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0:宠女狂魔的赎罪路

重生2000:宠女狂魔的赎罪路

主角:念念林秀莲林娟
作者:XC红烧肉

重生2000:宠女狂魔的赎罪路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9

1病床恨,寒夜重生消毒水的味道像一条毒蛇,死死缠绕着张建国的每一寸神经。

他躺在市一院307病房的病床上,浑身的知觉早已麻木,只剩下喉咙里那口喘不上来的气,

和心口那蚀骨的悔恨。“张大爷,您女儿还是没来。”护工换吊瓶时,

语气里的同情像针一样扎人,“张医生今天有三台手术,怕是抽不开身。

”张医生……张念慈……他的女儿。张建国浑浊的眼球艰难地转动,

看向床头柜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刚上小学的念念穿着小红裙,

却怯生生地躲在三个小姨身后,看他的眼神里满是陌生和畏惧。如今,

念念成了市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医生,救人无数,却唯独不肯救他这个爹。十年前,

他中风偏瘫,念念只来看过一次。那天,她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站在离病床三步远的地方,声音冷得像手术刀:“我妈走的时候,你在牌桌上掷骰子。

我被隔壁男孩抢了书包,哭着回家找你,你在酒馆里跟人划拳。我三个姨把我拉扯大,

你寄过一片退烧药,还是打过一个电话?”张建国想辩解,想抓住女儿的手,

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哀鸣。他想起林秀莲临终前的样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咳出来的痰带着血丝,却还攥着他的袖口,气若游丝地说:“建国,

别赌了……看看念念……”他那时候在干嘛?哦,他在跟牌友为了五块钱吵得面红耳赤,

因为输光了给秀莲抓药的钱。林秀莲的三个妹妹冲进来时,大姐林娟红着眼甩了他一巴掌,

骂他是畜生;二姐林芳抱着吓得直哭的念念,眼泪掉在孩子脸上;最小的林薇才十六,

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角,求他去送送姐姐最后一程。他没去。后来,

他把秀莲那点微薄的抚恤金也扔进了**,把单位分的老房子换了酒喝,直到喝瘫在路边,

被好心人送进医院。而念念,是被三个小姨子一手带大的。林娟推着板车卖馄饨,

林芳在服装厂加班到深夜,林薇辍学进了电子厂……三个未出嫁的姑娘,

硬生生把他的女儿拉扯成了栋梁。悔恨像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张建国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抽离。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林秀莲,梳着两条麻花辫,抱着襁褓中的念念,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的手背上。“张建国!你这个杀千刀的!”一声尖利的哭喊,

伴随着**辣的疼痛,猛地将张建国拽回了现实。他不是在冰冷的病房里吗?

眼前是糊着《大众电影》海报的土坯墙,海报上的巩俐笑得明艳。鼻尖萦绕的不是消毒水味,

而是淡淡的煤烟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你还愣着干什么?!

”女人的哭声带着哭腔,手里攥着一件撕烂的小红棉袄,棉花絮飞得到处都是,

“这是我攒了半个月布票,熬夜给念念做的新年袄!你为了翻钱去赌,连女儿的衣服都撕?!

”林秀莲?张建国猛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袄、眼眶通红的女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这是……年轻时候的林秀莲!

没有后来的蜡黄和憔悴,眼角没有深深的皱纹,虽然带着泪痕,却鲜活得像雨后的春笋。

里屋传来婴儿的尖声啼哭,那哭声稚嫩又虚弱,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张建国的心。是念念!

他连滚带爬地冲进里屋,昏暗的光线下,摇篮里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裹在打补丁的薄被里,

小脸冻得发紫,因为哭得太用力,小身子一抽一抽的。这是他的女儿,两岁的念念!

