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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啊,要跟依梦在一起,就得把一些关系处理干净。”
虞从安举杯的手顿住,低眉一口喝尽,“我清楚,伯父。”
陈华盛才满意地笑笑,一摆手,看见陈依梦急色地出了门,临了回头看了虞从安一眼。
虞从安心里装事,没看清陈依梦眼底的狠意,想到在家的人,站起身准备给下属打个电话,就被陈华盛喊住“来,再喝一杯。”
他笑了一下,放下手弯的衣服,压下心口的异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车窗外景色从繁华街市到肮脏偏僻的群公屋,楼下站着几个没正形抽着烟的混子。
不就是刚被释放出狱的五名重犯。
陈依梦顺着他们视线抬头看那间昏暗的公屋,神色不明。
叩叩。
林听眠一只手抱着腿蜷缩在一角,听到敲门的动静活过来,扯着干透的嗓子嘶哑想说话。
碰——
整扇门连锁被踹开。
左耳一阵强烈的耳鸣,林听眠躲在床后歪着头往房门外看,心跳莫名加速快跳出心口。
陈依梦推开面前两个寸头,抬脚迈进大门,扫视过这一片老破小。
房间里床边的人捂着嘴,不受控制地发抖。
一双精致的鞋出现在眼下,林听眠眼珠子动都不动了。
头皮猛地一痛。
紧接着她被拽起头发拎起来,喉咙里挤出惊恐的嗬嗬声。
陈依梦笑得残忍,“就你?”
噩梦重演。
“不..不是。”
林听眠双手挡住脸躲着视线,却无济于事。
陈依梦端详这张烂脸忍不住兴奋起来,转头问一旁的人“你们说,她的脸好看,还是我的脸好看。”
几个人讨好地笑,“那肯定是依梦姐啊。”
“她那张脸我看到都想吐啊,恶心死了”
陈依梦松开手,任林听眠跌回地上不停往后躲,抬脚狠狠踹上去,“躲,我让你躲,长这副样子还惦记着从安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使唤他送你回家!“
“去,把她衣服扒了,**东西。”
一声令下,那群人忍着恶心上前去够林听眠,没想到那人突然发疯给一个人手上来了一口。
“操!”
被咬得人一气,往她脸上狠狠甩出两巴掌。
之后那些手拽着她衣服来回拉扯,在常年不见光的白腻滑过,任林听眠如何用力都撇不开。
忽然,腰间有什么袋装的东西掉下来,溢出淡黄色液体。
“**!”
几个人连连后退,被那阵膻腥熏得连连后退,“**恶心死了。”
林听眠慌乱地把那尿袋藏起来,于事无补,绝望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也没能让那帮人良心苏醒一点。
恶意嫌弃的笑声视线更加恶劣。
陈依梦居高临下看着她,莫名觉得这一幕说不上来的眼熟,刚要蹲下仔细端详。
下一秒那包尿袋被砸到脸上,陈依梦嘴里呛腥咸“**——”
楼下传来轮胎刹停的声音。
虞从安握紧手里的枪,一脚踹开大门。
自邻居打电话来说他屋里进了人,他不顾酒驾一路迅疾,上楼的步伐也变得不稳。
林听眠头发尿液混着血粘黏到一起,被铐起来的手磨得血肉模糊,眼底也血红一片,虞从安眼神躲避着,喉咙发涩。
他咬牙过去颤手把手铐解开。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才回来?
为什么偏偏是她?
虞从安扯着嘴角不回应,帮她把衣服扣好,摁进怀里安抚,在她耳边安抚“没事了,我回来了。”
“陈依梦..”
虞从安恍若未闻。
那点带铁锈味的温热吐在他耳廓,“是陈依梦。“
男人语气冷了下来,厉声
“你怎么还学会撒谎了,林听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