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正那个跑腿的,我蓄谋已久

掰正那个跑腿的,我蓄谋已久

主角:江屿秦语
作者:爱吃土豆芝士饼的张煜

掰正那个跑腿的,我蓄谋已久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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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筝,秦家最受宠也最叛逆的二**。一场无聊的豪门宴会上,

我随手点了一份二十块的麻辣烫外卖。来的人叫江屿,一个高高瘦瘦,总是低着头,

说话都脸红的跑腿小哥。我姐秦语说我疯了,自降身价去跟一个送外卖的纠缠。

我爸妈冻了我的卡,逼我去和门当户对的公子哥相亲。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可他们不知道,我看见过江屿那双送外卖的手,在深夜的街头,

弹奏出连郎朗都惊叹的钢琴曲。我也看见过他穿着洗到发白的恤,却能用三种语言,

跟外国游客对答如流。更看见过,本市那位从不露面的神秘科技新贵,和他开着同一辆,

全球**的布加迪威龙。所以,当秦氏集团陷入危机,我姐穿着高定礼服,

准备在商业酒会上拿下那位神秘新贵的投资时。我带着江屿,穿着情侣恤,

直接走到了主位上。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他们瞧不上的跑腿小哥,到底是谁。

而我秦筝看上的人,又是怎样的存在。1我把手机扔在桌上。震动声嗡嗡响,

屏幕上跳跃着“周家明”三个字。我姐秦语在我旁边坐下,声音腻得发齁。“筝筝,

接电话呀,周少都打来七八个了。”我翻了个白眼,没理她。宴会厅里,

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空气里全是香水和雪茄混杂的味儿。我爸正端着酒杯,

跟几个脑满肠肥的叔叔伯伯高谈阔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假笑。真没劲。周家明,

我名义上的未婚夫。说是未婚夫,其实就是两家公司利益交换的牺牲品。我见过他三次,

一次比一次油腻。今天这场宴会,就是为我俩的订婚预热。可他本人,据说因为玩得太嗨,

现在还在某个会所里没醒。“筝筝,别耍小孩子脾气。”秦语碰了碰我的胳膊,

指甲上贴的钻石差点闪瞎我的眼。“周家什么背景你不知道?你嫁过去,

对我们秦家好处多大。”我嗤笑一声。“好处是你和爸的,关我屁事。”我打开手机,

划掉周家明的未接来电,点开了一个黄色的外卖软件。肚子有点饿。西餐那套玩意儿,

吃不饱。“你要干嘛?”秦语凑过来看我的屏幕。

当她看到我正在一家评分3.8的路边麻辣烫店里选菜时,眼睛瞪得像铜铃。“秦筝!

你疯了?在这种地方点这种东西?”“我饿了。”我懒洋洋地加了一份蟹棒和一份鱼豆腐,

点了下单。二十块,真便宜。地址,就填了这个五星级酒店的大门口。我倒要看看,

谁敢把这玩意儿送进来。秦语的脸都绿了。“你存心让秦家丢脸是不是?让别人看见,

我们秦家的二**,在自家宴会上吃麻辣烫?”“不然呢?吃你画的饼?”我站起身,

理了理裙摆。“我去门口拿个外卖,失陪了。”秦语气得发抖,

但又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慢悠悠地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

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大厅。门口的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酒店的保安认识我,

恭敬地站在一边。手机震了一下,外卖到了。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

他骑着一辆半旧的电动车,车后座的保温箱上还沾着点泥点。他停下车,摘下头盔,

露出一张脸。很干净的一张脸。眼睛很亮,鼻梁很高,嘴唇有点薄。就是太瘦了,

脸色有点白。他有点局促地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订单信息。“请问,是秦女士吗?

”声音也很好听,低低的,像大提琴。我点点头。“是。”他从保温箱里拿出我的麻辣烫,

用一个塑料袋装着。递给我的时候,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背。很凉。

他像是被电了一下,飞快地缩回手。头埋得更低了,耳根有点红。“您的餐,请慢用。

”我看着他。他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比我高一个头。穿着不合身的工服,显得空荡荡的。

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叫什么名字?”我问。他愣了一下,好像没反应过来。“啊?

