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是望族里的「影子」,专门替真正的千金**去上那些她不喜欢的礼仪课。
真千金和她哥哥闹矛盾,为了报复哥哥,她故意在我姐姐上马术课时,换了一匹烈马,
想让她哥哥喜欢的「妹妹」出丑。下一秒,兄妹俩就在父母的调解下和好如初。
可我姐姐却从马上摔下,摔断了脖子。她明明舞姿最优美,仪态最高雅,
却死在了她即将被一个欧洲小国王室看中、可以摆脱「影子」身份的前夕。
我后来被这家选中,成了新的「影子」。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家培养「影子」
分文武两道,我姐姐学的是琴棋书画,我学的,是格斗和暗杀。
正文:1.车停在季家庄园门口时,管家为我拉开车门,姿态恭敬,眼神却带着审视和轻蔑。
「新来的,叫月烬?」我点头,低眉顺眼,扮演着一个初来乍到、惶恐不安的替身。
「进去吧,夫人和**在等你。」季家是真正的望族,盘踞在这座城市权力的顶端。
而我们家,是依附于这棵大树的阴影,专门为他们培养「影子」。影子没有自己的人生,
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替代真正的金枝玉叶,
去完成那些她们不屑于做、又必须做的枯燥课程和乏味社交。我姐姐月曦,就是上一个影子。
她是最完美的影子,也是季家最满意的「作品」。她为季家大**季柔初学了十五年的芭蕾,
替她在国际大赛上拿奖。她替季柔初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演奏,赢得满堂喝彩。
她替季柔初出席各种繁琐的贵妇茶会,应对自如,八面玲珑。
所有人都夸季家大小J姐季柔初才貌双全,温婉娴雅。没人知道,真正的季柔初,
只是一个草包。而我姐姐月曦,那个在阴影里付出了一切的女孩,
最终却因为季柔初一场幼稚的兄妹争执,死在了马蹄之下。脖子断裂,当场毙命。
而季家给出的交代,仅仅是一笔冰冷的抚恤金,和一句「她自己不小心」。
我走进那栋奢华得如同宫殿的别墅,客厅的水晶灯光芒璀璨,刺得我眼睛发疼。沙发上,
坐着一个美艳的贵妇,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女穿着粉色的公主裙,
正不耐烦地刷着手机,她就是季柔初。贵妇,也就是季夫人,上下打量着我,
像在评估一件商品。「抬起头来。」她命令道。我顺从地抬头。季柔初瞥了我一眼,
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呵,又来一个,长得还没上一个好看。」季夫人皱了皱眉:「柔初,
别没规矩。这张脸倒是干净,身段也还行。月烬是吧?以后你就跟在你姐姐月曦后面,
学着点。哦,我忘了,你姐姐已经死了。」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好。
「你以后就住月曦的房间,她的东西,你也一并接手了。别让我失望,我们季家,不养废物。
」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寒光,声音怯懦:「是,夫人。」季柔初忽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用涂着精致蔻丹的指甲抬起我的下巴。「喂,新来的,你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她笑得天真又恶毒,「她像只笨拙的狗一样,从马上飞了出去,『啪』的一声,脖子就歪了。
可好笑了。」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柔初!」一个清冷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
季家大少爷,季少言。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容英俊,气质疏离。
他是季柔初的哥哥,也是我姐姐月曦暗中倾慕的对象。更是那场悲剧的导火索。
季柔初看见他,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恶意,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哥,我就是跟她说说话嘛。
」季少言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探究,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就是月烬?」他问。「是,少爷。」「跟我来。」
他转身朝楼上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路过季柔初时,
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以为我哥对你另眼相看,他喜欢的,
只是月曦那张脸而已。你这种替代品,最好安分点。」2.季少言带我去的,
是我姐姐月曦的房间。房间很大,布置得温馨雅致,充满了月曦生活过的痕迹。
梳妆台上还摆着她的首饰盒,衣柜里挂满了她代替季柔初出席活动时穿的礼服。
一切都和我姐姐离开家时一样。仿佛她只是出了趟远门,很快就会回来。季少言站在窗边,
背对着我,声音低沉:「这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你可以用,也可以扔掉。」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我姐姐日记里写满了他的名字。她以为他待她与众不同,
以为他对她的温柔是真心。她不知道,在那天马场,季柔初之所以会发疯换掉她的马,
只是因为嫉妒季少言多看了月曦一眼,多夸了她一句「马术精湛」。
一场源于他无心之举的灾难。「你和月曦,不像。」季少言忽然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我。
我心脏一紧,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怯懦的模样:「姐姐比我优秀很多。」「她很爱笑,
