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的军官老公太撩人

重生八零:我的军官老公太撩人

主角:林晚意沈凛洲
作者:叶苒清

重生八零:我的军官老公太撩人第3章

更新时间:2025-10-10

山间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如同乳白色的轻纱,缠绕在青翠的山峦和蜿蜒的盘山公路上。那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与这宁静山村格格不入的威严气息,瞬间打破了山脚小路上的对峙。

林晚意隐在灌木丛后,目光锐利地扫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辆通体军绿、线条硬朗的军用吉普车,如同蛰伏苏醒的钢铁猛兽,正沿着那条通往镇上的简易盘山公路疾驰而下。车顶覆盖着迷彩帆布,车身溅满了泥点,显然经过了长途跋涉。驾驶座的车窗半开着,隐约可见一个穿着同样军绿色制服的年轻身影,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方向盘。

吉普车速度很快,卷起一路尘土,眨眼间就冲到了山脚岔路口附近,距离林老实和那两个混混对峙的地方不过几十米远。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李有财和张二狗都吓了一跳!两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推搡林老实的动作也僵住了。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在闭塞的乡村,军车和军人本身就代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慑力。

林老实也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和下意识的敬畏。

吉普车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保持着速度,眼看就要呼啸着从他们旁边冲过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变故陡生!

“呜——嗡!!”

一声极其刺耳、如同金属摩擦断裂的尖锐爆响,毫无征兆地从吉普车底盘下方炸开!紧接着是轮胎失控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噪音!

只见那辆原本平稳行驶的吉普车,右侧前轮猛地一歪,整个车身瞬间失去平衡,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推了一把,车头失控地朝着路边陡峭的山崖方向猛地侧滑冲去!

“小心!”林晚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驾驶座上的军人反应极快!在车身失控的刹那,他猛地向右急打方向盘,试图将车头拉回路基!同时脚下狠狠踩下刹车!

“吱嘎——!!!”

轮胎在布满碎石和泥土的路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拖出两道长长的黑色印记!巨大的惯性让车身剧烈地左右甩动,如同一个醉汉在悬崖边疯狂摇摆!

“砰!哐当!”

最终,失控的车头还是没能完全避开,右前轮狠狠撞在了路边一块凸起的巨大山石上!整个车身猛地一震!发出沉闷的巨响!车头引擎盖瞬间变形翘起,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而车尾则因为巨大的惯性甩尾,狠狠撞在了路旁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上!树干应声而断!吉普车这才险之又险地停了下来,车身斜斜地卡在路边,距离那深不见底的山崖边缘,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

惊魂一刻!

尘土弥漫,白烟袅袅。山风卷过,带来刺鼻的橡胶焦糊味和机油味。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李有财和张二狗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路边的土沟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林老实也惊得倒退几步,一**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几乎报废的军车。

灌木丛后的林晚意瞳孔骤缩!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死死盯着那辆冒着白烟的吉普车,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这不是意外!

那声金属断裂的爆响……太突兀了!像是……像是有人故意破坏了车辆的某个关键部位!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是谁?在这荒山野岭,针对一辆军车?!

“咳咳……咳……”

一阵压抑着痛苦的咳嗽声从驾驶座传来,打破了死寂。

林晚意的心猛地一紧!还有人活着!

她再也顾不上隐藏,猛地从灌木丛后冲了出来,几步就奔到了那辆严重变形的吉普车旁!

驾驶座的车门被撞得凹陷变形,玻璃碎裂成蛛网状。透过碎裂的车窗,林晚意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一个穿着笔挺军绿色制服的年轻军人,正伏在方向盘上。他头上戴着的大檐帽歪斜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军装肩膀的位置,被碎裂的玻璃划开了一道口子,隐隐有深色的液体渗出,染红了那抹军绿。

“同志!同志你怎么样?!”林晚意急切地拍打着车窗,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那军人似乎被她的声音惊动,艰难地动了动。他缓缓抬起头,试图看清车外的人。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林晚意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年轻、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峻和坚毅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同寒潭,此刻因为剧痛和撞击带来的眩晕而显得有些涣散,但眼底深处那股如同磐石般的意志力却清晰可见。额角被碎裂的玻璃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顺着鬓角蜿蜒流下,滑过他苍白却棱角分明的脸颊。

他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二十出头,但肩章上的两杠一星(少校)却昭示着他绝非普通士兵!

“我……没事……”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极力压抑的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试图解开安全带,但手臂似乎受了伤,动作显得异常艰难。

“别动!”林晚意看到他肩膀洇开的血迹在扩大,心知他伤得不轻,立刻阻止他,“车门变形了!你等着!我想办法!”

