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就他妈重生在方家接回那个野种的那一天!方正,那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此刻正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套着件皱巴巴的廉价T恤,像个受惊的鹌鹑,
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中年女人——他那个所谓的妈,余小丽——身后。这对母子,
是我那便宜老爹方诚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的。当年迫于老爷子威严,
养在外面当外室,每月倒是不差钱地供着。这些腌臜事,我前世也是后来才知晓。
如今看着他们这身刻意到骨子里的“惨样”,登方家的门?呵,演给谁看呢!
无非是想博同情,踩着我方家嫡子的头往上爬!前世的我,
就是被他们这副楚楚可怜的面具骗得团团转,以为真是什么苦命人,心里虽膈应,却也忍了。
可如今?重活一世,再看这一幕,我眼底只剩刺骨的冰寒和滔天的清醒。
方诚已经领着那对母子走向餐厅主位,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爸,这是小丽,还有您孙子,
方正。”主位上,老爷子慢悠悠呷了口茶,眼皮都没怎么抬,
只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冷淡的“嗯”。方诚赶紧安排两人坐下。我坐在餐桌一侧,
目光如淬了毒的冰棱,冷冷扫过那对母子。余小丽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卑微样。
倒是方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带着初来乍到的好奇,最后落在我身上,
嘴角咧开一个拘谨又讨好的笑:“哥,您好。”“哥?”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
却像淬了冰渣,透着漫不经心的轻蔑,“方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父亲是没教过你?还是你妈……根本就没教过你什么叫家教?”话音落,空气瞬间凝固!
方正脸上的笑容僵死,眼睛无辜地眨了眨,随即浮起一层委屈的水光:“对不起,
哥…我不知道规矩,父亲…父亲也没跟我说过这些…”那语气,活像我欺负了他。
我眉梢一挑,刚要开口,老爷子手中的茶盏“铛”一声敲在桌面上,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吃饭!”方诚立刻打圆场,语气带着责备看向我:“方正刚回来,
不懂规矩很正常。你是哥哥,要多包容,好好教他!”我扯了扯嘴角,
回他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懒得废话,夹起一筷子菜。心里冷笑:演!继续演!
这对母子装可怜博同情的戏码,和前世一模一样,令人作呕!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懒得再看那两张虚伪的脸,我起身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径直上楼。推开房门,
熟悉的陈设扑面而来。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房间里一片死寂。反手关上门,
我整个人重重砸进柔软的床垫,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上华丽却冰冷的水晶吊灯。
前世的记忆,如同挣脱牢笼的恶鬼,带着血腥和怨恨,疯狂撕扯着我的神经!
方正母子那张伪善的脸在脑海中不断放大,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心脏!上一世,
我就是被他们这副“人畜无害”的假面骗得彻底!他们进门没多久,
方正就被塞进了我的学校。当时我还觉得无所谓,毕竟是“兄弟”。结果呢?
他像个阴魂不散的影子,紧紧贴着我,装得柔弱无害,处处讨好,拼命扮演“好弟弟”。
他一点点渗入我的圈子。先是参加活动,说几句软话,
接着就明目张胆地开始抢夺属于我的位置!那时的我,对人情世故不上心,觉得朋友嘛,
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连有兄弟提醒我:“源子,你那‘弟弟’看着不简单,留个心眼。
”我却只当是玩笑。方正的手段其实不高明,但他太懂人心!
那副温柔体贴、恰到好处示弱的样子,对我那些心思单纯的朋友简直是绝杀。
他总能精准抓住每个人的软肋,几句安慰,一点小恩小惠,就让他们对他好感倍增。
时间久了,我反倒成了那个圈子里的局外人!但最深的痛,最刻骨的恨,
是柳如烟——我的青梅竹马!她本是我生命里最安稳的光,家族默认的未婚妻。温婉,知礼,
我以为她会是我一生的港湾。可方正!他用尽手段接近她,把她拖离了原本宁静的轨道。
他带她逃课、翻墙、泡吧,把她拽进一个光怪陆离的“自由”世界。他告诉她,
那才是鲜活的人生,而我,不过是家族精心雕琢、毫无生气的木偶,一个乏味的未婚夫!
