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三年,女友原形毕露

装穷三年,女友原形毕露

主角:林薇薇赵坤陈伯
作者:李可妮

装穷三年,女友原形毕露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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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考核最后一天,我在破旧出租屋煮好方便面,等林薇薇回来庆祝。

门开了,她挽着本市知名富二代,轻蔑地扔给我一个行李袋。

“陈默,这三年你让我活得像个笑话,五十万分手费,滚出我的生活。”

我平静地收起皱巴巴的考核通过通知书,拨通了那个三年未碰的号码。

“少爷,欢迎回归。”管家的声音透过漏风的窗户飘进来。

富二代脸上的傲慢瞬间碎裂,像条丧家之犬松开林薇薇的手,朝我九十度鞠躬。

“您……您就是陈家指定的唯一继承人?”

林薇薇愣在原地,看着那个她百般讨好的男人,此刻正对我卑躬屈膝。

泡面的味道,廉价,辛辣,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贫穷的印记。

劣质酱料包的气味顽固地附着在狭**仄的出租屋每一个角落,渗透进那面因为常年漏雨而洇出大片丑陋黄渍的墙壁,混合着窗外城中村特有的、潮湿而略带霉腐的空气,构成我过去三年呼吸的绝大部分。

不锈钢小锅在电磁炉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水汽顶得锅盖轻轻跳动。里面翻滚的,是两包最便宜的袋装红烧牛肉面,我特意加了个鸡蛋,算是奢侈——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桌上铺着印有劣质花纹的塑料桌布,边角已经卷翘,上面摆着两只颜色不一的豁口碗。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领口松垮、颜色发白的T恤,袖口处甚至起了毛球。这三年,我就是陈默,一个父母双亡、从偏远小城来此挣扎求存、穷得叮当响的应届生。

唯一的亲人,是电话那头三年未曾联系、只在每月固定日期汇来微薄“救济款”的远房“表叔”。

只有我知道,那是我亲生父亲,陈氏家族如今的掌舵人。而那笔刚刚够支付这破旧单间房租和最基本饭食的“救济款”,是他亲手为我设下的、为期三年的“继承人考核”启动资金。

“陈默,想接手陈家,你得先明白,离了陈家,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三年前,他坐在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宽敞得能跑马的办公室里,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年,隐姓埋名,自食其力。不准动用家族一分一毫的人脉、资源,甚至不能透露你的姓氏。让我看看,剥去‘陈’这层外衣,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今天是最后一天。考核期的终点。

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颤巍巍地指向七点。林薇薇快回来了。

想起林薇薇,我心底那点因为即将结束这场漫长“苦役”而升起的躁动,稍稍平复了些,甚至泛起一丝真实的暖意。这三年,若非是她,这间只有十平米、冬天漏风夏天闷热的出租屋,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冰冷的囚笼。

我们是在一次**促销活动上认识的。那时我顶着烈日,在商场门口派发传单,汗流浃背。她是旁边奶茶店的店员,趁休息时,偷偷给我塞了杯冰柠檬水,眼睛亮晶晶的,说:“看你站半天了,喝点水,别中暑。”

那一刻,她指尖的凉意,似乎透过杯壁,一直沁到了我心里最坚硬的地方。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她知道我“穷”,但从不抱怨。我们一起吃五块钱的盒饭,她会把里面仅有的几片肉夹到我碗里;她看中商场橱窗里一条漂亮的裙子,只会拉着我多看两眼,然后说“等打折再说”;她生日,我用省下的钱给她买了个小小的蛋糕,她高兴得像个孩子,说这是她吃过最甜的蛋糕。

这三年,物质匮乏到了极点,但因为有她,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我曾无数次在心里发誓,等考核结束,等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一定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补偿她这三年的委屈和陪伴。

我甚至幻想过,今晚,就在这间充满泡面味的出租屋里,我要告诉她部分真相。不,不是那个足以吓到她的、关于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完整真相,或许只是一个铺垫,比如,我那个“表叔”其实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我的“苦日子”快要到头了。

然后,我会带她离开这里,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锅里的面快要煮烂了,我赶紧关掉电磁炉。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和我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声。

我走到窗边,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窗户。楼下是杂乱的电线和晾晒的衣物,远处是这个城市璀璨的霓虹,像一条遥不可及的星河。三年了,我终于可以重新走入那片星光之中。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

我转过身,脸上不自觉地带上笑意:“薇薇,面刚煮好,今天可是加了蛋的……”

门被推开。

但进来的不止林薇薇一个人。

她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那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西装,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与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个子很高,微微抬着下巴,眼神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打量,像在看一件废弃的家具。