还没被他那些**行径留下阴影,还活着,还在他身边!“念念……”张建国伸出手,

想去摸摸女儿冰凉的小脸,手指却抖得厉害,在半空中停住。“你别碰她!”林秀莲冲进来,

像护崽的母狼一样把女儿护在怀里,浑身都在发抖,“张建国,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秀莲……”张建国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膝盖一软,

“咚”地一声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额头抵着地面,“我错了……秀莲,

我真的错了……”林秀莲愣住了。这个男人,昨天还因为输钱把她推倒在灶台边,

骂她是丧门星,今天怎么……张建国抬起头,眼眶通红,里面布满了血丝,

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清明和悔恨:“秀莲,我再也不赌了,

我再也不打你了……你信我这一次,就一次……我会好好疼你,好好疼念念,

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窗外,1999年的冬雪,正簌簌落下,

覆盖了这个破败的小院,也仿佛要覆盖掉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一次,他张建国,

一定要赎罪!**粉钱,

小姨子的擀面杖“咕噜……”怀里的念念小肚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

林秀莲的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她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抱起来,解开衣襟,

想用仅有的一点奶水喂她,可早就没什么奶水了。家里的米缸见了底,

最后一点米糊昨天也给念念冲了。张建国看着这一幕,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记得,

前世这个时候,念念就是因为营养不良,经常生病,瘦得像只小猫。“秀莲,你等着。

”他猛地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跑。“你去哪?!”林秀莲在后面喊,声音里带着警惕。

她怕他又去翻箱倒柜找钱去赌。张建国没回头,他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

只摸出三张皱巴巴的一角纸币,还有两个五分的钢镚,加起来一共四块钱。不够,远远不够。

他记得供销社里最便宜的红星奶粉也要五块八一袋。雪下得更大了,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张建国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给女儿买奶粉,买最好的奶粉!路过村口的废品站时,

他眼睛一亮。废品站门口堆着一堆没人要的旧报纸和纸箱,收购站给五毛钱一斤。“李叔!

李叔!”张建国冲进废品站,大声喊着。看废品站的老李头披着棉袄出来:“建国?

这么大的雪,你咋来了?”“李叔,这些报纸纸箱多少钱?我全要了!

”张建国指着那堆废品,气喘吁吁地说。老李头愣了一下,

随即叹了口气:“你又缺钱去赌了?我可告诉你,你媳妇孩子都快饿死了……”“不是!

李叔,我不赌了!”张建国急道,“我给念念买奶粉,我女儿饿着呢!”他的语气太过急切,

眼神里的焦虑和真诚不像是装的。老李头愣了愣,点点头:“行,我给你称称。

”张建国撸起袖子,不顾刺骨的寒冷,开始捆报纸。他力气大,动作快,

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废品捆成了三大捆。老李头称了称,一共六斤四两,算六斤,

给了他三块钱。“拿着吧,给孩子买点吃的。”老李头把三块钱塞到他手里,

又从兜里摸出两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刚烤好的,给孩子暖暖手。”“谢谢李叔!谢谢李叔!

”张建国感激涕零,接过钱和红薯,转身就往供销社跑。手里现在有七块钱了,

够买一袋奶粉,还能剩下一块二。他冲进供销社,直奔奶粉柜台:“同志,

给我来一袋红星奶粉!”售货员是个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

从柜台里拿出一袋奶粉:“五块八。”张建国付了钱,紧紧抱着那袋奶粉,

感觉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他又用剩下的钱买了一颗水果糖,

用彩色糖纸包着的那种,他记得,念念最喜欢这种糖。回家的路上,他把奶粉揣在怀里,

用棉袄裹着,生怕冻坏了。手里的烤红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咽了咽口水,却舍不得吃,

想留给秀莲和念念。快到家门口时,他远远就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院子门口,

像三只护巢的鸟。是林娟、林芳和林薇。大姐林娟穿着供销社的工装裤,裤脚沾着雪泥,

头发剪得比男人还短,手里赫然拎着一根擀面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二姐林芳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粉色毛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担忧。

三妹林薇才十五岁,梳着两条细细的麻花辫,冻得鼻尖通红,手里捏着个什么东西,

看到他过来,下意识地往林芳身后躲了躲。张建国心里一暖,又一酸。前世,

这三个小姨子是真的疼念念,也真的恨他这个不争气的姐夫。“张建国!你还知道回来!

”林娟看到他,眼睛一瞪,举起擀面杖就冲了过来,“我姐在电话里都哭了!

你是不是又打她了?你还敢撕念念的棉袄?我今天非得敲碎你的狗脑袋!”“大姐!

”张建国赶紧把怀里的奶粉举过头顶,“我没打秀莲,我去给念念买奶粉了!

