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7:撕碎白月光护女闯天下

重生1987:撕碎白月光护女闯天下

主角:林晚秋沈文清
作者:用户44699560

重生1987:撕碎白月光护女闯天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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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你真要把这五千块钱给他?”我死死盯着桌上的牛皮纸袋,里面的五千块,

是这个八零年代普通家庭一辈子都未必能攒下的巨款。而我的妻子,林晚秋,

要把我们女儿的救命钱,我们未来的所有,拿去给她的“白月光”沈文清,

圆一个开书店的文艺梦。上一世,我拦了,吵了,闹了。结果呢?林晚秋背着我,

偷偷把家里唯一要拆迁的老房指标换给了沈文清。我们一家三口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

女儿高烧并发肺炎,我跪在地上求她去跟沈文清借钱,她却说不能让沈老师为难。最终,

女儿死在我怀里。我万念俱灰,一场车祸,竟回到了女儿出事的三年前。

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的这一天。林晚秋被我的话问得一愣,随即秀眉蹙起,

那张我曾经迷恋的清丽脸庞上,写满了不耐与失望。“江河,你能不能别这么庸俗?

钱没了可以再赚,沈老师的才华和梦想是无价的!”“我们谈的是钱,不是梦想。

”我出奇地平静,平静到林晚秋都感到了陌生。1我重生了。回到了1987年,夏。

闷热的空气里,风扇嘎吱作响,吹出的风都是滚烫的。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里面是五千块钱。这是我找遍了亲戚朋友,低声下气借来的,

准备盘下街角那个国营饭店的**铺面。上一世,就是这笔钱,

成了我和林晚秋婚姻破裂的导火索。我没拦住她,她为了她那个叫沈文清的白月光,

把钱送了过去。我们的铺子没了,女儿后来也没了。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妻子,

她正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抚平,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晚秋,这钱,你今天非送不可?

”我的声音很轻。她头也没抬,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江河,我已经和你说过了。

沈老师他不是普通人,他的诗集就快出版了,他的书店是文化人的精神灯塔,

我们这是在支持艺术,你不懂。”“我确实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支持别人的艺术,

要用自己女儿的未来做代价。“你当然不懂,你只知道钱。”她终于抬起头,

眼神里是我看了一辈子的鄙夷和失望,“跟你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她拿起信封,

转身就要走。“站住。”我叫住她。她不耐烦地回头:“你又想干什么?吵架吗?江河,

我不想跟你吵。”“我不跟你吵。”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我只问你一句,

你确定要送去?”她被我平静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又坚定起来:“我确定!

这是为了理想!”“好。”我点点头,从她手里拿过那个信封。她以为我要抢,

立刻伸手来夺:“江河你干什么!你疯了!”我没理她,只是当着她的面,打开信封,

把里面一沓沓的“大团结”全部倒在桌上。红色的钞票散开,铺满了半张桌子,

刺得人眼睛生疼。林晚秋愣住了。“你点点。”我说。“点什么?”“点清楚,

这里是五千块,一分不少。”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这钱是哪来的吗?

”她下意识地回答:“不是你厂里分的奖金和我们攒的……”“我骗你的。”我打断她的话,

冰冷的两个字让她瞬间僵住。“厂里效益不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这五千块,

是我找城西的豹哥借的。”“豹……豹哥?”林晚f秋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豹哥是谁,

住在筒子楼这片的人,没人不知道。那是靠放印子钱和暴力讨债起家的狠角色,

手底下养着一群不要命的混混。“你……你骗我!你怎么会去招惹那种人!

”她声音都在发抖。“因为我要盘店,我要给你和妞妞一个好日子过。”我盯着她的眼睛,

“我跟豹哥说好了,一个月还清,利息五分。如果还不清,代价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林晚秋的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桌子边缘。她当然清楚,去年,巷子口卖豆腐的老王家,

就是因为还不上豹哥的钱,儿子被打断了一条腿。“你……你这是在逼我!”她嘴唇哆嗦着,

眼里终于有了恐惧。“我没有逼你。”我把桌上的钱重新拢起来,塞回信封,然后,

递到她的面前。“我只是在告诉你这笔钱的来历。”“现在,你还想把它送给你的沈老师吗?

