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归后我和她联手埋了豪门

真千金回归后我和她联手埋了豪门

主角:沈璃苏宏深
作者:雨过寻桉

真千金回归后我和她联手埋了豪门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30

苏家找回真千金那天,父亲当众宣布我仍是苏家养女。大哥冷眼旁观,

二哥嗤笑:“鸠占鹊巢二十年,该滚了。”只有她深夜敲开我房门,递来热牛奶:“合作吗?

”后来我们扳倒父兄掌控财团,记者追问秘诀。

她晃着红酒杯轻笑:“因为男人总以为女人会为抢男人斗得你死我活。

”“而女人——”我接话,“知道要抢的是整个天下。”---1.我名字叫苏晚,

可这偌大的苏家,我的名字从来都是写在“养女”两个字后面的前缀。

苏家找回真正血脉那天,盛大的宴会厅里亮得刺眼,

水晶吊灯的光芒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一片虚假的白。我穿着最得体也最拘束的香槟色礼服,

站在最不显眼的角落,指尖冰凉地掐进掌心。父亲苏宏深站在那光芒中央,声音洪亮,

带着一种裁决般的威严,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晚晚,依旧是我苏家的女儿!这一点,

永远不会变!”掌声雷动,虚伪又响亮。无数道目光,

或怜悯、或嘲讽、或纯粹看戏地落在我身上,像细密的针,扎得我皮肤生疼。

我努力挺直脊背,维持脸上那点摇摇欲坠的微笑,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掠过人群,

撞上大哥苏明哲的眼睛。他站在父亲侧后方,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沉得像结了冰的深潭。他看着我,那目光里没有温度,没有波澜,

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近乎残酷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是否已经耗尽。

他微微侧头,对着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像在欣赏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剧。而我那位二哥苏明轩,则毫不掩饰他的恶意。

他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踱到我附近,刻意拔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气和毫不掩饰的讥诮,

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也钻进周围每一个竖着耳朵的人耳中:“啧,听见没?苏家养女!

”他故意把“养女”两个字咬得又重又慢,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毒蛇吐信,

“占了人家正主二十年的窝,真当自己是凤凰了?父亲心善,给你留点体面,识相的,

就该自己卷铺盖滚蛋!还杵在这儿碍眼?”他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附近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几道嗤笑声低低响起,像细小的鞭子抽打过来。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住。我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

尖锐的痛楚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二十年。我在这里小心翼翼地活了二十年,

学着他们的规矩,穿着他们的华服,扮演着他们需要的那个“苏家千金”,到头来,

不过是他们眼中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笑话。

宴会厅里的喧嚣、灯光、香水味混合着苏明轩的恶意,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感,

紧紧包裹着我。我几乎要站不住。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我和苏明轩之间。2.是沈璃。

她今天第一次正式亮相,穿着一条简约却极有质感的暗红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胜雪。

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平静得甚至有些疏离,但那双眼眸,黑沉沉的,像蕴藏着风暴的海。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苏明轩一眼,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沉甸甸的压迫感。

“二哥,”她的声音不高,清清泠泠,像玉珠落在冰面上,“父亲刚宣布完家事,

你就急着在这里教训人了?是觉得父亲的话不够分量,还是你自己太有分量?

”苏明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噎住,嚣张的气焰被浇了一盆冷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大概没料到这个刚回来的“野丫头”敢当众顶撞他,尤其还是为了我这个“冒牌货”。

沈璃没再看他,目光转向我,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闪过,快得让我无法捕捉。

她什么也没对我说,只是微微侧身,用身体隔开了苏明轩那令人作呕的视线,

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向旁边一位试图上前攀谈的宾客,自然地寒暄起来。她的背影纤细却挺直,

像一株在寒风中悄然伫立的青竹。那个瞬间,

周围令人窒息的压力似乎被她无声地推开了一些。3.宴会终于结束。

回到我那间越来越像豪华牢笼的卧室,我卸下所有强撑的力气,瘫坐在梳妆镜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

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疲惫和茫然。二十年的苏晚,

像一个精心编织又被骤然戳破的泡沫。未来?我还能有什么未来?

