝了下去。我看着她咽下那碗清甜的杏仁露,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嗯?今日这药……”淑妃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似乎……没那么苦了?还有点淡淡的甜香?”

我面不改色,笑容可掬:“许是奴婢特意让她们少放了些黄连?娘娘喝着顺口就好。时辰不早了,娘娘早些安歇,奴婢告退。”

退出淑妃寝殿,夜风一吹,我才发觉里衣都湿透了。第一步险棋,算是走成了。淑妃明日不会出丑,我暂时安全了。但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贤妃这毒蛇,必须打疼她!可怎么打?直接告发?证据呢?那碗药渣都没了!

我脑子里那本《宫规漏洞大全》和《捞钱指南》疯狂翻页,最终定格在一个词上——**鬼神之说**。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最信这个!尤其忌讳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凤体。

第二天,淑妃娘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赏花宴上,虽然气色不算顶好,但举止得体,并无异状。贤妃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掠过一丝惊疑和失望。

下午,我掐准了太后午睡刚醒、心情尚可的时辰,求见慈宁宫。

“太后娘娘,”我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一丝欲言又止的惶恐,“奴婢……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起来说话。”太后靠在软榻上,由宫女轻轻捶着腿。

“谢太后。”我站起身,垂着手,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奴婢……奴婢昨日夜里,巡夜路过储秀宫西边靠近小佛堂的那条宫道,隐隐约约……听到些动静。”

“动静?”太后眉头微蹙。

“是……”我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念咒……呜呜咽咽的,听着怪瘆人的。奴婢壮着胆子走近几步,那声音又没了。可奴婢瞧着……那方向,似乎……似乎是贤妃娘娘宫苑的偏殿后头?”我故意说得含糊不清,点到即止。

“贤妃宫里?”太后脸色沉了下来。

“奴婢不敢妄言!”我立刻躬身,语气惶恐,“许是奴婢听差了,或是风吹树叶的声响?只是……奴婢听底下几个小宫女也偷偷议论,说贤妃娘娘近些日子,瞧着……心神不宁的,夜里似乎也睡不安稳,时常惊醒……奴婢斗胆猜想,贤妃娘娘位份尊贵,身子金贵,莫不是……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魇着了?”我把“魇着了”三个字,说得又轻又飘,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太后心上。

太后的脸色彻底变了。她本就忌讳这些,加上最近贤妃确实因淑妃没出事而显得心神恍惚,被我这么一“印证”,更是深信不疑!

“混账!”太后猛地一拍榻边小几,“后宫重地,岂容这些污秽之物作祟!难怪贤妃近日行止有异!来人!”

“奴婢在!”掌事太监立刻应声。

“传哀家懿旨!”太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贤妃言行失当,心神不宁,恐有邪祟侵扰!着其即日起,于自己宫中禁足七日!焚香沐浴,静心抄录《金刚经》百遍,祈福驱邪!非召不得出!宫中上下,亦不得打扰!”

“嗻!”掌事太监领命而去。

我垂着头,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成了!禁足七日,抄经祈福!这惩罚,可比什么训斥、罚俸严重多了!既保全了皇家颜面(没点破下毒之事),又实实在在地狠狠敲打了贤妃!让她知道,这宫里的水有多深,手伸得太长,是要被剁爪子的!更重要的是,在太后眼里,我刘翠娥是那个“心细如发、关心主子、懂得请神驱邪”的忠仆!

果然,太后处置完贤妃,目光落回我身上,带着一丝赞许和疲惫:“刘嬷嬷,你心细,又懂得为贤妃着想,很好。这事儿,你处置得周全。”

“谢太后娘娘夸赞,奴婢惶恐。”我连忙躬身,姿态谦卑至极,“奴婢只是尽本分,唯愿主子们个个都凤体安康,六宫安宁。”

“嗯。”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你下去吧。”

走出慈宁宫,夕阳的金辉洒在宫墙上,暖融融的。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的凉意被这暖阳驱散。这一局,兵不血刃,借力打力,不仅化解了自身危机,重创了对手,还在太后跟前又狠狠刷了一波“忠心”和“能干”的好感度。

这深宫里的路,步步惊心,却也步步生金。贤妃被禁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六宫。各宫主子们反应各异,有窃喜的,有惊惧的,也有暗自揣测的。但无论哪种,看向我这位尚食局总管、兼“**处”幕后掌柜的眼神,都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敬畏。连带着“**处”的生意都更红火了——谁都知道,刘嬷嬷不仅会捞钱,手段更是深不可测,轻易得罪不起。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银子依旧叮叮当当地流进我的小金库。直到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一场更大的风波,正悄然酝酿在皇帝的御案之上。

那日,我奉召去乾清宫给皇帝送新制的几样时令点心。皇帝刚批完一摞奏折,正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眉宇间锁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烦躁。御前伺候的大总管魏公公侍立一旁,大气不敢出。

我轻手轻脚地将点心摆好,垂手侍立。眼角余光瞥见御案一角摊开的一份奏折,上面几个朱批大字触目惊心:“琉璃阁营造事宜,着工部、内务府速议!”

琉璃阁?我心里咯噔一下。早就听说皇帝那位新近得宠的李昭仪,不知从哪本野史杂谈上看到前朝有座琉璃宝阁,流光溢彩,美轮美奂,便撒娇痴缠着皇帝也要一座。皇帝被美人吹了枕边风,竟真动了心思!可这琉璃阁……那得耗费多少民脂民膏?多少真金白银?工部和户部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全是哭穷和委婉劝谏的!看皇帝这脸色,显然是被大臣们顶得下不来台,又舍不得美人失望,正憋着一肚子邪火呢!

