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家，发现老婆表情很怪。「老公，你帮我去楼下拿个快递吧，求你了。」

我发现不对劲，愤怒冲进卧房，一个男人躲在门后，手里握着手枪。「砰」的一声，

我不甘的倒在血泊。再睁眼，我回到进房那一刻……1钥匙**锁孔，转动。门开，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暖黄色的光洒在我身上。“老公，你回来啦。”妻子徐颖从客厅迎上来，

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她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躲闪。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们结婚三年，

她从来不会这样。“怎么了？不舒服？”我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她不着痕痕地躲开，

挤出一个更用力的笑容：“没有啦，就是你突然回来，太惊喜了。对了，老公，

你能不能帮我去楼下拿个快递？我刚收到短信，快递员放在储物柜了，我这穿着拖鞋，

懒得换。”她晃了晃手机，撒着娇。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我们住的楼，

快递柜就在一楼大厅，下楼取件，电梯来回不过三分钟。

她以前从不会为这点事特地等我回来。而且，她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卧室的方向瞟。

一股无名火从我心底烧起来。我出差半个月，每天累得跟狗一样，心里想的全是她。结果，

她就用这种方式迎接我？“什么快递那么重要？”我声音冷了下来。

“就是……就是我给你买的礼物呀。”徐颖的眼睛眨得飞快，“你快去嘛，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礼物？我心里的火被浇上了一盆油，怒火混着黑烟，熏得我头晕眼花。

我一把推开她，大步走向卧室。“陈峰！你干什么！”徐颖在后面尖叫，

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惊恐。我拧动卧室门把手。门内，

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陌生男人躲在门后，

他看着我，眼神凶狠，手里握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砰！

”剧痛从胸口炸开，我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我低头，看见鲜血从我的白色衬衫上涌出，

染红了一大片。我缓缓倒下，视线最后定格在徐颖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上。她没有看我，

她在看那个男人。我不甘心。……刺眼的白光。我猛地睁开眼。玄关的感应灯依旧亮着，

暖黄色的光洒在我身上。我手里还提着行李箱，钥匙还插在门锁里。

一切都和我一分钟前经历的一模一样。“老公，你回来啦。”徐颖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雀跃。我浑身一颤，低头看自己的胸口。白色衬衫干净整洁，没有血洞，

没有一丝褶皱。刚才……是梦？一个太过真实的噩梦。心脏还在狂跳，

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衣。“老公？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徐颖走过来，

熟练地接过我的行李箱。她的笑容，她躲闪的眼神，她不自觉瞟向卧室的动作。和梦里，

一模一样。“老公，”她开口了，声音甜腻，“你能不能帮我去楼下拿个快递？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2“好。”我说。声音干涩得不像我自己的。

徐颖明显松了一口气，她脸上的笑容真实了许多。她不知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对她深信不疑的傻子。我转身，按下电梯。这一次，我没有冲进卧室。

我要看看，如果我顺着她的话去做，会发生什么。电梯门打开，我走了进去。

镜面一样的电梯壁上，映出我的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我真的死过一次了。

胸口的幻痛还在隐隐作祟。电梯到了一楼。我走出单元门，傍晚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凉。

我没有去快递柜，而是绕到楼的另一侧，抬头看向我家的窗户。14楼，卧室的窗户。

窗帘拉着，看不见里面。我该怎么办？报警？告诉警察我老婆和她情人要杀我？证据呢？

就凭一个“噩梦”？他们会把我当成精神病。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闷响。“砰。

”声音不大，被小区的嘈杂盖了过去。但我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枪声。

和我在“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紧接着，我感到后颈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前推倒。

我再次倒在了地上。意识消失前，我看到14楼的窗帘被拉开一道缝，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原来，下楼也是死路一条。他们根本就没想让我活。

……“老公，你回来啦。”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我又回来了。站在家门口，

时间是傍晚六点半。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分针、秒针，都和前两次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循环。一个以我的死亡为重置按钮的时间循环。

