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凑够我弟的救命钱,我白天上课,晚上在工地搬砖。直到亲生父母找来,
说我是他们丢失的唯一继承人。我以为我弟有救了,
可他们却把所有宠爱都给了那个收养的女儿,还指责我:“你弟弟的病就是个无底洞,
我们没义务管。但嫣然想出国学画画,你作为姐姐,得支持她。”我气笑了,当着他们的面,
拨通了那个我存了十年却不敢打的电话:“外公,我是念念,我回来了。我爸妈说,
他们准备把公司卖了,给养女买画材。”第1章“念念,你弟弟的手术费还差三十万,
再凑不齐,医院就要停药了。”电话那头,养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口反复拉锯。我挂了电话,抹了把脸上的汗,混着灰尘,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痕。
安全帽下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头皮上,又痒又难受。“秦念,发什么呆!
这车水泥不搬完,今天没工钱!”工头的叫骂声将我拉回现实。我咬咬牙,
扛起一袋五十斤重的水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升降机。白天我是A大的高材生,晚上,
我是在工地搬砖的苦力。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我弟秦朗凑够心脏移植的救命钱。
就在我快要被肩上的重量压垮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尘土飞扬的工地门口,
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车上下来一对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女,他们径直朝我走来,
身后的保镖拦住了想要呵斥的工头。女人看着我,眼眶瞬间红了,
她一把抓住我沾满水泥的手,泪水涟涟:“孩子,我的孩子,让你受苦了!”我愣住了。
旁边的男人,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周明辉,递过来一张手帕,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好了,别哭了,先把孩子带回去再说,这里太脏了。
”我的亲生母亲,柳如云,这才松开我,用那张昂贵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的脸。“念念,我们是爸爸妈妈,我们找了你十八年,
终于找到你了。”我被他们半推半就地塞进豪车,柔软的真皮座椅让我无所适从。
我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补丁和灰尘的衣服,还有那双开口笑了的帆布鞋,局促地蜷起了脚趾。
“念念,以后你就是周家唯一的大**,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柳如云拉着我的手,
满眼心疼。我死寂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小心翼翼地开口:“爸、妈,我有个弟弟,
他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需要三十万做手术……”“三十万?小事。”周明辉大手一挥,
语气轻松,“回家再说,**妹嫣然知道找到你了,高兴坏了,一直在家等着呢。”妹妹?
我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们不是说我是唯一的继承人吗?车子驶入京市最顶级的富人别墅区,
停在一栋宛如城堡的别墅前。一个穿着公主裙,长相甜美的女孩立刻迎了出来,
亲热地挽住柳如云的胳膊,撒娇道:“妈,你可算回来了,这就是姐姐吗?”她就是周嫣然,
他们收养的女儿。周嫣然好奇地打量着我,当看到我一身的狼狈时,
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轻蔑,但很快又被热情的笑容掩盖。“姐姐好,我叫周嫣然,
欢迎你回家。”晚饭时,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我却食不下咽,
满心都是弟弟的病情。“爸,妈,我弟弟的手术费……”“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些。
”柳如云皱了皱眉,夹了一块鲍鱼放进周嫣然碗里,“嫣然,多吃点,
你最近为了画展都瘦了。”“谢谢妈妈。”周嫣然甜甜一笑,随即看向我,故作天真地问,
“姐姐,听说你弟弟的病是个无底洞呀?要花好多好多钱呢。”我的心猛地一沉。
周明辉放下刀叉,终于正眼看我,眼神却冰冷无比:“秦念,我们打听过了,
你那个弟弟的病,就算做了手术,复发率也很高。我们周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没有义务去填这个无底洞。”柳如云也附和道:“是啊,念念,我们养了嫣然十八年,
她就是我们的亲女儿。她马上要去巴黎办画展,作为姐姐,你应该支持她,
而不是只想着你那个拖油瓶弟弟。”支持她?我看着周嫣然身上那条高定公主裙,
又看了看她手腕上价值百万的钻石手镯,只觉得一阵反胃。我的弟弟在医院生死一线,
他们却要把钱给一个养女买画材,办画展?我气笑了。“所以,你们找我回来,
不是因为我是你们的女儿,而是因为嫣然需要一个‘姐姐’来衬托她的高贵和善良?
”周明辉脸色一沉:“放肆!怎么跟**妹说话的!我们把你从那种地方带回来,给你吃穿,
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不要不知好歹!”“恩赐?”我笑出了眼泪,“我不需要你们的恩赐。
”我当着他们震惊的面,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用了十年,屏幕都裂了的老人机。
翻出那个我存了十年,却一次都不敢拨打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
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传来:“哪位?”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积攒了十年的委屈和思念在这一刻轰然决堤。“外公,我是念念,我回来了。”“我爸妈说,
他们准备把公司卖了,给养女买画材。”第2章电话那头,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念念?是我的念念吗?”我强忍着泪水,
声音却出卖了我:“外公,是我。”“你在哪儿?你告诉外公,谁欺负你了?!
