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错的真千金找回时,全家都嫌弃她不如假千金优秀。她安静地坐在角落刷题,
被嘲笑“书呆子装模作样”。高考状元喜讯传来,亲生父母急着让她帮假千金改志愿。
她微笑着拿出断绝关系协议:“先签字,再帮忙。”录取通知书送达时,
他们才发现她早就被国家秘密项目录取。而那个他们一直巴结的权势家族,
接到命令对她敬礼:“长官,请指示!”---第一部:荆棘归巢(一)窗外是泼天的大雨,
砸在奔驰S级的车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幕。江漓坐在车里,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陌生的繁华街景,怀里那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被她抱得很紧,
指节有些泛白。开车的司机面无表情,副驾上坐着据说是她生物学父亲助理的年轻男人,
一路都在对着电话低声处理公务,偶尔透过后视镜瞥来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或许还有怜悯。车内的香薰是冷冽的木质调,很好闻,却让江漓有些透不过气。
她下意识地想摇下一点车窗,手指在按钮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这车太干净,
太安静,和她过去十七年生活的、那个总是弥漫着饭菜香和邻居喧哗声的筒子楼截然不同。
三天前,一对面容憔悴、衣着却明显不俗的夫妇找到了她在小县城的家,拿着亲子鉴定报告,
说她是他们十七年前在医院抱错的孩子。养了她十七年的父母,在震惊和一丝如释重负后,
沉默地帮她收拾了寥寥几件行李。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她临出门时,
养母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温热的鸡蛋,眼圈有点红。现在,
她要回那个据说富丽堂皇的“家”了。车驶入一片幽静的别墅区,
最终在一栋气派的欧式别墅前停下。助理率先下车,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
拉开车门:“**,到了。”江漓抱着书包下车,雨丝夹杂着冷风,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跟着助理踏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阶,厚重的雕花木门从里面打开,
暖气和明亮得有些刺眼的水晶灯光一起涌了出来。门厅很大,大得空旷。
一对衣着精致的中年男女坐在客厅中央那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沙发上,
应该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江文林和赵雅娟。旁边坐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裙的少女,
正削着苹果,手指纤细白皙,姿态优雅,看到她进来,抬起眼,
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那是林薇薇,
那个占据了她人生十七年的假千金,如今江家上下捧在手心的明珠。“来了?
”江文林放下手中的平板,目光在江漓身上扫过,从那件略显局促的旧外套,
到她脚上那双沾了点泥渍的帆布鞋,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路上还顺利吗?
”赵雅娟站起身,走近几步,想拉江漓的手,动作却有些迟疑和僵硬,
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胳膊,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温和:“这就是小漓吧……快,快进来,
外面冷。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家?江漓垂下眼睫,掩去眸底一丝嘲讽。
这里冰冷得像个样板间。“姐姐好,”林薇薇放下水果刀,站起身,笑容甜美,声音清脆,
“我是薇薇,欢迎你回家。爸爸妈妈念叨你好久了呢。”她亲热地走上前,
试图接过江漓的书包,“我帮你拿吧,你的房间在二楼,我带你去看看。
”江漓手臂微微一动,避开了她的手,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不用,谢谢。
”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化为更深的委屈,她看向赵雅娟,
眼圈微微泛红。赵雅娟立刻打圆场:“哎呀,小漓刚来,可能还有点怕生。薇薇你别介意。
”她转向江漓,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埋怨,“薇薇也是一片好心。”江漓没说话,
只是抱着书包,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株长在角落、无人问津的含羞草,将自己紧紧闭合。
(二)江漓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很大,带着独立的卫生间,
装修是统一的奢华风格,但冷冰冰的,没有什么烟火气。她的行李已经被佣人拿了上来,
孤零零地放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她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没有先去整理那少得可怜的行李,而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幕,
以及楼下花园里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名贵花卉。晚饭时,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江漓坐在离主位最远的位置,沉默地吃着饭。她用餐的姿态并不粗鲁,但也绝对谈不上优雅,
与林薇薇那种仿佛经过严格训练的、连喝汤都不发出一丝声音的仪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江文林问了几句她以前的学习情况。“在县一中?那边教学质量跟得上吗?”他语气平淡,
像在询问一份不太重要的报表。“还行。”江漓回答得言简意赅。“这次期末考怎么样?