被苏家“体面”地扫地出门,然后靠着那点可怜的“补偿”,在某个角落无声无息地腐烂?

还是被他们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当做联姻的工具推出去?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一寸寸漫上来,几乎要将我溺毙。“笃、笃笃。”极轻极规律的敲门声,

在死寂的深夜里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猛地将我飘散的思绪拽了回来。

心脏骤然一缩,这个时候?会是谁?苏明轩来继续羞辱?还是……父亲派来的?我屏住呼吸,

没有立刻回应。门外的人似乎极有耐心,停顿了几秒,又是三声轻叩:“笃、笃笃。

”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悸,赤着脚走到门边,

没有立刻开门,只压低声音问:“谁?”门外静默了一瞬,一个清冷、平静,

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温度的女声透过门板传来。“我。沈璃。”沈璃?她来做什么?

白天那短暂的解围已经出乎意料,深夜来访更是匪夷所思。无数个念头在脑中翻腾,最终,

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占了上风。我拧开了门锁。门开了一条缝。走廊壁灯昏黄的光线下,

沈璃穿着简单的米白色家居服,长发披散着,卸去了宴会上的疏离感,显得柔和了许多。

她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骨瓷杯,袅袅的热气带着牛奶特有的醇香飘散出来。她没等我邀请,

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像是早已看穿了我所有的狼狈和强撑。然后,她向前一步,

将手中那杯温热的牛奶稳稳地递到我面前。“喝点热的。”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少了那份刻意营造的距离感,“能睡得安稳些。”我怔怔地看着那杯牛奶,又抬眼看向她。

那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幽深,里面没有怜悯,没有幸灾乐祸,

只有一种近乎冷冽的清醒和……一种无声的邀请?她没等我接过牛奶,目光越过我的肩膀,

落在我身后那间华丽却空洞的卧室里,像是在审视一件与她有关的东西。然后,她抬起眼,

重新直视我的眼睛,清晰地吐出三个字:“合作吗?”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混沌绝望的脑海。合作?和她?苏家真正的千金?和我这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假货?

4.荒谬感瞬间涌上心头,但随即又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求生的本能死死压住。我盯着她,

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玩笑或陷阱的痕迹。没有。她的眼神坦荡、锐利,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血液似乎重新开始流动,带着一种灼热的、微麻的感觉。

无数个疑问在喉间翻滚,但我最终什么也没问。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

接过了那杯温热的牛奶。指尖触碰到杯壁的温度,烫得我微微一缩,

却又奇异地带来一丝活着的实感。牛奶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熨帖了冰冷的四肢百骸。

沈璃没有进来,她只是站在门口,等我小口地喝了几口,才再次开口,声音压得更低,

却字字清晰,敲在我的心上:“苏晚,我们时间不多。苏宏深要的只是稳定和控制,

苏明哲冷眼旁观等着坐收渔利,苏明轩巴不得我们斗得你死我活好让他捡便宜。他们,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极冷的嘲讽,“都以为女人只会围着男人和名分撕咬。

”“但我们,”她的目光锁住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要拿的,是这整个苏家。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拿整个苏家?这念头疯狂得近乎可笑。

可看着眼前沈璃那双冷静到可怕的眼睛,听着她精准地剖开父兄那点肮脏的心思,

一股前所未有的、带着血腥气的力量猛地从心底窜起,压过了所有的恐惧和犹疑。

我握紧了手中的牛奶杯,滚烫的温度透过瓷壁灼烧着掌心。我迎上她的目光,

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血液里奔涌的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蛰伏已久、终于被唤醒的东西。

