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新婚夜,云晚被揭穿身世,沦落为仆妇之女。青梅竹马的夫君,将她贬为平妻。养育多年的父母,对她置之不理。她被赶去庄子,形同奴仆,受尽苦楚。只有祖母爱她如命,拼着一口气将她接出农庄。云晚扔下和离书,转眼便成了满京权贵趋之若鹜的座上宾。前夫和养父母一家不知廉耻地死缠烂打,她放狗撵出两条街。唯独面对那个位高权重却甘为贼的男人,云晚忍不住红了脸。“说过几回了,不许翻窗进我的卧房!”
烈日当空,蝉鸣不止。
云晚佝偻着腰,低头揉搓盆里的衣裳。
仆妇抱了一篓脏衣进院,见云晚躲在树荫下,抬腿就踢翻了木盆。
“惯会躲懒的东西!还当自己是主子不成?洗不完这些,有你好受的!”
洗好的衣裳泼了一地,云晚却面无表情,眼眸宛如一潭死水。
十指泡得发白肿胀,她浑然不觉,捡起衣裳埋头浆洗。
仆妇见状,得……
“你怎么——”
眼前的云晚粗布麻衣,身形消瘦,双手还搓洗着堆满木盆的脏衣。
记忆里那双潋滟的眸子蒙了尘,她本该是名满京都,被捧在手心的将府贵女啊。
可此时,云晚看向他的眼神,如同一汪枯井,了无生气。
赵明珩眉头紧皱,他是怨云晚歹毒,处处与清清过不去,甚至丧心病狂加害清清腹中的孩子。
可他没想到,云晚会在庄子上过这……
马车颠簸,云晚跪坐在角落,一动不动。
听到老太君病重,她一言不发跟着赵明珩上了马车。
赵明珩不经意扫过她,这才发现她放在身前的双手,伤痕累累,还隐隐渗出血色。
想起仆妇的话,他不由怔忪,这难道也是她刻意为之吗?
赵明珩忍不住伸出手去。
才碰到她的衣角,云晚仿若受惊的小兽,瑟缩着肩膀。
猛地甩开他的指尖……
那她亲生的女儿,又该怨谁呢?
两人神态,云晚统统收入眼底。
她嘲然一笑,心头一片荒凉。
周氏怨她,她知道的。
所以侯府对她用了家法,赵明珩将她送去庄子,周氏都没有出面,哪怕是看她一眼。
十多年的母女情分,比不上一句亲生。
可这一切是她造成的吗?
当年的仆妇已死,她们找不到问罪的源头,便恨上……
“夫人说笑了,如何安排是夫人自家的事,与云晚并无瓜葛。”
周氏僵住,“晚儿,你这话可是怪我未曾留住你的院子。”
柳清清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转瞬露出怯怯的神情,“姐姐,若你喜欢我的院子,我搬出去让给你住,只要......”
“只要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伤母亲的心了!”
“这怎么行!”
周氏和一旁的赵明珩几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