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家小孙女说,县城里的姑娘都喜欢这种带小花的,咱们做春装肯定好卖。”我接过布料,放在眼前比对——淡蓝底的小雏菊,花瓣嫩黄,花心浅白,印得格外精致,比供销社卖的印花布鲜活多了。“大婶,这花色好!做连衣裙和衬衫都合适,再配个同色系的腰带,肯定显年轻。”刘大婶也凑过来,手里拿着刚裁剪好的童装样衣:“...
邻居们渐渐散去,院子里只剩下老槐树还在沙沙作响,刚才被张母摔在石桌上的竹篮歪在一边,里面的鸡蛋碎了两个,黄澄澄的蛋液流出来,混着泥土,散发出淡淡的腥气。
妈妈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散落在石桌上的彩礼钱,指尖划过那些皱巴巴的钞票,眉头皱得紧紧的:“晚秋啊,虽说张建军不是个东西,可这婚退了,你以后的名声可咋办?村里那些长舌妇,指不定要怎么说你呢。”
我走过去,帮妈妈把……
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晃悠悠的光斑,像极了张建军此刻假惺惺的笑容。
**在堂屋门框上,指尖攥着口袋里那叠皱巴巴的情书,纸张边缘被汗水浸得发潮,粗糙的触感硌得指腹发疼——这是我昨天借着给张母送缝补好的蓝布衫,在张建军床底木箱里翻出来的,上面还沾着点霉味,像他那颗腐烂的心。
“晚秋,你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了?”张建军迈着大步走进院子……
我躺在乡镇卫生院那铺着发黄白床单的土炕上,视线里是斑驳脱落的墙皮,像极了我这破败不堪的人生。
腹部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收缩都像有把生锈的剪刀在五脏六腑里搅动,指尖用力掐进床单,能摸到布料上粗糙的线头和经年累月积攒的硬茧。
“姐,你就别撑了。”林美娟的声音像淬了毒的棉线,软乎乎地缠上来,却勒得人喘不过气,“你家那木工铺的房产证,建军哥早就拿到手了,昨天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