柳如烟,果然开始疏远我。直到那一天,她站在我面前,
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方源哥哥,对不起。我喜欢的是方正。他让我看到了真正的世界,
那才是我要的自由!”她不顾家族震怒,执意解除婚约,投入了方正的怀抱!那一刻,
我终于看清了方正从始至终的狼子野心!可太晚了!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
我只能死死咬住牙关,把滔天的恨意和屈辱咽进肚子里!“呼——!”想到这里,
一股狂暴的怒火直冲头顶!我猛地攥紧拳头,身下的床单被死死绞紧,指节捏得惨白!
这一世,我发誓!绝不让悲剧重演!方正!余小丽!还想踩着我方源的尸骨往上爬?
做**春秋大梦!房间里死寂一片,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闭上眼,
前世那些鲜血淋漓的记忆碎片在脑中飞速重组、清晰。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但这盘棋,
每一步,我都要他妈的先手!我要他们,血债血偿!记忆如同跗骨之蛆,
在寂静的深夜里愈发狰狞,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前世,
柳如烟悔婚,方正如愿以偿扎根方家,成了方诚眼中前途无量的“好儿子”。
我起初并未彻底失势,但随着方正不断挑拨离间,我在家中日益孤立。方诚,
那个眼里只有利益的老东西,为了所谓的家族未来,对方正的偏袒简直不加掩饰!然而,
这只是噩梦的开端!方正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想要我彻底消失,永绝后患!为此,
他甚至不惜自导自演一出“绝症”大戏!那是我大学毕业那年,方正突然“病倒”,
宣称肾功能衰竭!家庭医生拿着伪造的诊断证明,一脸沉痛地对全家宣布:“情况危急,
必须尽快换肾,否则性命难保!”紧接着,仿佛天意弄人,
“巧合”地查出我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人!我根本不信!他做戏的本事我早就领教过!
这“肾衰竭”来得蹊跷无比!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竟连家庭医生都收买了,
伪造的病历天衣无缝!更荒谬的还在后面!他不仅要我的肾,还买通医生,
给我也扣上一顶“绝症”的帽子!那医生一脸“悲悯”地劝我:“方大少,
您的心脏病也很严重了,时日无多。不如…把肾捐给您弟弟,也算为方家做最后一点贡献,
留个身后名…”那时,方正就站在一旁,低着头,眼眶通红,
演得情真意切:“哥…我真的不想这样…可我…我不想死啊…”而柳如烟,
我曾经的未婚妻,泪眼婆娑地抓着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方源!你就答应吧!
你那么善良,忍心看他那么痛苦吗?求你了!”就连方诚,那个冷血的老东西,
也难得地放下架子,亲自“劝”我:“小源,爸知道你委屈。但方正…毕竟是你弟弟,
是方家的血脉。你妈走得早,爸亏欠你…这次,方家需要你!”一瞬间,
我成了整个家族的“罪人”!所有人都用看“冷血动物”的眼神盯着我,
仿佛我不捐肾就是十恶不赦!可我早有防备!暗中找了数家顶级医院复查,
结果都显示:我他妈心脏健康得很!屁事没有!这更证实了方正的毒计!然而,
我还是低估了他的疯狂!就在我等最终报告时,他竟敢对我下黑手!他给我下药,
让我在家中“突发心脏病”,彻底昏迷!再醒来时…我的意识漂浮在冰冷的虚无里,
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了一具任人宰割的尸体!而我死后,方正的毒计才真正完成!
他伪造我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并在我冰冷的尸体上“实施”了肾移植手术,
贪婪地夺走了我的两颗肾!
