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天之后,姜望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夜拉着窗帘,拒绝见任何人。
沈惊寒买来数不清的珠宝首饰,都被随意放在梳妆台角落,落了一层薄灰。
沈惊寒看着始终闭口不言的姜望舒,心里像被堵住般难受。
直到那天傍晚,温以宁提出想和他办一场小型婚礼,他犹豫了两天,最终还是点了头。
办完这场婚礼,他就把温以宁送走,和望舒好好过日子。
“望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以宁说,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我结婚。”
“她时间不多了,想办一场小型婚礼,这是最后一件事,婚礼结束后,我就送她去国外疗养,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好不好?”
姜望舒听了只觉得可笑,她麻木的心仿佛又被狠狠刺入一刀,
在沈惊寒眼里,她是不是就该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娶她的仇人?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面,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沈惊寒却以为她默认了,松了口气,将礼服放在床头:
“婚礼定在明天下午,你穿这件礼服,乖。”
说完,他轻轻带上房门,没看到身后姜望舒眼底那片彻底的冰冷。
转天,别墅的花园被装点得格外浪漫,粉色的气球、白色的玫瑰,处处透着温馨。
姜望舒站在花园角落,看着沈惊寒挽着温以宁,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绞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转身,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四个陌生男人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眼神贪婪地在她身上打量。
“沈太太这是要去哪?沈总正忙着和温**结婚,不如陪我们哥几个玩玩?”
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语气轻佻又猥琐。
姜望舒心头一紧,用力想甩开他们的手:“放开我!你们是谁?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喊人?”另一个男人嗤笑一声,伸手捂住她的嘴,
“沈总现在眼里只有温大**,谁会管你?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受点罪。”
男人的手掌粗糙又冰冷,带着一股烟酒味,呛得姜望舒几乎窒息。
她拼命挣扎,双脚胡乱踢打着,却被另外两个男人架住胳膊,强行往别墅里拖。
她被拖进一间客房,一个男人端来一杯红酒,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酒灌进她的嘴里。
姜望舒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开身边男人的拉扯,跌跌撞撞地冲向窗边。
却看到礼台上,沈惊寒正牵着温以宁的手,对着神父郑重宣誓。
姜望舒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死死咬着嘴唇,被一只粗壮的手臂狠狠拽了回去。
“还想跑?”拽她的男人恶狠狠地说,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脑袋嗡嗡作响。
另一个男人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她的裙摆,用力一扯。
昂贵的礼服裙摆被生生撕烂,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姜望舒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往下掉。
“跑啊,怎么不跑了?”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眼神里满是猥琐的光芒。
四个男人慢慢围了上来,像一群饥饿的野兽,一步步逼近角落里的姜望舒。
“别过来……”姜望舒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绝望的哭腔。
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沈惊寒冲了进来。
他在礼台上找不到姜望舒的身影,心里莫名地不安,没想到看到了这样让他目眦欲裂的场景。
“滚!”沈惊寒怒吼一声,冲上去对着那几个男**打脚踢。
他下手极狠,每一拳都带着怒火,很快就把那几个男人打得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姜望舒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却还是下意识地抗拒着他的靠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沈惊寒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口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颤抖:
“望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