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归,我带亲妈跑路了

真千金回归,我带亲妈跑路了

主角:王春梅金雨薇金宏远
作者:明月御风

真千金回归,我带亲妈跑路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7

那年夏天金家别墅的冷气开得特别足。我端着果盘站在水晶吊灯底下,手指冻得有点僵。

真千金金雨薇靠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晃着脚上新买的**款高跟鞋,鞋尖差点戳到我膝盖。

“张妈,”她拖长了调子,眼睛扫过我手里的果盘,“草莓没去蒂啊?

”养母林文娟立刻皱眉看过来:“穗穗,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雨薇在外面受了十几年苦,

现在回家了,一点都不能马虎!”“对不起太太,我马上去弄。”我把头埋得更低,

转身往厨房走。身后传来金雨薇带笑的抱怨:“妈,您看她笨手笨脚的,真不像咱们金家人。

”林文娟声音软下来:“好孩子,委屈你了,明天妈带你去挑个更机灵的保姆,

这个…到底不是亲生的。”果盘边沿硌得我掌心发红。我叫金穗。金家养了十八年的女儿。

一个月前,真千金金雨薇拿着亲子鉴定书回来了。我的房间让给了她。

衣帽间里攒了多年的裙子包包,她一句“过时了”就让佣人清走。学校里的朋友,

她三两句话就挑拨得疏远我。金宏远,我喊了十八年爸的男人,拍着我的肩叹气:“穗穗,

懂事点,雨薇不容易。”没人问我容易不容易。晚上十点,佣人房。

我摸黑打开床头柜最底层。一个旧铁皮糖盒,里面只有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年轻,

瘦,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抱着个襁褓,对着镜头怯怯地笑。这是我亲妈,王春梅。

金家上下都说她是个疯子。当年金家司机老陈回乡探亲,目睹了村卫生所抱错孩子的事。

金家找上门时,王春梅死死抱着我不放,又哭又闹,最后被强行拉开。金家给了笔钱,

把她送进了邻市的精神病院。这些年,我偷偷去看过她几次。隔着厚厚的玻璃窗,

她总是呆呆的,不说话,偶尔对我傻笑。我攥紧了照片。冰凉的铁皮盒子硌着胸口。三天后,

金雨薇的回归晚宴。金家包下了本市最贵的酒店宴会厅。衣香鬓影,

全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穿着不合身的旧礼服裙,是金雨薇“淘汰”下来的,

站在角落里像个背景板。金雨薇挽着林文娟的手,像只骄傲的孔雀穿梭在人群里。“哎呀,

雨薇真是越来越像金太太了!”“气质真好,到底是亲生的!”“那个养女呢?啧,

看着就小家子气…”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飘进耳朵。金宏远正和人谈笑风生,

目光扫过我这边,很快移开,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司仪宣布切蛋糕。

七层高的翻糖蛋糕推上来,金雨薇娇笑着要去拿刀。“等等。”我走出角落,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前排的人听见。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金宏远脸色一沉:“穗穗,别胡闹!

回你位置去!”林文娟也皱眉:“穗穗,今天是什么场合?懂事点!

”金雨薇看好戏似的扬起下巴。我没理他们,径直走到主桌前,拿起另一个话筒。

连接着全场音响的话筒。“打扰各位几分钟。”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

带着嗡嗡的回响,“今天金家双喜临门。除了迎接真千金金雨薇**回家,”我顿了顿,

看向金宏远和林文娟骤然变色的脸,“还有一件十八年前的旧事,也该让大家知道。

”底下开始骚动。“这孩子疯了!”林文娟想冲过来,被金宏远死死拉住。他眼神像刀子,

警告地盯着我。金雨薇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十八年前,清水镇卫生所。”我盯着金宏远,

一字一句,“两个产妇同时生产。护士抱错了孩子。金家真正的女儿金雨薇,

被抱给了镇上最穷的王寡妇。而我,”我指了指自己,“金穗,一个寡妇的女儿,

被抱进了金家,享了十八年的福。”一片哗然!“胡说什么!”金宏远厉声呵斥,

额头青筋暴起,“保安!把她拉下去!”两个穿黑西装的安保人员快步朝我走来。

我提高音量,语速加快:“金家早就知道了!三年前,司机老陈酒后说漏嘴,

你们就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那天,你们俩在书房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安保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奋力挣扎,对着话筒喊出最后一句:“林文娟说,

‘幸好是个丫头,要是儿子就麻烦了!留着当个摆设,以后联姻也能废物利用!

’金宏远你说,‘养条狗还得喂食呢,她总比狗强点!’”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宾客的表情都凝固了。震惊、鄙夷、看好戏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金家三人身上。

金雨薇的脸惨白如纸。林文娟捂住了嘴,摇摇欲坠。金宏远脸色铁青,眼神能吃人。

安保粗暴地捂住我的嘴,把我往外拖。话筒线被扯断,发出刺耳的噪音。经过金雨薇身边时,

她猛地抬起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辣的疼。“**!