至厚颜**地对外宣布:“哥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选择拯救了我…他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
”那时,我的“灵魂”只能看着这对蛇蝎母子,用我的器官、我的生命,
在方家继续耀武扬威!柳如烟在我的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却依旧紧紧挽着方正的手臂!
方家上下对“死里逃生”的方正感激涕零,仿佛我方源这条命,
最大的价值就是成全了他这个野种!前世的惨死,如同万把钢刀凌迟心脏!
痛得我灵魂都在颤抖!想到那一幕幕,我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方家,方正,柳如烟…你们欠我的血债,我要连本带利,
亲手讨回来!你们加诸我身的痛苦,我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品尝!方正,这一世,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自方正母子踏入方家大门那一刻起,
我的复仇之网就已悄然张开。既然他爱装无害小白兔,那我就给他搭好舞台,让他尽情表演!
几天后,方诚果然把方正塞进了我的学校。这自然是那对母子“精心谋划”的结果。
方诚嘴上说着“兄弟亲近”,实则是想借我方家嫡子的身份,给方正铺路镀金!
方正也“不负众望”,装模作样地推辞一番,最后“勉为其难”地接受,
脸上还挂着那副让人作呕的“愧疚”表情,仿佛在说:“哥,对不起,
我也不想抢你的风头…”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我心底冷笑如冰。前世,
他就是靠这套接近我的圈子,而我像个傻子毫无防备。如今?戏台给你搭好了,你尽情演!
只是这结局…老子亲自给你改写!学校里,方正像条甩不掉的鼻涕虫,紧紧黏在我身后。
递书、拎包、跑腿…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谄媚,
又处处透着“弟弟”对“兄长”的“敬重”。周围的同学很快被他的“谦逊有礼”迷惑。
我冷眼旁观——手段一点没变,还是靠小恩小惠收买人心。他总能精准捕捉每个人的弱点,
几句“暖心”关怀,一点“无意”的小举动,就让那些没心机的家伙卸下防备。“方正,
可以啊!真不愧是方家的少爷!”篮球场上,我最好的哥们林宇拍着他的肩膀,
笑得毫无防备。方正腼腆一笑,把功劳推给我:“林哥过奖了,都是哥哥教得好。
”我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心底却在咆哮:林宇!前世他就是第一个被这条毒蛇咬死的!
这一次,毒蛇依旧选择从他下口,可惜…猎人的枪,早已上膛瞄准!一个月后,
方正贪婪的目光,终于锁定了我的猎物——柳如烟。她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一袭素净白裙,
站在教学楼前,像一朵不染尘埃的幽兰。清冷,疏离,仿佛与世无争。可我知道,
越是这样的她,越容易被“自由”的毒饵诱惑。“哥,那就是柳如烟学姐吧?