我被困在了这个只有几分钟的死亡游戏里。这一次，我没有再给徐颖开口的机会。

在她接过行李箱的瞬间，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我身前。“啊！”她惊呼一声。

“别动。”我压低声音，另一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110。“喂，110吗？

我要报警，地址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卧室的门被猛地撞开。那个黑T恤的男人，

赵Rui，冲了出来。他看到我抓着徐颖，还拿着电话，眼神瞬间变得暴戾。他举起枪，

毫不犹豫。“砰！”子弹穿透了徐颖的身体，再射入我的胸膛。我抱着她一起倒下。

她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大概没想到，赵Rui会连她一起杀。而我，

在无尽的黑暗降临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报警，也行不通。时间太短了。

从我进门到他开枪，最多只有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我做不了任何事。3第四次循环。

“老公，你回来啦。”徐颖的笑容在我眼里，如同地狱里的鬼魅。我浑身冰冷，

但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恐惧、愤怒、绝望……这些情绪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活下去。

并且，我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不顾一切地杀我。仅仅因为**败露？不。

如果只是这样，他们没必要用枪。这动静太大了。他们是在害怕什么。害怕我，

或者害怕我身上的什么东西。我这次出差，是去邻市做一个项目的尽职调查。带回来的，

除了一身疲惫，就只有那个项目的资料。资料在我的公文包里。公文包，

就在我刚放下的行李箱上。“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徐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好啊，”我说，“我去拿快递。”我转身，没有走向电梯，

而是走向了卫生间。“你干什么去？”徐颖跟了过来。“上个厕所，坐了一天车，憋死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卫生间，反手锁上了门。门外，徐颖的声音有些急躁：“你快点啊，

快递员要下班了。”我没理她。**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喘着气。卫生间里没有窗户，

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暂时是安全的。我听见门外传来徐颖和那个男人的低声交谈。

“……他好像发现了。”是徐颖的声音。“发现了又怎样？一个书呆子，还能翻天？

”是赵Rui，声音里满是轻蔑和不耐烦，“赶紧把他弄出去，或者弄死。

王总那边催得紧。”王总？又一个新人物。“那份文件在他包里，我们必须拿到。

”徐颖压低声音，“要是被公司发现，我们都得完蛋。”文件！

果然是为了我带回来的那份项目文件。可那只是一份普通的尽职调查报告，

虽然其中一家叫“宏发投资”的公司数据有些问题，但也不至于到要杀人的地步。

除非……除非这份文件里，藏着他们致命的秘密。而他们，以为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信息差。他们以为我知道，但我其实不知道。而现在，

我知道了他们想要什么。我听见门外赵Rui的声音变得狠厉：“别废话了，

把他逼出来。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开！”“砰！”门板被重重地踹了一脚。

我看着剧烈晃动的门锁，知道这里也撑不了多久。我必须出去。但不是逃跑。逃跑，

只有死路一条。我要利用他们以为我知道一切的这个信息差，反客为主。我深吸一口气，

猛地拉开了门。门外，赵Rui正抬起脚准备踹第二下，看到我突然开门，他愣住了。

徐颖也愣住了。我没有看赵Rui手里的枪，而是直视着徐-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别演了。让你的男人把枪收起来。

”“我们来谈谈那份关于‘宏发投资’的文件。”空气仿佛凝固了。徐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万万没想到，我会直接点破这一切。

赵Rui的反应更快，他眼中的错愕只持续了一秒，立刻被凶狠取代。他举起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眉心。“**知道些什么？”他低吼道，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我没有躲。因为我知道，在我说出“宏发投资”这四个字的时候，他们就不敢轻易开枪了。

至少，在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前，不敢。我推开挡在面前的徐颖，

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我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手很稳，心跳也渐渐平复。

在经历了三次死亡之后，面对枪口，我竟然感到一种诡异的平静。“我知道的，

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我喝了一口水，看着他们，“王总……是叫王海东吧？

宏发投资的老板。你们替他办事，不就是为了我公文包里那份调查报告的底稿吗？

”赵Rui和徐颖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他们不知道，我只是在诈他们。

“王海东”这个名字，是我根据“王总”和“宏发投资”这两个信息，

在我脑中庞大的客户数据库里瞬间检索出来的。我赌对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徐颖颤声问。“这不重要。”我放下水杯，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摆出一个放松的姿态，