“好。”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怎么合作?”沈璃的嘴角,

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像冰面上掠过的一丝微光。她没说话,只是侧身,

让开了门口的位置。一个无声的邀请。我端着那杯已经不那么烫的牛奶,赤着脚,

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步,

走进了这个由我生活了二十年、此刻却充满未知的房间。沈璃轻轻带上了门,

隔绝了外面那个华丽而腐朽的世界。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和那杯散发着余温的牛奶。

5.没有多余的寒暄,沈璃径直走向我那张巨大的梳妆台。

她拉开最下层那个带锁的抽屉——那是我存放一些无关紧要的旧首饰和文件的地方。

她纤细的手指在里面摸索着,动作熟稔得仿佛这是她自己的房间。我的心提了起来。

她怎么会知道……“咔哒”一声轻响,她似乎按动了某个极其隐蔽的机括。然后,

她抽出了整个抽屉的底板!我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抽屉底部,

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嵌入式的暗格!那暗格的大小,

刚好能放下一本薄薄的书或一个扁平的盒子。沈璃小心翼翼地从暗格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极其古旧、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的檀木首饰盒。盒子本身毫不起眼,

甚至有些破旧,与梳妆台上那些璀璨的珠宝盒格格不入。她将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转向我,

眼神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托付。“母亲留下的。”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真正的遗物。”母亲……林婉清。

那个在我模糊记忆中永远温柔、却总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忧郁的女人。她在我六岁那年病逝,

留下的东西少得可怜,大多被父亲以“睹物思人”为由收走或处理了。

我几乎不记得她有过这样一个盒子。沈璃的手指轻轻抚过盒子表面粗糙的木纹,然后,

她小心地打开了盒盖。没有璀璨的珠宝,

在深蓝色的丝绒垫上:一枚款式简单、有些发暗的银戒指;一张泛黄的、边缘卷曲的老照片,

上面是一个年轻女子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笑容温婉,

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林婉清的影子;还有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同样泛黄的纸。

沈璃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那张纸,展开。我的目光落在纸上,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不是普通的纸。那是一份股权持有证明书的复印件。纸张虽然泛黄,

但上面印着的公司名称——“苏氏集团控股有限公司”,以及那清晰无比的数字“10%”,

还有末尾那个熟悉的、娟秀中带着一丝刚劲的签名——“林婉清”,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苏氏集团10%的原始股!6.这怎么可能?

苏氏是苏宏深一手创立壮大的,母亲林婉清……她从未参与过公司的任何事务!

父亲也从未提起过母亲持有如此巨额的股份!而且,母亲去世后,

她的遗产……那份被律师宣读的薄薄清单里,根本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苏氏股权的内容!

巨大的震惊和疑云瞬间将我吞没。我猛地抬头看向沈璃:“这……这是真的?

父亲他……”“他当然不知道。”沈璃的声音冷得像冰,“或者说,他以为母亲不知道,

或者以为母亲死后这些就‘自然’归他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讽笑,

“这份文件的原件,连同母亲签过字的一份补充遗嘱,一直被母亲信任的人秘密保管着,

直到最近才辗转交到我手里。”她拿起那张老照片,

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女子温柔的脸庞:“母亲……她早就看透了苏宏深。这10%,

是她留给我……或者说,留给她真正的女儿最后的底牌。她大概也没想到,她死后,

苏宏深会如此‘善待’她的女儿们。”“底牌……”我喃喃重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10%的苏氏原始股!这意味着什么?苏宏深作为创始人和最大股东,

持股比例也只在35%左右!大哥苏明哲持有8%,二哥苏明轩只有象征性的2%,

其他分散在几个小股东和一些投资机构手里。这10%,

足以在关键时刻撼动整个苏氏的根基!它像一把隐藏了二十年的钥匙,骤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指向的可能是一条生路,也可能是一个更凶险的深渊。“父亲……还有大哥二哥,

他们……”我艰难地开口,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我思绪混乱。“他们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沈璃斩钉截铁,“至少目前不知道。否则,你以为苏宏深会容忍你继续留在苏家?