”我凝视着她,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上血色尽褪。上一世,我用尽了力气去争吵,去阻止,

换来的是她的厌恶和偷偷的背叛。这一世,我不想吵了。我只想让她自己选。

让她亲手掂量一下,是她那个不切实际的文艺梦重,还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重。

空气仿佛凝固了。风扇还在嘎吱作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晚秋的手在半空中停着,

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她看着我手里的信封,那不再是支持梦想的圣物,

而是一块滚烫的烙铁。“江河……我们……我们不能得罪豹哥……”她艰难地开口。

“所以呢?”我淡淡地问。“这钱……我们得还……”“可你的沈老师,

还在等着用这笔钱开他的书店,点亮他人生的灯塔。”我轻描淡写地提醒她。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我……”她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没关系,我不逼你。”我收回手,

将信封放在桌子中央,“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是想现在拿着钱出门,去找你的沈老师,

还是想明天早上,等着豹哥带人来我们家,你自己决定。”说完,我不再看她,

转身走进里屋,轻轻关上了门。**在门后,能听到外面林晚秋压抑的、崩溃的抽泣声。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哭吧。上一世,妞妞在我怀里咽气的时候,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这点痛,算什么?我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苦口婆心地劝她,声嘶力竭地吼她。没用的。

对于一个活在自己幻想里的人,你永远叫不醒她。只有让她亲身撞上南墙,撞得头破血流,

她才会知道疼。而我,就是要亲手把她推向那堵墙。2.门外,林晚秋的哭声渐渐停了。

我能听到她来回踱步的脚步声,焦躁,不安,犹豫。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会做出和上辈子一样的选择时,门外响起了她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江河……你出来一下。”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口,眼睛又红又肿,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牛皮纸信封。“我想好了,”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

“我们不能把这钱给沈老师。”“哦?”我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豹哥那边……我们得罪不起。”她的声音很低,充满了不甘和屈辱,

“可是……可是沈老师那边怎么办?我都答应他了,他书店的位置都看好了,

就等这笔钱……”看,她还在为她的白月光着想。我的心里泛起一阵冷笑,但脸上依旧平静。

“很简单。”我说,“你觉得,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们一家人的命重要?

”林晚秋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颓然地垂下头。“我知道了……”“不,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从她手里拿过信封,掂了掂,“你只是暂时被豹哥吓住了。”“我没有!

”她立刻反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和她争辩,

“这样吧,我给你出一个主意。”她疑惑地看着我。“这钱,我们照样给沈文清送去。

”“什么?”林晚秋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你听我说完。”我打断她,

“我们一起去。钱可以给他,但他必须给我们打一张欠条。”“欠条?

”林晚秋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江河,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沈老师?他那样清高的人,

你让他打欠条?”“这不是侮辱,这是规矩。”我冷冷地说道,“亲兄弟还明算账。

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这五千块钱,不是五块,不是五十。我们借给他,

他写个字据,天经地义。”“可是……他只是暂时困难,他以后肯定会还的!

”“以后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等他成了大文豪,想起来有我们这么一回事的时候?

”我反问她,“林晚秋,我们等得了,豹哥等得了吗?”“豹哥”两个字,

再次像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心头。她不说话了,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她心里,沈文清是天上的云,不染尘埃,让他谈钱,写欠条,是对他才华的亵渎。

可她又怕,怕豹哥真的找上门来。这种矛盾,快要把她撕裂了。“我再退一步。

”我看着她纠结的模样,决定再加一把火,“我们可以不要利息。只要他写一张借条,

保证一年之内还清。这样,既全了你的面子,也给了我们一个保障。

如果他连这个都做不到……”我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林晚秋懂了。

如果沈文清连一张白纸黑字的承诺都不肯给,那他所谓的才华和清高,又值几分钱?