“重要的是，那份底稿，现在只有我知道在哪。你们杀了我，就永远也别想找到它。

”这是我的筹码。一份根本不存在的“底稿”。真正的数据都在公司的服务器里，

我包里的只是一份打印出来的草稿。但他们不知道。赵Rui显然不信，他提着枪，

一步步向我逼近：“少他妈废话！文件就在你包里！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拿走！

”“你可以试试。”我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退缩，“我赌你的枪里，没有第二颗子弹。

”赵Rui的脚步停住了。我当然不知道他的枪里有几颗子弹。但我知道，他这种人，

做事冲动，却又惜命。枪这种东西，在国内是绝对的禁物，能搞到一把已经不容易，

子弹更是稀缺。他刚才在楼上朝楼下补枪，已经用掉了一颗。如果他现在杀了我，

万一等下有警察或者保安冲进来，他拿什么对峙？他在赌。我也在赌。

赌他不敢在我交出“底稿”前，浪费最后一颗子弹。客厅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能听到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徐颖的急促，赵Rui的粗重，和我的平稳。

“你到底想怎么样？”最终，还是徐颖先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似乎想用柔弱来博取我的同情。“我想活命。”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

“也想弄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徐颖的眼泪流了下来，“是他逼我的！

陈峰，你相信我，我都是被他逼的！”她指向赵Rui。真是可笑。在第一次循环里，

她催促我下楼时那期待的眼神，我可看得一清二楚。“是吗？”我冷笑一声，

目光转向赵Rui，“她说的是真的吗？”赵Rui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但没有反驳。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文件在哪？”“告诉我你们和王海东的计划，

我就告诉你们文件在哪。”我开出了我的条件。这是一个死局。我知道，

就算我告诉他们“底稿”的下落，他们也一样会杀我灭口。我需要的，是拖延时间。

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中，搜集足够的信息，找到那个唯一的生机。“你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赵Rui再次举起枪。我知道，我的试探到此为止了。再逼下去，

这个亡命之徒真的会开枪。“好吧，”我举起双手，“文件，就在我的公文包里。

但是被我加密了，密码只有我知道。”“密码是什么！”“告诉你们也行，”我看着他们，

慢慢地说，“但你们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那个快递，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我第一次循环开始，就一直盘旋在我脑子里。

为什么要执着于让我下楼拿快递？那一定不是普通的快递。那是一个关键的道具，

是他们整个杀人计划里的一环。听到这个问题，徐颖和赵Rui的脸色又变了。

赵Rui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徐颖用眼神制止了。“没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快递。

”徐颖勉强笑着说。“是吗？”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们，“那我们现在就下去看看，

到底是什么‘普通’的快递。”我从他们中间穿过，走向门口。我的后背，

完全暴露在赵Rui的枪口下。我在赌。赌他们对那个快递的忌惮，

超过了现在杀我的决心。“站住！”赵Rui在我身后吼道。我没有停。我的手，

握住了门把。“砰！”熟悉的枪声，熟悉的剧痛。我又一次倒在了冰冷的玄关。

在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我笑了。原来，那个快递，真的是关键。5第五次循环。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脸色惨白的徐颖和持枪的赵Rui。

一切又回到了我主动摊牌后的那一刻。这一次，我没有再提快递的事。

我知道那是他们的死穴，不能轻易触碰。“文件可以给你们，密码也可以告诉你们。”我说，

“但我需要一个保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谈保证吗？

”赵Rui冷笑。“没有。但我有资格选择跟你们同归于尽。”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出差前，给我的一个朋友发了封邮件。他是警察。我告诉他，

如果我这次出差回来出了什么意外，就让他彻查宏发投资的王海东。

”我当然没有发过这封邮件。但我必须让他们相信，我留了后手。果然，

赵Rui和徐颖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你威胁我们？”“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摊了摊手，“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比如，王海东到底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