”那道声音瞬间变得凌厉如刀。周明辉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一个箭步冲上来,
伸手就要抢我的手机:“你跟谁打电话!胡说八道些什么!”“周明辉!
”手机里传出雷霆般的怒吼,“你敢动我外孙女一根汗毛试试!
”周明辉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血色尽失。柳如云也白了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老人机,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们都在那儿给我等着!
我马上就到!”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冷冷地看着我所谓的“亲生父母”,心中积攒了十年的冰山,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周嫣然最先反应过来,她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柔弱地拉着柳如云的衣角:“妈,我……我不知道姐姐还有外公,我不是故意要办画展的,
我……”柳如云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转头却对我怒目而视:“秦念!
你一回来就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吗?你外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这么**他,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我气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弟弟躺在医院里等钱救命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担待不起?
”“我外公的公司快被你们掏空,拿去给一个外人铺路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我?
”我指着自己满是污泥的衣服,一字一句地问,“我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你们面前,
你们但凡有一点心,就不会问我担不担待得起!”柳如云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周明辉终于找回了声音,色厉内荏地吼道:“反了你了!
公司现在法人是我!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是吗?”我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那正好,
我们等外公来了,当着公司所有董事的面,问问他老人家的公司,到底是谁的。”“董事?
”周明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你……你还跟外公说了什么?”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那张奢华的沙发前,就这么带着一身泥灰坐了下去。
柔软的真皮沙发瞬间被印上了一块脏污的痕迹,就像这个光鲜亮丽的家庭里,
那颗早已腐烂发臭的心。周嫣然的哭声还在继续,只是此刻听起来那么的虚伪可笑,
再也激不起我半分情绪。在这个家里,权力就是一切。而我,
刚刚拿回了属于我的第一份权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是在周明辉和柳如云心上敲鼓。突然,别墅外传来一阵急促刺耳的刹车声,
不止一辆车。紧接着,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老人拄着龙头拐杖走了进来,他身后,
跟着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声音都在发抖:“先生,夫人……老爷子,老爷子把公司的所有董事都带来了!
”为首的老人目光如鹰隼,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我身上。那一瞬间,
他满眼的凌厉化为无尽的心疼和愧疚。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像是为周明辉和柳如云敲响的丧钟。“念念,”他声音沙哑,“让外公看看,这些年,
你受苦了。”第3章我外公,周振雄,京市商界的传奇人物,此刻双眼通红,
死死盯着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沾满泥点的裤子。
他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地敲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震得整个客厅都为之一颤。“周明辉,柳如云!”外公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势,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这就是你们找回来的亲生女儿?
”“这就是你们周家的大**?”他伸出因愤怒而颤抖的手,指着我被水泥磨出水泡的掌心,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外孙女的?!”周明辉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柳如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将周嫣然护在身后,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爸……您……您怎么把董事们都带来了,这是我们的家事……”周明辉强撑着,
试图挽回一丝颜面。“家事?”外公冷笑一声,环视着身后那群神情各异的董事,
“我周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挪用公款上千万,就为了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女办画展,
这也是家事?”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董事们交头接耳,
看向周明辉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善。“我没有!爸,您不能听她胡说!
嫣然也是您的外孙女啊!”周明辉急得满头大汗,指着我大喊。“她姓周吗?
”外公一句话就堵死了他的狡辩。“她身上流着我们周家的血吗?”“周明辉,
我当初把公司交给你,是看在你是念念父亲的份上,不是让你拿着我周家的基业去养野种的!
”外公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周明辉和柳如云的脸上。周嫣然再也装不下去,
她从柳如云身后冲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外公,您不能这么说我!爸爸妈妈养了我十八年,
我早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姐姐一回来就挑拨离间,她就是嫉妒我!”“嫉妒你?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低头看着她身上那条价值六位数的公主裙。“我嫉妒你穿着我母亲买的裙子,
住在我父亲买的房子里,花着本该给我弟弟救命的钱?”“我嫉妒你抢走了我的父母,
还想毁掉我外公的公司?”我的目光转向那些董事,
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杂质:“各位叔叔伯伯,我弟弟的心脏移植手术费还差三十万,
我的‘亲生父母’说,周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没义务去填这个无底洞。
”“但他们却愿意花上千万,去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在巴黎办一场所谓的画展。
”“我只想问一句,这样的总裁,你们还信得过吗?”我的话音刚落,
一位资历最老的董事便站了出来,对着外公沉声道:“董事长,
我们要求立即召开紧急股东大会,重新评估周总的任职资格!”“附议!”“附议!
