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滚出去！我们不要代课老师！”一个粉笔头擦着我的太阳穴飞过去，砸在身后的黑板上，

碎成一片白色的粉末。我叫林晚，三十九岁，省重点中学校长。十五分钟前，

我还在给新入职的教师做培训，下一秒，眩晕袭来，再睁眼，就站在这里。

一个八十年代风格的破旧教室，一群桀骜不驯的半大孩子，还有一句刺耳的“滚出去”。

脑子里涌入一股陌生的记忆，我才明白，我重生了。回到了1986年，成了一个同名同姓，

刚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红星中学初三（四）班的代课语文老师。而这个四班，

是全校闻名的“垃圾班”。教室门口，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抱着胳膊，

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她就是四班原来的班主任，王秀梅。因为受不了这个烂摊子，

又评上了高级职称，死活要甩掉这个班，学校才临时招了我来代课。“林老师，看到了吧？

”王秀梅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全班同学听见，“不是我吓唬你，这群小祖宗，

神仙都管不了。我劝你还是趁早跟校长说，你不干了，省得自讨苦吃。”她的话音刚落，

班里立刻响起一阵哄笑。坐在第一排，一个剃着板寸，眼神凶狠的男生，

正把一条腿翘在课桌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他就是刚才扔粉笔头的刺儿头，叫李虎，

这个班的“带头大哥”。他斜睨着我，满脸挑衅：“听见没？王老师都管不了我们，

你一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算老几？”“就是！滚蛋！”“我们不要老师！自习多好！

”起哄声此起彼伏，整个教室乱得像个菜市场。纸飞机在空中乱飞，瓜子壳吐了一地。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前世我能把一个濒临倒闭的民办学校，

带成全市升学率第一的省重点，难道还治不了这群小屁孩？我没有理会王秀梅，

也没有看李虎，而是径直走上讲台，拿起一根完整的粉笔，在满是涂鸦的黑板上，

用力写下三个大字——林晚。我的名字。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喧闹的教室诡异地安静了一瞬。我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每一张或轻蔑、或好奇、或麻木的脸。“从今天起，

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语文老师。”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们。在我这里，只有一条规矩。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李虎“嗤”笑一声，

把小刀往桌子上一插，刀尖兀自颤动：“规矩？老子的拳头就是规矩！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我竟然笑了，笑得灿烂，“既然你觉得拳头是规矩，那我们就按你的规矩来。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所有人都愣住了。门口的王秀梅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李虎也愣了，随即来了兴趣：“赌什么？”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自己：“就赌我们俩，

谁能让这个班变得更好。一个月后，月考为证。如果你们班的平均分，能从全校倒数第一，

变成……倒数第二，就算我输。”我故意把目标定得很低。

王秀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老师，你可真敢说。倒数第二？

你知道他们跟倒数第二的班差多少分吗？整整三十分！”班里的学生也开始交头接耳，

看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那要是你输了呢？”李虎眯起眼睛，

像一头审视猎物的狼。“我输了，主动辞职，从你们面前消失。”我迎着他的目光，

毫不退缩，“但如果我赢了呢？”“你要是能赢，以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我李虎，

带着全班同学，把你当祖宗供着！”李虎拍着胸脯，把话撂得极狠。“好。”我点点头，

然后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凌厉，“但赌约期间，你们必须无条件配合我。我说上课，

你们就得坐直了听讲；我说写作业，你们就得写完。谁要是敢阳奉阴违，

别怪我……”我的视线落在他插在桌上的小刀上，缓缓道：“不客气。”那一瞬间，

我身上迸发出的气场，让整个教室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

那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该有的眼神，那是一种掌控全局的绝对自信和冷冽。

李虎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门口的王秀梅脸色也变了，她没想到，

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新人，竟然这么不好惹。“好！一言为定！”李虎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就不信，这个邪她还能翻了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满意地笑了。很好，第一步，成了。王秀梅冷哼一声，扭着腰走了。