他会用尽一切手段逼你交出任何可能属于‘林婉清女儿’的东西。

”7.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瞬间让我清醒。对,苏宏深的“仁慈”和“体面”,

从来都建立在绝对的掌控之上。如果让他知道这10%股权的存在……我和沈璃的下场,

不堪设想。“所以,”沈璃将那份证明复印件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盖上盖子,

目光灼灼地看向我,“这张牌,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强的武器。但怎么用,

什么时候用,至关重要。打早了,会被他们联手扼杀在摇篮里;打晚了,可能再无翻身之力。

”她将那个不起眼的檀木盒子郑重地推到我面前:“放在你这里。最危险的地方,

有时反而是最安全的。苏宏深不会想到,他急于丢弃的养女手里,握着能捅穿他心脏的刀子。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檀木盒面,

那沉甸甸的分量仿佛直接压在了我的心上。这不仅仅是一个盒子,

这是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我们该怎么做?”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决绝。8.沈璃的眼神锐利起来,

像出鞘的匕首:“等。等一个他们内部出现裂痕的机会。苏宏深刚愎自用,

苏明哲野心勃勃又极其谨慎,苏明轩愚蠢贪婪。他们之间,绝非铁板一块。

尤其是……”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关于我这个‘突然回来分家产的真千金’,

以及你这个‘赖着不走的养女’,他们的态度和利益诉求,必然会产生分歧。

”“我们要做的,就是沉住气,扮演好他们给我们设定的角色。”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我,是那个在外面‘野’了多年、不懂规矩、需要被‘驯化’的真女儿。你,

是那个战战兢兢、心怀感激、等待‘施舍’的养女。让他们放松警惕,让他们在轻视中,

自己露出破绽。”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刀锋:“记住,苏晚,从现在起,

我们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可能是最后一步。但只要我们彼此信任,

”她的目光牢牢锁住我的眼睛,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这苏家的天,未必不能换。

”我握紧了那个小小的檀木盒。冰冷的触感此刻却像一团火,在我掌心燃烧。扮演?

战战兢兢?心怀感激?我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父亲威严的宣布,大哥冰冷的审视,

二哥恶毒的嘲讽……再睁开时,所有的不安、惶恐、绝望都像潮水般褪去,沉淀在眼底的,

是一片淬了火的冰寒。“明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残忍的温和,“我会演好我的角色。

一个……对苏家感恩戴德、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养女。”沈璃的嘴角,

终于露出了一个清晰而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一种并肩走向深渊的默契和决心。“很好。”她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转身走向门口。开门前,她脚步微顿,没有回头,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话:“牛奶凉了,趁早睡。明天……戏才开始。

”门轻轻合拢,隔绝了她的身影。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梳妆台上那个沉默的檀木盒子,以及杯子里早已冷透的牛奶。我走到窗边,

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窗外,是苏家庞大庄园的夜景,奢华、宁静,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远处主宅的灯火辉煌,象征着苏宏深无可动摇的权威。我端起那杯冰冷的牛奶,凑到唇边,

仰头,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激得我微微战栗,却奇异地让头脑更加清醒。

我低头,看着玻璃杯壁上倒映出的自己苍白的脸。那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滋长,

冰冷而坚硬,足以击碎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华丽牢笼。演戏么?那就演一场大的。演一场,