也很……听话。」季少言的目光扫过我紧握的拳头,「你好像很紧张。」我立刻松开手,
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痕。「我……我只是有点害怕。」他似乎信了,又或许只是不在意。
「明天开始,你的课程和月曦一样。马术、法语、钢琴……柔初不喜欢的,都由你来。
不要出任何差错,尤其是在下个月的王室宴会上。」他顿了顿,
补充道:「那个欧洲小国的王子,对东方文化很感兴趣。如果表现得好,你的未来,
或许会比月曦更光明。」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没有半点惋셔。仿佛月曦的死,
只是一个可以被「更光明未来」轻易覆盖的意外。这就是上位者的傲慢。人命在他们眼中,
轻如草芥。「是,少爷。」我低声应道。他离开后,我关上房门,走到梳妆台前。
打开首饰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小小的、雕刻成飞鸟形状的木质胸针。这是月曦的遗物,
是她准备在摆脱影子身份、获得自由后,送给自己的礼物。她曾对我说:「烬烬,
等我被王室选中,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我就能像这只鸟一样,飞出季家这个牢笼。」
可她最终,还是折断了翅膀。我拿起那枚木鸟,冰冷的木头硌着我的掌心。姐姐,
你飞不出去,那就换我来。我不会飞,但我会把这个牢笼,连同里面所有的人,
一起焚烧殆尽。第二天,我的「影子」课程开始了。第一节课,就是马术。季柔初抱着手臂,
幸灾乐祸地站在马场边上,等着看我出丑。马术教练牵过来一匹棕色的马,
态度倨傲:「这是『风暴』,季家最好的马之一,也是月曦**生前最喜欢骑的。
你先试试吧。」我看着那匹马,眼神微沉。不对。我姐姐月曦有轻微的过敏,
她从不接触棕色的马。她最喜欢的,是一匹叫「月光」的白色温血马。而眼前这匹「风暴」,
肌肉贲张,眼神焦躁,分明是一匹未经驯服的烈马。和那天害死我姐姐的,是同一匹。
季柔柔的声音飘了过来:「教练,你别对她那么好呀。我哥说了,要让她从头学起,
就该给她一匹最烈的马,好好磨练磨练。」教练立刻会意,
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说的是。」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走向那匹马。「风暴」
烦躁地打着响鼻,刨着蹄子,抗拒任何人的靠近。季柔初的笑声更大了:「喂,
你不会是吓得腿软了吧?你姐姐好歹还上了马背,你别是连马都不敢碰吧?」我走到「风暴」
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脖颈。它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在我手掌的安抚下,
慢慢平静下来。动物的直觉,比人更敏锐。它们能感受到,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也能感受到,我身上散发出的,和我姐姐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气息。
姐姐的气息是温暖的陪伴。而我的,是冰冷的杀意。我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
季柔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教练也愣住了。我没有看他们,只是双腿轻轻一夹马腹,
低声在「风暴」耳边说了一句:「带我去找她。」下一秒,「风暴」发出一声长嘶,
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方向,直指马场边上,那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季柔初。3.「啊——!
」季柔初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吓得花容失色,一**跌坐在地上。马蹄卷着尘土,
在她面前几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风暴」居高临下地对着她打响鼻,眼神凶悍。
季柔初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忘了。我坐在马背上,冷冷地俯视着她:「**,
马好像很喜欢你。」教练和马场的佣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冲上来。「快!
快把马牵开!」「保护**!」一片混乱中,我轻轻一拉缰绳,「风暴」温顺地后退几步,
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一个幻觉。季少言闻声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季柔初满身尘土地坐在地上,
而我安然无恙地坐在马背上。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回事?」季柔初看到救星,
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指着我:「哥!是她!她故意的!她想让马踩死我!」
教练也连忙附和:「少爷,这……这个月烬,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这匹马突然就失控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指责和怀疑。我从马背上下来,垂着头,
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声音都在发抖:「我不知道……我一上来,
它就自己跑了出去……我拉不住它……」
季少-言的目光在我脸上和那匹已经恢复平静的「风暴」之间来回移动。「你以前学过马术?