她要等着看我的笑话，看我一个月后怎么灰溜溜地滚蛋。

我看着台下这群神色各异的“问题少年”，心里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状元班？呵，

我的目标，可不止于此。我要把他们，打造成一个传奇。2赌约成立的第二天，

我正式开始了我的“改造计划”。我没有像其他老师一样，一上来就讲什么“之乎者也”，

而是搬了一摞崭新的武侠小说放到了讲台上。

《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笑傲江湖》……台下的学生们眼睛都直了。这年头，

武侠小说可是比课本金贵多了的“禁书”，谁要是上课偷看被抓到，轻则叫家长，

重则全校通报批评。现在，新来的班主任竟然堂而皇之地把它们搬上了讲台？“老师，

你……你这是干什么？”一个戴着厚底眼镜，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女生小声问。她叫张梅，

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虽然成绩在班里算好的，但在全年级依然排不上号。

我微微一笑：“上语文课。”“上……上语文课？”所有人都傻眼了。李虎皱着眉，

一脸警惕：“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不想上？”我挑眉看他，“可以，赌约别忘了。

”李虎的脸抽搐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我拿起一本《射死雕英雄传》，翻开第一页，

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抑扬顿挫，极富感染力的声音朗读起来：“风雪惊变，钱塘江浩浩江水，

日日夜夜无穷无休地向东流去……”我的声音仿佛有魔力，

瞬间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前世作为校长，我给学生们讲公开课，

给老师们做演讲，早已练就了一副好口才。讲故事，更是我的拿手好戏。

我没有照本宣科地念，而是加入了许多我自己的理解和演绎。

讲到郭啸天和杨铁心的兄弟情义，我声音豪迈；讲到丘处机飞檐走壁，我语速加快，

营造出紧张的氛围；讲到包惜弱的美貌，我语调放缓，充满想象。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连最调皮的男生都听得入了迷，仿佛身临其境，来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牛家村。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我刚好讲到丘处机和江南七怪在醉仙楼定下十八年之约，便戛然而止。

“啪！”我合上书。“然后呢？然后呢？”“老师，别停啊！后面怎么样了？

”学生们如梦初醒，纷纷叫嚷起来，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哪里还有半点“垃圾班”的样子。

李虎也忘了耍酷，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我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

笑了：“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想！”全班异口同声。“好办。

”我指了指讲台上的书，“每人发一本，自己看。但是，有条件。”“什么条件？”“第一，

只能在我的语文课上看，或者写完我布置的作业后看。谁要是敢在别的课上偷看，被我发现，

全班都没得看。”“第二，看完之后，每个人都要交一篇读后感给我。写什么都行，

可以写你最喜欢的人物，可以写你最感动的片段，也可以骂作者写得不好。字数不限，

但必须是真情实感。”“第三，”我顿了顿，抛出了我的真正目的，“这些书，

不是白给你们看的。你们看的是书，也是考题。下周，我们进行一次随堂测验，

内容全部出自这本书。考得好的，有奖励。”“啊？还要考试？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学生们顿时哀嚎一片。李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林老师，

你这不是耍我们吗？说好了讲故事，怎么又要考试？”我看着他，

不紧不慢地反问：“郭靖为什么能从一个笨小子，成为一代大侠？”李-虎一愣，

下意识地回答：“因为他运气好，遇到了很多高人教他武功……”“不全对。”我摇摇头，

“他遇到了洪七公，学了降龙十八掌；遇到了周伯通，学了九阴真经和左右互搏。

这些是他的‘奇遇’，就像你们今天遇到了这些书。但更重要的是，他笨，所以他肯下苦功。

洪七公教他一招，他练一百遍，一千遍。周伯通让他背经书，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啃。

这叫‘勤奋’。”我环视全班：“你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郭靖。这些书，

就是你们的‘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而读后感和考试，就是你们需要练的‘苦功’。

你们是想当一辈子被人瞧不起的笨蛋，还是想成为名震江湖的大侠，自己选。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把一群半大孩子唬得一愣一愣的。武侠梦，

是每个少年心中都曾有过的幻想。我巧妙地将学习和他们的梦想联系在了一起。李虎沉默了。

他看着讲台上那本《射雕英雄传》，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渴望”的光芒。“好！

**了！”他一拍桌子，“不就是考试吗？谁怕谁！”“就是！为了当大侠，考就考！

”“老师，快发书吧！”看着群情激奋的学生们，我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我的第二步，

也成了。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看着我办公桌上收来的一摞武侠小说，纷纷摇头。“小林啊，