足以埋葬整个苏家男人的大戏。时间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汹涌的诡异氛围中滑过。

苏家这艘巨轮,因为沈璃的回归和我这个“养女”的尴尬存在,看似依旧沿着既定航线行驶,

但船舱深处,裂痕正在无声蔓延。9.正如沈璃所料,苏宏深开始了他的“驯化”计划。

他亲自过问沈璃的“功课”——从名媛礼仪、商业常识到集团架构,

要求严苛到近乎吹毛求疵。沈璃表现得像个笨拙而倔强的学生,

偶尔流露出属于“市井”的棱角,引得苏宏深勃然大怒,训斥声有时能穿透厚重的书房门板。

他急于将这块“璞玉”打磨成符合他心意的、光鲜亮丽的苏家继承人形象,

以此证明他找回血脉的正确性,也为了日后更好地掌控。大哥苏明哲,

依旧维持着他那副高深莫测的旁观者姿态。他从不主动靠近沈璃,也极少与我交流,

仿佛我们只是空气。但在一次晚餐后,

苏宏深再次因为沈璃一个“低级的商业常识错误”而拍桌子时,

我捕捉到了苏明哲眼中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放松和满意。他在等待,

等待沈璃被父亲彻底厌弃,或者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他好名正言顺地接手一切。

我这个“养女”,在他眼中更是毫无威胁,如同尘埃。二哥苏明轩,

则成了我们最“活跃”的敌人。他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在父亲对沈璃的每一次训斥后,

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用他那自以为是的“聪明”和刻薄,

对我进行一轮又一轮的羞辱和试探。“啧,晚晚妹妹,今天父亲又发火了?

你说你这‘姐姐’是不是也太不争气了?在外面野惯了,骨头都硬了,哪像你啊,

从小就知道怎么讨父亲欢心。”他晃着酒杯,斜倚在旋转楼梯的栏杆上,挡住我的去路,

语气轻佻,“不过呢,讨好了二十年又怎么样?假的终究是假的,真货一回来,你这赝品啊,

连摆在架子上的资格都没了!也就父亲心软,还赏你口饭吃。要我说,你趁早识相点,

自己……”“明轩!”一声低沉冷硬的呵斥从楼梯上方传来。苏明哲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他目光扫过苏明轩,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依旧是冰冷的评估,只是这次,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父亲书房有事找你。

”苏明哲的声音毫无波澜,“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苏明轩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狠狠瞪了我一眼,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朝楼上走去。我垂着眼,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维持着那副温顺、隐忍的姿态,对着苏明哲的方向微微欠身:“谢谢大哥。

”苏明哲没有回应,仿佛只是随手驱赶了一只烦人的苍蝇,转身消失在楼梯拐角。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抬起头,脸上那点虚假的温顺早已褪尽,

只剩下冰冷的漠然。苏明哲的“解围”,绝非善意。他只是在维持一种表面的秩序,

防止苏明轩这个蠢货闹得太过难看,影响他的观感。在他眼里,我们姐妹的争斗,

甚至苏明轩的挑衅,都不过是棋盘上无关紧要的扰动,只要不破坏大局,他乐得冷眼旁观。

而苏明轩的愚蠢和贪婪,恰恰是我们最好的突破口。他那颗被嫉妒和欲望填满的脑子,

根本藏不住事。10.转机,比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戏剧化。那是一个沉闷的午后,

天空阴霾,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苏家老宅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起因是苏宏深在董事会上提出的一个重要海外收购案,遭到了几位元老股东的强烈质疑。

方案本身激进冒险,风险极高,而苏宏深刚愎自用的性格让他听不进任何反对意见,

在会议上大发雷霆,闹得不欢而散。会议结束,他脸色铁青地回到老宅,

如同一个行走的火药桶。晚餐时分,长条餐桌上气氛凝滞。苏宏深沉着脸,

刀叉碰在骨瓷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苏明哲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

仿佛周遭的低气压与他无关。苏明轩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神飘忽,时不时瞟向父亲,

又迅速低下头。沈璃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吃着东西,姿态无可挑剔,只是偶尔抬眼时,

目光会不经意地掠过苏明轩,带着一丝极淡的、洞悉的了然。突然,

苏宏深将手中的银质餐刀重重拍在桌上,“哐当”一声巨响,吓得旁边的佣人一哆嗦。

“废物!一群目光短浅的废物!”他胸膛起伏,显然是余怒未消,目光扫过餐桌,

“公司养着他们有什么用?连一点战略眼光都没有!这个项目必须推进!

