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立冬刚过,翊坤宫的炭盆就烧得旺了。年世兰披着件银鼠斗篷,看曹琴默跪在暖阁中央,手里捧着盏燕窝,雾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却遮不住眼底那点一闪而过的精光。“妹妹这几日倒...
立冬刚过,翊坤宫的炭盆就烧得旺了。年世兰披着件银鼠斗篷,看曹琴默跪在暖阁中央,
手里捧着盏燕窝,雾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却遮不住眼底那点一闪而过的精光。
“妹妹这几日倒是勤快,天天来给本宫请安。”年世兰拨着炭盆里的银箸,火星子溅起来,
映得她鬓边的赤金步摇亮了亮,“只是温宜在太后宫里养得好好的,你与其在我这儿打转,
不如多去慈宁宫陪陪孩子。”曹琴默……
霜降那日,年羹尧的八百里加急送进了宫。
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墨迹几乎要戳破纸页——他在青海大败罗卜藏丹津,不仅斩了对方的头颅,还缴获了整整二十车金银,字里行间满是“妹妹且放宽心,哥哥定能护你一世风光”的狂傲。
年世兰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纸角被攥得发皱。
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霜打透,一片片往下落,像极了前世年家满门被押赴刑场时,飘在刑场上的纸钱。……
翊坤宫的百合开得正盛,甜香漫了满室。
年世兰对着铜镜描眉,笔尖刚落在眉峰,就听周宁海在外头慌慌张张地喊:“娘娘!碎玉轩那边传来消息,甄贵人……甄贵人有孕了!”
笔尖猛地一颤,墨汁在眉骨上洇开一小团黑,像块洗不掉的疤。
年世兰看着镜中那抹狼狈的晕染,忽然笑出声来,笑声撞在镜面,碎成一片冰凉的回响。
“有孕了?”她放下眉笔,指尖抚过鬓边的赤金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