”赵雅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状似随意地问。“年级前十。”江漓实话实说。
县一中的年级前十,含金量其实不低。赵雅娟“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转而笑容满面地看向林薇薇:“我们薇薇这次又是年级前五,德威国际学校的年级前五呢!
而且钢琴老师说了,她很有希望明年拿到英皇演奏级证书,
油画作品也被选送去参加市里的青少年艺术展了……”林薇薇羞涩地低下头:“妈,
您别总夸我,姐姐也很优秀啊。”她看向江漓,眼神真诚,“姐姐刚转学过来,
可能还需要时间适应。德威的课程和普通高中不太一样,尤其是英语和国际课程方面,
如果姐姐有需要,我可以把我的笔记借给你。”“不用。”江漓头也没抬,专注地剔着鱼刺。
餐桌上气氛微微一滞。赵雅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饭后,
江漓径直回了房间。楼下客厅里,很快传来林薇薇弹奏钢琴的声音,是肖邦的夜曲,
流畅而富有情感。江文林和赵雅娟坐在沙发上,听着琴声,低声交谈,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欣慰和骄傲。“薇薇就是太要强,什么都想做到最好。
”赵雅娟的声音隐隐传来。“像我们江家的孩子。”江文林语气肯定。江漓关紧房门,
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套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摊开在书桌上,戴上耳机,
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沉浸入她的题海世界。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那是她熟悉且能掌控的声音。(三)接下来的日子,江漓在这个家里,
成了一个近乎透明的存在。她按时上下学,拒绝江家司机的接送,坚持自己坐公交。回到家,
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习。偶尔在客厅碰到,她也总是沉默寡言。
林薇薇则恰恰相反,她是这个家的太阳,明媚,耀眼。她会在客厅里练琴,
会在饭桌上妙语连珠地讲述学校的趣事,会亲昵地挽着赵雅娟的胳膊逛街,
会和江文林讨论财经新闻,虽然见解稚嫩,但总能逗得江文林露出笑容。反差太过明显。
佣人们私下里的议论,江漓不是没有听到。“……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上不得台面。
”“天天抱着本书,装给谁看呢?成绩能有薇薇**好?
”“听说在以前的学校也就是个中等,
来这里更是跟不上了吧……”“夫人先生心里肯定还是疼薇薇**的,这位……唉。
”赵雅娟对江漓的态度,也渐渐从最初那点微薄的愧疚和尝试亲近,
变成了客气的疏远和隐隐的不耐。她给江漓买了很多名牌衣服和护肤品,
试图将她打扮成另一个“林薇薇”,但江漓总是将它们束之高阁,
依旧穿着自己带来的旧衣服,或者最简单款式的校服。有一次,赵雅娟忍不住抱怨:“小漓,
你也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女孩子家家的,整天素面朝天,穿得这么朴素,
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江家亏待你了。”江漓正在玄关换鞋,准备去学校,闻言动作顿了顿,
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平静地看着赵雅娟:“这样舒服。”赵雅娟被她看得一噎,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却又发作不得,只能看着那道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气得胸口发闷。
而江文林,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与江漓的交流更是屈指可数,
仅限于每月固定给生活费时几句干巴巴的询问:“钱够用吗?”“在学校没惹什么事吧?
