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沈浩结婚时，他家说穷得揭不开锅。彩礼？没有。婚礼？从简。婚房？租的。
我信了，甚至拿自己存款帮他还“助学贷款”。直到他妹妹晒出铂金包，我才发现不对。
查下去，他家的“贫困”比爱马仕鳄鱼皮还真。我提出离婚，
他拍桌怒吼：“你这种虚荣的女人，根本不配进我们沈家！”第二天，
我开着劳斯莱斯堵在他公司门口。“沈先生，现在是谁不配？”---手机屏幕的光，
映着林薇毫无血色的脸。微信朋友圈里，沈浩那个刚上大二的妹妹沈晴，更新了一张**。
背景是某个五星级酒店的下午茶餐厅，女孩歪着头，笑得娇俏，
手上拎着的那个奶白色铂金包，刺目地占据了照片的一角。林薇对奢侈品不算热衷，
但基本的认知还在。一只普皮的铂金包，配货加等待，下来起码几十万。
而沈晴的配文是：“谢谢哥哥送的毕业礼物~超爱！[爱心]”哥哥？沈浩？
那个口口声声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连婚礼酒席都只肯摆三桌的沈浩？
那个让她不得不拿出自己工作几年辛苦攒下的十万块，
去填他那笔“好不容易才申请下来的助学贷款”窟窿的沈浩？林薇的手指冰凉，
心脏却像被架在火上烤，一阵冷一阵热。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数个被忽略的细节，
此刻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拼凑出一幅荒谬而残忍的图景。第一次去沈浩老家，
那是在一个据说很穷的县城，房子是旧的，但面积不小，他父母穿着朴素，
但手指甲缝干干净净，他妈妈手腕上好像有个不起眼的金镯子，
当时她只以为是老一辈的嫁妆，没多想。商量婚事时，沈浩父母愁苦着脸，
说供沈浩读书已经掏空了家底，还有个妹妹要上大学，实在拿不出彩礼，也不好意思要。
林薇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小康，父母起初不同意，是她被爱情冲昏头脑，
说服父母：“我们是跟沈浩这个人过，又不是跟他家过，他对我好就行了。”结果就是，
没彩礼，没婚房，婚礼在个普通饭店草草办了三桌，婚纱都是她自己买的。婚后住的房子，
是租的。就连沈浩时不时念叨的那笔“助学贷款”，也成了压在她心头的石头，她心疼他，
主动拿出了自己的积蓄……“薇薇，发什么呆呢？吃饭了。”沈浩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带着一丝惯常的、被她理解为老实憨厚的疲惫。林薇深吸一口气，按熄了手机屏幕，
走到餐厅。简单的两菜一汤，冒着热气。沈浩已经坐下，正拿着手机回消息，眉头微蹙，
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林薇默默坐下，拿起筷子，却食不知味。她看着对面这个男人，
他穿着她买的衬衫，手腕上戴着她送的、不算名贵但也是她几个月奖金的手表。他的一切，
似乎都在理所当然地消耗着她。“**妹……今天发朋友圈了？”林薇状似无意地开口，
声音有些发紧。沈浩手指一顿，头也没抬：“嗯，小丫头片子，考了个试就嘚瑟，
非要去吃什么下午茶。”“那个包……”林薇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好奇，
“看着不便宜，你送的？”沈浩终于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被不满取代：“哦，那个啊，A货。小姑娘虚荣，非要买个假的充面子，
我说了她几句还不高兴。你知道的，我们家哪有钱买真的？”A货？林薇盯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除了些许被质问的不耐烦，看不出太多破绽。他撒谎的时候，
喉结会不自觉地轻轻滚动一下，这个细微的习惯，还是她婚后很久才发现的。
以前只觉得是他紧张，现在想来，可笑至极。“是吗？”林薇垂下眼，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我看她挺开心的。”“哎呀，现在这些小姑娘，就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哪像你，
踏实。”沈浩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试图结束这个话题，“快吃吧，一会儿凉了。”踏实？
林薇心里冷笑。是啊，她踏实，所以活该被当成傻子糊弄？她没有再追问。有些事，
一旦起了疑心，就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吵闹是最无用的东西。接下来的几天，
林薇表现得一切如常。甚至对沈浩，比平时更温和了些。沈浩似乎也松了口气，
以为那点小风波已经过去。林薇却动用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关系和方法。
她找了个信得过的、做**的朋友帮忙，重点查沈浩的父母，还有那个“助学贷款”。
等待结果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看着沈浩依旧每天上班下班，抱怨工作累，
抱怨房价高，偶尔还会跟她一起憧憬未来“攒钱买了房子”后的生活，演技逼真得让她心寒。
