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为了让裴寂陪我过生日,哭闹着不许他去执行紧急升空任务。
结果代替他出战的战友,被樱花国的隐形战机偷袭,血洒长空。裴寂虽然活了下来,
却因为内疚抑郁终生,最后在一个暴雨夜跳了海。重活一世,看着还要给我切蛋糕的裴寂,
我反手就把他的飞行头盔扣在了他头上。我红着眼眶把他推向门外,
声音却无比坚定:「裴寂,蛋糕回来再吃,先去把那帮越境的孙子给我打下来!」
裴寂愣了一瞬,随即眼神变得坚毅如铁,用力抱了我一下:「老婆,等我回来给你补办婚礼。
」弹幕瞬间炸了:【**!这才是军嫂的觉悟!泪目了!】【给老子狠狠地打!
让小日子知道什么是领空不可侵犯!】当晚新闻联播,裴寂驾驶的新型战机以一敌三,
逼得樱花国王牌飞行员跳伞投降。看着电视里那个敬礼的英俊身影,
我摸着肚子里的宝宝笑了,这才是孩子的英雄父亲。这一次,我不争朝夕,
我把你上交给国家,因为国家比我更需要你的守护。1.墙上的石英钟,秒针正一格一格,
沉重地走向晚上七点。窗外,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了宁静的家属院。穿着一身飞行常服的裴寂,
正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颗草莓按在奶油蛋糕的顶端,他俊朗的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
转身对我说:「晚晚,生日快乐。快来许个愿。」我叫苏晚。我看着他,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时间,
同样刺耳的警报。上辈子,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死死拉着裴寂的手,哭着喊着不让他走。
我骂他不在乎我,说他心里只有飞行和任务,说他如果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离婚。
他拗不过我,留了下来。可代替他紧急升空的战友陈锋,再也没能回来。
那架被樱花国吹上天的所谓「无踪」,以极其阴险的角度,击中了陈锋的座机。
火光染红了半边天。裴寂没死,却活在了比死亡更痛苦的深渊里。他把陈锋的死归咎于自己,
日复一日地被内疚啃噬,从一个阳光开朗的王牌飞行员,
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眼底再无光亮的男人。最后,
在一个和我上辈子生日同样暴雨倾盆的夜晚,他从跨海大桥一跃而下,
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而我,成了害死两条人命的罪魁祸首。「晚晚?怎么了?
脸色这么白?」裴寂担忧的声音将我从地狱般的回忆里拉了回来,他伸手想探我的额头。
我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不能再重蹈覆辙!我冲到玄关,
一把抓起他那顶带着国徽的飞行头盔,转身快步走到他面前。在裴寂错愕的目光中,
我踮起脚,用力把冰冷的头盔扣在了他温热的头上。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视线模糊一片,
可我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裴寂,蛋糕回来再吃,
先去把那帮越境的孙子给我打下来!」他高大的身躯僵住了,头盔下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我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往门口推。「快走!快去!别让你的战友等你!」
他终于反应过来,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苏晚,你……」「我什么我!」
我打断他,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滚烫地滑落,「裴寂,你是国家的飞行员,
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你的战场在天上,不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现在,立刻,
马上去执行你的任务!」上辈子我有多无理取闹,这辈子我就有多决绝。
裴寂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震惊缓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滚烫的、名为「懂得」的情绪。他眼神变得坚毅如铁,猛地将我拉进怀里,
用力抱了一下。坚硬的胸膛硌得我生疼,他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老婆,
等我回来给你补办婚礼。」说完,他松开我,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家门,背影决绝,
再没回头。门被「砰」的一声带上,也隔绝了外面呼啸的警报声。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捂着脸失声痛哭。这一次,裴寂,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你和你的战友,都要平安回来。
2.时间从未如此难熬。我没有开灯,就那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黑暗将我吞噬。
上辈子裴寂死后,我整理他的遗物,才从他的日记里知道,那次任务有多凶险。
樱花国派出的,是他们最先进的隐形战机,由他们的王牌飞行员「鬼影」驾驶,
目的就是为了挑衅和试探我们新部署的防空系统。陈锋驾驶的老式歼击机,
在对方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而裴寂,原本是唯一一个有能力与之一战的飞行员,
因为他正在秘密试飞我们自己的新型战机——「龙翼」。我当时的哭闹,不仅害死了陈锋,
也让我们错失了摸清对手底细、扬我国威的最好时机。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扶着墙站起来,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我的婆婆,林秀兰。
她一看到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苏晚你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不开灯坐地上,
想吓死谁?我刚听邻居说,裴寂又被紧急喊走了?是不是你又跟他闹了?」
林秀兰一直觉得我配不上裴寂,嫌我小家子气,不懂事,只会拖裴寂的后腿。上辈子,
陈锋牺牲后,她更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扫把星,害人精。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刻薄的脸,
心里一片平静。「妈,裴寂是去保家卫国,不是去游山玩水。」我淡淡地开口,「我没有闹,
是我让他去的。」林秀下意识地拔高了声音:「你让他去的?你知道今天多危险吗?