”林娟的擀面杖停在了半空中,眼睛死死盯着他手里的奶粉袋,

又看了看他冻得通红、还沾着黑泥的手,愣住了。林芳也探出头,看到他手背上冻裂的口子,

还有怀里小心翼翼护着的奶粉,轻轻拉了拉林娟的胳膊:“姐,

你看……”林薇从林芳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到张建国望过来,

慌忙把手里的东西往他面前一递,又飞快地缩了回去。是一颗用彩色糖纸包着的水果糖,

跟他刚才买的那颗一模一样。张建国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他走过去,

把那颗糖接过来,声音放得很柔:“谢谢三妹。”林薇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像熟透的苹果。“哼,买袋奶粉就想赎罪了?”林娟把擀面杖往旁边一扔,语气依旧强硬,

但火气明显小了不少,“我告诉你张建国,你要是再敢对我姐和念念不好,我饶不了你!

”“我知道,大姐。”张建国点点头,没有反驳。“姐在里面呢,你自己进去说吧。

”林娟侧身让开了路。张建国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木门。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要用行动,一点点弥补过去的罪孽,一点点赢回她们的信任。3第一口热奶,

笨拙的父爱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吊在房梁上。林秀莲正坐在炕边,

怀里抱着念念轻轻摇晃,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听到门响,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张建国,

眼神里立刻充满了戒备。“你还知道回来?”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和疲惫。张建国没有说话,

径直走到炕边,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奶粉袋递过去:“秀莲,给念念冲奶粉。

”林秀莲的目光落在奶粉袋上,又看了看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和沾着雪的头发,

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立刻去接。“我……我没去赌。”张建国有些笨拙地解释,

“我去废品站卖了点破烂,换了钱买的。”他把手里的烤红薯也递过去:“这是李叔给的,

还热着呢,你吃点。”林秀莲看着他手背上冻裂的伤口,还有那袋印着“红星”标志的奶粉,

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似乎悄悄松动了。她接过奶粉,又看了看那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

眼圈忍不住又红了。结婚三年,张建国还是头一次给她和孩子带东西回来。“我去冲。

”她站起身,抱着念念往厨房走。“我来!我来!”张建国赶紧拦住她,“你抱着念念,

我去冲。”他接过奶粉袋,快步走进厨房。厨房很小,只有一个简易的灶台和一个破碗柜。

他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奶瓶,先用热水烫了烫,然后按照奶粉袋上的说明,

小心翼翼地舀了四勺奶粉,又倒了适量的温水,轻轻摇晃均匀。奶粉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

带着一股甜甜的奶香。张建国把奶瓶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感觉差不多了,才端着走出厨房。

林秀莲正坐在炕边,念念已经不哭了,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念念,

喝奶了。”张建国走过去,声音放得无比轻柔。他把奶瓶递到念念嘴边,

小家伙似乎是闻到了香味,小鼻子动了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小嘴,含住了奶嘴。

“咕咚……咕咚……”温热的奶液顺着念念的小嘴流进喉咙,她喝得很认真,

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张建国,

似乎在打量这个突然变得不一样的爸爸。张建国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女儿。

他看着念念喝完奶,小嘴角还沾着奶渍,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软软的。

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这样喂女儿喝奶。前世,他要么在外面鬼混,要么在家呼呼大睡,

从来没管过念念的吃喝拉撒。“爸……爸……”念念喝完奶,似乎是满足了,

对着张建国含糊不清地叫了两声,小爪子还不忘抓住他的袖口,生怕他跑了似的。

张建国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赶紧别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声音带着哽咽:“哎……爸爸在……”林秀莲看着这一幕,也悄悄红了眼眶。

她低头看着怀里满足地咂着小嘴的女儿,又看了看那个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的男人,

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真的能改吗?她不知道。但至少,今天,他给念念买了奶粉,

还笨拙地喂她喝了奶。也许,真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4改裤脚,灯下的商机晚上,

念念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张建国坐在炕边,借着昏黄的灯光,

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林秀莲坐在对面,手里拿着针线,

正在缝补那件被他撕烂的小红棉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孩子。屋子里很安静,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林秀莲穿针引线的“沙沙”声。张建国看着林秀莲专注的侧脸,

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要挣钱,

要让秀莲和念念过上好日子,要让她们再也不用为了几毛钱发愁。他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起来,

回忆着前世的点点滴滴。2000年,那是一个遍地是机会的年代,只要肯吃苦,肯动脑子,

就一定能赚到钱。他想起了前世这个时候,城南批发市场有个姓赵的老板,

因为儿子急需做心脏手术,急着用钱,要低价处理一批积压的牛仔裤。

那些牛仔裤是出口转内销的尾货,质量非常好,就是裤脚太宽,不符合当时年轻人的审美,

所以一直卖不出去。后来,这批牛仔裤被一个安徽来的小贩收走了。那小贩很聪明,

把裤脚改窄了,然后拉到大学城去卖,没想到一下子就卖火了,转手就赚了好几万。对!