”方正凑到我身边,状似无意地问,眼底却藏着算计,“真漂亮,难怪哥你喜欢她。
”我目光微沉,只冷淡地“嗯”了一声。方正识趣地没再多问,但不久后,
就“偶然”制造了与柳如烟的“邂逅”。学校后山,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穿过林荫。
柳如烟独自漫步,像一幅静谧的工笔画。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方正“恰巧”出现,
手里拿着一本诗集,脸上挂着精心练习过的、带着少年羞涩和无辜的笑容:“柳同学?好巧,
你也喜欢来这里?”柳如烟淡淡扫了他一眼,礼节性地点点头,目光依旧清冷疏离。
方正像个最无害的倾听者,从诗集的句子聊到眼前的风景,营造着轻松的氛围。然后,
话锋如同毒蛇般悄然转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其实…我以前的生活,
就像被困在一个很小的笼子里,每天看到的都是灰扑扑的天空。”他语气低落,
刻意渲染着“艰难岁月”,随即又换上一种故作坚强的口吻,“不过现在好了,
有哥哥和爸爸关心…我会努力融入这个…更大的笼子的。”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轻,
带着一种自嘲般的暗示。柳如烟清冷的眸光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方正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丝涟漪——那是长期被规则束缚的灵魂,
对“笼子”这个词的本能反应。他没有急于求成,
留下一个欲言又止、带着几分脆弱和迷茫的背影,悄然退场。他深知,种子已经埋下。
这仅仅是开始。方正像最高明的猎手,耐心地、一步步地将柳如烟拖离她熟悉的安全区。
他开始带她“体验”她前十八年人生从未触碰过的“自由”:逃课,
不再是枯燥的课堂和笔记,而是翻过围墙时心跳加速的**,是坐在无人的天台,
感受风吹过发梢的“无拘无束”。方正会笑着说:“看,逃开那些枷锁,呼吸才真正顺畅。
”抽烟,第一次,柳如烟被呛得眼泪直流,方正却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
在缭绕的烟雾中看着她,眼神带着蛊惑:“习惯就好了。这味道,是挣脱的味道。
比那些虚伪的香水真实多了,不是吗?”泡吧喝酒,震耳的音乐,迷离的灯光,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灼烧感。方正递给她一杯颜色妖艳的鸡尾酒,在她耳边低语,
盖过喧嚣:“这才是活着的感觉!心跳、汗水、眩晕…你以前那杯温水一样的人生,
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还是他们强加给你的?”挑战规则,深夜街头狂奔,
对刻板的校规嗤之以鼻,甚至故意做一些小小的、无伤大雅但绝对“出格”的恶作剧。
方正总是适时地在她耳边灌输:“看,打破它,其实很容易。真正的自由,
就是拥有选择‘不’的权利!而不是像你以前那样,只能做方家…或者说,
方源那个‘完美未婚妻’设定好的金丝雀。”他一遍遍地将她过往循规蹈矩的生活,
描绘成一个华丽却冰冷的金丝笼子。他指着方源,这个她从小被教导要追随、要匹配的对象,
用带着怜悯和嘲弄的语气问柳如烟:“如烟,你真的有选择的权利吗?
还是…你只是他剧本里一个设定好的角色?一只被精心喂养,
连翅膀都忘了怎么展开的金丝雀?”“跟我在一起,你才是柳如烟,不是谁的附属品。
我带你看到的,才是世界真实的、滚烫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这些话语,
如同淬毒的针,
内心深处那丝被优渥环境和家族期望长久压抑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逆反和渴望!
她开始觉得方正说得对,她之前的“完美”人生是如此的苍白、虚假、令人窒息。
而方正带给她的“自由”,虽然带着禁忌的刺痛和眩晕,
却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和一种挣脱束缚的狂喜!她内心的天平,
在方正精心营造的“自由幻境”和对方源/家族规训的厌倦中,
不可逆转地倾斜了…我隐在远处的树影里,
冷眼看着柳如烟眼中清冷的光一点点被新奇、**和一种病态的“觉醒”所取代,
看着她一步步踏入方正用“自由”伪装的致命陷阱。
方正那副深情款款、引领迷途羔羊走向“光明”的嘴脸,在我眼中无比恶心,也无比清晰!
“呵…笼中金丝雀?真正的自由?”我心底的冷笑几乎要溢出来,眼底的寒芒暴涨,
如同盯住猎物的凶兽,“用堕落当自由?方正,你这套蛊惑人心的把戏,果然还是这么下作!
好!老子就让你尽情演!你演得越投入,把她拉得越深…将来摔死的时候,才越惨烈!