”“我问你叫什么。”“……江屿。”“江水的江,岛屿的屿?”他点点头,

眼睛里有点惊讶。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沓现金。得有几千块。

我把钱塞进他手里。“打赏。”江屿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把钱推回来。“不用不用!

我……我不能收。”他很紧张,说话都磕巴了。“钱……钱已经付过了。”“我知道。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觉得有点好玩。“我乐意,不行?”他固执地摇头,

把钱塞回我手里,转身就要走。“站住。”我叫住他。他身体一僵,停下了脚步,但没回头。

我拎着那袋麻辣烫,走到他面前。汤汁的味道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意外地不难闻。

“手机号给我。”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bewild(困惑)和警惕。“……干什么?

”“点外卖啊,笨蛋。”我把他的手抓过来,冰凉。然后把我的手机塞进他手里。

“输入你的号码,以后我点餐,专门找你送。”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默默地按下了十一个数字。我拿回手机,存下名字:江屿(跑腿的)。然后我当着他的面,

拨通了那个号码。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首很老的钢琴曲。我挂了电话,晃了晃手机。

“好了,你可以走了。”江屿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他戴上头盔,跨上电动车,

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嘴角。提着麻辣烫回到宴会厅,

秦语第一个冲了过来。“你还真拿进来了!疯子!”她想抢我手里的袋子。我侧身躲过。

“起开。”我爸也看到了,脸色铁青地走过来。“秦筝!胡闹什么!”我没理他们,

径直走到周家父母那一桌。

他们正跟几个贵妇人炫耀着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有多么知书达理。

我把那袋麻辣烫往桌子中间一放。“砰”的一声。汤汁都溅出来一点。“伯父伯母,

周家明人呢?怎么,订婚宴都不来,是看不上我,还是看不上我们秦家?

”我打开麻辣烫的盖子,一股辛辣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周家父母的脸,比调色盘还精彩。我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鱼豆腐,

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味道还行。”我看着他们,笑了。“就是不知道,

比起周家明在会所里吃的,怎么样?”2第二天,周家上门道歉了。周家明也来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我爸妈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把人请了进来。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涂指甲油,一边听他们虚伪地寒暄。“筝筝啊,昨天是家明不对,

他喝多了。”周夫人拉着我的手,笑得一脸褶子。周家明也凑过来,想坐我旁边。

我往旁边挪了挪,把脚翘在了他想坐的位置上。“周少爷,会所好玩吗?”他脸色一僵,

尴尬地笑了笑。“筝筝,你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包。”他说着,

让助理提上来一个巨大的爱马仕盒子。最新款的喜马拉雅铂金包,有钱都买不到。

秦语的眼睛都直了。“哇,是喜马拉雅!家明哥你对筝筝真好!”她一边说,

一边用胳膊肘捅我。我吹了吹刚涂好的指甲。“不好意思,我最近喜欢帆布袋。”我站起身,

看着周家明。“这婚,我不订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我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秦筝!你再说一遍!”“我说,这门亲事,谁爱结谁结,反正我不结。

”我看着我爸气到发紫的脸,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你们要是觉得秦家非要靠卖女儿才能活下去,那当我没说。”说完,我拿起车钥匙,

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我爸的咆哮和秦语的尖叫。我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

跑车发出一声轰鸣,冲了出去。开到一半,我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

找到那个叫“江屿(跑腿的)”的联系人,发了条短信过去。“来XX路口的咖啡店,

给我送杯冰美式。”没过多久,他回了一个字。“好。”我坐在咖啡店的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十五分钟后,江屿的电动车准时出现在了街角。他今天换了件干净的白恤,

外面套着工作服。停好车,拿着咖啡走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脚步顿了一下,才走过来。

把咖啡放在我面前。“你的咖啡。”“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他愣住了。

“我……我还要工作。”“我点了你的钟,现在,你的时间是我的。”我话说得很不客气。

他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坐下了。坐得很直,像个小学生。我看着他。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脸上。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你很缺钱?