就是这个!张建国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炕上的念念惊醒。“你干啥呢?”林秀莲吓了一跳,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秀莲,我想到一个挣钱的法子!”张建国兴奋地说,

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林秀莲放下手里的针线,看着他:“什么法子?

”“城南批发市场有批牛仔裤,质量特别好,就是裤脚宽了点,老板急着用钱,低价处理。

”张建国压低声音说,“我想把这批裤子收过来,改改裤脚,然后拿到大学城去卖,

肯定能赚钱!”林秀莲皱了皱眉:“改裤脚?能有人买吗?而且,我们哪来的钱去收裤子?

”“能!肯定能!”张建国肯定地说,“现在年轻人就喜欢窄裤脚,只要改得时髦点,

保证好卖。至于钱……我去借!”他想起了同村的李叔,那个开瓦窑厂的,

手里应该有点闲钱。只要他好好说,李叔应该会愿意借给他的。林秀莲还是有些犹豫,

她了解张建国,以前他也经常说要挣钱,可每次都只是说说,

转头就把钱扔在了**和酒桌上。“你……你这次是认真的?”她看着张建国的眼睛,

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秀莲,我对天发誓!”张建国举起手,语气无比郑重,

“这次我要是再去赌,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是真的想挣钱,

想让你和念念过上好日子!”他的眼神太过真诚,太过坚定,林秀莲看着他,

心里的犹豫渐渐消失了。她叹了口气:“行,我信你这一次。不过,你可得想好了,

要是赔了……”“赔不了!”张建国打断她,信心满满地说,“你就等着看我给你赚钱吧!

对了,秀莲,你会用缝纫机吗?改裤脚可能需要。

”林秀莲点点头:“以前在服装厂做过临时工,会一点。”“太好了!”张建国喜出望外,

“那改裤脚的事就拜托你了!”林秀莲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使唤我。”话虽如此,

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张建国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跟着乐开了花。

他知道,这只是他赎罪之路的第一步,但他有信心,只要他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

就一定能让这个家好起来。他站起身,走到墙角,

把那台落满灰尘的蝴蝶牌缝纫机搬到灯光下。那是林秀莲的陪嫁,结婚后就一直没怎么用过。

“我去烧点热水,把它擦干净。”张建国拎起水壶就往外走。林秀莲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熟睡的女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也许,这个冬天,

不会那么冷了。也许,她们的日子,真的会好起来。5借钱,诚意打动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张建国就起床了。他先给念念换了尿布,又给林秀莲烧好了洗脸水,

然后才揣着昨天剩下的一块二毛钱,去村口的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他自己没舍得吃,

想留给秀莲和念念。回到家,林秀莲已经醒了,正在给念念穿衣服。看到张建国手里的包子,

她愣了一下:“你又乱花钱。”“给你和念念吃的。”张建国把包子递过去,“趁热吃,

我去李叔家借钱。”林秀莲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祈祷着。

李叔的瓦窑厂离村子不远,张建国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瓦窑厂正在开工,

烟囱里冒着滚滚黑烟,工人们正忙碌着搬运砖块。张建国找到李叔的时候,

他正在办公室里算账。“李叔。”张建国推门进去,有些局促地说。李叔抬起头,看到是他,

愣了一下:“建国?你咋来了?”“李叔,我想跟您借点钱。”张建国深吸一口气,

鼓起勇气说。李叔放下手里的算盘,看着他:“借钱?你借钱干啥?”“我想做点小生意。

”张建国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叔,包括去城南批发市场收牛仔裤,

改裤脚然后去大学城卖的事。李叔听完,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建国,不是李叔不相信你,

你以前……”“李叔,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东西,是个**。”张建国打断他,语气无比诚恳,

“但我这次是真的想改过自新,想挣钱养活秀莲和念念。她们娘俩跟着我受了太多苦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说着,

从口袋里掏出昨天老李头给的那两个烤红薯(他一直没舍得吃),放在李叔面前:“李叔,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再相信我一次,我保证,三个月内,连本带利还给您!

