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婶子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林晚意心中一暖,反握住王婶子的手:“王婶,谢谢您。我没事。清者自清。”“可是……”王婶子欲言又止,压低声音,“我听说……县里……县里好像也有人要搞事情!好像……跟报纸有关!晚意,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报纸?!林晚意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
山间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如同乳白色的轻纱,缠绕在青翠的山峦和蜿蜒的盘山公路上。那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与这宁静山村格格不入的威严气息,瞬间打破了山脚小路上的对峙。
林晚意隐在灌木丛后,目光锐利地扫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辆通体军绿、线条硬朗的军用吉普车,如同蛰伏苏醒的钢铁猛兽,正沿着那条通往镇上的简易盘山公路疾驰而下。车顶覆盖着迷彩帆布,车身溅满了……
夕阳如同打翻了的胭脂盒,将半幅天空都染得血红。那赤色的光晕斜斜打在青山村高低起伏的土墙黛瓦上,本该是暮归的宁静时分,此刻整个村落却依旧被一种异样的喧腾笼罩着。
晒谷场那边的动静太大了,人声鼎沸如同滚水,远远传遍大半个村子。
村西头,离河边芦苇荡不远的一户农家小院里,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凝固。
泥土夯实的院墙,院门是简陋的树枝捆扎的篱笆门。院子里堆着些……
寒风,像是裹着冰碴的刀片,狠狠刮过林晚意**在破棉絮外的皮肤。腊月的风钻进这间没有窗户的土坯房里,发出呜呜的嘶鸣,像极了冤魂的哭泣。
不,或许不是像。
她就是那个即将咽气的冤魂。
林晚意蜷缩在冰冷的土炕角落,身下是发霉的稻草,身上是补丁摞补丁、早已硬得像铁板、盖不住半分暖气的薄被。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管子生疼,带着铁锈味的腥气,那是她咳了半个月血后残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