”我问。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一天能挣多少?”“……看单量。”“我包了你怎么样?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气。“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我身体前倾,凑近他。“以后你别接别人的单了,专门给我一个人跑腿。我给你开工资,

一个月……五万,怎么样?”江屿的眼睛睁大了,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疯子。五万块,

对一个跑腿小哥来说,是天价了。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最后,

他低声说:“为什么?”“我高兴。”**回椅背上。“你就说,干不干吧。”他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有挣扎,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最后,他点了点头。“……好。

”我笑了。“行,这是定金。”我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江屿看着那沓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没有碰。

“我不需要预支工资。”他的声音还是低低的,但很有力。“月底结算就可以。

”我挑了挑眉。有点骨气。我喜欢。“行,随你。”我收回钱。“那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等你吩咐。”“嗯……我想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生煎包,现在就要。”城西离这里很远,

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他点了点头,站起身。“好,我马上去。”他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叫住他。“江屿。”他回头。“把工作服脱了。”他愣住。“什么?

”“我说,把那身蓝色的破衣服脱了。”我指了指他身上的工服。“我不喜欢。

”他的脸瞬间涨红了。“这是我的工作服。”“你现在给我工作,就得听我的。”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伸手,直接去解他外套的拉链。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帮你脱衣服啊。”我的手指碰到了他胸口的拉链,冰凉。他的身体很僵硬,

呼吸都停住了。我能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心跳得很快。我把拉链拉到底,

把他的外套从他身上扒了下来。露出里面干净的白恤。很瘦,但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瘦。

肩膀很宽。我把那件蓝色的工作服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拍了拍手。“好了,现在顺眼多了。

”我看着他通红的脸,笑了。“去吧,我的专属骑手。”3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很悠闲。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开始使唤江屿。早上让他去二十公里外的豆浆店买油条。

中午让他去刚开业的网红餐厅排队两小时。晚上让他去城市的另一头给我买一份夜宵。

有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吃,就让他给我送一瓶水过来。我就是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但他一次都没有抱怨过。每次都准时把东西送到我面前,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等我的下一个命令。话很少,几乎不主动开口。但他的眼睛,总是在不经意间看着我。

那种眼神,很深,像藏着很多事。这天,我约了朋友在一家私人会所做SPA。做到一半,

突然想吃水果。我给江屿发消息,让他买一盒车厘子送过来。过了半小时,他到了。

我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出去接。他站在会所门口,手里提着一盒洗得干干净净的车厘子。

看到我这个样子,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脸又红了。“给我吧。”我伸手去接。他却没给我,

而是说:“我帮你送到房间。”会所的规矩,外人不能进。他应该是被拦在了外面。

我正要说话,一个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哟,这不是我那离家出走的好妹妹吗?

”秦语挽着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男人我认识,孙家的二世祖,

也是我爸妈给我物色的相亲对象之一。秦语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江屿身上。

她上下打量着江屿,眼神里全是轻蔑和鄙夷。“怎么?现在品味这么差了?

跟一个送外卖的混在一起?”江屿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低着头,

我能看到他握着水果盒的手,指节都发白了。“我跟谁混,关你屁事?

”我把江屿拉到我身后,挡住秦语的视线。“倒是你,又换男朋友了?孙少爷,

你可得小心点,我姐换人的速度,比换包还快。”孙少爷的脸色变了变。

秦语气得脸都变形了。“秦筝!你胡说八道什么!”她一激动,伸手就想来打我。

江屿突然从我身后跨出一步,挡在了我面前。秦语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了他的胳膊上。

啪的一声,很响。空气都凝固了。江屿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我心头火起。“秦语,

你敢动他?”“我动他怎么了?一个**的跑腿的,我还打不得了?”秦语的优越感爆棚。

她指着江屿的鼻子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们秦家的门,也是你能进的?”我气得发笑。“秦家的门我都不想进,他稀罕?

”我拉过江屿的手,检查他的胳膊。已经红了一片。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从江屿手里拿过那盒车厘子。走到秦语面前。她还以为我要服软,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下一秒,我把整盒车厘子,连带着冰凉的汁水,从她头顶上浇了下去。“啊——!

”秦语发出刺耳的尖叫。红色的果子和汁水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流下来,糊了她一脸。

她那身名牌的白色连衣裙,瞬间变得狼狈不堪。“秦筝!我杀了你!