“好……”她咬着牙,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就按你说的办。但是你得答应我,

到了那里,你不能乱说话,不能让他难堪。”“可以。”我点头。我当然不会让他难堪。

我只会让他,在所有人的面前,亲手撕下他那张伪善的面具。“那我们现在就去。

”林晚f秋像是怕我反悔,立刻说道。“走。”我拿起信封,率先走出了门。

林晚秋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一前一后,走在筒子楼狭窄的过道里。邻居们看到我们,

都热情地打着招呼。“江河,带媳妇儿出门啊?”“晚秋越来越俊了,江河你好福气啊。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回应着。好福气?上辈子的我,

也曾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娶了厂里最漂亮的一枝花,以为只要自己努力,

就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可我错了。我给的,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的心,

早就被那个叫沈文清的男人,用几首酸腐的诗给勾走了。沈文清住在城南的一处大杂院里,

那是他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继承来的祖产。院子不大,但被他拾掇得很有几分“意境”。

墙角种着几竿翠竹,窗下摆着一排兰花,石桌上还刻着棋盘。我们到的时候,院子里正热闹。

沈文清正坐在一棵老槐树下,手捧一卷书,对着七八个年轻人高谈阔论。那些年轻人,

都是附近工厂的文艺青年,一个个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林晚秋的闺蜜,苏晴,也在其中。

她一看到我们,立刻笑着迎了上来。“晚秋,江河,你们怎么来了?”苏晴长得也很漂亮,

但和林晚秋的清冷不同,她更明艳,更大方。她也是沈文清的忠实拥趸。上一世,

她没少在林晚秋耳边吹风,说我配不上林晚秋,说只有沈老师那样的男人才是她的良配。

我甚至怀疑,林晚秋最后会背着我换掉房子指标,也有她的“功劳”。

“我们来找沈老师有点事。”林晚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找文清啊?

”苏晴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信封上,眼睛一亮,“哎呀,晚秋,你可真是文清的知己!

他正为书店的钱发愁呢,你就送来了!快,快过去!”她热情地拉着林晚秋,

就把我们往人群里带。3“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苏晴拍着手,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姐妹,林晚秋。

她听说了文清的梦想,特地来支持他的!”说着,她还朝我眨了眨眼,

仿佛在说“你老公还挺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准确地说,

是聚焦在我手里的那个牛皮纸信封上。沈文清也放下了手里的书,站了起来。

他约莫三十岁上下,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容清瘦,

确实有几分文人气质。看到林晚秋,他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晚秋,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林晚秋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沈老师……”“还叫我沈老师?太见外了。”沈文清笑着摆摆手,“叫我文清就好。

”他又看向我,笑容不变:“这位就是江河同志吧?久仰大名。晚秋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说你是个能干的男人。”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是啊,能干。

能干到老婆都要把家底掏空去贴补别的男人了。“文清,你就别客气了。

”苏晴在一旁咋咋呼呼地开口,“晚秋和江河这次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你那个书店,

有希望了!”她一边说,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林晚秋。林晚秋会意,有些为难地看向我。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沈文清。沈文清的目光也落在我手里的信封上,

他的呼吸似乎都重了几分,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矜持和淡然。“晚秋,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

开书店是我个人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们夫妻为我破费?这万万不可。”他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周围的文艺青年们立刻发出一阵赞叹。“沈老师真是高风亮节!”“是啊,视金钱如粪土!

”“这才是真正的文人风骨!”林晚秋的脸上也露出了痴迷和崇拜的神情。看,

这就是她的沈老师,多么清高,多么与众不同。苏晴也急了:“哎呀文清,你这是干什么!

