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上车,爸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琳琳!你又在闹什么?现在就去给淮舟和欣欣道歉!不然别怪我们不认你这个女儿!”
车子路过餐厅玻璃窗。
我平静地看着沈淮舟旁若无人地将宋欣抱在怀里安抚着。
我知道他已经陷入在被两个女人同时需要的虚荣满足感里无法自拔了。
“他越轨了。”
“一想到以后的十年二十年,我都要在这种畸形的关系里活着,我宁愿去死。”
我将这些年的委屈全数倒出。
被一点一滴压的喘不过气的心终于轻松了。
良久,爸妈声音发颤,说了句对不起。
“是我们不好,逼你在苦海里挣扎这么久。”
“分了就分了吧,我们会清算这些年对他的帮助,然后再给他一笔钱,彻底买断所有恩情。”
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心中的阴霾褪去。
次日,我驱车前往婚房,准备将东西清空,房子挂卖,彻底断开我和沈淮舟的一切联系。
可当我输了三遍密码仍被提示错误时,我才明白沈淮舟把大门密码换了。
我正要敲门,他一把将门打开,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你还知道回来?欣欣被你气的一晚都睡不着,你倒是睡得好。”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让你进回来,但你必须要给欣欣道歉,否则,你爸妈催婚的事,我不会帮你解决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对我的语气不再温柔,只剩颐指气使的命令。
宋欣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沈淮舟立马温柔应下,跑了过去。
我没理会,兀自进屋收拾东西。
从我妥协他可以去照顾宋欣后,他就把人带进婚房。
收拾好的次卧不住,要住我精心布置的主卧。
一开始,沈淮舟把她哄睡后,半夜还会回来陪我。
到后来,他说来回跑太累了,就在那儿睡下。
每天早上看着他胳膊脖子上星星点点,说是被做噩梦的宋欣抓出来咬出来的痕迹,我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
好在现在不用了。
“你在找什么?”
身后沈淮舟冷不丁的声音传来。
房子里原本所有按照我喜好布置得格局全被宋欣推翻,按照她的要求重新装了一次。
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丢在哪儿了,不翻根本找不到。
那时沈淮舟说只是权宜之计,大不了后面重新买一套房子,再布置做婚房。
可这件事直到我爸妈前阶段催婚,他都没有任何表示。
甚至委婉提出以后结婚还是三个人一起住的想法。
如果不是要先拿走那些珍贵的古董字画和奶奶临终前留给我做嫁妆的传家手镯。
这个房子我根本不想进来。
正翻着那个手镯。
宋欣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嫂子,你干什么把我的手办都推倒!那是淮舟哥给我找了很久才收集到的!”
沈淮舟一把将我扯开。
“谁让你乱动这些东西了!有没有一点边界分寸感,你以为是你家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好搞笑的一句话,我正要反驳。
眼睛好似被什么东西闪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