果然,皇帝揉了揉眉心,烦躁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魏忠贤。”

“奴才在!”魏公公连忙躬身。

“工部和户部那几个老顽固,还在给朕递折子?说什么国库空虚,民生艰难?”皇帝冷哼一声,“朕不过是想建座赏玩的小阁子,给爱妃解解闷,他们就拿江山社稷来压朕?难道朕是那等不知轻重的昏君吗?!”

魏公公额头见汗,只能诺诺称是,不敢接话。

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垂着眼,脑子转得飞快。这琉璃阁,绝不能建!且不说劳民伤财,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后宫的奢靡之风必然更盛,到时候各宫娘娘都来攀比,我这尚食局的“节俭”招牌还怎么立?我那三大缸银子,搞不好都得被挪去填这个无底洞!

可怎么劝?直接说?皇帝正在气头上,触这个霉头,搞不好直接拖出去打板子!得想个法子,让他自己“想通”!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几上的玉锤(这是皇帝批阅奏折累了,喜欢让人给捶捶肩背),动作极其轻柔地开始给皇帝捶背。力道不轻不重,位置恰到好处。皇帝紧绷的肩颈肌肉,似乎在我一下一下的捶打中,微微松弛了一些。

机会来了!

我一边捶,一边用那种最家常、最无意、如同老仆闲话的口吻,轻声细语地开口,仿佛只是在回忆一桩微不足道的往事:

“万岁爷,您批折子辛苦了。奴婢瞧着您眉头紧锁,心里也跟着揪得慌。唉,这人呐,烦心的时候,就总想起些过去的事儿。昨儿个奴婢去御花园东边那片荒废的园子,想采点新鲜花瓣做胭脂,您猜怎么着?”我故意顿了顿,声音带着点发现“宝藏”的小惊喜,“那荒地上,竟长了好些嫩生生的灰灰菜、荠菜!水灵灵的!奴婢瞧着可惜,就顺手掐了一大把回来,让小厨房掺了点玉米面,蒸了一锅野菜窝窝头。嘿,您还别说,蒸出来那味儿,带着股子泥土的清香,嚼着还有点甜丝丝的!奴婢吃着,就想起……想起当年听宫里的老太监们说古,说先皇爷年轻那会儿,带着将士们在北边打仗,粮草不济的时候……”

我的声音放得更轻,带着一种近乎缅怀的悠远:“一顿饭,三个这样的野菜窝窝头,就是天大的美味了!先皇爷……一顿能吃三个呢!说那是救命粮,是老天爷赏的福分……”

我的话音不高,语速平缓,如同涓涓细流,在寂静的大殿里流淌。没有一句劝谏,没有一句提及琉璃阁,更没有一句指责奢靡。我只是在“回忆”野菜窝窝头的味道,在“转述”先皇爷在艰难岁月里的故事。

然而,效果是惊人的。

皇帝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原本锁着的眉头,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追忆,有震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他仿佛看到了那位在战火纷飞、粮草断绝的岁月里,与将士同甘共苦,啃着野菜窝窝头,却依旧目光坚定、心怀天下的先祖!再对比自己此刻,为了一座取悦宠妃的、华而不实的琉璃阁,与大臣们置气,甚至隐隐生出“昏君”般的恼羞成怒……

巨大的落差,如同冰冷的雪水,瞬间浇熄了他心头那点被美人吹起的燥热火焰。

大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我手中玉锤落在皇帝肩背上的、极其轻微的“笃笃”声。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疲惫,也带着一种沉重的释然。他伸出手,轻轻按在了那份关于琉璃阁营造的奏折上。

“魏忠贤。”皇帝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奴才在!”魏公公连忙应声。

“把这份折子……”皇帝的手指在那份奏折上点了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还有工部、户部那些哭穷的折子,都……都拿下去吧。琉璃阁……此事,容后再议。”

“嗻!”魏公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几份惹祸的折子收了起来。

皇帝没有再看我,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退下。

我心中狂喜,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恭敬地放下玉锤,躬身行礼:“奴婢告退。”然后,低着头,一步步退出了这间气氛已然完全转变的乾清宫大殿。

走出乾清宫,耀眼的阳光刺得我微微眯起了眼。初夏的风带着暖意拂过面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带着自由气息的空气。

成了!琉璃阁的危机,解除了!我不仅保住了国库的银子(也保住了自己小金库的安全),更在无形中,给皇帝留下了“心系社稷”、“懂得体恤先帝艰难”的深刻印象!这步棋,走得险,却走得妙不可言!

果然,没过几日,一道旨意传遍六宫,如同平地惊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食局总管嬷嬷刘翠娥,侍奉勤谨,心思缜密,处事周全,更兼心系社稷,深谙祖宗创业维艰之理。着即擢升为**掌印嬷嬷**,总管六宫一应嬷嬷任免、考绩、训导事宜,位同尚宫局总管!钦此!

掌印嬷嬷!总管六宫嬷嬷!这权力,这地位,已经真正意义上,站在了紫禁城所有嬷嬷的顶峰!离我那“御赐掌事嬷嬷”的金牌和带小花园的独院养老梦,只差最后一步之遥!

捧着那道明黄的圣旨,感受着周围宫人或敬畏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我站在尚食局宽敞的院子里,看着墙角那几丛开得正艳、带刺的野玫瑰,无声地笑了。

这深宫里的路,终于被我刘翠娥,踏踏实实地,走到了最顶峰。剩下的,就是等着收获那最甜美的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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