晚秋是真心想帮你!你这样拒绝,不是伤了她的心吗?”“正因为是知己,

才更不能用金钱来玷污这份情谊。”沈文g清说得掷地有声,“我的书店,是精神的殿堂,

不应该沾染上铜臭味。”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自己真的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我心里冷笑。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给骗了。

我以为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却没想到,他的虚伪和自私,远超我的想象。

“沈老师说得对。”我终于开口了。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我,包括林晚秋。她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庸俗”的丈夫,竟然会赞同沈文清的话。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到沈文清面前,

将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精神的殿堂,确实不该沾染铜臭味。”“但是,梦想的实现,

却离不开现实的支撑。”我看着他,缓缓说道:“沈老师,这五千块钱,不是我们送你的,

是我们夫妻俩,借给你的。”借?这两个字一出口,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文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苏晴的嘴巴张成了“O”型。那些文艺青年们也都面面相觑,

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林晚秋的脸色更是瞬间煞白,她冲过来想拉我的胳膊,

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江河,你……”“沈老师,你才高八斗,

应该明白‘借’和‘送’的区别吧?”我没有理会林晚秋,只是盯着沈文清。

沈文清的金丝眼镜后面,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扶了扶眼镜,

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江河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的人品吗?

”“我不是怀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打开信封,把里面的钱拿了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给沈文清看。“五千块,对于沈老师你这样的文化人来说,

或许只是一个数字。但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工人家庭来说,是我们的全部家当,甚至,

是我们借来的救命钱。”我的话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众人心上。

院子里一片死寂。“借……借来的?”苏晴结结巴巴地问。“没错。”我点点头,

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夫妻俩,为了支持沈老师的梦想,不惜背上了高利贷。

我们不要利息,不求回报,只希望沈老师在实现梦想之后,能记得把这笔钱还给我们。

”“所以,我今天带了一份借据来。”我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放在石桌上。

“沈老师,麻烦你,签个字吧。”“只要你签了字,这五千块,现在就是你的了。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显得异常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手里的钱,

转移到了沈文清的脸上。他们想看看,这位视金钱如粪土的沈老师,会如何选择。

4LAG沈文清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当着这么多崇拜者的面,

被人用一张借条逼到了墙角。签,还是不签?签了,他“清高孤傲”的人设就崩了。

一个真正的文人,怎么能和铜臭的借条扯上关系?这不就成了普通的借贷关系,

哪还有“知己赠金”的风雅?不签,桌上那厚厚一沓的五千块钱就飞了。那可是五千块!

足够他挥霍好几年了。他死死地盯着那张借条,仿佛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道催命符。

“江河!你太过分了!”最先崩溃的,是林晚秋。她冲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嘶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我羞辱他了?”我平静地反问,

“我只是让他履行一个最基本的承诺。难道借钱写借条,不是天经地义吗?

”“可他是沈老师!他不一样!”“他哪里不一样?他不用吃饭?他不用花钱?

”我冷笑一声,“林晚秋,收起你那套可笑的幻想吧。他和你我一样,都是普通人。是人,

就要遵守人间的规矩。”“你……你不可理喻!”林晚秋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觉得我毁了她心中最美好的东西。“文清,你别听他胡说!”苏晴也反应过来,

连忙打圆场,“江河他就是个粗人,他不懂你的境界。这钱是晚秋的一片心意,

跟借不借的没关系!”她一边说,一边想把桌上的借条收起来。我伸手按住了纸。“苏同志,

这件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晚秋说了更不算。”我抬起头,目光如炬,

直视沈文清。“今天,只有沈老师自己,能做决定。”“要么,签了这张借条,

拿走这五千块钱,去实现你的梦想。”“要么,就请你当着大家的面,亲口说出,

你配不上晚秋这份‘知己’的情谊。”我把选择权,**裸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阳谋。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那层“清高”的外衣下,

到底包裹着怎样一颗自私自利的心。沈文清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看我,

又看看桌上的钱,再看看周围那些渐渐变化的眼神,他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周围的文艺青年们也不再作声了。他们虽然不通世故,但也看得出来,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江河说得没错,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如果沈老师连一张借条都不肯签,

那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江河同志,”沈文清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你误会了。我不是不肯签,我只是觉得……这样太伤感情了。”“感情?”我笑了,

“沈老师,我们今天不谈感情,只谈钱。或者说,我们谈谈比感情更现实的东西,比如,

责任。”“你作为一个男人,接受一个女人的倾囊相助,

甚至这笔钱还是她丈夫借来的高利贷,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吗?