你敢污蔑我爸妈!”她尖声叫骂,精心维持的名媛形象彻底崩塌。我被拖出宴会厅,

身后是巨大的混乱和嗡嗡的议论声。最后一眼,我看到金宏远抓起一个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我被关进了金家别墅的地下室。冰冷,潮湿,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灯泡。脸肿着,嘴角破了。

金雨薇那一下用了全力。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还有金宏远压低的咆哮:“给我看好她!

不准任何人靠近!等明天记者那边处理完再收拾她!”脚步声远去。黑暗和寂静吞噬过来。

我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完了吗?就这样完了?被关起来,

然后像处理垃圾一样被“处理”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小时,也许三小时。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不是脚步声,是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像…老鼠?

“咔哒…”极其细微的、金属拨动的声音。我的心猛地提起来!谁?老旧沉重的木门,

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一个极其瘦小的身影,像猫一样敏捷地钻了进来,又迅速把门掩上。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清了那张脸。枯黄稀疏的头发,深深凹陷的眼窝,

蜡黄的皮肤紧紧贴着骨头。身上穿着不合身的、洗得看不出颜色的旧衣服。王春梅。

我的亲妈。她怎么会在这里?精神病院离这里有上百公里!“妈…?”我声音发颤,

不敢相信。她没说话,几步冲到我跟前,枯瘦冰冷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肿起的脸和破了的嘴角,喉咙里发出野兽护崽般的“嗬嗬”声,

满是愤怒和心疼。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冻住的动作。

她猛地撩起自己左臂那宽大破旧的衣袖。枯瘦的手臂上,布满陈旧的伤痕。鞭痕,烫伤,

还有…几道清晰的、深褐色的牙印!那形状,分明是人的牙齿留下的!她指着那些牙印,

又指了指门外金家别墅的方向,

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嘶哑的音节:“…他…咬…怕…”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金宏远!金家那个表面儒雅,

背地里暴躁易怒、有特殊施虐癖好的男主人!我小时候不小心打碎他一个古董花瓶,

他把我关在漆黑的储藏室整整两天!后来我学乖了,在他面前像只鹌鹑。

王春梅手臂上的伤…是金宏远干的?什么时候?为什么?她似乎看懂了我眼里的震惊和疑问,

浑浊的眼里滚下大颗大颗浑浊的泪。她急促地、混乱地比划着,指着自己,又指指我,

再指指外面,然后做了个抱孩子的动作,用力摇头,又做出疯狂嘶吼的样子,最后,

她指指自己的头,缓慢地、清晰地摇了两下。一个恐怖的真相,像冰冷的毒蛇,

顺着我的脊椎慢慢爬上来。她不是真疯。当年金家找上门,她死死抱着我不放,

是真的舍不得。金家强行分开我们后,或许是为了报复她的“不识抬举”,

或许是金宏远变态的癖好发作…总之,她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那些牙印…就是铁证!

她反抗过,哭喊过,咒骂过。但一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女人,怎么斗得过有钱有势的金家?

然后,金家对外宣布,她疯了。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她选择了装疯。只有装疯,

才能在那个地方活下去。只有装疯,金家才会放松警惕,觉得她彻底没了威胁。

只有装疯…她才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保护自己,也…保护我?金家留着她的命,

是不是也为了有朝一日,拿她来威胁我?这些年,我在金家如履薄冰,

她在那座活地狱里装疯卖傻。我们都在熬。今晚,她一定是听说了宴会上的事,

知道我捅破了天,会被重罚。她竟然从看管森严的精神病院逃了出来!徒步上百公里,

摸回了金家别墅!还不知用什么办法弄开了地下室的门锁!“妈…”我嗓子堵得厉害,

巨大的酸楚冲上鼻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扑过去紧紧抱住她。她的身体那么瘦,

那么冷,骨头硌得我生疼,却是我十八年来,感觉到的唯一真实的依靠。她僵硬了一下,

随即用更大的力气回抱住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像小兽哀鸣般的呜咽。

她粗糙的手一下下拍着我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婴儿。

我们就这样在冰冷的地下室角落里紧紧相拥,无声地流泪。过了很久,她轻轻推开我,

用袖子胡乱擦掉我的眼泪,又擦掉自己的。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此刻却迸射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清醒到近乎锐利的光芒。她再次指向门外,

做了一个“走”的手势。斩钉截铁。跑!必须跑!金宏远不会放过我们了!