她迅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路边那棵被撞断的松树上。断裂的树干尖锐,正好可以利用!

“爸!”她扭头朝着还坐在地上的林老实喊道,“快!过来帮忙!找根粗点的木棍!撬车门!”

林老实被女儿这一嗓子喊回了神,看到女儿已经冲到了那危险的军车旁,又惊又怕,但骨子里老实人的善良还是占了上风。他连忙爬起来,也顾不上散落一地的木头了,跑到断树旁,捡起一根手臂粗、还算笔直的断枝,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晚意……这……这太危险了……”林老实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车身,声音都在抖。

“爸!别怕!把棍子给我!”林晚意语气异常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她接过父亲递来的木棍,将较粗的一端卡进车门变形的缝隙里,另一端则抵在路旁一块稳固的大石头上。

“同志!你尽量往后靠!护住头!”她对着车里的军人喊道。

那军人依言,忍着剧痛,将身体尽量缩向座椅内侧。

林晚意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木棍中段,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下压去!

“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变形的车门在杠杆的力量下,被硬生生撬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隙!

“爸!帮忙拉!”林晚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咬着牙喊道。

林老实连忙上前,和林晚意一起,抓住车门边缘,用尽全力向外拉扯!

“哐当!”

一声闷响,严重变形的车门终于被彻底拽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机油和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晚意立刻探身进去。驾驶座的空间狭窄,军人高大的身躯蜷缩在里面。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受伤的肩膀,伸手去解他身上的安全带卡扣。

“咔哒。”

安全带松开。那军人身体失去束缚,猛地向前一倾,眼看就要栽倒。林晚意眼疾手快,连忙用肩膀顶住他沉重的身躯,同时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用力将他往外拖。

“爸!搭把手!扶住他!”

林老实也赶紧上前帮忙,两人合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身材高大、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军人从驾驶座里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平放在路旁相对平坦干燥的草地上。

近距离接触,林晚意才更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伤势。额角的伤口还在流血,最严重的是右肩靠近锁骨的位置,被碎裂的玻璃深深扎了进去,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半边军装!他的左手臂也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弯曲着,显然是骨折了!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为失血和疼痛而微微颤抖着,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依旧努力保持着清醒,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最后落在林晚意沾满泥土和草屑、却写满焦急和认真的脸上。

“同志……谢谢你……”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

“别说话!保存体力!”林晚意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她飞快地检查着他的伤势,目光落在他肩头那片被鲜血浸透的军装上。必须立刻止血!否则失血过多就危险了!

她迅速解下自己背着的竹背篓,也顾不上心疼里面那些刚挖到的、还带着泥土芬芳的天麻了,哗啦一下全倒在地上。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抓住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衣下摆,“刺啦”一声,用力撕下了一大块相对干净的里衬布料!

“爸!快!去河边!弄点干净的冷水来!越快越好!”她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林老实看着女儿麻利而镇定的动作,又看看地上那军官惨白的脸色,也意识到情况危急,连忙应了一声,抓起地上一个装野菜的破瓦罐,跌跌撞撞地朝着不远处的河边跑去。

林晚意则跪在军人身边,用撕下来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触碰伤口地按压在他额角的伤口上,进行初步止血。然后,她的目光凝重地落在他右肩那片刺目的鲜红上。

玻璃碎片还嵌在肉里!必须尽快取出来!否则感染或者伤到更深处的血管神经就麻烦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世在那暗无天日的山沟里,为了活下去,她被迫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虽然粗糙,但此刻却是救命的本事!

她低头,目光扫过自己腰间别着的那把父亲用来砍柴的半旧开山镰。刀刃不算锋利,但足够坚硬。她咬了咬牙,伸手将镰刀抽了出来。

“同志,你忍着点。”她看着军人那双依旧保持着清醒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肩上有玻璃,必须取出来。这里没有麻药,会很疼。”

那军人看着她手中那把沾着泥土、寒光闪闪的镰刀,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嗯。”

林晚意不再犹豫。她先用撕下来的另一块布条,沾了点自己水壶里仅剩的一点凉开水(进山习惯带水),小心地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污,尽量看清玻璃碎片的位置和大小。

最大的那块,足有指甲盖大小,深深嵌在靠近锁骨的皮肉里,边缘还带着细小的锯齿!看得林晚意心头一紧!

她定了定神,左手手指尽量稳定地按压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上,固定住。右手则稳稳地握住镰刀,将刀尖对准了那块玻璃碎片边缘的缝隙。

“忍着!”她低喝一声,手腕猛地用力一挑!

