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门口,假千金哭得梨花带雨,还要给我下跪磕头。“姐姐受苦了,
这十八年的福分本该是你的,妹妹这就走。”我爹娘一脸心疼,正要开口骂我不知好歹。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心里却在疯狂弹幕:【哭得真假,眼药水都流到下巴了。赶紧走吧,
反正这相府过两天就要被抄家了,你这时候走正好省了我给你收尸。
】空气突然死一般的寂静。我爹迈出去扶她的脚僵在半空,我娘擦眼泪的手帕掉在了地上。
假千金更是忘了哭,惊恐地瞪大了眼。我有些纳闷,这群人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为了维持我“乡野村姑”的人设,我抠了抠鼻孔,把手在名贵的锦袍上擦了擦。
---###1.“爹,娘,你们怎么了?”林幽见没人理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身子摇摇欲坠,那模样简直比小白菜还苦情。换做上辈子,
我这会儿已经自卑得恨不得钻地缝,然后傻乎乎地去扶她,结果被她顺势推倒,
背上一个“欺负妹妹”的恶名。但这辈子,我是回来收账的。我爹林丞相回过神,
眼神复杂地盯着我,嘴唇哆嗦了两下:“你……你刚才说什么?”我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一脸茫然。“我说我想吃肉。”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冷笑一声:【老登装什么聋?
是不是被抄家两个字吓尿了?不过也是,他在书房暗格里藏的那本受贿账册,
只要被大理寺搜出来,啧啧,连流放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菜市口咔嚓。
】我爹的脸色瞬间从红润变成了惨白,白得像刚刷了腻子的墙。他猛地回头,
眼神跟要把谁吃了似的,死死盯着书房的方向。书房暗格,那是他最隐秘的角落,
连我娘都不知道,这刚回来的乡下丫头怎么会知道?林幽见我爹不理她,咬了咬牙,
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去扯我的裙角。“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占了你的位置,
只要你肯原谅爹娘,我……”【别扯了,再扯裙子要掉了。这可是我花二两银子租的行头。
话说回来,林幽这会儿要是知道她亲爹其实是管家老王,不知道还能不能哭得这么深情?
】“呕——”我娘刚捡起来的手帕又掉了,这次她没顾上去捡,而是捂着胸口干呕了一声,
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躬身肃立的管家老王。老王也是一脸懵逼,赶紧上前:“夫人,
您怎么了?”我娘像触电一样往后跳了一步,眼神里全是惊恐和嫌弃。
我爹这会儿也不看书房了,脖子咔咔作响地转过来,目光在林幽和老王脸上来回扫描。
林幽虽然长得随娘,但那蒜头鼻和招风耳……以前看着觉得是福气,
现在怎么看怎么像老王那个死鬼样子!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我挠了挠头,
心里嘀咕:【这一家子是不是都有病?站门口吹风能治脑残吗?赶紧进去啊,
我还等着吃顿饱饭,顺便看看能不能把那尊玉观音顺走,那可是前朝古董,够我跑路用的。
】我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眼底的惊涛骇浪。他大手一挥,声音都在抖:“先……先回府!
吃饭!”我也没客气,大摇大摆地跨进了门槛。反正离抄家还有三天,这三天,
我要把这辈子的本都捞回来。经过老王身边时,我特意多看了一眼。【可惜了,
老王还不知道,他那儿子其实也不是他的,是林幽她娘跟马夫生的。这一家子,绿得发光,
真是绝了。】扑通。管家老王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大门口。
---###2.饭桌上的气氛,比上坟还沉重。满桌的山珍海味,没一个人动筷子。
我娘坐在主位上,眼神空洞,时不时偷瞄一眼我爹,又惊恐地看一眼我。林幽坐在我对面,
眼眶红红的,还在试图维持她那一戳就破的白莲花人设。“姐姐,
这是爹特意让人给你做的燕窝,你尝尝。”她殷勤地把一碗晶莹剔透的燕窝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勺子搅了搅,没吃。【下毒这种手段,太低级了。林幽是不是傻?