」他问。我摇头:「没有。我们家……只教姐姐学这些。」这是实话。我们家培养「影子」,
分文武两道。姐姐月曦是「文」,学的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她是要成为完美名媛的。而我,
从小就是「武」,学的是格斗,器械,追踪,暗杀。我是见不得光的刀刃。我没有学过马术,
但我学过如何与猛兽沟通,如何用气场和意志力,让它们臣服。季少-言沉默了。
季柔初还在哭闹不休:「哥,你一定要把她赶出去!她就是个祸害!她想害死我!」「够了!
」季少言低喝一声。他走到季柔初面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
季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季柔初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哥哥会这样训斥她。
季少言没再理她,转而对教练说:「给她换一匹最温顺的马,从最基础的开始教。
如果再出任何差错,你就自己离开季家。」教练吓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最后,
季少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深邃:「你,跟我来书房。」我心头一凛,
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书房里,檀香袅袅。季少言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十指交叉,
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那种审视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要将我层层剖开。我低着头,
扮演着一个惶恐的少女。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月烬,你最好对我诚实。今天在马场,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少爷。」我坚持着自己的说辞。「不知道?」他冷笑一声,
「『风暴』是整个马场最烈的马,连最好的驯马师都差点被它掀下来。月曦学了十年马术,
都不敢轻易碰它。你一个从没摸过马的人,能让它在你面前停下?」我攥紧了衣角,
身体微微发抖:「我……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只是……只是想着不要让它伤害**……」
「是吗?」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被迫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那双眼睛里,
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探究欲。他想看穿我,想撕开我伪装的面具。我咬着下唇,
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倔强地看着他,一遍遍重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让我背脊发凉。「有意思。」
他说,「你比月曦有意思多了。」他伸出手,像季柔初一样,捏住了我的下巴。
但他的力道更大,带着不容抗拒的控制欲。「月曦的眼睛像一汪清泉,一眼就能看到底。
而你的眼睛……」他凑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像一口深井,里面藏着很多东西。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收起你那些小聪明。」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警告的意味,
「在季家,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
只要你安分地做好你的『影子』,我能给你月曦得不到的一切。」「但如果你敢耍花样,
伤害柔初……」他手指微微用力,捏得我生疼,「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4.季少言的警告,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他怀疑我,但没有证据。或者说,
他不在乎真相,他只在乎他和他妹妹的安危。从书房出来,我的课程还在继续。
季柔初因为早上的惊吓和被哥哥训斥,对我恨之入骨。她不再满足于口头上的羞辱,
开始变着法地折磨我。法语课上,她故意打翻墨水,弄脏我替她抄写的笔记,罚我熬夜重抄。
钢琴课上,她在我坐的凳子上放图钉,看我疼得脸色发白,她就咯咯直笑。礼仪课上,
她让我顶着一摞书练习站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不许动弹。我全都默默忍受了。
我的顺从和隐忍,让季柔-初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让季少言逐渐放下了戒心。他大概觉得,
我已经被他敲打过,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有任何异动。他开始像对待月曦一样,
偶尔会给我一些「恩惠」。比如,在我被季柔初罚站到深夜后,
他会让厨房给我送来一碗热汤。比如,他会把他不再看的原版书,丢给我。
这些施舍一样的温柔,曾是我姐姐月曦甘之如饴的毒药。对我而言,却只觉得恶心。很快,
就到了季家为那位欧洲王子举办宴会的日子。这场宴会,是季家今年最重要的社交活动。
也是我姐姐月曦本该大放异彩、赢得自由的舞台。现在,这个舞台换了主角。宴会前一天,
季柔初把我叫到她的衣帽间。巨大的房间里,挂满了顶级品牌的礼服和珠宝,璀璨夺目。
「明天宴会上,我要弹那首《月光奏鸣曲》。」季柔初一边挑选着首饰,
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我,「你今晚去琴房,把谱子给我再顺一遍,一个音都不能错。」
她要弹《月光奏鸣曲》。这是我姐姐月曦最擅长的曲子。季柔初的钢琴水平,
连入门都算不上,她只是想在王子面前,窃取我姐姐的荣光。「是,**。」我平静地应下。
「还有,」她拿起一条钻石项链,在镜子前比划着,「明天你就待在后台,不许出来。