谁敢再阻挠……”他的咆哮还没完,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地从侧厅走进来,

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为难和紧张。他走到苏宏深身边,俯下身,压低了声音,

急促地汇报着什么。距离有些远,我听不清全部内容,

个零碎的词:“……温泉山庄……监控……库房……异常进入……痕迹……”苏宏深的脸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铁青变成了暴怒的酱紫色!他猛地站起身,

巨大的力道带得沉重的红木餐椅向后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凶狠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餐桌上的每一个人,最后,死死钉在了苏明轩煞白的脸上!

“苏!明!轩!”苏宏深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失望,“你这个逆子!

竟敢把手伸到温泉山庄的库房?!说!你偷了什么?!”温泉山庄?库房?

我和沈璃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苏家在城郊的一处顶级私密度假产业,

也是苏宏深存放一些私人收藏和重要物品的地方。库房安保级别极高,苏明轩怎么敢?

他又能偷什么?苏明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椅子“哐当”倒地。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哆嗦着:“爸!爸!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不是我!我怎么会……”“还敢狡辩!”苏宏深怒不可遏,

抓起手边一个盛着汤的瓷碗就砸了过去!滚烫的汤汁和碎片四溅!“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昨天下午,除了你刷权限卡进去过,还有谁?!说!你偷了那尊玉佛是不是?!

”苏宏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明轩的手指都在打颤,“那是给你爷爷祈福供着的!

你……你这个畜生!为了填你那赌债窟窿,你连祖宗的东西都敢动!”赌债?玉佛?

信息量巨大。原来苏明轩在外面欠下了巨额赌债!难怪他最近行为越发乖张,

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竟然胆大包天到去偷父亲供奉在温泉山庄、准备用于家族重要祭祀的祖传玉佛!

那可是苏宏深最看重的精神象征之一!“爸!我没有!真的不是我!”苏明轩彻底慌了神,

语无伦次地辩解,眼神惊恐地乱瞟,忽然,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指向……我?

“是她!对!一定是她!苏晚!”他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是她陷害我!

她恨我!恨我们苏家!爸!她这个外人,一定是她偷了东西想栽赃给我!她……”“住口!

”这次厉声呵斥的是苏明哲。他终于放下了刀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看着苏明轩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显然,

苏明轩的愚蠢和攀咬,超出了他容忍的底线。“监控只拍到你一个人进出库房!

权限记录也只有你!”管家在一旁硬着头皮补充,打破了苏明轩最后的幻想。

苏宏深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苏明轩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愤怒,

而是充满了彻底的失望和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痛心。他指着门口,

声音因为极度压抑而嘶哑:“滚!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再踏进老宅一步!

”苏明轩如遭雷击,面无人色,还想再说什么,被两个闻讯赶来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架了出去,

徒留一地狼藉和绝望的哀嚎在空气中回荡。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佣人们噤若寒蝉,

大气不敢出。11.苏宏深颓然跌坐回椅子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一只手撑着额头,

疲惫和愤怒交织。苏明哲沉默地坐着,脸色依旧难看,但眼神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快地盘算着。苏明轩的彻底出局,对他而言,

意味着少了一个分家产的蠢货,但同时,也意味着沈璃这个“变数”的分量在无形中增加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看似与我们无关,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

瞬间搅动了苏家这潭深水下的所有污泥。苏明轩的愚蠢自爆,

不仅暴露了他自己巨大的财务窟窿和卑劣行径,更深层地,

是在苏宏深心头狠狠扎下了一根名为“背叛”的刺,也在苏明哲和苏宏深这对父子之间,

投下了一道猜忌的阴影——苏明哲刚才那声“住口”,究竟是维护秩序,还是……急于撇清?

我和沈璃安静地坐着,垂着眼睑,如同两尊没有生命的瓷器。但在无人看见的桌面下,

我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沈璃放在膝上的手背。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同样微凉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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