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相干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凌婵倚在朱漆栏杆上,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朵紫薇花。
花瓣被她无意识地揉碎,汁液染上了指甲。裴诚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郡主很讨厌沈家人?”凌婵指尖一颤,残花坠地。“上一次是沈玉珂,这次是沈玉瑶。
”裴诚继续说。凌婵哼了一声,并没回头,“我不能讨厌她们吗?
”裴诚低笑一声...突然绕到她面前,捡起她揉碎的紫薇花。
凌婵微微低头...“郡主早该如此了。”裴诚低语。凌婵诧异的抬眸,他什么意思?
裴诚抬了抬下巴,“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人的性子不能太软了。”凌婵眼神流转,
他确实跟她说过这句话...在八年前。“裴小侯爷在说什么?本郡主听不懂。
”凌婵瞥了他一眼,“本郡主只知道,炭火飞过来,自然要躲。”“躲?”裴诚挑眉,
“你那一下,倒像是恨不得把整张桌子砸到沈玉瑶脸上。”“不过,郡主的准头还是差了些。
”凌婵垂下眼眸,脸上?呵,他猜错了呢。她的目标本就是沈玉瑶的肩膀,
只是以她目测的位置,沈玉瑶肩头的烫伤似乎距离蝶翅疤痕的位置还有一寸半的距离。
她的准头确实还差一些。“裴小侯爷今日话太多了。”裴诚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直起身子,将那朵残花随手一抛,转身离去。凌婵坐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眸色渐深。
上次拉沈玉珂下水被他看到,这次算计沈玉瑶又被他看到了,
但他又不拆穿她...他到底想做什么?!*沈玉瑶的伤经过关府的大夫处理,
换了关念儿的外衫。她的肩头现在**辣的痛着,皮肉像是被无形的炭火反复炙烤,
每一次呼吸、心跳都带动着灼痛向四周蔓延。“沈玉莺!!”她强忍着疼痛冲到沈玉莺面前,
“都怪你!!我要回去告诉大婶婶。”沈玉莺知道今天免不了又要被骆丹责罚,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沈玉瑶这么说,她还是很不爽。“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突然拉我害我差点摔倒,我才会不小心按到桌子打翻炭火的。”“说到底,
还是怪你自己,你好端端的拉我做什么?”沈玉瑶深吸一口气,“好个没脸没皮的,
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刘公子身上了,真当旁人都是瞎子?”“那般眼馋相,若不是我提醒你,
祖宗的脸面都让你臊没了!”沈玉莺恼羞不已,“你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沈玉瑶得意的嗤道,“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大伯撑死了也就是个五品的官了,人家刘公子的爹可是正二品的尚书!”沈玉莺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