让你们连杀人这种事都敢做？”我需要信息。关于王海东，关于他们的计划。越多越好。

赵Rui沉默了。他显然在权衡利弊。旁边的徐颖却突然激动起来：“好处？

他能给我们什么好处！他就是个魔鬼！是他用我家人的安全威胁我，让我配合他的！陈峰，

我才是受害者！”她哭得梨花带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如果不是经历了几次死亡，我或许真的会信了。“哦？他怎么威胁你了？

”我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他……他查到我爸在外面堵伯，欠了好多钱。他说如果我不配合，

就把我爸的腿打断！”徐颖哭诉着。我心里冷笑。她爸好赌，我是知道的。这几年，

我替他还的赌债，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徐-颖总是说那是最后一次。现在看来，

不过是她联合家人，一起骗我的钱罢了。“那他呢？”我指了指赵Rui，

“他也-是被威胁的？”“我……”赵Rui刚想开口，

徐颖就抢着说：“他是我爸一个牌友的儿子，也是被王海东逼来的！

”她把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这个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想着脱罪。

赵Rui看了徐颖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很好。

一个被金钱和家人绑架，一个被胁迫。多么完美的剧本。可惜，漏洞百出。

“既然你们都是被逼的，那事情就好办了。”我站起身，“把枪给我，我们一起去自首。

当污点证人，可以减刑。”“不行！”赵Rui和徐颖异口同声地拒绝。“为什么不行？

”我追问。“王海东势力很大，我们要是敢背叛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Rui恶狠狠地说。“那你们现在杀了我，就不用死了吗？”我反问。

赵Rui语塞了。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看着赵Rui，

问：“你这么怕王海东，是因为你以前就在他手下干过脏活吧？我猜猜，你是不是有案底？

”赵Rui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猜对了。只有这样，

才能解释他为什么对王海东如此恐惧，又为什么能轻易搞到枪。他根本不是什么牌友的儿子，

他就是王海东养的狗。而徐颖，就是那根引狗咬人的肉骨头。“**到底是谁！

”赵Rui彻底被我激怒了，他嘶吼着，再次举起枪。我知道，这次循环又要结束了。

但在死前，我必须再确认一件事。我没有理会赵Rui，而是死死地盯着徐颖，

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肚子里……是不是有了他的孩子？”我记得，

上周她去医院做过一次检查，回来后很高兴，说是普通的妇科检查。现在想来，

一切都有了预兆。徐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脸上血色尽褪。这个动作，

已经给了我答案。“砰！”枪声响起。黑暗中，我仿佛听到了徐颖的尖叫，

和赵Rui气急败坏的怒吼。原来，是为了一个新的“家”。所以，

才要毁掉我们这个旧的家。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6第六次循环。我没有再和他们废话。

我知道，从他们口中已经问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了。我需要联系外界。

我必须把“王海东”、“赵Rui”、“宏发投资”这些信息传递出去。循环开始。

我没有进屋，而是直接在门口转身，冲向电梯。身后传来徐颖的惊呼和赵Rui的怒骂。

我疯狂地按着电梯下行键。时间！我需要时间！电梯门缓缓打开，我闪身进去，

立刻按下一楼和关门键。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到了赵Rui追出来的身影，

和他手里的枪。电梯开始下沉。**在冰冷的轿厢壁上，拿出手机，飞快地给我最好的朋友，

市刑警队的副队长李浩发短信。“救我！宏发王海东派人杀我！凶手赵Rui在我家，

有枪！”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好几次按错字母。“叮。”电梯到了一楼。

我冲出单元门，没有丝毫停留，向着小区门口狂奔。只要跑出这个小区，我就安全了。

只要我的短信能发出去，李浩就会来救我。我能活下去！我从未如此渴望奔跑，渴望活着。

风在耳边呼啸，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小区门口的保安亭越来越近。五十米，三十米，

十米……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小区门禁的瞬间。“砰！”又是一枪。子弹从背后射入，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向前扑倒。我的脸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机从我手中滑落，

屏幕摔得粉碎。我挣扎着抬头，看向手机屏幕。那条救命的短信，还停留在编辑界面。

发送键，我终究还是没能按下去。……第七次循环。我站在门口，闻着屋里熟悉的饭菜香，

感到一阵反胃。不能往外跑。赵Rui是个亡命徒，他敢在小区里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