你这是胡闹。用武侠小说教学？传出去我们学校的脸往哪儿搁？”教数学的李老师语重心长。

王秀梅更是毫不客气地冷笑：“我看她是黔驴技穷了。想用这种歪门邪道来提高成绩？做梦！

等着看吧，一个月后，四班的成绩只会更差！”我没有辩解，只是笑了笑。夏虫不可语冰。

他们不懂，对于这些已经被传统教育判了“死刑”的孩子来说，首先要做的不是“教”，

而是“引”。引出他们的兴趣，点燃他们的希望。至于成绩……等着瞧吧。

3.一周后的语文随堂测验，整个四班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这次的考题，

全是我从《射雕英雄传》前几回里出的。有填空题，

比如“江南七怪的首领是____”；有选择题，

比如“丘处机和江南七怪的赌约内容是什么？

”；甚至还有一道论述题：“请简述郭靖与黄蓉在张家口初遇的经过，

并分析郭靖的性格特点。”拿到卷子的那一刻，学生们都傻眼了。他们以为所谓的考试，

就是随便问几个问题，没想到会这么“正式”。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题目，

对于把书翻了不下三遍的他们来说，简直是送分题。李虎奋笔疾书，他最喜欢郭靖，

对郭靖的各种事迹倒背如流。张梅更是厉害，她不仅记得情节，

还能把书里描写环境的优美词句用在自己的答案里。连平时最不爱动笔的几个男生，

都在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故事情节。四十五分钟后，我收上卷子。当堂批改。结果出来，

整个办公室都震惊了。全班平均分，88分！要知道，在过去，四班的语文平均分，

从来没有超过40分！李虎，这个常年全班倒数第一的“混世魔王”，这次竟然考了95分，

全班第一！当我在课堂上宣布这个成绩时，整个班级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我及格了！我竟然及格了！”一个男生拿着自己65分的卷子，

激动得热泪盈眶。“虎哥牛逼！全班第一啊！”李虎拿着自己的卷子，手都在抖。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考这么高的分数，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种感觉，

比打赢了一场架还要爽一百倍！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佩服，

还有一丝……感激。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不是笨，

你只是没找到让你发光的地方。你记性很好，逻辑也很清晰，完全有能力学好。

”李虎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这次考得好的同学，

有奖励。”我笑着宣布，“前三名，李虎、张梅、赵磊，可以优先从我这里借阅下一批新书，

《神雕侠侣》！”“哇！”羡慕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三人身上。“其他人也别灰心。

”我继续说道，“这次的读后感，我也都看了。很多人写得非常好，感情真挚。

比如王小胖同学，他说他最喜欢周伯通，因为周伯通虽然年纪大，但活得像个孩子，

无忧无虑。这说明他观察得很仔细。”被点到名的王小胖，一个平时总被嘲笑的胖男生，

激动得满脸通红，挺起了胸膛。我把几篇写得好的读后感当众念了出来，毫不吝啬我的赞美。

我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文字，是被尊重，被欣赏的。一节课下来，

整个四班的精气神都变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挑衅和轻蔑，而是充满了信服和期待。

然而，我的“胜利”却引来了更大的麻烦。王秀梅拿着我们班的卷子，气冲冲地找到了校长。

“校长！你看看！这像话吗？这叫考试吗？考武侠小说？这简直是误人子弟！

传出去我们红星中学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她把卷子拍在桌子上，满脸的义愤填膺。

校长姓周，是个五十多岁，带着眼镜的刻板男人。他拿起卷子看了看，

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胡闹！这简直是胡闹！”周校长一拍桌子，对我厉声喝道，

“林晚！谁让你这么干的？你把学校的课堂当成什么地方了？评书馆吗？

”我平静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地回答：“校长，我认为，教育的本质是引导，而不是灌输。

对于四班这样的学生，用常规方法是行不通的。我只是用他们感兴趣的方式，

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和自信心。”“兴趣？自信心？能当饭吃吗？能让他们考上高中吗？

”王秀梅在一旁煽风点火，“一个月后就是月考，我看你拿什么成绩来交代！

”周校长脸色铁青：“林晚老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停止你这种荒唐的教学方式！

老老实实按照教学大纲上课！如果月考，你们班的成绩还是倒数第一，你不仅要走人，

我还要在你的档案上记上一笔！”在档案上记一笔，这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

是足以毁掉一辈子的惩罚。王秀梅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办公室里所有老师都同情地看着我，觉得我这次是彻底完蛋了。我却笑了。“好。