”为了麻痹这条毒蛇,我甚至“主动”在朋友面前替他铺路,
语气带着一种“兄长”的“宽容”:“方正人其实还不错,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事。
”我知道,这种“认可”会让他更加得意忘形,
以为我依旧是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一天放学,停车场。
柳如烟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书,眉头却紧紧蹙着,不再是往日的清冷平静,
眉宇间多了一丝烦躁和…迷茫。“如烟,有心事?”我走上前,
声音是恰到好处的温和关切。她抬眼,目光有些游离,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
语气带着困惑:“没什么…只是最近,方正…他带我去见识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他说…那才是真实的世界,
是自由…他说我过去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下意识地重复了方正灌输给她的比喻。
“听起来…很新奇?”我顺着她的话问,语气平静,
眼神却锐利地捕捉着她每一丝情绪变化。“是…很**。”她承认,但随即眉头皱得更紧,
“可是…有时…又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太…混乱了?或者说…不真实?
”她似乎自己也说不清那种不适感。心中杀意翻涌,
面上却适时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怪怪的?怎么说?
他对你做了什么?”我的语气带着保护欲。她摇摇头,
有些烦躁:“没有…他没做什么不好的。只是…他说的那些话,关于…选择,
关于自由…关于…你…”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还没适应吧。”她最终归结为自己的问题。我没有急于反驳或解释,
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此刻的迷茫,
直达她内心深处那个被蛊惑前真正的自己。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可靠感:“记住,无论外面世界的光怪陆离看起来多么诱人,
无论别人告诉你什么是‘自由’…”“只要你需要回头,只要你感到不安,我永远在你身后,
守着那条回家的路。”柳如烟抬眸,猝不及防地撞进我深邃如海的目光中。那里面没有指责,
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沉静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力量。
她眼中那丝被方正点燃的叛逆之火猛地摇曳了一下,一丝清晰的迷茫和…动摇,
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眼底漾开。这是我给她最后的机会。回到方家,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如同吞噬一切的巨兽。棋局已至中盘!
方正那条毒蛇,正按照前世的剧本,得意洋洋地引领着他的猎物走向悬崖。而他不知道的是,
我为他编织的天罗地网,每一根丝线都已悄然收紧,淬满了致命的毒液!这一世,
我有足够的耐心。我会看着他,带着柳如烟,沿着那条名为“自由”的绝路,
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然后,在他最志得意满、以为即将登顶的时刻,
亲手…将他和他那可笑的“自由”,一同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方正,想踩着我的尸骨,
用这种下作手段上位?老子要让你连骨灰都扬了!站在方家老宅冰冷的庭院里,
我望着天际翻滚的乌云,前世的怨毒如同毒蛇噬咬心脏。我知道,
方正那条毒蛇的“绝杀”计划,启动了!几天前,那个被收买的家庭医生,
一脸“沉痛”地向我宣布“噩耗”:我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命不久矣!而“巧合”的是,
方正肾功能“衰竭”,我竟是唯一匹配的肾源!消息一出,方家瞬间炸锅!方诚皱着眉,
罕见地亲自找我谈话,语气带着虚伪的“沉重”:“小源…这事…你考虑考虑。
家里欠你的…但这次,或许是你为方家…尽的最后一份力了。”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我早已冰冷的心。前世,我就被这冠冕堂皇的“家族大义”压得喘不过气。但此刻?
我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翻涌的杀意,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看着方诚转身离去的背影,
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果然,一切都按着前世的剧本在走!
他们想用所谓的亲情和责任,把我推入地狱!而方正——那条毒蛇,
依旧在一旁扮演着无辜的受害者。
“哥…我真的不想这样…可…我不想死啊…”他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演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是被命运逼到了绝路。我看着他,脸上甚至挤出一丝“理解”的温和,
甚至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没事,一家人。一颗肾而已,
哥…给你。”这话一出,方正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似乎没料到计划竟如此顺利!但他随即“感动”得声音发颤:“谢…谢谢哥!
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下辈子都记得!”那副感恩戴德的嘴脸,令人作呕。
我懒得再看,转身离开,脸上的“温和”瞬间化为万年寒冰。在他们以为我已认命时,
我的致命反击,悄然启动!第一步,便是撬动方正埋下的关键棋子——那个家庭医生!