要是我做不到,我就去您的瓦窑厂干活,干到还清为止!

”李叔看着眼前这个眼里闪烁着真诚和决心的年轻人,又看了看那两个已经凉了的烤红薯,

心里叹了口气。他也是看着张建国长大的,知道他本性并不坏,就是被那些狐朋狗友带坏了,

染上了堵伯的恶习。而且,昨天老李头也跟他说了,

张建国去废品站卖破烂给女儿买奶粉的事。也许,这孩子真的能改邪归正?“你要借多少?

”李叔问。张建国眼睛一亮:“我想借五百块。”五百块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

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了。李叔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五百块钱,递给张建国:“建国,这钱是李叔借给你的,

也是李叔相信你能变好。你要是再敢去赌,别说我不认你这个晚辈,

秀莲和孩子也不会原谅你。”“谢谢李叔!谢谢李叔!”张建国激动得热泪盈眶,

接过钱紧紧攥在手里,“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给李叔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就往外跑,他要赶紧去城南批发市场,生怕去晚了,那批牛仔裤被别人收走了。

看着张建国匆匆离去的背影,李叔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但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期待这个曾经的混小子,真的能活出个人样来。6收裤子,

初遇赵老板城南批发市场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充满了烟火气。

张建国穿梭在人群中,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

很快就找到了赵老板的摊位。赵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正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抽烟,

面前摆着几条牛仔裤,却鲜有人问津。摊位后面的角落里,堆着十几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想必里面装的就是那些积压的牛仔裤。“赵老板。”张建国走过去,客气地打招呼。

赵老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买裤子?”“嗯,我想看看您这裤子。

”张建国蹲下身,拿起一条牛仔裤翻看。果然跟他记忆中的一样,这牛仔裤的料子非常厚实,

针脚也很细密,一看就是好东西,就是裤脚确实太宽了,能塞进两条腿去。

“您这裤子怎么卖?”张建国问道。赵老板吐了个烟圈:“处理价,五十一条,

打包全要的话,算你四十。”“四十?”张建国心里一喜,跟他预想的价格差不多。

他大概数了数那些蛇皮袋,估摸着得有两百条左右。两百条,四十一条,那就是八千块。

虽然他现在手里只有五百块,但他有信心,这些裤子一定能卖出去。“赵老板,实不相瞒,

我手里没那么多现钱。”张建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我真心想要这批货。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付五百块定金,剩下的七千五,我五天内给您送来。我给您打欠条,

把我的身份证押在您这儿。”赵老板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张建国:“你谁啊?

我凭什么信你?”“我叫张建国,就住在北边的红旗村。”张建国赶紧报上自己的地址,

“您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回家把户口本拿来给您看。赵老板,我知道您急着用钱,

这批裤子放在这儿也是压货,我保证,五天内一定把钱给您送来,

不然这五百块定金就当我赔给您了。”他说得恳切,眼神里的急切和真诚不像是装的。

赵老板犹豫了,他确实急着给儿子凑手术费,这批货堆在这里一天,他就多一分焦虑。

眼前这个小伙子虽然年轻,但看起来不像个油滑的骗子。“行。”赵老板掐灭烟头,站起身,

“我就信你一回。欠条得写清楚,逾期一天,加一百块利息。”“没问题!

”张建国大喜过望,赶紧找了纸笔,写下欠条。他把身份证和欠条一起递给赵老板,

又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两包好烟塞给对方:“赵老板,麻烦您多等几天。

”赵老板掂了掂手里的烟,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货在这儿,你自己叫车拉吧。

”张建国连忙道谢,然后去找了辆三轮车,花了五块钱,

把那些牛仔裤拉到了自己家那间没人住的老坯房里。那间老坯房是他爷爷传下来的,

早就破败不堪,漏风漏雨的,平时就用来堆点杂物。现在正好用来当仓库。卸完货,

看着堆成小山的牛仔裤,张建国心里充满了希望。这是他的第一桶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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