”我看着周校长，掷地有声地说道，“校长，那我们不妨把赌约再升级一下。如果这次月考，

我们班的语文平均分，能进入年级前三，您敢不敢，把王秀梅老师评上的那个高级职称，

奖励给我？”话音一落，满室皆惊！4“你疯了！”王秀梅尖叫起来，

脸因为愤怒和不敢置信而扭曲，“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代课的，也敢觊觎我的高级职称？

”周校长也气得手都发抖了：“林晚！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这是菜市场讨价还价吗？

”“我没有得寸进尺。”我迎着他愤怒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我只是对我自己，

和我的学生有信心。校长，您刚才说，成绩才是硬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用成绩说话。

如果我做到了，证明我的教学方法是有效的，我拿这个职称，理所应当。如果我做不到，

我不仅走人，档案随您怎么写，我绝无二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您，敢不敢赌？

”周校长被我逼到了墙角。当着全办公室老师的面，他一个大校长，

如果连一个年轻女老师的挑战都不敢接，以后还怎么树立威信？而且，在他和所有人看来，

这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全校闻名的垃圾班，在一个月之内，

单科成绩冲进年级前三？这比母猪上树还离谱。“好！”周校长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但要是你输了，就立刻给我滚出红星中学！

”“一言为定。”我转身就走，留给他们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身后，

是王秀梅气急败坏的咒骂和同事们窃窃私语的议论。“这林老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看是脑子有问题，前三？她以为她是神仙吗？”“王老师这次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什么都不用干，就等着看笑话了。”我不在乎这些。回到教室，

四班的学生们已经从别的班同学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一个个都围了上来。“老师，

你真的跟校长打赌了？”李虎的表情异常严肃。“嗯。”“年级前三？

还要王老师那个高级职称？”“对。”教室里一片死寂。

刚才因为随堂测验考得好而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心，

瞬间被这个巨大的、不可能的目标给击碎了。“老师，这……这不可能的。

”张梅快要哭出来了，“我们班的底子太差了，别说前三，能不当倒数第一就烧高香了。

”“是啊老师，你太冲动了！”“这下完蛋了，你肯定要被开除了！”学生们七嘴八舌，

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绝望。他们刚刚找到一点希望，

现在这希望却变成了一个将把他们老师推向深渊的赌注。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而是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行字。“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转过身，

目光如炬：“你们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们从心底里就认定了自己是‘垃圾’，是‘废物’。

别人看不起你们，你们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在我眼里，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李虎，你讲义气，有号召力，

是个天生的领袖。张梅，你心思细腻，感情丰富，有很好的文学天赋。王小胖，你乐观开朗，

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我一个个点名，说出他们每个人身上被忽视的优点。

学生们都愣住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任何一个老师这样评价他们。在过去的认知里，

他们就是一群一无是处的差生。“一个月，冲进年级前三，很难吗？”我冷笑一声，“难！

但正因为难，才值得我们去拼一把！我们不是要证明给谁看，我们是要证明给自己看！

我们不是垃圾！我们也能创造奇迹！”“从今天起，语文课，我们继续读小说，

但不止读武侠，我们读《西游记》，读《水浒传》，读鲁迅，读巴金！

我会教你们怎么从孙悟空身上看到反抗精神，从林冲身上看到人性的挣扎，

从祥林嫂身上看到社会的悲哀！”“我还会教你们写诗，写散文，让你们心里想的，

都能变成纸上的锦绣文章！”“我不管别的科目，但语文，我向你们保证，

只要你们跟着我拼这一个月，我绝对能让你们脱胎换骨！”我的话像一团火，

重新点燃了他们心中刚刚熄灭的火苗。李虎的拳头紧紧攥着，骨节发白。他抬起头，

眼睛里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老师！”他猛地站起来，对着全班同学吼道，

“你们都听到了吗？林老师为了我们，把自己的前途都赌上了！我们要是再不拼一把，

我们还算人吗？”“从今天起，谁他妈上课敢不听讲，写作业敢偷懒，别等林老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