”一时间,附和声四起。周明辉和柳如云的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外公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我身上,充满了心疼与决断。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直接塞到我手里。“念念,这里面有一个亿,密码是你的生日。
”“先给你弟弟安排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钱不够,外公再给你!”“从今天起,
谁敢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外公就让他从京市消失!”第4章我握着那张沉甸甸的黑卡,
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却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心。一个亿。这笔钱,
足以让我弟弟换十次心脏。而我的亲生父母,却连三十万都不愿意给。周明辉和柳如云的脸,
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死灰般的绝望。周嫣然更是浑身发抖,她精心打造的公主梦,
在龙头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里,碎得一干二净。我没有立刻去扶外公,
也没有哭诉自己的委屈。我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平静地拿出我的破旧老人机,
拨通了养母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养母焦急的声音传来:“念念,钱……钱凑得怎么样了?
”“妈,钱有了。”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死寂的客厅。“外公给了我一个亿,
弟弟的手术,我们现在就安排!”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狂喜哭声。
我抬起眼,冰冷的目光扫过周明辉和柳如云。“听到了吗?”“这就是我妈,
她听到儿子有救了,会哭。”“而你们,我的亲生父母,听到你们的外孙有救了,
脸上却只有恐惧。”柳如云的身体晃了晃,被我话里的刀子刺得体无完肤。
外公眼中的心疼更甚,他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对我说道:“大**,
京市第一医院的院长是董事长的至交,我马上联系,
给您弟弟安排最好的专家团队和VIP病房。”“有劳了。”我微微点头,姿态从容。这,
就是权力的滋味。我不再是那个在工地上搬水泥,为了三十万走投无路的秦念。
外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他转向了那群噤若寒蝉的董事。“各位,
家丑不可外扬,但我周振雄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从即刻起,
冻结周明辉在周氏集团的一切职务和权限!”“成立专项审计组,
彻查公司近五年来的所有账目,尤其是与‘巴黎艺术展’相关的每一笔开销!
”周明辉噗通一声,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爸!您不能这样!我是您女婿,
我也是周氏的功臣啊!”“功臣?”外公冷笑,“把公司的钱变成你养女裙子上的钻石,
这就是你的功劳?”周嫣然见大势已去,突然冲到外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哭得撕心裂肺。“外公!我错了!我不要什么画展了!求您别怪爸爸妈妈,都是我的错!
”“我只是太想得到您的认可了,我的画还得过国际大奖,
我想为周家争光……”她还想用过去那套卖惨装可怜的把戏。可惜,她算错了。
外公身后的李助理,闻言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他上前一步,递给外公一个平板电脑。
“董事长,您过目。”“这位周嫣然**所谓的‘国际大奖’,
是一个不知名野鸡协会颁发的,只要交五万美金,就能买一个金奖。”“至于她的画作,
”李助理滑动屏幕,将两张画并列在一起,“我们发现,与三年前一位新锐画家的毕业作品,
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那位画家,因为抑郁症,三年前已经自杀了。”抄袭!
还是抄袭一个已死之人的作品!客厅里所有董事的目光,瞬间变得像刀子一样,
齐刷刷地射向周嫣然。周嫣然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助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柳如云更是如遭雷击,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天才画家”女儿,竟然是个**的窃贼!“把这个骗子,给我扔出去!
”外公的龙头拐杖指向周嫣然,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有你们两个,
”他看向瘫软在地的周明辉和柳如云,“审计结果出来之前,就给我在这栋别墅里好好反省!
”“念念,我们走!”外公拉起我的手,那双苍老的手,温暖而有力。我跟着他,
一步步跨过地上的狼藉,跨过那跪在地上,已经彻底疯魔的周嫣然。
在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沙发上那个被抽去所有精气神的女人。
“柳如云女士,”我平静地开口,“从我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你给我这条命的时候,
到底有没有一丝爱意。”“现在我知道了,没有。”“所以,这条命,我还给你。”说完,
我不再看她一眼,跟着外公,走进了属于我的,崭新的人生。坐上外公的加长林肯,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那座华丽的牢笼。外公拍了拍我的手,眼神锐利而充满期待。“念念,
外公老了,周家需要一个新的掌舵人。”“从明天起,你到集团来,做我的继承人。
”第5章第二天,我没有换掉身上的工服。那身泥污和汗渍,是我的铠甲,也是我的勋章。
李助理亲自开车,将我送到了周氏集团的总部大楼,一座直插云霄的摩天大厦。
当我踏入顶层会议室时,满室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刺向我的利针。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斯文败类的男人率先开了口,他是周明辉的亲弟弟,周明远。他轻蔑地上下打量我,
阴阳怪气道:“哟,这就是大哥流落在外的宝贝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