这燕窝里加了红花和麝香,虽然能让我绝育,但也会留下味道。我要是现在喝了,
待会儿吐血,她能跑得掉?】我娘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桌上。她猛地看向林幽,
眼神里满是震惊。林幽手一抖,强笑道:“娘,您怎么了?
是不是姐姐不喜欢……”我娘没理她,颤抖着手端起那碗燕窝,凑到鼻尖闻了闻。
她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这种虎狼之药的味道,她怎么会闻不出来?以前是没往那方面想,
现在有了心理暗示,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药味简直刺鼻!“幽儿……”我娘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燕窝,是谁经手的?”林幽脸色一白,眼神慌乱:“是……是女儿亲自去厨房端的,
女儿只想给姐姐补补身子……”【啧啧,承认是你端的就好。不过你也别怕,
这毒不是你下的,是你那个贴身丫鬟下的。那个丫鬟是你相好的派来的卧底,
想利用你搞死我,顺便搞垮相府,好让他那个私生子上位。】我爹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汤碗乱跳。“来人!把大**那个贴身丫鬟给我绑了!立刻!马上!
”门外的侍卫虽然懵,但还是冲了进来。林幽吓傻了,带着哭腔喊:“爹,您这是干什么呀?
小翠她……”“闭嘴!”我爹怒吼一声,眼珠子通红。他现在看林幽的眼神,
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宠溺,只剩下怀疑和厌恶。毕竟,
任谁知道自己宠了十八年的女儿是个野种,还被外人当枪使,都得崩溃。
我淡定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嗯,肥而不腻,相府的厨子确实不错。【吃吧吃吧,
这顿不吃下顿没了。等明天太子带人来搜查,这桌子可就要被搬空了。
尤其是那个青花瓷花瓶,里面塞满了林幽跟二皇子私通的书信,那是铁证啊。】咔嚓。
我爹手里的酒杯被他硬生生捏碎了。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滴,但他感觉不到疼。
他死死盯着大厅角落里那个一人高的青花瓷大花瓶,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
林幽见我爹盯着花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挡在花瓶前面。“爹,
您手流血了……”我爹没理她,站起身,像个僵尸一样,一步一步朝花瓶走去。每走一步,
地板都仿佛在震动。我看得很过瘾,心里继续补刀:【林幽啊林幽,你挡什么挡?
那里面不光有信,还有你偷拿娘亲首饰换的银票,准备跟二皇子私奔用的。可惜啊,
二皇子那是把你当提款机呢,人家正妃早就定了镇国公的女儿。】林幽脸色惨白,
整个人都在发抖。我爹走到花瓶前,一把推开林幽。林幽摔在地上,珠钗散落一地。
我爹举起那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高高举过头顶。“哗啦——”碎片四溅。
一堆粉色的信笺,还有厚厚一叠银票,像雪花一样散落出来。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嚼红烧肉的吧唧声,清晰得刺耳。---###3.这一夜,相府注定无眠。
我被安排在西厢房,躺在柔软的锦被上,翘着二郎腿哼小曲。门外全是侍卫,
把我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以为这是软禁,其实是我爹怕我跑了。
毕竟我现在可是全府上下的“活体预言书”。书房那边灯火通明,
隐约还能听到林幽凄厉的惨叫声,估计是在上家法。我翻了个身,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群蠢货,真以为我知道未来?其实我知道个屁。我就是个穿书的,这情节我都烂熟于心。
不过,既然他们能听到我的心声,那这事儿就好办了。所谓的“杀猪盘”,不就是给点希望,
再让人绝望,最后把骨髓都榨干吗?我要让他们为了活命,主动把家产交给我,
把权力递给我,最后还得跪在地上谢我救命之恩。正想着,房门被轻轻推开。
我爹一脸憔悴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堂堂丞相,此刻卑微得像个太监。
“婉儿啊,还没睡呢?”他把点心放在桌上,搓着手,欲言又止。我坐起身,
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爹,您怎么来了?”【老狐狸,这是来套话了。
肯定是那堆信里没写太子的计划,他慌了。想知道怎么保命?求我啊。
】我爹的脸皮抽搐了一下,膝盖微微一弯,竟然真的有点想跪的趋势。但他毕竟是一国丞相,
这膝盖还是硬。“婉儿,爹以前……以前是对不住你。”他声音干涩,
“但咱们毕竟是一家人,若是府里出了事,你也……”“爹你说什么呢?咱家能出什么事?
