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只见刘三领着两个歪戴帽子的汉子,正往这边走来,腰间的酒葫芦晃悠着,一看就没安好心。“阿威,快进屋躲躲。”李婆婆攥着她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那泼皮怕是来报复了。”林薇按住老人的手,摇了摇头。躲是躲不过去的,刘三这种人,你越怕他,他越嚣张。她摸出藏在门后的短斧,那是李婆婆劈柴用的,刃口虽然钝了些,却...
伤口拆线那天,林薇特意选了个晴天。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窄窄的金光,尘埃在光柱里翻飞起舞。她坐在床沿,看着老宫女用温水将最后一截布条泡软,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处理一件稀世珍宝。
“公主这伤口长得真快。”老宫女啧啧称奇,指尖拂过新长出的嫩肉,“上回三公主被猫抓了道小口子,足足烂了半个月才好。”
林薇笑了笑,没解释这是现代消毒法的功劳。这些天她……
王德福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宫道尽头时,林薇才敢松垮下紧绷的脊背。老宫女还瘫在地上,乌木簪子从散乱的发髻里滑出来,滚到那滩发黑的药渍边,折射出冷森森的光。
“他、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宫女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抠着地面的裂缝,“上回三皇子的伴读,就是因为打翻了他的茶盏,第二天就被发卖到了琼州……”
林薇没接话。她正试着挪动身体,刚抬起胳膊,肩膀上的伤口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剧痛是从颅骨深处炸开的。
林薇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四肢像灌了铅般沉重,指尖刚触到额角就被一片黏腻的温热惊得缩回——那触感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混着某种腐烂草木的酸馊味,钻进鼻腔时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咳……”她费力地咳嗽出声,喉咙里像卡着砂纸,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钝痛。视线从模糊的重影逐渐聚焦,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横七竖八的木梁,蛛网在梁间结得密不透风,几只灰……
张嬷嬷看着她眼底的寒光,忽然想起这几日公主的变化——不再像从前那样整日垂泪,眼神里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淬了火的钢。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将那块青砖重新砌回去,又往上面撒了把尘土,看起来和别处没什么两样。
傍晚时分,王德福又来了。
这次他没带毒药,只拎着个食盒,脸上堆着假笑:“七公主身子好些了?咱家特意给您带了些点心。”
林薇靠在床头,故意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