逃跑计划比想象的困难。别墅内外都有安保巡逻。宴会闹剧之后,警戒肯定更严。

王春梅能摸进来,一是她熟悉这里(当年她被抓走前可能在这附近徘徊过?),

二是她目标太小,行动又像野猫一样悄无声息。但我们两个大活人要一起逃出去,难如登天。

王春梅示意我跟她走。她贴着地下室内壁,摸索到最深处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

她费力地挪开几个破旧的木箱,露出后面墙上一个…狗洞?那洞不大,边缘很不规则,

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破坏过墙体,又被杂物堵住了。洞口黑黢黢的,散发着土腥味和霉味。

她指指洞,又指指外面,眼神急切。这是唯一的生路!我立刻动手,

和她一起把堵在洞口的破麻袋、烂木板往外掏。洞口勉强能容一个人爬过。“谁在下面?!

”突然,地下室外传来一声厉喝!是巡逻的安保!脚步声朝着门口快速逼近!糟了!

被发现了!王春梅脸色骤变,猛地把我往洞口一推!力气大得惊人!“妈!”我低呼。

她拼命摆手,眼神决绝,示意我快走!然后她抓起地上一个破木箱,

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方向狠狠砸过去,同时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啊——!!!鬼啊!

!有鬼!!!”那声音疯狂、扭曲、充满了非人的恐惧,瞬间划破寂静的地下室!

正是她“疯癫”时惯有的声音!门口的安保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和砸东西的声音吓了一跳,

开锁的动作顿住了,警惕地喊:“里面的人!老实点!”王春梅一边疯狂尖叫,

一边抓起手边任何能抓的东西——破布、烂木头、石块——朝着门的方向没头没脑地乱砸,

制造出巨大的混乱声响。她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像一头真正的、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她在用这种方式吸引所有注意力!为我争取时间!

洞口就在眼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在昏黄灯光下疯狂制造混乱的瘦小背影,

心像被撕成了两半。但我没时间犹豫!留下,我们两个都得死!我一咬牙,

俯身钻进了那个狭窄、肮脏、散发着霉味的狗洞。粗糙的水泥边缘刮破了手臂和衣服,

冰冷的泥土蹭了满脸。我拼命往前爬,

地下室门的声音、呵斥声、王春梅更加凄厉的尖叫和反抗的厮打声…眼泪混着泥土糊了一脸,

我咬着牙,手脚并用,不顾一切地在狭窄黑暗的通道里向前爬。不知道爬了多久,

直到前方出现一丝微弱的光亮和新鲜空气。我奋力钻出洞口,

发现自己落在别墅后面靠近山林的一处茂密灌木丛里。冰冷的夜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

身后别墅的方向,灯光大亮,人声嘈杂,手电筒的光柱四处乱晃!

安保的呼喝声清晰地传来:“抓住她!那个疯婆子!”“快!别让她跑了!”“地下室的洞!

那个养女肯定从这跑了!追!”我最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金家别墅,

那个囚禁了我十八年也虚假地“养育”了我十八年的地方,

转身毫不犹豫地扑进了身后漆黑的山林。山路崎岖,荆棘丛生。我根本辨不清方向,

只知道拼命往远离别墅灯光的地方跑。树枝抽打在脸上、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脚下一滑,

狠狠摔进一个泥坑里,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半边身体。不能停!停下来就会被抓住!

我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肺部**辣地疼,心脏狂跳得要炸开。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四肢。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身后的追捕声彻底消失,

别墅的灯光也完全看不见了。我筋疲力尽地靠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大口喘着粗气,

冰冷的空气呛得我直咳嗽。寂静的山林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我自己粗重的喘息。

王春梅怎么样了?她被抓回去了吗?金宏远会怎么对她?那个变态…想到他手臂上的牙印,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为了救我,把自己彻底暴露了!不行!我不能一个人跑!

我得回去救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冰冷的现实狠狠砸碎。我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不仅救不了她,还会把我们两个都搭进去!巨大的无助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

我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混着脸上的泥土和血污。跑出来了。然后呢?身无分文,没有手机,没有证件,

穿着单薄又脏污的礼服裙。城市回不去,金家肯定在到处搜捕。这荒山野岭,我能去哪?

“呼…呼…”微弱的、急促的喘息声从旁边的灌木丛里传来。我浑身汗毛倒竖!

猛地抬头看去!一个瘦小的黑影,踉踉跄跄地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她头发凌乱,沾满枯叶,

脸上有几道新鲜的擦伤,身上的旧衣服被刮破了好几处,一只鞋跑丢了,

赤着的脚上全是泥和血口子。王春梅!她居然也逃出来了!“妈!”我失声喊出来,

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大口喘着气,看到我,咧开嘴,

露出一个疲惫又庆幸的笑容,牙齿在黑夜里显得很白。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还是那么大。她是怎么摆脱那些安保,又是怎么在这漆黑的山林里找到我的?

简直是个奇迹!她指指自己跑丢鞋的那只脚,又指了指耳朵,再指指我跑的方向。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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