一周后，朋友发来了一个压缩包。林薇坐在书房里，关上门，点开了文件。里面的内容，
让她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冷透。沈浩的父亲，沈建国，名下赫然注册着一家建材公司，
虽然规模不算极大，但每年盈利相当可观。母亲王彩霞，是当地一家社区医院的会计，
收入稳定。最重要的是，那套她去过一次的“旧房子”，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买下，
房产证上写的是沈建国的名字。除此之外，他们在本市一个不错的地段，
还有一套投资性质的小公寓，全款。而所谓的“助学贷款”，根本子虚乌有。
沈浩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家里全额支付的。他毕业后，
他父母还一次性给了他二十万，作为“启动资金”。那笔钱，早就被他不知道投到哪里去了，
或许，是变成了他妹妹身上的名牌衣服和包包？一桩桩，一件件，铁证如山。他们不是穷，
他们是把她林薇当成了彻头彻尾的冤大头！用贫穷做借口，榨干她的价值，还让她感恩戴德！
林薇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屈辱、被背叛的痛楚，
像海啸一样几乎将她淹没。她死死咬着下唇，
才没有立刻冲出去质问那个躺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她需要冷静。这段婚姻，
已经成了一个笑话。第二天是周末，沈浩难得没有加班，睡到日上三竿。
林薇已经做好了早饭，平静地坐在餐桌前。沈浩打着哈欠走出来，看了眼桌上的清粥小菜，
皱了皱眉：“怎么又是这些？就不能弄点有营养的？”林薇没接话，只是抬眼看他，
眼神平静得可怕。沈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坐下来，拿起勺子：“怎么了？”“沈浩，
”林薇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在寂静的空气里，“我们离婚吧。”“哐当！
”沈浩手里的勺子掉进碗里，溅起几滴粥汤。他愕然地看着林薇，
像是没听清：“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说，离婚。”林薇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你家的‘贫困’，我高攀不起。”沈浩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林薇！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没给你买名牌包？
就因为我家穷，你就嫌弃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虚荣的女人！”“虚荣？
”林薇轻轻笑了，那笑容里淬满了冰，“比不上你们家，把欺诈当家常便饭。”“你放屁！
”沈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暴怒，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碗碟震得哐当作响，
“你把话说清楚！谁欺诈了？”“说清楚？”林薇也站起身，与他对视，她比他矮不少，
此刻气势却丝毫不弱，“好啊。你父亲沈建国的建材公司，每年盈利多少？
你母亲王彩霞的工资，不够你们家开销？你们家那两套房子，是风吹来的？还有你那笔，
让我拿钱去还的‘助学贷款’……沈浩，你们一家人，演得一出好戏！”沈浩的脸，
从愤怒的涨红，一点点褪成心虚的惨白。他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辩解，
却在林薇冰冷而洞悉的目光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林薇拿出早就打印好的部分证据，
甩在他面前：“看看，够清楚了吗？”沈浩抓起那几张纸，飞快地扫了几眼，手开始发抖。
他猛地将纸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像是这样就能抹杀事实。恼羞成怒之下，
他指着林薇的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气愤而扭曲变形：“你查我？你居然敢查我？！林薇，
我告诉你，就你这种只知道钱、不信任丈夫的虚荣女人，根本配不上我！
根本不配进我们沈家的门！离婚？离！谁不离谁是孙子！但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看着他这副撕掉伪装后歇斯底里的嘴脸，林薇心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对过往情分的留恋，
也彻底熄灭了。“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她扯了扯嘴角，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动作利落，没有一丝留恋，“至于钱？放心，我嫌脏。
”她拉着行李箱走出那个租来的、所谓的“家”门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