我听老李说,是樱花国的飞机过来了!刀枪无眼,万一……」「没有万一。」我打断她,
目光直直地看向客厅那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机,「他会平安回来的。」
林秀兰被我的眼神镇住了,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整个屋子只有墙上钟表走动的声音。
晚上九点整,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准时响起。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今日晚间七时许,我空军某部飞行员裴寂,
驾驶我国自主研发的新型战机,在我国东部领空拦截三架非法越境的樱花国战机……」
我的呼吸停滞了。三架!上辈子明明只有一架!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因为我的重生,
引发了蝴蝶效应,让情况变得更加凶险了?我的手脚一片冰凉,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
林秀兰也紧张地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裴寂同志临危不惧,以高超的飞行技术,上演了一场精彩的空中对决。最终,
以一敌三,成功击落敌机一架,迫使敌方王牌飞行员跳伞投降,另外两架仓皇逃窜……」
画面切换,一架线条流畅、充满科幻感的银灰色战机,如雄鹰般翱翔在天际。紧接着,
是裴寂的特写。他穿着飞行服,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英俊却略带疲惫的脸。他对着镜头,
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一刻,他眼里的光,比天上所有的星星都要璀璨。
林秀兰激动地拍着大腿,语无伦次:「赢了!我儿子赢了!太好了!」而我,
看着电视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摸着还未显怀的小腹,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这次却是喜悦的泪水。宝宝,你看,这才是你的英雄父亲。这一次,妈妈做对了。
3.裴寂成了英雄。一夜之间,他的名字传遍了整个军区,甚至全国。报纸、广播、电视,
都在报道他以一敌三的英勇事迹。家属院里,以往那些对我爱答不理的军嫂们,现在看到我,
都笑得跟花儿一样,一口一个「英雄家属」地叫着。婆婆林秀兰更是扬眉吐气,
走到哪儿都把头抬得高高的,逢人就夸我深明大义,是裴寂的贤内助。我对此只是淡淡一笑。
这些虚名,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丈夫,平安回来了。裴寂回来的那天,是个黄昏。
他风尘仆仆,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但精神很好。看到我的那一刻,
他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大步上前,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晚晚,我回来了。」
我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瘦了。」我摸着他清减的脸颊,心疼地说。他却笑了,
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想你想的。」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红了眼眶。这次任务之后,
他被特批了三天假。他说要兑现承诺,给我补办一个像样的婚礼。我们领证领得仓促,
只是简单请亲近的家人吃了顿饭,连张像样的婚纱照都没有。我嘴上说着不用麻烦,
心里却甜得冒泡。然而,我们的二人世界,很快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第二天一早,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愣住了。是沈曼。陈锋的妻子。上辈子,
陈锋牺牲后,她一夜白头,整个人都垮了。我每次见到她,都愧疚得不敢抬头。可这辈子,
陈死里逃生,她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此刻,她看着我的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甚至还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怨恨。「苏晚,我能跟你聊聊吗?」她的声音沙哑干涩。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侧身让她进了屋。裴寂正在厨房里给我准备早餐,
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到沈曼,笑着打招呼:「嫂子来了,吃了没?我多做一份。」
沈曼没有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苏晚,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我皱起眉:「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
「要不是你那天发神经把裴寂推出去,现在当英雄的就是我们家陈锋!上报纸的也是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所有人都只记得裴寂,谁还记得那天同样升空的他!」
我被她的话惊得说不出一个字。原来,那天紧急升动的,不止裴寂一个。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陈锋作为僚机,也一同升空了。只是所有的光环,
都集中在了驾驶新型战机、逼降敌酋的裴寂身上。而作为僚机的陈锋,在报道里,
仅仅是一句「和战友默契配合」就带过了。我明白了。她不是恨我,她是嫉妒。
嫉妒裴寂抢了本该属于她丈夫的荣耀。4.「沈曼,你冷静点。」裴寂从厨房里出来,
脸色沉了下来,「陈锋是我的战友,是我的兄弟,我们是并肩作战,