”她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孙少爷也反应过来,想上来拉架。江屿再次挡在了我面前。

他抓住了秦语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秦语痛得叫了起来。“放开我!你这个穷鬼!放开我!

”江屿没说话,眼神冷得像冰。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冷漠的表情。

他甩开秦语的手,把浴袍的带子往我身上紧了紧,然后低声对我说。“我们走。

”他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他的手心很烫,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很粗糙,但很安心。

我跟着他,没有回头。身后是秦语歇斯底里的咒骂声。我一点都不在乎。走出很远,

江屿才松开我的手。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有关切。“你没事吧?”我摇摇头。然后,

我看着他红肿的胳膊,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疼得缩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疼吗?”他摇摇头。“不疼。”骗人。我看着他,突然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很轻,

像羽毛一样。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可爱死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江屿,

以后我护着你。”4秦语告状了。我爸气得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咆哮,

说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清净了。第二天,我给了江屿一张卡。

“去买几身体面的衣服。”他看着那张黑卡,皱起了眉。“我不需要。”“你需要。

”我看着他身上那件洗得都快透明的白恤。“明天陪我参加一个拍卖会,

你总不能穿这个去吧?”他沉默了。最后还是收下了卡。“我会还给你的。”“随你。

”我才不信他还得起。第二天下午,他来接我。我下楼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门口了。

我愣住了。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很明显是高级定制的,剪裁得体,

把他修长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头发也打理过,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

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不,比男模还有气质。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和矜贵,是装不出来的。他靠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旁边。

看到我,他拉开车门,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坐进去,车里的内饰低调又奢华。

“哪来的车?”我问。“租的。”他言简意赅。发动车子,开得很稳。我看着他的侧脸,

轮廓分明。西装的袖口下,露出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我眯了眯眼。租车我信,

这表也能租到?还是说,是个假货?“你这身行头,花了不少钱吧?”我试探着问。“还好。

”他淡淡地回答,没有多说的意思。到了拍卖会现场,门口停满了豪车。江屿把车停好,

绕过来给我开车门。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让我扶着。他的手很稳。我们一进去,

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猜测江屿的身份。我挽着他的胳膊,

心里有点小得意。看吧,我秦筝的男人,怎么可能差。拍卖会很无聊,拍的都是些古董字画。

我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江屿倒是看得很认真。中途,上来一件拍品,是一幅宋代的山水画。

起拍价三百万。我没什么兴趣。主持人介绍完,下面开始举牌。价格一路飙升到八百万。

这时候,江屿突然碰了碰我。“这幅画有问题。”我愣了一下。“什么问题?”“是赝品。

”他的声音很低,但很笃定。“仿得很真,但落款的印章,用的是明代的朱砂。

”我惊讶地看着他。一个跑腿的,还懂古画鉴定?我半信半疑。这时候,

价格已经叫到了一千万。我爸的一个死对头,王总,正跟人争得面红耳赤。我眼珠一转,

有了个主意。我拿起桌上的号牌,举了起来。“一千二百万。”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朝我看来。王总也愣住了,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跟我爸斗了一辈子,

现在连小辈都要压他一头,自然不爽。他咬了咬牙,举牌。“一千三百万。”“一千五百万。

”我毫不犹豫。我就是故意抬价,让他当这个冤大头。王总气得脸都红了,

但又不想在一个小辈面前丢了面子。“一千六百万!”“两千万。

”我懒洋洋地报出这个数字。全场倒吸一口冷气。王总的脸彻底绿了。他犹豫了半天,

最后还是悻悻地放下了号牌。“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成交!”锤子落下。

我成了全场的焦点。我能感觉到我爸妈要杀人的目光。我侧过头,

对江屿小声说:“你说的是真的吧?要是真的,王胖子得气死。”江屿看着我,

嘴角似乎弯了一下。“真的。”果然,拍卖会一结束,王总就拿着画,

兴冲冲地找专家去鉴定了。结果可想而知。听说他当场就把那幅“价值两千万”的画给撕了,

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圈子,成了最大的笑柄。

我爸妈虽然气我乱花钱,但看到死对头吃瘪,心里估计也挺爽。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很好。

“江屿,你怎么懂这么多?”“以前看过一些书。”他回答得很随意。我才不信。

看几本书就能一眼看出千万级别的赝品?这个人,藏得比我想象的还深。我看着他,

他正专心开车。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滅,看不真切。“江屿。”“嗯?