是赵坤。本市有名的富二代,家里做地产起家,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

林薇薇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一条我从来没见她穿过的、质地精良的连衣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睫毛刷得根根分明,嘴唇涂着鲜艳的红色。只是,她看向我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一种混合着厌倦和……快意的冰冷。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缓缓下沉。

“哟,吃面呢?陈大厨师。”林薇薇开口,声音尖利,带着刺耳的嘲讽,“这味儿,真是三年如一日,闻着就让人反胃。”

赵坤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桌上那两碗寒酸的泡面,又落在我身上那件起球的T恤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薇薇,你就跟这种货色住了三年?真是难为你了。”

林薇薇仿佛得到了鼓励,更加用力地抱紧赵坤的手臂,胸脯几乎贴在他身上,娇声道:“坤哥,别提了,想想那三年,我都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脑子进了水!”

她甩开赵坤,上前一步,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行李袋扔到我脚边,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默,”她扬起下巴,用施舍般的语气说道,“看在这三年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这五十万,拿去。就当是给你的青春损失费,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你,立刻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我的视线从那个装着“分手费”的行李袋上移开,落在林薇薇那张因为激动和某种扭曲的得意而微微泛红的脸上。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那些一起吃过的苦,相互取暖的瞬间,难道都是假的?

心脏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闷闷的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荒谬绝伦的冰冷。

我没有去看那五十万,也没有去看趾高气扬的赵坤。我的目光,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探究,重新回到林薇薇脸上。

“为什么?”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连我自己都感到诧异。或许,是这三年底层生活的磨砺,早已让我学会了将最真实的情绪深藏。

“为什么?”林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刺耳无比,“陈默,你问我为什么?你瞧瞧你自己!除了会煮这猪食一样的泡面,你还会干什么?你拿什么给我未来?靠你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酸表叔每个月施舍的那点钱吗?”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指着这间屋子,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我受够了!受够了这种看不到尽头的穷酸日子!受够了跟你在一起,连买支像样的口红都要犹豫半天!坤哥能给我的,你一辈子都给不起!”

赵坤适时地搂住林薇薇的腰,得意地补充道:“小子,听见没?人要有自知之明。薇薇跟了我,才能过上好日子。这五十万,够你这种底层废物潇洒好一阵子了,识相点,拿钱滚蛋,别再来纠缠薇薇。”

底层废物?

我低头,轻轻笑了一下。这笑容很淡,却让对面的两人莫名地顿了一下。

三年考核期,结束了。就在今天,几个小时前,我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信息,只有一个简单的符号——“✓”。

这意味着,家族考核委员会已经最终确认,我,陈默,凭借这三年完全独立、未借助任何家族力量的生存经历,通过了这场严苛的继承人试炼。我可以随时恢复身份,重掌那足以撼动这座城市的权柄。

我原本想用温和的方式,来开启我和林薇薇的新生活。

可惜,她选择了最决绝的一种。

我没再看他们,而是转身,走到那张掉漆的旧书桌前。桌上散落着一些零碎物品,最下面,压着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来,动作轻柔,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袋子里,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关乎未来希望的求职信或培训证书。

只有一张纸。一张材质特殊、触手温润,右下角印有激光防伪家族徽记的通知书。上面是简洁而权威的措辞,确认陈氏家族唯一顺位继承人陈默,已圆满完成所有考核项目,即刻起恢复其一切权利与待遇。

这张轻飘飘的纸,所代表的力量,足以将赵坤引以为傲的家族企业,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易摧毁。

我将通知书对折,再对折,动作缓慢而郑重,然后放进了我身上那件旧T恤的内侧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我才重新抬起头,看向那对依偎在一起、正用看小丑表演般眼神看着我的男女。

“薇薇,”我开口,声音依旧平静,但某种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你确定,这是你最终的选择?”

林薇薇被我这过于平静的态度激怒了,或许是觉得我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痛哭流涕、跪地哀求,让她失去了某种报复的**。她尖声道:“陈默,你少他妈废话!拿着钱滚!别给脸不要脸!看见你这副穷酸样我就恶心!”

赵坤也失去了耐心,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跟他啰嗦什么?保安就在楼下,要不要我叫他们上来‘请’他出去?”

我点了点头,不再看林薇薇,而是将目光转向赵坤,淡淡地问:“赵坤?赵氏地产赵东来的儿子?”

