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杨老太一生为儿子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晚年凄凉、孤苦伶仃。七旬之际,杨招娣躺在二儿子家那张冰冷的床板上,回顾自己的一生——大儿子功成名就却将她视为累赘,小儿子娇生惯养反成啃老废物,女儿们被她亲手断送幸福……含恨而终之际,她最大的遗憾是:若能重来,定不会再这样活!一觉醒来,竟回到八十年代,正值她逼小女儿嫁给臭名昭著的罐头厂主任换彩礼那一天!这一世,杨招娣发誓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不再为白眼狼儿子们牺牲一切,不再让女儿们委屈求全,不再做那个卑微的老母亲!她靠着记忆中的先机,不仅养活自己,还带着被前世忽视的二儿子二儿媳一起,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抓住机遇,一步步走向富裕。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儿子、小儿子只能眼巴巴看着:“妈,我错了,您收留我吧?““哦?你是哪位?要饭的排后面去!“——重活一世,老太太的逆袭人生,从抛弃逆子开始!
寒风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穿透窗户纸的缝隙,在简陋的土坯房里肆虐。
杨老太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床板上,身上那床打了多年补丁、棉絮早已板结的旧被子,根本抵挡不住这刺骨的寒意。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张床上躺了多久,只知道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提醒着她生命的孱弱与悲凉。
窗外,是腊月特有的萧瑟。
枯黄的树枝在北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哀鸣,像是在为她即将逝去的……
“妈!妈!求求您了!求您别把我嫁给罐头厂那个王八蛋主任!您让**什么都行,只要别让我嫁人!”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如同魔咒般钻入杨老太的耳朵,震得她混沌的脑袋一阵剧痛。
她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
“妈,您已经毁了大姐的幸福,难道还要把我往火海里推吗?那个王八蛋死了两任老婆了,都说……都说是被他打死的!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熟悉……
就在王家院子里因为杨老太的雷霆手段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各人脸上神色各异,心思翻涌之际,院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尖细还跑调的哼歌声。
“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
歌声的主人,正是隔壁靠山村出了名的孙媒婆。
此刻,她揣着刚从罐头厂刘主任那里拿到的户口本和用红纸包着的剩余四百块彩礼钱,正迈着轻快的八字步,扭着肥硕的腰身,兴高采烈地朝王家走来。……
院子里的喧嚣和对峙,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东厢房的窗棂。
王秀兰背靠着冰冷的土墙,一颗心像是被揣在怀里的兔子,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既紧张又带着一丝微弱的期盼。
紧张的是,孙媒婆那张嘴太厉害,她怕娘一时糊涂,或者被那四百块彩礼晃花了眼,最终还是会松口。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娘为了几个儿子,尤其是小哥王建业,是什么都舍得牺牲的,包括她和……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鸡还没叫全乎,杨老太就已经神清气爽地洗漱完毕,坐在了堂屋那张老旧的八仙桌前。
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锐利的目光在桌边扫了一圈,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那个搅家精呢?往日里一闻到锅里有动静,她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少吃一口,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饭点儿了还不见人影?”
杨老太明知故问,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到了正在灶房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