”在这个家里,江漓像一株被错栽在名贵花圃里的野草,与周遭的格格不入,成了原罪。
她所有的安静、努力,在他人眼中,都变成了“笨拙”、“孤僻”和“装模作样”。
(四)转学到德威国际学校,对江漓来说,是另一个层面的“水土不服”。
这所贵族学校更注重综合素质、课外活动和国际化视野,课程设置与县一中截然不同。
江漓插班进入高三,她的沉默和略显土气的穿着,让她迅速成为了边缘人物。而林薇薇,
则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学生会副主席,各种活动的积极分子,拥有众多的拥趸。
关于江漓身世的流言,不知何时悄然在学校里传开。“听说是江家当年抱错的真千金,
从小在穷山沟里长大的……”“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跟薇薇不是一个层次的。
”“真千金又怎么样?土包子一个,成绩估计也烂得要死,怎么跟薇薇比?”课间,
江漓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静地刷着一本物理竞赛题集。几个女生围在林薇薇座位旁,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她耳朵里。“薇薇,你那个姐姐,好像很用功啊,天天都在做题。
”“用功有什么用?方法不对,都是无用功。德威的课程又不是死记硬背就行的。
”另一个女生嗤笑道。“就是,看她那木讷的样子,估计脑子也不怎么灵光。
”林薇薇温柔地打断她们:“你们别这么说姐姐,她只是刚来,还不适应。
”她拿起桌上另一本精装的英文原版小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
“姐姐可能更需要看看这些,开阔一下眼界。”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
是楚风。楚家与江家是世交,楚风是学校里的天之骄子,也是和林薇薇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两家大人似乎都有意撮合他们。楚风径直走向林薇薇,将一杯热奶茶放在她桌上,
眼神宠溺:“薇薇,给你,你最喜欢的口味。”“谢谢楚风哥。”林薇薇甜甜一笑。
楚风这才像是刚注意到窗边的江漓,
目光掠过她桌上那本与他所在世界格格不入的《奥赛经典》,嘴角撇了一下,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转头对林薇薇说:“走吧,下节马术课,教练等着了。
”周围投来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江漓身上。她始终低着头,
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然后在草稿纸上,用力地写下一个复杂的公式,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
她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融入。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偶尔在深夜,
刷完一套又一套试卷,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时,她也会想起那个小县城,
想起养父母虽然沉默却温暖的关切,想起那些会为了一个数学题和她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同学。
这里很好,金碧辉煌,衣食无忧。但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从抽屉最深处,
摸出一枚样式古朴、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徽章,冰凉的触感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那是几个月前,那个雨夜,那个自称姓周的男人留给她的,
伴随着一个她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如同梦境的承诺与选择。她将徽章紧紧攥在手心,
眼中最后一丝迷茫褪去,只剩下磐石般的坚定。高考,是第一步。她必须依靠自己,
拿到那块敲门砖。荆棘满路,她亦要独行。
---第二部:潜龙在渊(五)德威国际学校的图书馆,
是江漓在这所浮华学校里唯一的避难所。它占据着独栋的建筑,设计极具现代感,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庭院,室内光线充足,
安静得只能听到书页翻动和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与那些热衷于社交、派对、奢侈品讨论的同学不同,江漓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耗在了这里。
她总是选择最靠里、最不引人注意的位置,面前堆着高耸的书籍和试卷,
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她刷的题,早已超出了高中范畴,甚至超越了普通的大学先修课程。
那本被她翻得起了毛边的《奥赛经典》旁边,
是英文影印版的《费曼物理学讲义》、《线性代数及其应用》,
还有一些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内部编号的灰色册子。
偶尔有好奇的同学瞥见她草稿纸上那些密密麻麻、如同天书般的符号和演算过程,
都会咋舌离开,更加坐实了她“古怪书呆子”的形象。“装什么啊,德威又不看高考成绩,
刷这些题有什么用?”“估计是知道自己比不上薇薇,只能用功来掩饰自卑吧。”流言蜚语,
江漓充耳不闻。她的目标清晰而明确,不在德威的评分体系里,也不在江家任何人的期待中。
这天下课后,她照例来到图书馆,却发现她常坐的位置被人占了。是楚风,
他正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戴着耳机打游戏,两条长腿随意地伸着,几乎挡住了过道。
江漓脚步顿了顿,准备另寻座位。“喂。”楚风却突然摘下一只耳机,叫住了她,
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玩味,“你就是江漓?薇薇那个……姐姐?”江漓停下,转身,
平静地看着他,没说话。楚风被她这过分平静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坐直了些,
语气却依旧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听说你挺用功的。不过,提醒你一句,在德威,
光会死读书没用。综合素质,人脉资源,这些才是关键。”他指了指自己脑袋,“有些东西,
是天生就决定的,比如眼界。
”江漓的目光掠过他桌上那本崭新的、显然没翻过几页的商业管理概论,淡淡开口:“所以,
你打游戏,是为了开阔眼界,积累人脉?”楚风一噎,脸上瞬间涌起一股愠怒:“你!