赵坤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这个“底层废物”能一口叫出他父亲的名字,还带着一种……平起平坐甚至居高临下的语气?他随即恼羞成怒:“我爸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我没理会他的叫嚣,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掏出了那个我用了三年的、屏幕碎裂、用透明胶带粘着的旧手机。

三年了,那个置顶的、却从未拨出过的号码,安静地躺在通讯录的最顶端,备注只有一个简单的“.”。

我的指尖在上面悬停了一瞬。

然后,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边传来一个苍老,却异常沉稳、恭敬的声音,透过劣质手机听筒,在这间安静的、只有泡面气息弥漫的破旧出租屋里,清晰地响起:

“少爷。”

仅仅是两个字。

没有多余的问候,没有询问。仿佛这通跨越了三年的呼叫,只是中断了一瞬,此刻理所当然地重新连接。

窗外,城中村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静止。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中苏醒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到楼下。车门打开,一位穿着熨帖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躬身而立,目光精准地投向我这扇漏风的窗户。

声音,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赵坤脸上的嚣张和鄙夷,如同遇到烈日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碎裂。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破手机,又猛地扭头看向楼下那辆与周遭环境极端违和的顶级豪车,以及车旁那位气质非凡的老者。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涔涔而下。

“少……少爷?”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像是听到了某种绝不可能的称谓。他猛地将目光转回到我脸上,那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模样。

“您……您……”他的嘴唇哆嗦着,那个呼之欲出的姓氏,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还依偎在他身边、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林薇薇。

然后,在林薇薇茫然、错愕、逐渐染上惊恐的注视下,赵坤,这个一分钟前还不可一世的富二代,对着我,这个他口中的“底层废物”,弯下了他那从未对任何人低过的腰。

九十度。

标准得近乎教科书般的鞠躬。

因为恐惧,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陈……陈少……”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卑微的乞求,“对……对不起!是我赵坤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请您高抬贵手!”

林薇薇彻底僵在了原地。

她看着那个她抛弃三年感情、迫不及待想要攀附的男人,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对着她刚刚羞辱、并扔下五十万“分手费”的前男友,卑躬屈膝,瑟瑟发抖。

她看着楼下那辆只在电视和杂志上见过的、象征着顶级财富与权势的豪车。

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起球T恤、却仿佛瞬间被某种无形光环笼罩的男人。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那张精心描画的脸庞上,只剩下巨大的茫然、逐渐裂开的震惊,以及……一丝缓慢浮现的、冰彻骨髓的恐慌。

她似乎,刚刚亲手扔掉了什么。

something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再也无法企及的东西。

泡面的热气早已散尽,房间里只剩下冰冷的、凝固的空气。

我甚至没有再看赵坤一眼,目光越过他僵硬的脊背,落在窗外那片终于不再遥远的璀璨星河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赵坤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还有林薇薇牙齿轻微打颤的“咯咯”声,混杂在一起,像是为这荒诞一幕配上的蹩脚背景音。

泡面的余温早已散尽,那点虚假的暖意被彻底撕碎,只剩下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灌入肺腑。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坤保持那个九十度鞠躬的姿势,他的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昂贵的西装面料因为紧绷而皱起。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对他而言,都像是凌迟。

林薇薇终于从极致的震惊和恐慌中找回了一丝声音,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坤……坤哥?你……你在干什么?你叫他什么?陈……陈少?哪个陈少?”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一丝残存的、不肯相信的侥幸:“陈默!你到底对坤哥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你……”

“闭嘴!”赵坤猛地直起一点腰,但依旧不敢完全站直,他侧过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了林薇薇一眼,那眼神里的凶狠和警告,让林薇薇瞬间噤声,脸色又白了几分。

“薇薇**!请你对陈少放尊重一点!”赵坤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他重新转向我,腰弯得更低了,“陈少,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让她冲撞了您!我代她向您赔罪!”

管教不严?代她赔罪?

我几乎要笑出声。这就是现实,冰冷、残酷,却又如此直白。当力量的天平倾斜,所谓的感情和立场,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终于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了赵坤那张汗如雨下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嘲讽,甚至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就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赵坤,”我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你父亲赵东来,最近是不是在争取城东那块地王?”

赵坤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城东地王是赵氏地产今年押上全部身家的重点项目,正在全力运作,试图从几个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这属于商业机密,他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更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语气提起。

“是……是……陈少您……”他喉咙发紧,话都说不利索。

“告诉他,”我打断他,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那块地,陈家要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赵坤耳边。

陈家要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赵氏地产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投入、所有的人脉运作,在“陈家”这两个字面前,都将化为泡影!甚至,可能引来更可怕的连锁反应!陈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如果对赵家表现出丝毫的“不喜”,足以让赵家辛苦积累的基业一夜之间摇摇欲坠!

赵坤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去。他终于彻底明白,自己今天踢到的不是铁板,而是足以将他和他家族碾成粉末的钛合金钢板!

“陈少!饶命!陈少!”他再也顾不什么形象,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是我赵坤瞎了狗眼!冲撞了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赵家!我愿意做任何事补偿!任何事!”

我微微蹙眉,似乎嫌他聒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沉稳而规律的脚步声。

紧接着,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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