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这个反应,我心里早就有数。我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回凳子上,不急不慢地开口:「卫国,你听我把话说完」 「谁让你扔铁饭碗了」 「你在厂里该怎么上班还怎么上班」「你是咱家的顶梁柱,厂里的工作是根,说啥也不能丢」「我呢,就在家门口摆摊,我自己一个人干」「现在政策下来了,报纸上天天说,支持搞活经济」「这不叫...
我用一把豁了口的改锥,撬开了那只生锈的铁皮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信纸,旁边,还有一个廉价的塑料发夹。
上面印着一朵我从未见过的、样式奇怪的小黄花。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颤抖着手,将那张纸捻了起来。
纸页很薄,被我一点点展开。
当看清最上面「借据」两个大字时,我的呼吸停了那么一瞬。……
我将丁磊一把拽进屋,反手「砰」地甩上门。
这浑小子就跟根木桩子似的杵在屋中央,梗着脖子,满脸不服。
他急头白脸地嚷嚷着:「凭什么要我道歉?明明是她家猫先动爪!
妈,你今天咋不帮我了」
我没说话,转身抄起墙角的鸡毛掸子。
抡圆了胳膊,卯足了劲——
「啪」
一声炸响,鸡毛掸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门板上。……
1986年,我是被楼下「严打」公审大会的高音喇叭吵醒的。
脑子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终于说完最后一句话:「能量耗尽,败家系统解绑。」
它霸占了我整整三年。
留给我的,是三个要命的死亡预言。
儿子将来会被公安铐走,丈夫会葬身火海,而我,会死在他们俩后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被我宠成混世魔王的十岁儿子,一个对我冷得像冰块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