“呃——!”军人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豆大的汗珠瞬间从他额角滚落,混着鲜血,砸在身下的草地上!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绷出凌厉的线条,硬是没让自己痛呼出声!

林晚意的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强迫自己稳住!刀尖精准地撬动了那块玻璃碎片!她不敢有丝毫停顿,手腕翻转,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染血的碎玻璃从皮肉里挑了出来!

“当啷”一声,血肉的玻璃碎片被丢在一旁的草地上。

紧接着,她又以同样的方法,快速而精准地将另外几块较小的玻璃渣一一挑出!动作虽然称不上专业,但在这种简陋到极致的条件下,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冷静和胆魄!

做完这一切,林晚意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她看着军人肩头那个血肉模糊、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心知必须立刻止血包扎。

就在这时,林老实气喘吁吁地捧着装满清水的瓦罐跑了回来:“水!水来了!”

“爸!快!把水给我!”林晚意接过瓦罐,将里面冰冷的河水小心地冲洗着军人肩头的伤口,冲掉残留的血污和可能的碎屑。冰冷的**让军人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冲洗干净后,林晚意立刻将之前撕下来的那块最大的布条折叠成厚厚的长条状,用力按压在伤口上!

“按住这里!”她指挥着父亲林老实。

林老实连忙照做,用颤抖的手死死按住布条。

林晚意则飞快地解下自己束腰的布带(一根结实的粗布条),又撕下衬衣上最后一大块相对干净的布料,叠成布垫,覆盖在按压的布条上。然后,她用束腰带当作绷带,开始一圈一圈,极其用力地缠绕在军人的肩膀和腋下,进行加压包扎止血!

她的动作快速而有力,每一次缠绕都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军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布带勒紧皮肉带来的剧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属于这个陌生村姑的坚定力量。

包扎完毕,林晚意又检查了一下他骨折的左臂。她不会正骨,不敢乱动,只能找来两根相对笔直的树枝,用撕剩的布条将他的左臂小心地固定在身侧,避免二次伤害。

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浑身脱力,一**坐在了旁边的草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混着脸上的泥污,显得有些狼狈,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军人失血过多,加上剧痛和刚才的硬撑,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努力地睁着眼睛,视线有些涣散,却依旧固执地聚焦在林晚意那张沾满泥污、却异常生动的脸上。

“谢……谢……”他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别说话了。”林晚意摇摇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心头沉甸甸的。她抬头望向盘山公路的尽头,又看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脚,眉头紧锁。

必须尽快把他送到有医生的地方!否则……

“晚意……这……这位长官……”林老实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军人,又看看那辆几乎报废的军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咋办啊?咱们……咱们也抬不动他啊……”

林晚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回村叫人?太远了!而且村里只有个赤脚医生,处理不了这么重的伤!去镇上?靠两条腿抬着个重伤员走十几里山路?根本不可能!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辆冒着白烟的吉普车。车虽然撞坏了,但……或许还能发动?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跳!她前世在那老鳏夫家,被迫学过一点拖拉机的简单操作,虽然吉普车不同,但原理应该……差不多吧?

“爸!你看着他!我去看看那车!”林晚意猛地站起身,不顾疲惫,再次冲向那辆斜卡在路边的吉普车。

驾驶座一片狼藉,仪表盘碎裂,方向盘也歪了。她尝试着拧动钥匙。

“咔哒……咔哒……”只有启动马达无力的空转声,引擎毫无反应。

林晚意的心沉了下去。看来引擎或者线路受损严重。

她不甘心,又低头检查方向盘下方。突然,她目光一凝!在油门踏板附近,她看到了一截断裂的、崭新的金属线头!那断口……异常整齐!不像是撞击断裂,更像是……被人用利器割断的!

果然不是意外!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她猛地抬头,警惕地扫视四周寂静的山林!是谁?为什么要破坏军车?是针对这个军人?还是……他们刚才的救人举动,已经被暗处的敌人看到了?!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汗毛倒竖!此地不宜久留!

“爸!”她立刻退回父亲和军人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车坏了,动不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

“啊?不安全?”林老实吓了一跳,也紧张地看向四周,“那……那咋办?抬着这位长官走?”

林晚意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高大军人,又看看父亲和自己瘦弱的身板,心知靠他们两人根本不可能。她目光快速扫过,落在了路边那架被李有财他们扔下的、还算完好的平板车上!

“用那个!”她当机立断,指着平板车,“爸!快!把车推过来!”