”我一脸天真地打断他。心里却冷冷道:【出事?出大事了。今晚子时,
太子的死士就会从后门潜入,把书房烧个精光,
顺便把那本藏在房梁上的真账本换成伪造的谋反信。到时候,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我爹瞳孔骤缩,转身就要往外跑。刚跑两步,他又硬生生停住了。他回头看着我,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孤注一掷”的疯狂。“婉儿,”他突然压低声音,语气阴森,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你一定知道,怎么才能破局吧?”我歪着头看他。【破局?当然有。
只要把林幽送给那个变态的独眼将军做妾,换取兵权调动,今晚就能反杀。
但是……那个独眼将军可是个虐待狂,林幽去了,估计活不过三天。】我爹的眼神瞬间亮了。
那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至于林幽的死活?在他自己的项上人头面前,
一个野种女儿算个屁!“好!好!好!”我爹连说三个好字,转身就走,步履如风,
哪还有半点刚才的颓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吧,去送吧。
把林幽送走,只是第一步。那个独眼将军,可是我这次“杀猪盘”里的头号打手。
只要林幽一进将军府,这相府的催命符,才算是真正贴稳了。然而,
就在我准备吹灯睡觉的时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冷硬声响。【不对劲。按照情节,
独眼将军明天才会回京,怎么今晚就来了?】砰!院门被暴力踹开。
一个身穿黑甲、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大步闯入。他身后跟着的,不是相府的侍卫,
而是一群杀气腾腾的死士。我爹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满脸是血,显然是刚被揍过。“婉儿!
救我!”我爹惨叫道。那个面具男人走到我房门口,长剑出鞘,剑尖直指我的咽喉。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听说,相府大**能知天命?”我心跳漏了半拍。
【完了,这不是独眼将军,这是书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疯批反派摄政王!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边疆造反吗?!】面具男人手中的剑微微一颤。隔着面具,
我都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睛里迸发出的寒光。他能听见!而且,他好像对“造反”这两个字,
很感兴趣。他上前一步,冰冷的剑锋贴上了我的脸颊,
声音低沉得如同恶魔的耳语:“继续想。若是停下来,本王现在就削了你的舌头。
”---###4.我感觉脖子上的剑凉飕飕的,像一条毒蛇信子。这摄政王萧凛,
书里最大的疯批。他不爱皇位,就爱看人痛苦,最后因为觉得世界无聊,
差点拉着整个王朝陪葬。但我现在只能赌一把。我强迫自己咽了口唾沫,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面具后的眼睛。【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
那个被你关在水牢里的“白月光”,其实是个西域细作。而真正的救命恩人,
早就被她做成了人彘,埋在你王府后花园的那棵海棠树下了。】萧凛的手猛地一抖。
剑锋划破了我的皮肤,渗出一丝血珠。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成了冰渣子。
他身后的死士们似乎感觉到了主子的杀气,纷纷低下了头。“你说什么?
”萧凛的声音不再是刚才的玩味,而是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颤抖。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装得惊恐万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王爷饶命!民女什么都没说啊!
民女只是……只是被吓傻了!”【装傻真累。不过看他这反应,
确实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大冤种没跑了。那细作叫苏柔是吧?每天给他喂的“安神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