”“你到底是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车里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一个跑腿的。”5我越来越觉得江屿不对劲。但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懒得再问。

反正,只要他是我的人就行。这天下起了大雨。我一个人在家,看着窗外的雨幕,

突然很想吃城南那家老巷子里的小馄饨。那家店很破,连外卖平台都搜不到。

我给江屿打电话。“我想吃城南王记小馄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雨太大了,不安全。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近乎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明天再去,好不好?

”声音里带着一丝哄劝。我偏不。“我就要现在吃。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开车去。

”我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我就是想看他为我着急的样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好,你别出门,在家等我。”他还是妥协了。

我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得意,又有点不是滋味。我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回来。我开始有点慌了。城南那么远,

雨又这么大,他骑着电动车,会不会出什么事?我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又忍住了。

我不能让他觉得我担心他。又过了半个小时,门口终于传来了门**。我冲过去开门。

江屿站在门口,浑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白恤紧紧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清瘦的身体轮廓。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还冒着热气。他的脸色很白,

嘴唇有点发紫,看起来冻得不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你……”我刚说了一个字,他就把保温桶塞到我手里。“快吃吧,不然要坨了。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接过保温桶,很沉。打开盖子,

一股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馄饨还是热的,汤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

他竟然还记得我不吃香菜。我把他拉进屋里,关上门。“去洗个热水澡,会感冒的。

”我把他推进浴室,又从我的衣帽间里,翻出了一套我哥没穿过的新睡衣。我哥比他壮一些,

不知道他穿着合不合身。等他从浴室出来,我已经把馄饨盛在了碗里。

他换上了那套灰色的丝质睡衣,头发还在滴水。衣服有点大,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显得他更瘦了。他有点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角。“过来吃。”我把碗推到他面前。他摇了摇头。

“你吃吧,我还不饿。”“我让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把勺子塞到他手里。

他拗不过我,只好坐下,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我拿了条干毛巾,走到他身后,

给他擦头发。他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舒服。“江屿。”“嗯?”他嘴里包着馄饨,

含糊地应了一声。“你是不是傻?”“……”他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吃。我看着他。

灯光下,他的侧脸显得很柔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汽。他吃得很慢,很斯文。

一点都不像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跑腿小哥。倒像个教养极好的贵公子。吃完馄饨,

他主动去洗碗。**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他挽着宽大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手臂上的那道疤,在灯光下看得很清楚。“这疤怎么来的?”我问。他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

“……小时候不小心划的。”又是这种敷衍的回答。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我能感觉到他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的心跳。很快,很乱。“江屿,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的脸贴在他的背上,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他没有转身,

也没有推开我。只是低声说:“没有。”“你撒谎。”“……我没有。”“好,你不说是吧?

”我松开他,走到他面前,踮起脚,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嘴唇很凉,

带着雨水的味道。他一开始很僵硬,任由我胡作非为。慢慢地,他似乎也动了情。

他开始回应我。他的吻,从生涩,到笨拙,再到逐渐热烈。他扣住我的后脑勺,

加深了这个吻。带着一丝压抑了很久的,近乎疯狂的掠夺。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就在我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推开了我。他的眼睛很红,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喘着粗气,看着我。“秦筝,别这样。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别玩了。”玩?我愣住了。在他心里,我做的这一切,

都只是在玩?6那晚之后,江屿开始躲着我。我给他发消息,他回得很慢,

理由都是“在送单”。我让他来见我,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我心里憋着一股火。玩?

我秦筝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他竟然觉得我是在玩。

我直接开车去了他住的地方。是我找**查到的。一个很破旧的老小区,连电梯都没有。

我爬了六楼,才找到他的门。我敲了半天,没人开。邻居一个大妈探出头来。“姑娘,

你找小江啊?他一早就出去了,说是今天有重要的事。”重要的事?

送外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关机。我气得一脚踹在门上。

我在他家门口,从早上等到天黑。他一直没回来。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又气又委屈。

晚上十点多,楼道里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是江屿。他看起来很疲惫,看到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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