没有什么谁抢了谁的功劳。」「并肩作战?」沈曼的情绪更加激动,她指着裴寂,又指着我,
「说得好听!裴寂,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一点得意吗?苏晚,你敢说你把他推出去的时候,
没想过他会成为英雄吗?」她的质问尖锐而刻薄,像一根根刺,扎进我的心里。
我看着她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很悲哀。上辈子,她因为失去丈夫而痛苦。这辈子,
她因为丈夫没能成为英雄而怨恨。人心的欲望,果然是个无底洞。「嫂子,」我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知道,那天晚上,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我的丈夫和他的战友,都能平安回来。功劳、荣誉,
这些都没有他们的命重要。」「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沈曼根本不信,「苏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以前裴寂每次出任务,你哪次不是哭哭啼啼的?
怎么偏偏那天就那么深明大义了?你就是故意的!」她的胡搅蛮缠让我胸口一阵发闷。
我不想跟她争辩,因为我知道,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人,是听不进任何道理的。
「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请你回吧。」我下了逐客令。「我走?」
沈曼冷笑一声,「苏晚,我告诉你,你别得意的太早。你把裴寂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现在是英雄,也是靶子!樱花国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瞧吧,
你亲手把他推向了另一个地狱!」她说完,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裴寂走过来,握住我冰凉的手,
眉头紧锁:「晚晚,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一时想不开。」我摇摇头,
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沈曼最后那句话,不像是一句单纯的诅咒。
更像是一个……预告。接下来的两天,裴寂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带我去拍了婚纱照,
还亲手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生日大餐,弥补了生日那天的遗憾。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高兴,
可沈曼那张怨毒的脸和那句恶毒的话,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心里。假期很快结束,
裴寂归队了。就在他归队的第二天,军区里出了一件大事。一份关于「龙翼」
战机的核心性能参数文件,在高度戒备的研发中心,不翼而飞。
【付费点】所有人都被惊动了,基地瞬间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正在家里给裴寂织毛衣,手里的毛衣针「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龙翼的核心参数!
那几乎是裴寂的另一条命!上辈子,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是我的重生改变了这一切,
还是……沈曼那天的警告,正在一步步应验?我坐立不安,脑子里乱成一团。就在这时,
电话铃响了。我抓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雌雄莫辨的声音。「苏晚女士,
想知道你丈夫的命根子在哪里吗?」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
对方轻笑一声,「重要的是,我知道是谁拿了文件。今晚十点,城西废弃的纺织厂,
你一个人来。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裴寂。否则,你看到的,
可能就是龙翼的设计图,出现在明天樱花国的报纸头条上。」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浑身发冷。这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我的,或者说,是想通过我,
来针对裴寂的圈套。去,还是不去?去,我可能会有危险。不去,龙翼的参数怎么办?
那是无数科研人员的心血,是国家未来的空中屏障!我脑海里闪过裴寂穿着飞行服,
对我敬礼的模样。闪过他坚毅的眼神,和那句「老婆,等我回来」。我不能让他有事。
更不能让国家的心血,因为我而付诸东流。我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去。
我不仅要去,我还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5.夜色如墨。
城西的废弃纺织厂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我按照约定,
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没有告诉裴寂,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能拿国家的机密去赌。
但我不是毫无准备。来之前,我给裴寂的政委办公室打了一个匿名电话,
只说了一句:「纺织厂有内鬼交易,速来。」然后,
我在口袋里藏了一把从厨房拿的小巧水果刀,和一把胡椒粉。这是我能为自己准备的,
全部的武器。走进锈迹斑斑的大门,一股霉味和铁锈味扑面而来。厂房里空空荡荡,
只有几台破旧的织布机,在穿堂风中发出「吱呀」的怪响,像鬼魂的呜咽。「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