几天前,一个隐秘的私人会所。我将一张照片推到对方面前——上面是他最珍视的妻女。
“你…你想干什么?”医生脸色瞬间惨白,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姿态慵懒,声音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你的妻女,
已经在飞往日本的航班上了。我安排的。接下来…看你怎么选。”医生嘴唇哆嗦,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他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我的筹码:“你到底要什么?
”“我知道你收了方正的钱,”我直视他惊恐的双眼,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他要你取我的肾,却不用真的移植给他,只需在他身上开个口子,演场戏。现在,
我给你一条新路——按我说的做。否则…”我顿了顿,笑容残忍,“你将永远失去她们。
而我保证,你会因为‘医疗事故’和‘巨额受贿’,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医生浑身筛糠般颤抖,面无人色。“别怕,”我语气稍缓,带着魔鬼般的诱惑,
推过一份文件,“事成之后,你全家移民日本,我保你后半生富贵无忧。选吧,
是天堂…还是地狱?”最后的字眼,陡然转厉,带着刺骨的杀意!漫长的死寂。
医生瘫在椅子上,眼神挣扎、恐惧、绝望…最终,化为一片灰败的死寂。他认命地闭上眼,
声音嘶哑:“…我…听你的。”手术日,如期而至。躺在冰冷的推车上,
被推向手术室的甬道。旁边另一张推车上,躺着脸色“苍白虚弱”的方正。他看到我,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旋即又换上那副感激涕零的假面:“哥…”他声音“虚弱”地开口,带着“愧疚”,
“…谢谢你。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爸…照顾好方家的…”我看着他,
眼神带着一种“看破生死”的疲惫和“温和”,嘴角扯出一个奇异的笑:“…没关系。
反正…我也活不久了。能帮你…哥…高兴。”这话,让他眼底的得意更浓了。
他一定在心里疯狂嘲笑我的愚蠢和认命!推车进入手术室前,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看那位“好医生”的表演了!“手术很成功,你好好休息。”术后醒来,
方诚站在病房门口,丢下这句毫无温度的话,便匆匆离开——去看他的“好儿子”方正了。
至于方正?此刻恐怕还沉浸在“成功换肾”的狂喜和对我“愚蠢牺牲”的嘲弄中吧?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体内空空如也,而我,完好无损!术后第二天,
我对这个冰冷的“家”提出了“最后”的请求:去美国,寻求最后的生机。
方诚对此毫无异议,甚至难得地流露出一丝虚伪的“愧疚”:“小源…去吧,好好治疗。
家里…不用操心。”柳如烟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终只低声道:“方源哥哥…保重。”我点点头,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保重?柳如烟,
好戏…才刚刚开场!当夜,我登上飞往美国的航班,留下了一封“诀别”信,
感谢这个家虚伪的“温情”,表示将“努力”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飞机冲入云霄。
我俯瞰着下方渐渐缩小的城市灯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方正,
好好享受你“新生”的喜悦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三年后。纽约,曼哈顿。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如星河的不夜城。我端着一杯冰酒,
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前,脚下是万丈红尘,繁华喧嚣。而我的目光,却穿透这片浮华,
落在手中那份刚刚从国内传来的绝密文件上。文件夹摊开,第一页,
赫然是关于柳如烟和方正婚后生活的详尽报告。冰冷的文字,
勾勒出一幅名为“婚姻坟墓”的讽刺画卷。一年前,方正和柳如烟那场“盛大”的婚礼,
曾让整个方家震动。金童玉女,羡煞旁人?呵,笑话!婚后的甜蜜,如同朝露,转瞬即逝。
短短数月,精心伪装的面具便片片剥落,露出内里狰狞的裂痕。
方正依旧披着温文尔雅的外衣,但骨子里的自卑和敏感,在婚姻的琐碎和对比中,
被无限放大、扭曲。柳如烟是谁?柳家精心培养的明珠,真正的天之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