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还有一个这么上不了台面的影子。」「我明白了。」深夜,
我一个人来到琴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月光如水。我坐在黑色的三角钢琴前,
指尖轻轻抚过冰冷的琴键。我想起姐姐月曦。她也曾无数次坐在这里,指尖在黑白键上跳跃,
弹奏出最优美的乐章。她以为自己弹的是通往自由的序曲。却不知道,那只是她的催命符。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我用特殊药水写下的几行音符。这种药水无色无味,
干了之后看不出任何痕_迹,但它会让纸张变得极其脆弱,在特定的温度和湿度下,
会迅速氧化、破损。我将这张纸条,悄无声息地替换了《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的其中一页。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钢琴前,完整地弹奏了一遍那首曲子。琴声悠扬,
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谲。姐姐,你听到了吗?这是我为你奏响的,复仇的序曲。第二天,
宴会如期举行。季家庄园灯火通明,名流云集。那位金发碧眼的王子,在众人的簇拥下,
显得格外尊贵。季柔初穿着一身高定星空裙,佩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穿梭在人群中。她是今晚当之无愧的主角。而我,穿着一身最普通的侍应生制服,
隐在后台的阴影里。按照流程,晚宴过半,季柔初将作为才艺表演的压轴,
为王子献上一曲钢琴独奏。我透过幕布的缝隙,看着外面的一切。季少言端着酒杯,
站在王子身边,用流利的法语和他交谈着,时不时引荐身边的名媛。
他的目光偶尔会扫过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终于,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报幕:「接下来,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今晚最闪耀的明珠,季柔初**,
为我们带来贝多芬的经典之作——《月光奏鸣曲》!」掌声雷动。季柔初深吸一口气,
提起裙摆,优雅地走向舞台中央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她坐下,向台下鞠了一躬,
脸上带着练习了千百遍的、最完美的微笑。一切都和计划的一样。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季柔初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第一个音符响起。流畅,悦耳。
第一乐章,平缓而忧伤,她弹得中规中矩。毕竟这一章,她在我姐姐的逼迫下,练过无数遍。
台下的王子露出了欣赏的神情。季少言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第二乐章,
轻快而短暂,季柔初也顺利地弹了下来。她脸上的笑容愈发自信。她甚至挑衅似的,
朝我所在的后台方向瞥了一眼。终于,到了最激昂、最考验技巧的第三乐章。急板。
暴风雨般的旋律开始了。季柔初的手指在琴键上飞速移动,一开始还算跟得上。但很快,
她的额头开始冒汗。我知道,她快到我动过手脚的那一页了。后台的温度和湿度,
经过我精心的「布置」,已经达到了让那张乐谱开始氧化的临界点。果然,
就在她翻页的一瞬间,意外发生了。那张脆弱的乐谱,在她指尖的触碰下,
无声无息地碎裂成了几片。季柔初的动作猛地一顿。琴声戛然而止。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慌了。她根本没有背过谱子,
她所有的自信都来自于眼前那张纸。现在,纸碎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回事?」
「怎么停了?」台下开始响起窃窃私语。王子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季少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季柔初看着台下无数双眼睛,恐慌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试图凭着记忆继续弹,但指尖落下的,却是一连串刺耳的、不成调的噪音。「嗡——」
那声音像是对她最大的嘲讽。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天啊,她根本不会弹!」
「这是怎么回事?季家的千金,就这点水平?」「真是个笑话!」
季柔初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猛地从钢琴前站起来,失声尖叫:「不是我!不是我的错!
」她像个疯子一样,指着破碎的乐谱:「是谱子!谱子坏了!」这一刻,
她所有的优雅和伪装都碎了。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当众出丑的跳梁小丑。季家的脸,
在全城名流面前,被丢得一干二净。我站在阴影里,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姐姐,这只是第一份利息。5.宴会以一场闹剧收场。
季家成了全城的笑柄。那位王子,更是连夜离开了这座城市,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季家的掌权人,季柔初和季少言的父亲,季东海,气得当场摔碎了一个古董花瓶。「废物!
你这个废物!」他指着季柔-初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我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你,
你就给我看这个?季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季夫人也在一旁哭哭啼啼:「柔初,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这下可怎么办啊!」季柔初躲在母亲怀里,
还在歇斯底里地辩解:「不是我!是乐谱的问题!一定是有人害我!是月烬!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