”江漓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另一个角落的空位,坐下,摊开书本,戴上降噪耳机,
将外界的一切干扰,包括楚风那恼羞成怒的视线,彻底隔绝。
楚风盯着那道沉浸在学习中、仿佛自带结界的身影,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楚大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和呛声过?尤其还是被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丫头。
(六)江家的气氛,在江漓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后,变得更加微妙。
那次月考涉及不少国际课程内容,确实是江漓的盲区,她的排名在班级中下游。
成绩单一拿回家,赵雅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晚饭时,她终于没忍住,放下了筷子,
声音带着压抑的不满:“小漓,我知道你基础可能薄弱些,但既然来了德威,就要努力跟上。
你看看你这个成绩,像话吗?传出去,我们江家的脸往哪搁?”江文林虽然没说话,
但看过来的眼神也带着明显的不赞同。林薇薇连忙给赵雅娟盛了碗汤,柔声劝道:“妈,
您别生气。姐姐可能只是还没适应德威的教学方式。我已经跟姐姐说过了,
我的笔记随时可以借给她看,我还认识几个很好的补习老师……”“她要是真有心,
早就该向你请教了!”赵雅娟语气更重,“而不是整天抱着那些没用的高考题目,做给谁看?
我们江家的孩子,以后都是要出国深造的,谁需要参加那什么高考?”“没用的高考题目?
”江漓抬起头,第一次在饭桌上主动开口,声音清凌凌的,像冰珠落玉盘,“所以,
在你们眼里,什么是‘有用’的?是薇薇姐插花茶道马术这些‘有用’,
还是我刷的这些‘没用’的题目,将来能实实在在换分数,考大学‘有用’?
”赵雅娟被她问得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好好说话,
你倒顶起嘴来了?果然是在小地方养野了,一点规矩都不懂!”“规矩?
”江漓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什么是江家的规矩?
是看不起脚踏实地努力学习的规矩,还是只会用钱和所谓‘眼界’来评判一个人价值的规矩?
”“你!”赵雅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漓,说不出话来。“小漓!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江文林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道歉!”江漓放下筷子,站起身,
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所谓的“家人”——愤怒的母亲,威严的父亲,
还有在一旁垂着头、看似担忧实则嘴角微翘的林薇薇。“我吃饱了。”她说完,
转身离开餐厅,脊背挺得笔直。身后传来赵雅娟带着哭腔的抱怨和江文林的安抚声,
以及林薇薇乖巧的劝解:“爸,妈,你们别气了,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回到房间,
反锁上门,世界瞬间安静。江漓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却毫无生气的景观,
胸口那股郁气慢慢沉淀下来,化作更深的冷静。她不需要他们的理解,也不需要他们的认可。
她从书包夹层里,再次摸出那枚冰凉的金属徽章。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与这枚徽章一同而来的,还有她秘密通过的一系列远超常人想象的线上测试和评估,
以及那个代号“烛龙”的部门发出的、加密等级极高的预录取函。前提是,
她的高考成绩必须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这不仅是门槛,更是她未来进入那个神秘领域后,
获取资源和权限的重要依据。高考,是她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船票,不容有失。
(七)冲突之后,江漓在江家更加沉默,也更加专注于自己的计划。
她甚至申请了部分课程的免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