”“我……”沈文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签个字,只是一份承诺,一份担当。

难道在沈老师看来,你的担当和承诺,连一张纸都不值吗?”我的话,句句诛心。

沈文清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知道,今天他要是不签这个字,

他以后在这群年轻人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他的“文人风骨”,

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他颤抖着手,拿起了桌上的笔。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

却迟迟落不下去。林晚秋闭上了眼睛,她不忍心再看下去。在她心中,那个如神祇般的男人,

此刻却被我逼得如此狼狈。她恨我。我知道她恨我。但没关系。我宁愿她现在恨我,

也不想再看到她未来抱着女儿冰冷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等等!

”就在沈文清即将落笔的那一刻,他忽然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河同志,我不能签。”“哦?”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因为……因为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找回了主心骨,“如果我签了这张借条,我和晚秋之间纯洁的友谊,

就被你玷污了!我不能这么做!”他看向林晚秋,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晚秋,

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帮我。你的这份心意,比这五千块钱更珍贵。我心领了。但是这钱,

我不能要。我不能因为我的梦想,让你在家里受委屈,让你丈夫误会我们。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仿佛他不是一个拒绝承担责任的懦夫,

而是一个为了维护朋友情谊而忍痛割爱的圣人。周围的几个女青年,已经开始眼眶泛红了。

苏晴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文清!你……你真是太伟大了!”林晚秋也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沈文清,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彩。看啊,她的沈老师没有让她失望。

他宁愿放弃梦想,也不愿让她受半点委屈。多么高尚!多么无私!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如痴如醉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说完了吗?”我问沈文清。

他愣了一下。“说完了,就该我说了。”我拿起桌上的钱,慢条斯理地塞回信封。然后,

我看着沈文清,笑了。“沈老师,你不用这么伟大。”“因为这钱,

我们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借给你。”5.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安静的院子里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懵了。沈文清刚刚酝酿好的悲壮情绪,瞬间卡在了脸上,表情滑稽得可笑。

“你……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这钱,

我们压根就没打算借给你。”“江河!你闹够了没有!”林晚秋终于忍无可忍,

她冲我尖叫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转头看着她,眼神冰冷,

“我想让你看清楚,你崇拜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我举起手里的信封,

对着所有人扬了扬。“五千块,对于在场的各位来说,可能是一笔天文数字。

但对于沈老师来说,这只是他实现梦想的一块垫脚石。”“我刚才给了他一个机会。

一个既能拿到钱,又能保全他所谓‘风骨’的机会。只要他签个字,写一张欠条,

这钱就是他的了。”“这要求过分吗?”我环视四周。没有人说话。

就连最拥护沈文清的苏晴,也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是啊,不过分。借钱写借条,

天经地义。“但是,他拒绝了。”我看向沈文清,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他宁愿放弃他的‘梦想’,也不愿意承担起这五千块钱的责任。他跟我谈感情,谈友谊,

谈君子之交。”“说得真好听啊。”我鼓了鼓掌。

“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为了朋友情谊而牺牲自我的圣人,既保全了面子,又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高,实在是高。”“沈老师,你不是想当作家吗?我看你别写诗了,去写剧本吧,你这演技,

不去演戏都屈才了。”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了沈文清的心窝。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我胡说?”我冷笑,“那我们来做个假设。如果今天,

我江河二话不说,把这五千块钱拍在你面前,告诉你这是送你的,不要你还。

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义正言辞地拒绝?”沈文清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会吗?他当然不会!他只会欣喜若狂地收下,然后继续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和林晚秋的崇拜。

“你不会。”我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只会心安理得地收下,然后告诉晚秋,

你是她永远的知己。”“所谓的清高,所谓的风骨,

不过是你用来骗取别人同情和钱财的幌子!”“你根本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文人,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只想索取,不想付出的自私鬼!”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沈文清的尊严上。他被我骂得狗血淋头,

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曾经用崇拜眼神看着他的文艺青年们,此刻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鄙夷,和恍然大悟。

他们终于看清了,自己崇拜的“偶像”,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林晚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像一尊石化的雕像。她看着狼狈不堪的沈文清,又看看一脸冷漠的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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