林老实连忙跑过去,将那架破旧的平板车推了过来。

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军人抬上平板车。林晚意又将自己背篓里倒出来的天麻胡乱塞回背篓,垫在军人头下充当简陋的“枕头”,又脱下自己那件已经撕得不成样子的破旧外套,盖在他身上,尽量保暖。

“爸!你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推!咱们抄近路!去公社卫生所!”林晚意语气急促。公社卫生所离这里相对近一些,大概七八里地,虽然条件也有限,但总比村里强!

“好!好!”林老实也知道情况紧急,连忙抓起平板车的拉绳,套在肩上,咬紧牙关,开始发力。

林晚意则在车后,用尽全身力气推着沉重的平板车。车轮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发出吱呀呀的**。汗水很快浸透了她的衣衫,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酸痛颤抖,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

那个军人肩头的血迹,在颠簸中又洇开了一些,染红了盖在他身上的破旧外套。

林晚意咬着牙,推着车,目光却死死盯着前方蜿蜒的山路。她必须把他活着送到卫生所!

*

*

同一时间,青山村,李家。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李有根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面前的地上,跪着鼻青脸肿、下巴上还包着纱布的李强,以及同样哭哭啼啼、脸上带着巴掌印的赵小丽。

李强他妈王翠花坐在一旁抹眼泪,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杀千刀的小**!丧门星!害得我儿子这样!不得好死啊……”

“够了!嚎什么嚎!”李有根烦躁地一拍桌子,吓得王翠花一哆嗦,不敢再出声。

他目光阴鸷地扫过地上跪着的两人,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两个废物!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现在全村都知道我李有根的儿子是个管不住裤裆的孬种!李家几十年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李强瑟缩了一下,不敢抬头。赵小丽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叔……都是……都是林晚意那个**害的……是她故意带人……”

“闭嘴!”李有根厉声打断她,“要不是你这小骚蹄子勾引强子!能有今天这事?!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他烦躁地在屋里踱了两步,三角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林晚意……林晚意!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贱丫头!竟然敢当众休夫!让我李家成了全村的笑柄!此仇不报!我李有根誓不为人!”

“爹!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强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那个小**!我要弄死她!我一定要弄死她!”

“弄死她?说得轻巧!”李有根瞪了他一眼,“现在全村都盯着咱们家!老族长也放了话!明着动她,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那……那怎么办?”李强不甘心地问。

就在这时,堂屋的门帘被掀开,李德富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阴狠。

“大哥!有消息了!”李德富压低声音,凑到李有根耳边,“我让有财和二狗去堵林老实那老东西了!就在后山脚!准备好好‘教训’他一顿,给林家点颜色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李有根皱眉。

“!撞大运了!”李德富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一辆军车!不知道从哪来的,就在那山路上翻了!差点掉下悬崖!林老实和他那丧门星闺女正好在旁边!那丫头片子居然不知死活地去救人!把车里一个当官的给拖出来了!伤得可不轻!”

“军车翻了?救人?”李有根一愣,随即眼中精光爆闪!“你是说……林晚意碰了那军车?还碰了那个当官的?”

“可不是嘛!”李德富阴恻恻地笑道,“有财他们躲得远,看得真真的!那丫头又是撬车门,又是撕衣服包扎,忙活得可起劲了!啧啧,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跟个血糊糊的男人搂搂抱抱……这要是传出去……”

李有根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布满了狂喜和恶毒的笑容:“哈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他兴奋地在屋里转了两圈,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林晚意啊林晚意!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要休夫吗?我看你这回怎么洗!”

他猛地停下脚步,对着李德富和李强命令道:

“德富!你立刻去!让有财和二狗把嘴给我闭严实了!今天看到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尤其是林晚意‘救’那个当官的事!”

“强子!你伤没好,在家待着!小丽!”他看向赵小丽,眼神冰冷,“你,现在就去找跟你玩得好的那几个长舌妇!特别是村东头那个刘快嘴!你就哭!就说你委屈!说林晚意心肠歹毒,故意陷害你和强子!还……还编造谣言,说看到你俩在芦苇荡……那啥!就是为了攀高枝!她早就看不上强子了!想找更好的!现在好了,让她逮着机会了!居然在山里跟个受伤的军官不清不楚!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趁机……”

李有根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暗示已经足够恶毒!

赵小丽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李有根的意思!这是要把林晚意“救人”的行为,彻底污名化!变成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甚至想攀附军官的证据!

“叔!我懂了!”赵小丽脸上露出怨毒的笑容,“我这就去!保证让全村人都知道!林晚意就是个不要脸的破鞋!在山里跟野男人……”

“去吧!把事情给我闹大!”李有根挥挥手,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狞笑,“林晚意,我看你这回,还怎么翻身!”

一场针对林晚意更恶毒、更致命的流言风暴,正在李家阴冷的堂屋里,悄然酝酿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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